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贴心的“服务”,那暖烘烘的感觉打在身上真是舒服极了,身体的不适感也因此减弱了不少,便是疲累的感觉也几乎没了。
“小回,好了。”贺连决小心的将楚雁回扶坐起来,便起身去取搭在竹干上的亵衣。
楚雁回懒洋洋地睁开眼来准备编辫子,目光却是触及到贺连决精壮的背上那累累的伤痕,那些伤痕或箭伤或剑伤或刀伤,大大小小有一几二十处。虽然因为药物的关系,伤痕很浅,却依旧让楚雁回心中顿觉一痛。
她起身走向贺连决,伸手抚上他的背。
“怎么了,小回?”贺连决不解的问了一句,忽地玩味的道:“是不是还没要够?嗯,你放心,为夫体力很好,再来两回都没事。”
“……”楚雁回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特么的,这世界对于男人女人就是特么的不公平,明明一起中的药,明明她连路都没走一步,明明做那种事的时候都是他在出力,明明刚刚他还施内力为她烘衣裳解乏……到头来他反而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的,也太没天理了!
不过她现在的心思并不在那事上,指间划过他的背,抚得很小心很温柔,虽然都是些老的伤痕,她却仿佛担心弄疼了他似的,“景大哥,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和苏若歌苏姑娘身上的伤很像呢,就连处理方式都很像。”
贺连决心肝脾肺肾都颤了一下,以调侃的口吻道:“为夫不记得呢。不过为夫以前会不会就是个打家劫舍的惯匪?嗯,娘子,你完了,不知不觉就成了土匪婆。”
“啪!”楚雁回没好气的给了他背上一下,“快穿把衣裳穿上吧。”
只是凝着贺连决倒三角的背,楚雁回嘴角微微上翘,有这么贵气又俊酷的惯匪,她做土匪婆又怎样?从此夫唱妇随打家劫舍劫富济贫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好险,总算又一次应付过去!
贺连决暗自吐了口气,快速的穿好衣裳,再以内力烘干,便带着楚雁回飞到了一处无人的山坡,相依相偎的坐在山顶。
夕阳西下,阳光和暖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又不觉得炽热,舒服极了。
贺连决眺望着山坡下清凌凌的河水,那一簇绿竹猗猗的地方,刚刚见证了他和她从心到身的契合,是那样的美好和新奇。看着看着,心里突然就升起一股想要和她拜天地的想法,诚恳的提议道:“小回,不如咱们现在便以天为鉴地为媒,结成真正的夫妻吧。”
楚雁回微微一动,有一股淡淡的喜悦慢慢的从心底炸开来,瞬间便盈满整个心胸,原来,她心底竟是这般渴望做他的妻子呢。
她强抑着心中的喜悦,侧头看向贺连决,好奇的问道:“等到咱们屋子起好也不过一二十天的事。景大哥连这点日子也等不了么?”
“是呢,我等不了。”贺连决丝毫不隐藏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虽然咱们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有了夫妻之实,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心底是将你当成我的妻子来爱的,将咱们的契合当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所以我一点顾忌都没有。可是现在想来,真是好委屈你。娘子,此刻虽说没有喜轿没有华服没有大红喜烛,可是有我的一颗真心相付。我心里迫切的想要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让你冠上我的名,贴上我的印记,让别的男人从此再也不能肖想你觊觎你!”说着让楚雁回面对自己,认真的道:“小回,应我,可好?”
同时在心里默道,等咱们回了京城,我再补给你一场盛世婚礼!
楚雁回对上他的眼,在他深邃的眸里,她看到的是认真,是真诚,是宠溺,是她洋溢着幸福的脸……
是的,这一刻她的心里盈满了幸福,这样或许很草率,可是他在得到她后还愿意和她拜这个堂,她无疑是感动的。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贺连决欣喜若狂,牵起楚雁回的手,先是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郑重的跪地一拜;然后又对着京城的方向拜了下去;最后,两人面对面相拜,神情庄重而肃然。
礼成,相视一笑,此时彼此的眼中只看得到对方,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良久,贺连决捧起楚雁回的脸,在她的额上深深的印上一吻,“娘子,有你,我贺……我的人生将不再孤单。”
贺连决暗自吐舌,险些将自己的名字给脱口说出,幸得他改口快,楚雁回也没怀疑什么。
虽然拜堂和入洞房的程序搞反了,楚雁回此时却觉得心里圆满极了,毫不怀疑,她爱眼前的男人,所以她无怨无悔。抬头看向贺连决,“景大哥,我不求来世,但愿今生能与你携手共华发。”
“那可不行……”贺连决说了这几个字便顿住了话头,在楚雁回的神情慢慢变得愠恼的时候,忙道:“你的生生世世我都想要!”
楚雁回一怔,没好气的斜他一眼,心里却是如吃了蜜一般,“霸道。”
贺连决厚脸皮的道:“娘子适才说过了,就喜欢为夫霸道的样子。”
“得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楚雁回笑骂着,忽然想到什么,“诶,景大哥,刚刚你为何要拉着我朝南面跪去?”
贺连决只觉得汗哒哒的,他的女人何以要那么聪明,那么敏感呢?他能说他的家在京城吗?他能说他带着她跪拜的时候,心里默念的是他的母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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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佯装苦恼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往那边跪拜来着,难不成我的家在那个方向?”
“想不起就不要想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的家在哪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都不会介意的。”楚雁回抚开他揪在一起的眉头,从袖袋里摸出从吴家取回来的玉佩,递给贺连决,“对了,景大哥,这个给你。”
什么鸡啊狗的?你夫君可是大昭第一王府靖王府的世子,大昭最年轻的少年骁勇将军啊!
贺连决在心里暗忖了一把后,接过玉佩满脸希冀的道:“娘子,如今咱们都拜了天地了,你还要景大哥景大哥的叫吗?不如叫声‘夫君’来为夫听听。”
“夫……”楚雁回就要脱口而出,忽然想到她今儿私自将自己给了眼前的男人,还不得娘的鉴证私自拜了堂,她娘知道了还不得打死她呢?“夫你个头啊,咱们拜堂的事,私下里知道就行了,娘那边可不许乱说,她会伤心的。”
他为了得到她不惜装失忆,不惜丢下手中的事,只为陪在她的身边,如今好不容易得手,他才不会傻得去自找麻烦呢。
“娘子放心,为夫省得的。”贺连决说着看向手中的玉佩。
玉乃好玉,有婴儿半个手掌大小,碧绿通透水头足,长形的玉牌正面雕着姿态风雅的修竹,背面只得一个“南”字。岳母大人说玉佩是她的先夫给的,如果“南”字代表的是一个人的名字,她的第二任丈夫叫明刚,那么这个先夫无疑是指第一任了!
楚……南?
楚荆南!
贺连决瞳孔蓦地放大,莫非岳母大人真的是孝义侯府的嫡女阮青,而她口中的“先夫”乃是依旧活得好好的定北侯楚荆南?可是既然定北侯活得好好的,怎么会让妻女流落在外?岳母又为何咬定他已经死了?还是说这期间发生了什么误会?亦或者是他想错了,“南”字并不是指的楚荆南?还是只是名字上的巧合而已?
“娘子,岳母可曾和你说起过岳父大人的名讳?”
楚雁回想了想,摇摇头道:“她许是担心继父听了会多想,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呢,只记得她说过我的生父在我一两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景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连决目光闪了闪,“岳母说这个玉佩是岳父大人给她的,那么这上面的‘南’字应该是岳父的名字了,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疑问呢。”
楚雁回拿过玉佩瞧了瞧,“我先没有细看,还以为是继父的呢,只是继父的名字是明刚,如果这个‘南’是名字的话,那一定是我生父的了。景大哥你收好便是了,一会我会和娘说的。”
“娘子你给为夫戴上。”贺连决说着膝盖微微弯曲,好让楚雁回给他戴玉佩。
对于这个男人的细心,楚雁回早便有体会了,当即便将玉佩给他戴上,“景大哥,时辰不早了,咱们回了吧。再说这么久没回去,娘和妹妹一定会操心了。”
贺连决邪肆一笑,附在楚雁回耳畔道:“娘子你身子没事了?不如……”
他那笑容和未说完的话,楚雁回又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脸唰地滚烫,不用看也知道一定红得透了。一拳擂在贺连决胸膛上,嗔道:“景大哥你讨厌,别有事没事就想着那档子事,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没空陪你。对了,你现在先送我回去,然后去镇上给我抓一副避孕的草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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