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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8章 想要被挽留
    故事说到这儿,月长歌停下了,他灌了自己很多杯酒,似乎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

    可能他是想起了伤心往事,但好奇心催促着秦恋开口询问,“你怎么不说了,后来呢?”

    月长歌苦笑,随即从衣襟中拿出一个本子,甩到了秦恋跟前,“你自己看吧。”

    秦恋将信将疑拿起本子看,娟秀的字体应该是出自女人之手,她找到自己知道的地方,接着往下看。

    心里不免有些酸涩。

    这看似日记又像是小说的东西,记载了一对璧人彼此错过与满满的无奈,月长歌的娘子程英,醉后与他发生了关系后,又不善言辞,赌气回家,却发现身怀有孕,而月长歌一直记恨她心里有别人,误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

    这个巨大的误会,让本可以相爱的两人,越走越远。

    因此,在程英临盆之际,他随同家中商队赶尸,遇上那瘟疫村,一把火烧了所有人的同时,才领悟到亲人和妻子的重要,当他放下心结,想要找回自己的妻子时,程英却带着孩子离开了。

    他亦患上了怪病,即便是记得妻子的名字,却再也记不得她的样貌。

    而程英的名字,在这江湖中有成千上万,他的寻妻之路,异常艰难。

    看完这故事,秦恋觉得月长歌的经历实在是太奇特了,就像是小说一样,但在惊讶的同时,她也在为他的病感到为难。

    关于他这种病症,秦恋却未曾在药王经里见到,这说明,即便是神医显世,也有可能治不好他。

    而他就要永远沉溺在失去妻子的痛苦中,不得自拔。

    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他的处境,秦恋就又想起了南宫墨。

    不知道现在他,到底好不好。

    失踪了,或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固执地离开,或许是因为她太矫情,因为没有什么比生离死别可怕。

    但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让她无法再回头。

    抑或是,她与他没有经历真正的生死离别,所以她才这么不懂珍惜吧。

    那又能如何呢?

    她已无法回头。

    “我们还是回去吧,南家堡始终比外边安全。”秦恋看了看窗外,提议道。

    没想到他们竟在这里坐了一整天,黑漆的天空没有一点星子,凄凉的场景让她更加想念恋墨,和至少还熟悉的朋友。

    “嗯。”月长歌应了一声,站起来,却又坐了回去。

    他身子轻晃,似乎喝醉了。

    秦恋戏谑道:“看来真该帮你疗养一下,敲你这小身子骨,才喝了几杯就不行了。”

    说着,她伸手去扶他,让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两人歪歪斜斜地走出了酒楼。

    走着走着,秦恋觉得酒的后劲来了,走得也越发吃力,细细的汗珠从额角滚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越发看不清前方的路,心里莫名的难受。

    突然想起月长歌的故事,她鼻头一酸,哭了。

    可能是替他难过,但心里最清楚,是因为南宫墨。

    他失踪了能去哪儿?什么都不记得了,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他那个臭脾气,有几个人能忍得了他。

    去掉墨帝这个身份,他根本不算什么,要是被图谋不轨的人害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尽快回南家堡,求南宫夜也好,求谁都好,一定要让人找到他。

    忘了她不要紧,只要他能平安就好。

    持着这颗焦急的心,她加快了脚步,回到南家堡,她把月长歌交给了赌场的人后,就往南宫夜的园子行去。

    一入院子,她见他房内灯火通明,再往里走,便见有重兵把守,看这装扮,秦恋就知道,来人是北炎皇宫里头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想要进去,却被人拦在了外面。

    “你让我进去,我有急事跟南宫夜说。”秦恋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口里又大声哀求。

    侍卫道:“我家大人在与夜亲王谈事,你个市井妇人,哪里来的,哪里去。”

    秦恋道:“你且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侍卫微怔,看了看她,最终还是没有放行。

    许是听见屋外的吵嚷,屋子里出来了人,是莫子言,见来人是秦恋,他连忙上前,一面骂侍卫,一面又毕恭毕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秦恋进去。

    刚进屋子,秦恋就听到了张福的声音,他苍老的声音更显沧桑,“现在只希望老天保佑。”

    然后南宫夜狠狠地叹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秦恋无法自控地冲进里屋,张口就问:“张福,是不是南宫墨出事了?”

    张福微怔,直到见到秦恋本人,才老泪纵横,“皇上,你果然是与墨帝心有灵犀,所以才会预知此事吧。”

    他走向秦恋,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叹道:“你走后没多久,墨帝说想出去游玩,却一去不复返。”

    秦恋心中一凛,暗忖,原来月长歌的话不假。

    她亦重重地握紧了张福的手,道:“那你们可找到他的踪迹了?”

    虽然知道这句可能是废话,但秦恋还是多此一问。

    张福无奈地摇了摇头,连话都不敢说。

    秦恋打起精神道:“没事的,他是真龙天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她想,既然月长歌能知道南宫墨走失的事,那他应该能知道更多的一些东西,只要有线索,找到南宫墨指日可待。

    “我认识一个人,你们没来之前,是他告诉我,南宫墨走失的。”秦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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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福略显激动,“能否带我去见见他?”

    秦恋道:“他喝醉了,明天吧。”

    闻讯,张福这才嗅到秦恋身上的酒味,苍老的眼里露出一丝惊讶,试探性问道:“皇上刚才与那人喝酒了?”

    秦恋点了点头,“他是南家堡赌场的主人,患了怪病,我方才询问病情,就喝了点。”

    她的话半真半假,只是不想张福误会什么。

    可屋子的主人耐不住性子了,沉声道:“原来你与他都这么熟了,难怪不肯做我的夫人。”

    他当着张福的面,说出这话,就是想告诉所有人,他根本没把南宫墨放在眼里。

    好歹,她还是南宫墨的妻子不是。

    好在张福找寻南宫墨心切,根本不与他计较,便又道:“皇上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待明日你那位朋友醒来,我们还要见上一面。”

    秦恋白了南宫夜一眼,对着张福直说好。

    待张福离去,她站在南宫夜床前,道:“我不会做你的夫人的,即便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做你的女人,因为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丈夫的大哥,我孩子的大伯。”

    南宫夜一愣,不屑道:“不是打算归隐,谁也不理了吗?怎的又说起他是你的丈夫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的语气酸酸的。

    秦恋道:“一码归一码,我想要离开他,不代表他不是我的丈夫。”

    南宫夜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恋,道:“既然承认他是你的丈夫,你为何又要与他天各一方,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秦恋笑眯了眼,“谁规定,我承认他是我丈夫,就必须要在一起。”

    话到最后,她重重叹了一声,“或许以后我会后悔离开他,但至少现在,我不会。”

    如何要她放下心中的恨意,那岂是件易事,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要她如何和一个时刻都想算计自己的人在一起。

    或许分开,才是对双方好。

    “我真不懂你们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初念清说要走,也是这样说的,她永远都把我当作是她的丈夫,可却不能同我在一起,因为我无法给她和她的家人庇护,我是自身难保的泥菩萨。”南宫夜的话语中是满满的失落,他微垂着头,印在墙壁上的影子,略显孤独。

    秦恋从没想过他会对自己说起秦家人,不免感到震惊,但震惊之余,又嘲笑自己的愚昧,总以为坏人是没心没肺的,却没想到他们竟如此看重感情。

    那秦念清,她到底去了哪儿呢?

    秦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与秦家人决断,她才能把所有的过去抛下。

    抛下了,她或许就能淡忘对南宫墨的怨恨了吧。

    以前,秦恋看电视的时候,就想着,人到底哪里来那么多仇恨,但自从来到这古代后,她亲身体验,就明白了。

    人的仇恨可以大到让人失去理智,让人多愁善感,让自己变成一个坏人,即便是面对南宫墨的百般讨好,她也无法从仇恨中走出。

    继而远走,可却仍然牵挂他的一切。

    她这就叫作自作自受。

    所以,这一次找到他,她要亲口问问他,以前为什么那么对她,如果他说得合情合理,那或许,她也能原谅他也不一定。

    可他必须放下他的权位,因为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疑心,她不想到最后,她变成了一个整日只知疑神疑鬼的妇人,让他厌恶。

    “算了,我想你也不会在意我的事,同你说了也是白说。”见秦恋久久不作声,南宫夜丧气道。

    “你说得对,我们女人真的很奇怪,总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圣人,但其实就是个负心人罢了。”秦恋勾唇笑道:“好比我,离开南宫墨,总以为是他背叛了我,所以我不肯原谅他,但我却忽略了他对我的感情,好比秦念清,她总以为自己为了自己的家人牺牲,却负了你。”

    南宫墨听罢,惊讶地瞪圆了眼。

    秦恋拍了拍他的肩道:“有时候,女人说要走,也是想要被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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