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张福说得没错,你真的不爱我了!”恋墨放声大哭,抹着泪跑远,但与大门的方向背道而驰。
秦恋死死捏拳,暗暗诅咒张福生儿子没**。
娘的,还知道挑拨他们母子俩。
不过没有经常管这娃子,秦恋觉得略显吃力,当初梨花是怎么过来的?这混世魔王没少惹事吧,她都是怎么教的?
哎,虽然她觉得现在怪别人不太礼貌,但恋墨就是被宠出来的吧?
宠娃如同害娃啊。
秦恋摇头,最终追着恋墨的脚步去了。
在偌大的人工湖岸,小小的人影站在岸边,拿着石头往水里扔,一边扔一边骂,“坏蛋!大坏蛋!”
秦恋等他不扔了,才走过去,问:“生谁气,这么大火呀?”
恋墨抱臂坐在地上,没搭理她。
秦恋蹲下来,与他并肩,却看向远方,说:“你是大孩子了,也该听得懂娘说的意思吧,随随便便伤害别人是不对的,你还是小孩,就该爱护小动物……呃。”
越说,秦恋越觉得不对头,干脆停下,想了想,才又道:“这样吧,我去给你找两只小白鼠,你用它们来做实验好吗?”
恋墨很快接话道:“娘,你不是说要爱护小动物吗?”
秦恋看着他,反问:“你不是说没什么伤害吗?”
恋墨恍悟,干干笑道:“娘,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哈。”
秦恋冷声道:“那你是几个意思?”
恋墨有预感会越描越黑,耍赖道:“我就是想拿大伯来做个痒痒粉的实验,你用得着这么疑神疑鬼的么。”
闻讯,秦恋凝眉,“你确定又是痒痒粉?上次不是很成功吗,还帮助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搞定了南宫夜的大军。”
似乎想起什么不美好的回忆,恋墨神情严肃道:“才不是那样呢,张福那个坏人诓我去后山,让老鹰打翻了我的药包,连同我都被设计了。”
他胖乎乎的小手紧握成拳,不得不说,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可爱,简直就是南宫墨的萌版。
但听了他的话后,秦恋想笑。
混世魔王都会被设计,那还真是件天大的趣事。
“所以,你是想研究解药?”秦恋猜测道。
恋墨以为她要同意,激动得点头如捣蒜。
哪知,秦恋横眉道:“既然你都尝试过那痛苦,你怎的还想要加诸在别人身上!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儿子,这么缺德的事也干得出来!莫子言比你好多了,他虽然胆小,但为了朋友的生命两肋插刀,还不惜得罪你这个混世魔王,也要求我出手,不以为我想来这里吗,我也是被他打动了啊。”
恋墨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最终又大哭着跑远了。
秦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红唇微微上翘,勾勒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这臭小子最听不得她夸别人,所以,即便是南宫夜不收拾莫子言,她还可以指望她可爱的宝贝啊。
这也不失是个一举两得的办法,恋墨转移了目标,那初愈的南宫夜就安全了,进而不会拖延她的治疗时间。
她才不想一直在这里耗着呢,她还要去寻找那个让人心心念念的世外桃源。
接下来的几天,莫子言都会莫名的浑身瘙痒,但又会奇迹般地止痒,一次比一次快速止痒,这让恋墨很是满意,每每睡着了都会笑出声来。
不过他的实验并没有因此停止,隔了几天,不止是莫子言,连同他身边的侍卫都痒了起来,似乎是把药加重了,那俩侍卫一天24小时,除了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在挠痒痒。
莫子言终于发现端倪,从而找到了秦恋,同她理论。
他说:“你儿子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好好教育?”
秦恋摊手,“已经教育过了,否则他连病号也不会放过啊。”
她的提醒,让莫子言沉默了,许久,他才重新开口,“你能不能去看看司徒迁?”
秦恋弯起唇嘲讽道:“她和我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反正她已经众叛亲离了,所以多她一个也不多。
莫子言道:“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秦恋冷哼,“是她要和我结仇的,我又何须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莫子言叹息:“你不去怎知她是冷屁股。”
秦恋面皮一抽,嫌恶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趣味。”
莫子言还她,“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下去的么。”末了,他还是不死心道:“去看看吧,看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而后他转身进了南宫夜的园子,走前诡异的笑容,让秦恋莫名的心虚。
当然,她不可能去看她。
但她却连着做了几天的恶梦,梦里,司徒迁躺在雪地里和她聊天,说她这些年的生活,恐怖的是,在梦里,她始终对着她轻言细语,欢快的语气,让秦恋更加心虚了。
最终,她不堪恶梦的折磨,找到莫子言,说要去见见司徒迁。
莫子言听罢,轻笑一声,那妖娆的嗓音格外的贱。
他领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来到一个四周都是水的建筑物前,他突然停下,指了指那雕梁画栋,说:“她一直住在这里边,只有一个侍女服侍,自从我从雪地里把她给救了回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终是活了下来。”
秦恋稍嫌惊讶,怔怔地望着那小屋,说不出话来。
莫子言又笑:“你是觉得亏欠她,所以才一直不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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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放屁。”
莫子言捏着鼻子,用手放在鼻子扇了扇,就好似她真的放了屁那般,他嫌弃道:“你能不能文名点。”
秦恋转头看向他,咧嘴笑,“对于你这种垃圾,只能听这种话,才能配得上你的恶心。”
他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的始末,凭什么对别人的过去指指点点。
一度,她以为他们是同样来自现代的苦命人,谁知她却想方设法的害她,不恶心人吗?她把她当成是亲人那般对待啊,否则干嘛这么无聊去问别人要了几车的苹果。
运送的途中,多少麻烦事她都不计较了,可她把她的好心当成什么了?
而面对秦恋突如其来的怒气,莫子言有些始料未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嗫嚅道:“被人说中了你就气急败坏了?”
秦恋做了个把嘴拉上的动作,紧接着又威胁道:“如果你不想说不出话来,我建议你立即闭嘴。”
莫子言倒抽了一口凉气,最终讪讪笑着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进了水上小屋,一进门就看见司徒迁守在门前,她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
对于司徒迁女性打扮的秦恋,有些不适应,但这样也好,最起码她不会把她和以前的司徒迁联系在一块儿。
这样或许对她想要治疗她的欲望,有一定的帮助。
而见到他们进来,她立即迎上,满眼期待,“言哥哥,她就是你请来的大夫吗?我昨日又心痛了,难受死了。”
人严肃的话语,却让莫子言这痞子给无视了,他往她身上凑了凑,坏笑道:“你可是为我心痛,昨天我就快被那小子折磨死了。”
司徒迁显然懵了,好一会儿才扯出一个笑容,道:“言哥哥别开玩笑了,我是真的很痛。”
这个世界充满了奇迹,照理说,司徒迁这种病在雪地里根本就不可能熬得过去,但她却生还了,虽然还是恶疾缠身,但至少她保住了性命。
可她的情况可不乐观啊,唇已经形成了深紫的状态,看来也是命不久矣的主儿。
在这落后的古代,她真的救不了她。
特别是,那车满含她爱心的苹果,已经没有了,再者,她也不可能去南岳寻那东西。
“倩儿,这位是神医传人,你去求她,或许她能救你。”
未等莫子言说完,秦恋打断道:“我救不了她。”
司徒迁难过起来,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和六年前的她,一模一样。
室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闷,莫子言适时站出来打圆场,“她是和你开玩笑的,你知道,神医都是比较奇怪的。”
他这一安慰,让司徒迁紧皱的眉头稍有松弛。
随即,他来到秦恋身旁,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道:“你就答应一下她吧,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就当是安慰她。”
事到如今,秦恋不得不去怀疑莫子言的动机了,他这么留着她在南家堡,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她帮忙救人吗?
思已至此,秦恋同样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人要学会面对现实,要死了就是要死了,坦然地去面对,比贪生怕死要好,就好比南宫夜的野心,既然已病入膏肓,为何还要霸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权势呢。”
她希望他可以明白她的意思。
但莫子言却没有半点停顿,大大方方道:“他从未说过要霸着那个破位置。”
秦恋以为他是死鸭子嘴硬,便道:“你自以为了解他,那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一心想着一统天下,还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秦恋丝毫不掩饰对南宫夜所作所为的鄙夷,却惹怒了莫子言,他拉着她来到一旁,厉声道:“你不懂他,就别胡乱说。”
秦恋道:“我是不懂他,但我的眼睛还没瞎,潜伏东旭隐忍做国师,在我南岳境内挖掘洞窟想要害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宫里出现的那蛊虫,就是南宫夜的杰作吧。”
莫子言变了变脸色,许久才道:“这是他做的没错,但要逼南宫墨出手,他必须这么说。”
“他们是兄弟,为什么南宫墨一直放过他,他却不肯放过南宫墨?”
“夺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
“我一个女人家家都懂成王败寇的道理,他怎么就不懂?”
“那你现在是懂了吗?为什么还落得个众叛亲离。”
他的嘲讽无疑不是个炸雷,把秦恋的耳膜炸得嗡嗡作响,一时间,她找不到话回他,却在沉默过后,还给他一个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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