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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0回 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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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0回 太危險了

    祝璞玉在咨詢師這邊待了快兩個小時。

    這期間,Wendy一直在外面等着。

    祝璞玉出來之後,Wendy立刻上前去觀察她的表情——和進去之前差不多,看不出明顯的變化。

    來不及問什麽,祝璞玉已經打開車後座的門坐了上去。

    Wendy也緊随其後坐進了駕駛座。

    “回恒通,通知蕭然和利辛過來,我有事情安排。”祝璞玉幾乎是瞬間切換到了工作模式,安排完這些事情之後,又補充了一句:“不要讓人知道我來過這裏。”

    Wendy點點頭,“好的。”

    發動車子之後,Wendy從後視鏡裏瞄了祝璞玉兩眼,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還好麽?”

    “沒事兒。”祝璞玉閉上了眼睛,身體放松靠在了椅背上。

    她耳邊還回蕩着咨詢師剛才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其實那些所謂的道理和邏輯,她都很清楚,這也正是她的痛苦之處,因為太清醒了,她似乎無法借助外力擺脫困境。

    咨詢師也委婉地說過,她是個內心立場過于堅定的人。

    對于咨詢師來說,搖擺不定的來訪要比她這樣的好“救”。

    祝璞玉的确是覺得自己沒救了,對于她而言,回避這件事情是目前為止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剛剛她也這麽跟咨詢師說了。

    但咨詢師并不是很贊同她的做法,她對她說,除非她和溫敬斯一樣失去過去的記憶,否則單方面的逃避完全沒有用——甚至,未來在面對什麽都不記得的溫敬斯時,她還會産生一種“不公平”的感覺,由此導致情緒失控。

    咨詢師說這話的時候,祝璞玉立刻想起了他們兩人剛剛在酒店的交談。

    她當時的心态的确如咨詢師所說。

    但那又有什麽辦法。

    她不可能為了這件事情失憶,代價太大;溫敬斯的催眠被解除的概率也微乎其微。

    祝璞玉頭很疼,她不想去考慮這件事情了,潛意識在提醒她逃避。

    可她現在情緒不佳,亟需一些渠道來發洩——

    路微和路家,出現的正是時候。

    ——

    祝璞玉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忙到傍晚下班時間時,她收到了溫敬斯的道別微信。

    溫敬斯:【我到機場了,等我回來。】

    他們早上分開的時候不能算愉快,可經過一天的時間,祝璞玉的負面情緒已經漸漸被壓制下去,這種時候,她也不會再煞風景地跟他吵。

    沒有意義。

    祝璞玉盯着消息看了半分鐘,動手給他回複:【注意安全。】

    溫敬斯:【你會想我麽。】

    祝璞玉看着他這個問題,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來。

    他現在黏人的程度好像比之前更誇張了。

    祝璞玉:【可能會。】

    溫敬斯:【那我努力,早點回來見你。】

    祝璞玉扯扯嘴角,沒有潑他冷水——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什麽時候回來,不取決于他們中的任何一方。

    得看黎蕤。

    想到黎蕤,祝璞玉才反應過來,自從那天她讓黎蕤答應和宋南徑做“交易”之後,黎蕤還沒主動聯系過她。

    也不知道現在進展如何了。

    祝璞玉想聯系黎蕤問,但這有些冒險,于是她斟酌之後聯系了黎溪。

    祝璞玉之前跟黎溪的關系并不好,也是最近和黎蕤達成合作之後,才跟黎溪走得近了一些。

    黎溪雖然之前看祝璞玉不爽,态度惡劣,但他本質上并不是個品行敗壞的人,在經過了這些事情之後,跟祝璞玉相處得也算不賴。

    否則也不會同意黎蕤用這種方式幫她了。

    祝璞玉是直接給黎溪打的電話,那邊接得很快:“你找我。”

    祝璞玉“嗯”了一聲,“黎蕤這幾天沒聯系我,我找你問問她的情況。”

    “她還在醫院,宋南徑這兩天二十四小時和她待一起,她不方便聯系你。”黎溪和祝璞玉說了一下那邊的情況。

    祝璞玉聽見黎溪這麽說,輕笑了一聲:“他還真是個癡情種。”

    黎溪對此感到不屑,想起宋南徑婚內在外面找的那些女人,發出了一聲冷笑。

    但黎溪并沒有和祝璞玉深入這個話題,他話鋒一轉,對祝璞玉說:“這幾天我會安排黎蕤體檢一次出院,宋南徑應該會帶她回紐約。”

    祝璞玉:“你放心,我會通知京叔的人關照她,一定保證她的人身安全。”

    就算黎溪沒正面說,祝璞玉也猜得到他的心思。

    黎溪這個哥哥做得很稱職,對黎蕤的事情那叫一個上心,所以,他這次能同意黎蕤幫她,祝璞玉是挺意外的,也很感激他。

    黎溪沒想到自己還沒表達,祝璞玉便猜中了他的心思。

    他笑了一下,“你這腦子轉夠快的,怪不得溫敬斯鬥不過你。”

    祝璞玉:“謝謝誇獎。”

    跟黎溪通完電話,祝璞玉放下手機,靠回到椅子裏,閉上了眼睛。

    今天做了很多事情,很累,但很空虛。

    沒有什麽胃口,嘴巴裏發苦,還有些反胃的感覺,頭也昏昏沉沉的。

    她知道,這是軀體反應又來了。

    祝璞玉這麽在椅子上靠了五六分鐘之後,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她睜眼拿起手機,是廖裕錦的電話。

    祝璞玉按下接聽鍵,聽筒內出現的并不是廖裕錦的聲音,而是星星——

    “媽媽媽媽,你怎麽還不回家呀,我想你了~”

    星星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清脆活潑,說到想媽媽的時候,又切換到了撒嬌模式。

    這種狀态下聽見女兒的聲音,祝璞玉鼻頭和眼睛同時一酸,淚差點湧出來。

    她将手機拿遠了一些,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把眼淚憋回去,擠出笑之後,像往常一樣開口:“媽媽也想你們了,馬上就回去陪你們玩哦。”

    “好耶好耶,那我們等你。”星星很開心,也沒有聽出祝璞玉的情緒,“媽媽,舅舅給你做了鹵肉飯哦~”

    “好,”祝璞玉繼續笑着,“先這樣,等我回去吧。”

    她怕自己情緒支撐不住,簡單和星星說了幾句話,便先掐斷了通話。

    挂掉電話以後,祝璞玉馬上拉開旁邊的抽屜拿出了裏面的一打藥,摳下來便往嘴裏塞,接着喝了一大口水,一口氣把一把藥都吞下去了。

    吃藥吃了三四年,她在這方面已經培養出了技巧。

    藥會在半小時左右見效,她回到家裏的時候應該會好很多。

    吃完藥是沒法自己開車了,祝璞玉讓Wendy送了她一趟。

    路上祝璞玉依然很安靜,全程看着窗外,目光都是游離的,也沒什麽表情。

    但車剛停在尚水苑門口,祝璞玉仿佛換了個人似的,精神抖擻,帶着笑容拎起包下了車。

    Wendy看着她前後表情的變化,抿了抿嘴唇,心底的擔憂又高漲幾分。

    祝璞玉今天的狀态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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