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的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朝前走着。
“轻歌,我知道你是为轻舞抱不平,但是爷从来都不属于轻舞,你又有什么好不平的?爷是个念情念旧的人,他从不对咱们乌衣骑责罚,是因为他顾念咱们十多年的情谊,但是他对咱们的包容不是咱们任性的理由。爷是个什么性子,咱们都清楚,所以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去挑战爷的耐性,让整个乌衣骑为你们陪葬!”
轻歌的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转向轻弦,冷心冷清的道:“乌衣骑是我的家,它绝不会散!”
“如此甚好。”
吴家好好的一场筵席最后搞得一团糟,更因为朱县令“气愤的谴责”弄得人尽皆知。发生这样的丑闻,吴文泰这个知府能不能做下去都是问题,是以众人纷纷准备告辞离去。
吴启寿心里有无数的疑问堵得心里烦躁不已,然而不得不压着心里的烦郁将人送到门口,然后低声下气的求人家不要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并承诺待家里的事情处理后,会一一上门致歉。
众人纷纷表示不会乱说。
然而吴启寿并未因此而放下心来,这些人不过就是些拜高踩低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请他们来参宴也不过时想炫耀一番,哪里知道到头来却是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大麻烦。
然而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将宾客都送走后,吴启寿迫不及待的回了吴文泰的院子。
吴文泰看了大夫,被证实子孙根严重拉伤,并告知他调养期间轻易不可使其充血,否则下场不言而喻。如今他服了止疼药后安静了下来,靠在高高的垫子上,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神情阴霾、双眸鸷冷、似毒似霜。
喜鹊和那小厮也被人找了出来,只是他们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一双眼睛骨碌碌的。
管家特意让大夫为他们瞧了瞧,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想到什么,告知他们有可能是被点了穴道。然而吴家的人无人会解穴道,只待他们自行解了。
于是,管家便让人将他们给抬回了下人房。
而吴文钰在宾客走后便被吴夫人搀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吴夫人这会子根本没心思去理会那些妾室鄙夷的眼光,屏退下人,带着吴文钰回了屋里。
吴文钰一进屋便将屋内的东西狠狠的打砸一通,心底是对楚雁回无尽的恨意。
吴夫人心知她心情不好,默默的流着泪看着她砸东西,也不在意那么多好东西被砸。她知道这个时候,须得让钰儿将心底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才好。
“娘,我现在要怎么活?怎么活?”吴文钰砸累了,哭倒在吴夫人的怀里,“都是楚雁回,都是楚雁回害了我,如今我就是全天下的笑柄,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呜呜,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她好怕疼,她不敢死。
“我可怜的女儿。”吴夫人拍着她的背安抚道:“这事不是你的错,你可不能做傻事啊,你死了让娘怎么活?你放心好了,爹娘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说到公道二字,吴夫人的眼底满是怨毒。
吴文钰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吴夫人的怀里出来,几乎是磨着牙齿说道:“娘,我要让楚雁回被千人枕万人骑!”
如今她成了这个样子,若是没人知道还好说,可是那许多人都知道了,她与景澜再无可能。既然她都不能与景澜厮守,那么楚雁回也别想和他一起!不,只有让楚雁回生不如死了,她才会好过。
吴夫人心里一狠,目光嗜血,点头道:“钰儿你想要她怎样就怎样,娘都答应你,你现在好生休息休息,娘去找你爹商量商量。”
“嗯。”吴文钰乖顺的点了点头。
吴夫人将她搀扶到睡榻上躺下后才走了出去,并带上房门往吴文泰的院子而去。
半道上正好碰上黑沉着一张脸的吴启寿,二人相视一眼并没说话,只一起去了吴文泰的院子,屏退侍候的人,进了内室。
感觉到有人进来,吴文泰抬眼看了一下便又漠然的垂下头去。
吴启寿和吴夫人径直走到睡榻前,沉默了两息的工夫,由吴启寿开口问道:“泰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文泰握着的拳头紧了紧,自嘲一笑,“都是父亲出的好主意,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罢了,还能有怎么回事?”
吴启寿一噎,恼道:“当初老子提起的时候,你能说你不是满心欢喜?你能说你不喜欢那楚雁回?你能说你不想收拾了她?怎么到最后你们把事情弄成这样,倒成了老子的错了?”
他还很恼他好好的计划被他们搞砸了呢!
吴文泰闻言将头扭到一边,“我到了院子后,便进屋点了檀香,在堂厅里看到钰儿的丫头将人打晕了,便走了出去,哪里知道我准备抱她进屋的时候,被她一掌给砍晕了。后面的事虽然不清楚,但是大约就是她把钰儿也弄晕了给搬回了睡榻上,然后娘给我的檀香没有对楚雁回起到作用,倒是把我们自己给迷上了。”
“那楚雁回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吴启寿疑惑的问,竟能一掌把泰儿给劈晕了?
吴文泰冷声道:“不管她是不是有那么大的本事,事实便是如此。”
“老爷,泰儿!”吴夫人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楚雁回身上,自打她进门后便看着吴文泰凌乱的榻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半天才想起来是什么,是以难掩欣喜的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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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泰和吴启寿这会子心里都沉重着呢,冷不丁听到她欣喜的声音,吴文泰漠然的转向她,吴启寿则难掩怒意,“发生这样的事你还高兴得起来?”
“不不不……”吴夫人的确是高兴的,是以此时都高兴得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了,不了好半天才指着还未来得及换的被单道:“被单上没有落红啊,老爷。意思是说钰儿和泰儿没有真正的做过那事……”
吴启寿闻言也看去,被单虽是凌乱,的确看不到半点血迹,正要高兴来着,吴文泰一盆冷水泼下,“钰儿早便将自己交给了朱跃!再说就算没有那种事又怎么样?那么多人都知道我和钰儿独处一室,朱县令进来的时候我还光着身子呢!”
再说他自己的身体,做过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否则他能伤得那么彻底吗?
“什……什么?”吴夫人有些不能接受这件事,“泰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吴文泰斜她一眼冷笑道:“这件事情,楚雁回和那个景澜都是知道的,钰儿自己也没有否认,你说是不是真的?”
吴夫人傻眼,她一直教导钰儿万不可轻易把自己给交给别的男人,哪里知道她竟是这般不听话!可是事到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再多也都无用,得想个好的结局才好。看向一脸沉思的吴启寿,焦躁的问道:“老爷,你说这事要怎么办?咱们钰儿算是毁了,可是泰儿是千万不能受到这事连累了啊!”
吴启寿眼中划过一道精芒,“泰儿你收拾收拾,马上就回府城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想办法将那几个县令的嘴给堵住了,万不能让他们把这事给传出去,其他的人和事我来解决。”
“嗯。”吴文泰点点头,他正有此意,这里他是半天也不想呆了,至于楚雁回和景澜,他总有机会报复回来的。
“老爷,那咱们钰儿呢?”吴夫人忧心的问道。
吴启寿不耐的道:“钰儿我自有安排,你好好的安抚着,她若是不想去庵子里呆一辈子,就给我安生点。”
“有老爷这话我就放心了。”她们吴家可不止钰儿一个女儿,如今清白毁了,她很是担心她家老爷放弃她了,如今看来,老爷还是顾念父女情的。
“好了,泰儿你自己让人收拾一下吧。”吴启寿说着走向屋外,忽然想起什么,喊道:“来人,去将少夫人给找回来。”
“是。”立即便有人应声而去。
楚雁回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去,面朝上闭着眼睛一脸疲累的靠在贺连决的怀里。
贺连决看在眼里,满心满眼的心疼,“小回,是不是很困?”
楚雁回点点头,中了那种药本身就极为的耗损体力,初经人事又被他化身为狼的狠狠掠夺,以至于现在浑身酸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水里睡着会生病呢,把衣裳穿上,咱们去对面的山坡好好躺一会。”贺连决魅惑的道:“嗯,这会子太阳不烈了,晒着太阳睡觉一定很舒服。”
楚雁回撅着嘴嘟囔道:“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动。”
贺连决被她可爱的样子逗乐,在她嘴上偷了个香后,柔声道:“那为夫给你穿好了。”
“嗯。”
反正人都是他的了,楚雁回才不会那么矫情。
贺连决长臂一伸,伸手取下搭在绿竹上的亵裤和长裙,细心的为她穿上,一个闪身将楚雁回先行抱到了岸上,再辅以内力为她烘干湿濡的衣裳和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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