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秦子翁脸色大变,虽是叫骂,却底气全无。
秦恋冷笑,“我有何不敢,见着我平安回来,你可是感到大失所望。”
她知晓一切原委,秦子翁不再遮掩,干脆把话都给说绝了,“给你钱可以,你那药品,需再给我做一年的量。”
秦恋坦言:“不可能,就算是把全天下的蚂蟥捉完了,也做不了那么多。”
秦子翁咬牙,“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想一直讹我的钱?”
秦恋凝眉道:“讹你的钱?爹爹,你莫要把话给说绝情了,你是觉得我娘死了,就可不把我当你女儿了?”
有了她的提醒,秦子翁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气过了头,清了清嗓,又道:“我没说错,你早晚都是宁王妃,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又何苦来我这个穷地方要东西。”
秦恋仍是不解:“你是我爹,我一日还未出阁,便是秦家的女儿,我问你要些钱银,有何不可?”
想来那秦念清一天的吃穿用度都比她一个月的多,她现在要点,也算是弥补以前的。
再者,她可不想还未过门,就背上败家婆娘的罪名。
可是,现在问秦老爷要钱,简直就是在割他的肉,秦子翁磨蹭了许久,终于不耐烦道:“你等我再考虑考虑!”
秦恋摊手道:“好啊,那就让老太太也等着,等你考虑好了再说。”
秦子翁被逼急了,大声叫骂:“你这个不肖子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在威胁我?若不给你钱,就不替老祖宗治病了?”
秦恋笑笑,没有搭话。
秦子翁拍桌子砸板凳,闹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应道:“你明日这个时候过来!”
他死死咬牙,心中满满是恨,这次夜帝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如今他选定了立场,就没理由再替他人养女儿。
虽是让秦恋明日再来,他心里早已做好打算,待把她这瘟神送走,他立马就去问苏相要钱。
秦恋不知他心头打算,摊开五个手指道:“爹,我要这个数?”
秦子翁不耐烦道:“不就是五百两么……”对苏相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秦恋冷冷一笑,“是五万两。”
秦子翁惊道:“什么!”
秦恋又重复:“五万两,不二价。”
秦子翁终沉不住气,大喝:“秦恋,你别得寸进尺!”
秦恋笑笑,“爹您好好考虑,我明日再来。”
说罢,秦恋转身出了门,因为早定好了今日的行程,她丝毫不耽搁,直入如意馆,来到秦老太太所住厢房,她屏退了下人后,便把平躺着的老太太扶起,靠坐在床头。
老太太见是她来了,圆润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可面对她,秦恋却笑不出来。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发觉,她就更无法原谅她了。
是皇族的血液在作祟,无双公主就这么惨死在一个平民手里,一定非常不甘吧。
“今日我来,是想问你些问题。”末了,她埋首浅笑,“虽然从你口中问不出什么,但我还是要问。”
而后,她不顾白氏满面的震惊,直言不讳。
“你一定是恨极了我母亲,才会放火将她烧死吧?”秦恋直勾勾地看着白氏,眼里丝毫不掩饰那怨毒。
而白氏却轻轻地摇头。
“我不需要你回答!”她突的厉声道,“但你可曾想过,她还有一个孩子需要哺育,我真想剥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像发作了那般,她似乎根本不怕任何躲在暗处的眼睛,高高站起,就像是在对白氏进行审判,“你想害死她为何还要用那般残忍的手段,即便是你当初将她赶出家门,今日或许还会得到我的感谢,可你为什么偏偏要将她活活烧死!”
“为什么!”她放声大吼,是在质问,也是在发泄。
末了,她突突地笑了起来,却是满面的泪痕,“所以,今时今日你也别怪我,我不会再帮助杀害我母亲的凶手。”
话到最后,是犹如深海的冰凉,彻底将周遭的空气冻僵。
秦恋忘了呼吸,最终歪歪斜斜地出了门,根本没有注意到,躲在角落里,死死捂着自己嘴的秦念清。
她是闻着秦恋的气味来的,一听她回了永城,她就巴不得第一时间找到她,毁了她。
她的回来,就是宣布她的死期。
而这些日子,秦恋不在的日子,她过惯了娘娘们的尊贵生活,她真的不舍。
可秦恋手里还死死攥着她与陆天赋私会的证据,她就如同她登上云顶的绊脚石,她必除之。
然而,她却因此获得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以往,她只听娘说,老祖母不喜欢秦恋之母,却没想到她却将其亲手手刃。
刚才她在房中大骂,听到的人必然不少……
想着,一个狠毒的计谋在她腹中形成,秦念清不禁勾唇一笑,心中大快。
没有片刻停滞,她一晃身影,便摸入了白氏所在东厢。
……
秦恋骂过之后,心中也舒坦了许多,越往大门走,她就越觉得阳光温暖,虽然一月余的奔波后,永城已进入初冬,可她仿似走出阴霾的心,早已不排除那略微的寒冷,安然享受阳光的洗礼。
她再次回到医馆,拿着洗净的人参果细细端详起来,可不管她怎么看,都觉得它就是苹果。
末了,她思忖着如何让南宫墨带自己去宫里,她好把药王经带回,把内里的图文拿来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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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司徒迁并没有马上来找她,让她有了些空余的时间整理思绪。
而望着后院占满的人,秦恋略感苦恼,她之所以要问秦老爷要那么多钱,也是为了给这些家伙安置个窝。
把他们放在王府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为了不让夜帝再猜忌南宫墨,她更要小心谨慎。
若让他们都挤在一个地方更不可能,所以她打算用五万两来购置一些小院子,将他们打散分部在城里或城郊。
虽然她心里没底,他们到底愿不愿意。
但是她也不能白费了南宫墨和甘将军的苦心,当初为了让他们安全进城,可累坏了他二人。
除了要帮这几千上万人弄到通行牌,还要制造神焰离开的假象,这让一回城就呼呼大睡的她,感到了无尽的歉疚。
而这些事,也都是千叶那传音筒说的。
他说的同时又感叹她麻烦,感叹南宫墨以前一个人挺好。
秦恋懒得听他啰嗦,就送了他一飞鞋。
现在看来,她觉得她是真扔错了。
秦恋进入后院,找到神焰,安抚道:“你放心,明天我就能将你们安置好,今晚就还委屈一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神焰进入永城后,就再也没和她做对了,甚至还有些善解人意。
“没事的,我的那些士兵什么大风浪没见过,在这儿只是挤了点,温饱都有保障,他们还能说什么。”神焰故意说得很大声,似乎是给旁边蔫了气似的毒王听的。
所以说,患难见真情,秦恋倒有些后悔收了毒王,现在一遇上点儿苦,他就开始各种唱反调,各种抱怨。
他手底下的人似乎也是受到他的熏陶,甚至还欺负她店里的人。
而她急着回医馆,也是为了给不听指挥的人一点教训。
“毒王,把你的手下给我召来,我有事要说。”
毒王不耐烦道:“你要说什么,跟我说就行了,我待会跟他们转告,对了,你能给我们点银子么,肚子真饿得不行了。”
如果秦恋没有记错的话,才刚吃完午饭一个时辰,合着这毒王是把她当猴耍?就连骗她,也懒得动脑子了?
一股子邪火从腹中升起,秦恋清了清嗓,道:“你没听见我说的吗?”
毒王怔了怔,没好气道:“难道你没听见我说的?”
好,他公然和她唱反调,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秦恋突然一笑,“我听见了,不过你千万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出去玩是吗?那好啊,你去哪儿,我就请我家王爷邀请皇上去哪儿。”
她言下之意,是要让夜帝擒了他。
毒王一听就明白,不禁一个哆嗦,耷拉着头坐在墙角,是真正的蔫气了。
“还不快去把你那帮手下叫来!”秦恋负手身后,大喝道。
毒王一骨碌爬起,不到半刻,便把手下的十人汇集起来。
待人齐,秦恋直言道:“你们都是我请来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们在受别人尊重的同时,也尊重一下别人,我医馆的人虽然都是寻常百姓,但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
秦恋公然教训,毒王是不敢隐忍不发,但他的手下放任惯了,却敢顶撞她。
上次那个假装中毒的人突的站了出来,不悦道:“是你把我们请来的没错,但也不能任由你诬陷啊,你到底哪只眼睛见着我们打他们了?”
秦恋越加清楚他们难应付,正欲拿出点威风。
这时,神焰发话了,“我部下要歇息了,谁若是再闹,俺就休怪我无情。”
他算是在替秦恋解围,但这治标不治本,秦恋紧接着说:“你们跟着我到前厅,我还有话要跟你们说。”
受了神焰的气,又要再受秦恋的烦,那人不依了,面向毒王道:“老大,我们跟着你没别的要求,苦点累点没什么,但就是没法受别人的气,你看着办吧!”
神焰突的站了起来,他的部下也跟着一下‘唰’的站了起来,那声势,立即把那帮人给吓没声了。
末了,只听他道:“今后秦大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若要谁再敢惹她心烦,我神焰定不会轻饶了他。”
毒王本就是神焰的部下,听他这么一说,小腿肚子跟着一抽,险些跪地。
倒是他那几个无法无天的手下,竟正面与神焰叫嚣起来,“你算哪根葱啊!”随即他扭头,向毒王道:“老大,今天咱们就帮你把面子里子都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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