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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回 既要又要還要
或許是因為之前已經認清了現實,也或許是因為這些年期盼落空已經成了習慣,陸衍行聽完這些話之後內心沒有太大的波瀾。
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了,這句話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過。
目的已經達成,陸衍行沒有再和陸夫人聊太久,他拿出手機,微微颔首:“我去通知公關部拟聲明。”
——
尚水苑主卧內。
“靠,陸家行動這麽快。”尤杏坐在床邊,看到陸氏發的聲明之後,特意瞄了一眼時間。
路家洗錢的消息是傍晚六點鐘曝光出去的,路微出軌的視頻是八點鐘跟上的。
這會兒十點出頭,陸氏已經發了聲明,徹底和路家以及路微切割。
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個走向,但陸氏的反應實在太迅速,切得十分果斷。
尤杏再一次對陸夫人的勢利和絕情有了全新的認知:“我以為我爸夠勢利的了,陸夫人比他還牛。”
尤杏這說法把祝璞玉給逗笑了,“那哪能一樣。”
尤杏她父親雖然也是強逼着尤杏和唐凜訂了婚,想要從唐家那裏讨好處,但唐凜和尤杏結婚之後,對尤杏一直都很不錯。
祝璞玉之前和柳窈聊的時候,柳窈不小心說漏嘴過一次,當初似乎是唐凜主動找上了尤家,提出要和尤杏結婚的。
柳窈說漏嘴之後,拉着祝璞玉請求她千萬別跟尤杏說,祝璞玉很配合地替她保密了。
不過那次事情之後,倒是讓祝璞玉對唐凜這個人又有了個全新的認知,沒想到他看着這麽冷淡的一個人,背後竟然還做過這種事情。
尤家那邊和唐家聯姻,肯定有出于利益方面的考量,但絕對不限于此,倘若唐凜對尤杏态度惡劣,尤家不會讓尤杏一直受委屈的。
但陸夫人可不一樣。
她只在意陸家的形象,只在意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她或許會對陸巡止有所關心,但陸衍行……
離婚聲明出來之後,罵陸衍行的人不在少數。
雖然之前也已經有關于路微出軌的新聞報道,也有視頻佐證,但趕在路家出事的節骨眼上一并曝光出來,很容易被網友當做落井下石。
加上如今網絡環境不好,這件事情掀起了一輪又一輪的罵戰,有一大半的人都覺得陸衍行在落井下石,罵他翻臉不認人,最後上升到“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經過幾個小時的發酵,網上又出現了陰謀論,說什麽從當初的聯姻開始,就是陸衍行布的局,他想要借此吞并路家。
這分析一出,陸衍行在大衆心中的形象更是成了活脫脫的渣男。
一夜過去,網絡上對他的讨伐就不曾停止過。
但無論網友怎麽讨伐,陸衍行和路微離婚,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路洋集團停止運作、接受調查,也是無法逃避的事實。
——
祝璞玉得知路微被一并帶去調查的時候,終于久違地産生了一種宣洩的快感——
她記不清楚上次這麽痛快是什麽時候了,可能是蕭然告訴她李靜和祝星盈母女逃出國的時候,也可能是祝方誠被判刑的時候。
但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
祝璞玉想,她可能真的是病太久了,心理已經完全扭曲了,似乎只有報複他人這件事情能給她帶來淋漓盡致的快感。
只能說路微這次來得正是時候。
祝璞玉深呼吸的時候,又一次收到了溫敬斯發來的微信消息。
她拿起手機,打開了聊天窗口。
溫敬斯發了張圖片過來,是他作為簡庭和聞卉的“結婚證明”。
祝璞玉打開瞄了一眼。
聊天界面裏,一整屏都是溫敬斯發來的消息——從他昨天晚上抵達墨爾本開始,到今天上午,陸續已經發了快十條消息給她。
但祝璞玉一條都沒有回複過。
她心情不是很好,一看到溫敬斯的消息就會想起那天在酒店的不愉快。
她在這件事情上很矛盾。
一方面,她覺得只要溫敬斯活着就好了,既然他都已經不記得了,那她也沒必要再因為過去的事情懲罰自己。
可另外一方面,她又無法接受溫敬斯的“遺忘”,甚至會矯情地想:憑什麽呢?
明明被欺騙被算計的人是她,溫敬斯這個始作俑者卻忘記了一切,而她還要在記憶清晰的前提下放棄自己的原則。
放棄就放棄吧,人在感情裏不可能完全不付出。
但她受不了溫敬斯跟她聊病情。
特別是他說什麽“都會好的”,怎麽可能好?
他連她是怎麽病的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她一個人這些年是怎麽熬過來的。
能做到今天這樣,已經是她的極限,但他還要“逼”她,真的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被回憶裏那些不愉快困住的只有她而已,溫敬斯他很潇灑,他不會懂的。
祝璞玉覺得自己狀态不是很好,如果跟他聊天應該說不出什麽好話,所以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理他,所幸路微這件事情給她找了個發洩渠道。
祝璞玉盯着手機屏幕發呆的時候,尤杏湊上來了。
她掃過屏幕,看到溫敬斯的聊天界面之後,好奇問了一句:“你不回他消息?”
祝璞玉聽見尤杏的聲音,回過神來,将手機往桌上一放,搖了搖頭,“不想搭理他。”
周清梵看了一眼祝璞玉的表情,馬上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情。
自從臨別之前跟溫敬斯見了一面,祝璞玉的狀态就一直不對。
她看起來在很正常地做着平時做的事情,在兩個孩子面前也是輕松快樂的,但整個人都有一種游離感,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
周清梵十分好奇,那天晚上她和溫敬斯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她也很清楚,從祝璞玉這邊是問不到答案的。
周清梵正這麽想着,就聽見尤杏問:“你們吵架了?不是吧?”
祝璞玉:“他沒和我吵。”
尤杏咂摸了一下這句話:“那是你和他吵了?”
說完她又覺得不靠譜,“不可能吧,你從來不主動跟人吵架。”
“是我吵的。”祝璞玉短促地笑了一聲,“他惹到我了。”
尤杏:“他怎麽惹你了?”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祝璞玉可是帶着一身吻痕回來的,看着就很激烈,總不能是溫敬斯在床上沒把她伺候好吧?
“也沒什麽,是我矯情。”祝璞玉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沒有詳細說這件事情。
她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我太矯情了,既要又要還要,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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