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程英沐浴在许承淮比棉花还柔软的笑容之中,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洋溢在她身周芳香扑鼻的美好气氛。
“你这黑小子,是想以男人之相揩我大表哥的油吗?”段少言阴阳怪气的。
程英身形一滞,慌忙从许承淮的怀中逃离,她脸上热烘烘的,只想逃离,刚跨出一步,身后又响起段少言略带讥讽的话语:“做了亏心事就想逃?你打我时的威风去哪儿了?”
他不依不饶,一个闪身挡在了程英跟前,似笑非笑道:“爷问你话呢,你是觉得爷要好欺负点还是怎的,别人你就跟傻子似的傻笑,换做是爷,你就拳脚相加,爷今天告诉你,今个儿你不把话说清楚,就永远别想……”
未等他说完,程英狠狠瞪他,“别想怎么?”
她眼里的煞气一瞬间就把段少言的怒火浇熄了,他随即左右打量,就像是偷了宝藏的贼,心虚不已。
不敢再接话,是因为脑中突然闪过他手肘被她扭断的画面。
那痛,刻苦铭心。
段少言不恼了,一旁一直不敢发言的许承淮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气焰下去了,才怯生生地开口道:“弟妹是不小心撞到了我,许是觉得亏欠,所以才笑脸相迎的。”
他的声音细弱蚊吟,一点当大哥的气势都没。
这也难怪,谁叫他与恶霸段少言同一屋檐呢,就算不胆小,也会被逼得胆小吧。
程英死死咬牙,又欲转身离去。
段少言再次不知死活地叫住了她,“你给我站住!现在我是你夫君,我还没让你走,你怎敢走!”
刚才他是被气傻了,才口无遮拦把自己被程英殴打的事抖了出来,段少那个悔啊恨啊,事到如今就算是死,他也要把面子挽回。
闻讯,程英深深吐气,同时想起段夫人的冷待,她终于放平和了心,随即转身,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干干道:“夫君,你找我可有什么事?”
天晓得,她都快吐了。
她这一问,倒把段少言给问倒了,他找她吗?刚才他只不过是想来看看她有没有出丑,却没想到又撞见她和男人眉来眼去的,真真气煞他也!
这无盐女到底哪来的自信?随随便便对别人抛媚眼,也不怕别人被恶心到!
段少言深深凝眉,脱口而出:“来看你死了没。”
“你——”程英的眼珠子就快瞪出来了。
“看来还有气在,否则怎么还晓得勾搭男人。”连段少言自己也没察觉,他的语气酸酸的,就像是孙猴子打破的不是炼丹炉而是醋坛子那般。
许承淮虽忌着段少言的威风,但这涉及他的清白,于是又捏着嗓子道:“少爷,你可千万别乱说啊……”
他想为自己辩护来着,但豪气的程英风风火火地打断了许承淮的话,直指段少言的鼻子,道:“你乱说我,你可捞到了好处?我可是你的妻子,说我勾搭男人,那你是想做武大郎?”
程英一遍又一遍地劝告自己,不要发火,不要动手,试图和他说道理。
没想到,这却激怒了想要扳回面子的段少言,“你闭嘴!”他涨红了脖子,大叫一声。
生生把许承淮吓了一个激灵。
程英虽因此心漏跳半拍,但始终还是稳住了,这还多亏平日程山海的训练,才让她处变不惊。
而段少大吼之后,实在是词穷,只得埋着头踢脚下的石子泄恨。
这黑小子一定是他的克星,克星啊!本以为她是个只懂武力的粗暴妇人,殊不知还是个吵架的能手。
原是他小看她了。
段少言不时偷瞄程英,见她没有丝毫发火的征兆,片刻才抬起头,对着许承淮撒气,“我俩夫妻吵架,你在这儿杵着作甚?还不快滚!”
许承淮如获大赦,一溜烟跑远了。
程英瞥了段少言一眼,恶声恶气道:“夫君没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没有别的人碍眼,段少言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不能走,爷还没问你话呢。”
程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别废话,要问什么就直说。”她抱臂,抛给他一个‘姐很忙’的眼神。
段少言想了半天,想起自己来的初衷,便问:“我爹娘呢,你怎么没陪他们吃早膳便走了?还这么鲁莽地去撞人。”
想来他也是关心,愧疚涌上心头,程英埋头抠了抠手指,细声道:“段夫人可能是知道我害你腿伤……”似想起什么,程英猛的抬头,指着段少言的鼻子,道:“你的脚,怎么好了?不疼了?”
说着,她对着他绕了几圈,眼见他不瘸不跛,气得咬牙。
未免她报复,段少言匆忙岔开话题,“什么我的脚,我是担心你才冒着腿断的危险来看你的!”紧接着,他又道:“别扯别的,你说,是不是你把我娘惹生气了,所以她才没留你吃早膳的?”
难道那该死的老太婆告密,说他没和程英圆房?
如果是真的,丫的,看他怎么收拾她!
一说起这个,程英就更加愧疚了,嗫嚅道:“也、也算是我惹段夫人生气的吧,她肯定知道我害你腿伤,所以才这么生气,连媳妇茶也没喝就走了。”
段少言总算明白了,心里也跟着着急,毕竟他娘盼他成家立业,也盼了好多年,以往没走到这一步,他还无法体会她的忧虑,现下,他也着急起来。
若他没有折磨过这黑小子,那他这婚不是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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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母鸡不下蛋一样,那它的鸡生就是残缺的。
嗯,他一定要让她尝试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那种瞬间疼死一头野猪的痛!
“你怎么这么笨!”段少言戳了一下程英的眉心,恨铁不成钢道:“我娘会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她生气是因为我们昨晚没有洞房啊。”
事到如今,他惟有据实以告,打破她的天真无邪。
“你你你——”他突然这么一说,程英一点准备都没有,羞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段少言抓过她的手,像个老手一样慢悠悠道:“就别你啊我的了,你我已成夫妻,又何必拘小节,我娘想孙儿心切,你身为儿媳妇就该尽职尽责,早日为她添个大孙子……”
“我不要!”程英猛的摇头,许是被吓傻了,连手都忘记抽回。
段少言当即拉着她往鹭苑去,一面又好言相劝,“别忘了你做妻子的本份,你先随我去向我娘解释,待误会解除,我们再——”
他话还未完,只觉后颈猛一疼痛,跟着便垂直倒地,他甚至来不及去看身后的罪魁祸首,两眼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程英再也听不下去他那种讨论猪怎么杀的语气,捻起手刀狠狠朝他脑后一击,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镖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床上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不要不要!她才不要给段少言生孩子!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还有就是,他不是嫌弃她丑么,干嘛还要她给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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