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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0回 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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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0回 大善人

    陸衍行:“我有朋友在紐約的一家私人醫院的腫瘤科碰見了他。”

    腫瘤科?

    祝璞玉聽見這三個字,被勾起了興趣,微微眯起了眼睛。

    沒等她開口,陸衍行便繼續問:“你有沒有想過,宋南徑為什麽剛好定下三個月的時間給黎蕤?”

    “你是想告訴我,他可能是得了什麽絕症,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祝璞玉當即便猜出了陸衍行的意思。

    聰明人之間溝通一向如此,給一點點信息,對方便能地迅速領悟。

    祝璞玉問陸衍行:“他什麽病,查到了麽?”

    “沒有。”陸衍行說,“我朋友只是偶遇了他而已,私人醫院對病人的隐私保護很好,北美算是宋南徑的地盤,貿然去查,可能會驚動到他。”

    祝璞玉倒是沒懷疑陸衍行的這個說辭,“好,我知道了,我去查吧。”

    陸衍行:“如果他真得了什麽不治之症,你計劃怎麽辦?”

    祝璞玉反問:“和我有關系麽?”

    陸衍行被問得哽了一下。

    可以,這個回答很祝璞玉。

    祝璞玉:“他得不治之症,我只能感謝老天有眼讓他得現世報。”

    她對宋南徑這種人毫無同理心,就算他死在她面前,她都不會有任何動容,說不定還會鼓掌叫好。

    陸衍行:“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讓黎蕤先回來?”

    祝璞玉沒回答。

    陸衍行:“如果宋南徑真的沒多久可活了,在他将死之際把他最愛的女人送到他身邊陪着他,對他來說是一種獎賞,你覺得呢?”

    陸衍行将溫敬斯教給他的說辭在電話那頭給祝璞玉重複了一遍。

    祝璞玉聽完之後短促地笑了一聲,“嗯,有道理。”

    陸衍行沒有接話,只能在心中感慨,果然還是溫敬斯比較了解祝璞玉的心思,懂得從她的邏輯破解問題。

    如果是只是單純地用“宋南徑快死了、沒必要多此一舉送他坐牢”這樣的話作為理由勸她,祝璞玉一定是聽不進去的。

    但溫敬斯換了個思路,祝璞玉就同意了。

    這兩個人真是彼此都将對方的心思摸得門兒清。

    之前溫敬斯被催眠的時候,祝璞玉輕松能拿捏他,眼下他恢複了記憶,日後恐怕就沒那麽簡簡了——時隔四年,又要看他們兩人鬥智鬥勇了。

    祝璞玉跟陸衍行通完電話之後,靠在床頭認真思考了一下陸衍行帶給她的這個消息。

    雖然還消息還沒得到證實,但祝璞玉有種強烈的預感,這是真的。

    宋南徑破釜沉舟地提出讓黎蕤回到他身邊三個月,不僅是一場豪賭,還是在滿足自己畢生都沒達成的願望——他知道黎蕤是為了找證據才回到他身邊的,他知道黎蕤這次一定會“勾引”他、會“聽話”,所以即便知道她的目的,也心甘情願地選擇“上當”。

    陸衍行沒說錯,她這一招計策,倒是間接幫宋南徑實現願望了。

    祝璞玉想想都覺得很好笑,她可沒打算讓宋南徑過這種潇灑日子。

    宋南徑如果真的沒多久可活了,她即便是找到證據把他送進去也沒意義——而宋南徑這麽痛快上當,就說明他的情況的确沒得救了。

    最好的結果,就是黎蕤在他身邊,真的找到了證據,但最後結果可能是宋家的其他人受牽連,宋南徑一死,了無牽挂。

    祝璞玉之前跟江瀾璟聊過幾句宋南徑的事情,江瀾璟說過,宋家的長輩跟她關系很不錯,他們也沒有做過任何針對溫家的事情,當初出事兒之後,宋南徑的爺爺奶奶和父母都是親自登門道歉了的,後來又主動離開了北城。

    祝璞玉聽完後還在想,宋家這麽正常的環境,怎麽偏偏就出了宋南徑一個神經病呢?

    聽江瀾璟說,最近這些年,宋家其他長輩都不怎麽參與公司的事兒了,這方面都是宋南徑全權負責的,若是出事兒之後把他們拉出來為宋南徑買單,也着實沒有必要。

    祝璞玉雖然報複心強,但她不搞什伍連坐那一套,事情是宋南徑做的,報複他父母和家人沒有意義。

    思考一番之後,祝璞玉決定先去證實一下宋南徑的“病情”。

    她有兩個選擇:第一是找褚京識查,第二是直接讓溫儒遠去聯系史密斯。

    權衡利弊後,祝璞玉選擇了後者——褚京識去查的話,難免還是有驚動宋南徑的風險,但史密斯現在被溫家拿捏着,好對付得多。

    而且,史密斯給宋南徑看了十多年的病,對他的身體狀況肯定了如指掌。

    做出選擇後,祝璞玉馬上聯系了溫儒遠。

    ——

    祝璞玉早晨起來之後,重新去酒店的前臺開了一間房,用來和溫敬斯碰面。

    辦好入住,祝璞玉拿着房卡去了餐廳找周清梵和尤杏一起吃早飯。

    尤杏看見祝璞玉拿着房卡回來,啧了一聲調侃:“悠着點兒啊,別把床搞塌了。”

    祝璞玉:“……”

    周清梵被尤杏的調侃逗得笑了下,但沒跟着她一起起哄,轉而問祝璞玉:“他什麽時候過來?”

    祝璞玉:“我還沒聯系他,再等等吧。”

    周清梵:“嗯?等什麽?”

    祝璞玉将房卡塞回包裏,端起澳白喝了一口,壓低了幾分聲音開口:“昨天晚上,陸衍行來了電話。”

    “他說有朋友在紐約私人醫院的腫瘤科看見宋南徑了。”祝璞玉略作停頓後接出了後半句話。

    周清梵和尤杏聽後,同時皺起了眉。

    “宋南徑得絕症了?”尤杏反應了一下,“好事兒啊,他什麽時候死?”

    “三個月。”周清梵接過尤杏的話,視線卻是看着祝璞玉的:“是因為這個?”

    祝璞玉點點頭,“嗯”了一聲,“我讓遠哥去問史密斯了。”

    “等會兒等會兒,我盤一下。”尤杏揉着太陽穴複盤:“你意思是,宋南徑讓黎蕤陪他三個月,是因為他快死了、就算黎蕤找到證據送他進去最多也就是個死,所以他破罐子破摔了?”

    祝璞玉:“嗯。”

    尤杏:“那你讓黎蕤過去豈不是還在他死之前滿足了他一個願望?你可真是個大善人!”

    祝璞玉:“……”

    周清梵也是這個想法,她側目去問祝璞玉:“你要讓黎蕤回來麽?”

    “是這麽打算的。”祝璞玉将昨晚思考過後的決定說出口,“所以在等遠哥那邊的信兒。”

    如果宋南徑真的要死了,找證據也沒意義,讓黎蕤陪在他身邊倒是給他爽到了。

    祝璞玉可沒打算做這個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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