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程意并不知道时荷口中的程公子就是自己,他见姜家女被时荷的气势逼迫得连连后退,不由得诧异
“这女子好像是姜镇的女儿,这时荷证明同未来弟妹掐起来了?”
姜晚给了程意一个神秘莫测的表情,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时荷:“呵,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李家公子姓程?”
程意已经听出不对劲了,时荷继续道: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今日程意也来了,我要你当着他的面将事情说清楚。
既然你选择了我弟弟,就应该一心一意从里到外的属于我弟弟,而不是以一个二嫁妇的身份。
若是日后让有心人挖出这点来,我安南候府的颜面何存?”
程意看着姜晚脸上促狭的笑,问:“南垣城与我定亲的人不是你吗?这时荷是在发什么风?”
“笨不笨?”姜晚见他还一脸的状况外,问:“你可知姜镇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怎么知……”程意顿了一下,再看向姜晚时候眼睛都睁大了。
“不会是叫姜晚吧?”
“答对了!”姜晚冲程意挑眉。
程意被姜晚这肯定的回答吓到了,“你才是姜镇之女?”
姜晚冲他眨眼睛,“那再猜猜这个披着我皮肤的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又是哪个?”
程意:……
之前在乐溪山脉的林子里,他可没少听姜游提及他那奇葩的大伯一家。
“你大伯家的女儿?”
“对头!”姜晚道。
“之前听时荷说,你为了拒绝别人说亲,竟然拿南垣城冲喜的事情作伐子,没想到吧?报应来的这么快。你看你那未婚的亡妻要嫁与别人了,你待如何?”
“姜晚!!”程意咬牙切齿,“你若不往外说那时荷如何知道?”
姜晚歪头,“明明是你先说的才对,若是她多些心思去南垣县查一查便知道了。”
程意气结:“我好心帮你,你!”
“好啦。”姜晚扯一下他的袖子,“你是全程苦情人设,反倒是这个‘姜晚’明明没死还得了飞上枝头的机会,不知未婚夫婿生死就另与他人订婚,才是不贞,才值得被批判。”
“作为一个受害者,你只管哭就好了。”
哭你妹!
程意简直想抽这臭丫头一巴掌,她将这事儿抖露出来到底败坏的是谁的名声?
难道不是她自己的?
怎么从她口中说出来,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姜晚,你说实话,你今日来安南候府到底是不是为了见国师?还是就为了让这顶了你名字的女子难看出局。”
姜晚见程意露出明显的不快,赶忙安慰: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觉得这事儿好玩儿得紧,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惊吓好不好!”
程意简直无语了,她这是在拿自己的名声在玩啊,一个不小心怕是要玩个身败名裂的。
“那怎么办?反正时荷已经知道这个‘姜晚’是你未过门的妻子,眼下她就要去寻你对峙了,你去还是不去?”
“去你个头,走了。”
程意说完,拉着姜晚就往回走。
真是分开的时间太久了,他都忘记这丫头的魔头属性了。
一会儿见了国师也不知道她会闹出什么事儿来,不知道自己兜不兜得住这场子。
一时又埋怨起晏珩来了,若不是他天天惯着,能将这丫头惯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来?
这日后若是不闯出祸事来,他程意两个字倒过来写。
两人刚走出几步,就见从前厅方向走来数个裹着狐裘大氅的世家公子。
走在最前面的张承铭一眼就看到了被程意拖着的姜晚。
双眼顿时发亮,“程意兄!姜……也来看梅啊?”
程意将姜晚放开,向迎面而来的几人拱手,
“安南候府的梅花养得着实艳丽,我已经看完正打算回前厅,几位慢慢观赏。”
说完就要走。
张承铭却踏步拦到程意面前,“我们才来,时清同意带我们去梅园看看,这机会难得,程意兄不一同去?”
梅园?
晏珩的院子!
姜晚一把抓住程意的衣角,见他回头眼睛闪啊闪的。
要去!
答应他!
程意:……
我上辈子欠你的!!
一群世家子弟走到荷花池的时候,时荷已经不知去向,只留姜灵一人坐在湖中的亭子里,看着满池已经发黑发黄的荷叶发呆。
见有人来她下意识抬头,在看到程意的那一刻,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
程意只当没见。
这黎国的男女风气并非苛刻到连见面都不允,是以大家见厅中独坐的姜灵时候,一个公子还推了时清一把.
“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看起来不太高兴啊,不用去哄一哄?”
时清一把退回去,笑道:“女子小性子多,也不知哪个惹了她不快,这样我找个人先带你们过去,我马上就来。”
说着,随手招过一个路过的家丁,说了一番后,就奔那亭子而去。
这边各家世子起了一通哄,就由那家丁带着向前走。
张承铭故意落后几步,站到姜晚身边,垂头想要和他说话。
可一眼就看到了她单薄的肩背和冻得发红的耳朵。
这才注意到,她身上虽穿着棉服,但也太过单薄了些。
一时间竟心疼的紧,“这外面那么冷,你只着这薄袄怎么成,来将这大氅披上。”说着就解了身上的裘皮直接往姜晚身上罩。
一旁的程意抬手阻止,他目光不善的看着张承铭,“做什么?”
张承铭这才发现自己有些情不自禁了。
如今自己还在安南候府,身边又都是些世家公子,若是被传出他给侍从献衣的传闻来,怕是会给姜晚带来麻烦,赶忙将披风收了回来。
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