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恋不敢问,正好神焰也不会说。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好一会儿,秦恋才意识到南宫墨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她慌忙给神焰道了声别,才追出去,却见南宫墨笑着回来了。
一见她,劈头就说:“你怎么还没换衣服,不是说好一同出去么,赶紧去呀。”
秦恋莫名,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心道,一定是那个假货又出现了,这回她找到了南宫墨,要他一起出去,去哪儿呢?
不行,她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秦恋笑呵呵道:“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你在大门口等我啊。”说着,她往自己住的院子走,拐了弯,就停下了脚步,见南宫墨离去,她才又走了出来。
她伸长了脖子打探,头顶突然传来千叶的声音,“别看了,你在明,别人在暗。”
他的好心提醒,却没得到秦恋的感谢。
冷冷撇了他一眼,秦恋道:“你既然都知道,怎么不去保护你家王爷,反而来缠着我!”
千叶摊手,“我也不想,只是我家王爷交代过,为保你安全,必须时刻贴身保护。”
秦恋咬牙道:“你说你家王爷是怎的了,你都分得清谁是谁,他怎么就分不清?”
电视里不都说,心爱的两个人,即便是样貌变了,也能辨识得出到底谁才是他心爱的人么?
这南宫墨怎的就傻了!
看来定是没那么喜欢她。
想到这儿,秦恋心头酸酸的,更加想要确认那冒充她的人是谁,到底是谁,能让南宫墨也喜欢。
“喂,你在想什么呢。”见秦恋脸色煞白,千叶有些不好的预感,急急打破她的沉默。
“没什么。”她说,“那我就悄悄跟着他们!”说罢,她转回房,再出来的时候,她用轻纱把头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
千叶看着她头重脚轻的模样,忍俊不禁。
“你这是什么打扮,是想引人注目么。”
“要你管!”秦恋说罢,便往门外走。
千叶不再多言,紧跟其后。
秦恋藏在角落里等待那人出现,不一会儿,果然有人在门口和南宫墨说话,不过那人被他挡着,但隐隐的,秦恋还是看到了女人的花裙子。
她稍稍抬高了头,从南宫墨的唇动,确定他们是要去一个叫‘百花楼’的地方。
一听名字就不是正经地儿,那南宫墨却笑弯了眼。
秦恋气极,一把拔起地上的草泄恨。
这南宫墨到底有多不喜欢她,竟连谁是谁都分不清!
不出片刻,南宫墨随那人出门,秦恋急急跟上,百花晏不比永城车水马龙,秦恋不敢跟得太近,也不想跟得太近,因为只要能看清他们人,她就会忍不住想去看他们的对话。
那只会让她更生气,都是些没营养的情话。
恶心死人了。
那南宫墨到底有多粗线条,就算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打扮,也该清楚她的脾气吧。
什么‘相公,我给你煽扇’这种恶心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也不害臊,什么相公,他们都还没成亲呢。
想着,秦恋心里一紧,脑中突然闪现一个不好想法,他们如此亲密,不会是做了什么吧……
霎时,秦恋只觉心如猫抓,恨不得把手边能摔不能摔的,都摔了!
这该死的假货,看她怎么收拾她!
眼看着两人进了百花楼,她火急火燎跟上,直上二楼厢房,一脚踹开房门,还未进门就开始大骂:“南宫墨!你这杀千刀的快给我出来!”
拐了两个弯,她终于进入了里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南宫墨放大n倍的笑脸。
“恋儿,你终于来了。”他第一句话,就让秦恋万分的莫名。
而还未等她从震惊中抽离,他便揽着她的肩,径直来到房中的圆桌前坐下。
秦恋连忙把缠在头上的纱巾取下,奇道:“这样你也能认出我来?”
南宫墨笑,“刚听声音听出来了。”
秦恋一掌拍桌,气急败坏道:“那你还跟着那冒牌货来!”
南宫墨道:“若不跟着她来,又怎会知道你的真心。”
秦恋闻讯,把他的话在肚子里消化了又消化,这才明白过来,又是猛一拍桌,喝道:“合着你们联合起来耍我呢!谁!是谁假冒的花姑娘。”
说着,她站起在房中找寻起来。
南宫墨跟在后边,解释:“我没有耍你。”末了,他拉着她来到柜子前,一把打开了柜门,只见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闭目躺在里边。
像!真的太像了,就除了那一身她永远都不会穿的花衣裳。
“她怎么了?”秦恋指了指那人。
“被我敲晕了。”他说。
秦恋急了,“你敲晕她想干什么!”以为他是想对那冒牌货做什么,她不由得拔高了音调。
南宫墨环住她的腰,笑道:“敲晕了她,我才好安安心心等着你来啊。”
秦恋脸一红,先前的不快在此刻烟消云散,她没急着躲开与他亲昵,又问:“你怎么知道她是假的的?”
南宫墨在她耳旁吹气,“怎么会不知,她虽形似,但和你差异太大了。”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才道:“你既然知道,为何又要将计就计,跟着她到这儿。”
“我只待你来了,我二人再一起审问她。”
秦恋一喜,急忙拉着他来到柜子前,然后伸手去抠那人的面皮,随着她手一拉动,真相揭开。
竟是百里子鸢!
秦恋虽是惊讶,却也没多惊讶,因为那日她躲在暗处也看到了她几乎变态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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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该想到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可百里子鸢伪装成她的模样引诱南宫墨,又有何用,南宫墨始终看到的都是她。
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不过,她也算是用心良苦啊。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思已至此,秦恋扯了扯南宫墨的袖,道:“我们回去吧,没什么好问的,她无非就是太喜欢你了。”
说罢,她拉着他往外走,南宫墨不依,刹住脚,站定原地,道:“我可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用你的样貌去引诱神焰,我怎可轻易放过她。”
他欲回去,秦恋死死拽着他的袖,恳求道:“别去了,反正我们就快离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闻讯,南宫墨紧了紧藏在袖里的拳,沉声道:“好,我们先回去。”
两人一同走出厢房,眼看就要到楼梯拐角,南宫墨突然捂着肚子叫疼。
秦恋忙扶着他询问:“怎么了?是不是被那百里子鸢暗算了?”
南宫墨隐忍道:“我肚子疼,你先走,我去趟茅厕。”
秦恋闻讯,长长松了口气,“那我在客栈门口等你。”
南宫墨点头,匆匆下楼,只是他并未往后院去,而是躲在门扉后盯着秦恋,见她出了百花楼,他一个闪身,如同一只灵活的猫,窜上了二楼,熟门熟路找到先前的厢房,他再次来到柜子前,捻指在她身上拍了几下,她突的就能动了,却犹如搁浅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喘息。
南宫墨靠近她,阴恻恻道:“听见了吧,这就是她与你不同之处。”顿了顿,他又道:“不不,任何人都无法与她相比,本王这次饶了你,是看在你爹的面上,不要再让本王见到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又从通往后院的窗户跳下,末了,急冲冲向前门跑去。
与秦恋汇合后,二人一同回府,甘将军见二人和好,便欣慰地笑了,晚饭时,甘将军宣布明日启程回永城。
饭后,秦恋找到毒王,把他狠狠训了一番,并以赶走他做要挟,要他日后要听她的话。
毒王应是,秦恋满意地回房。
待她躺下,千叶又出来奚落,“你倒是把一切都办妥了,可总要人提醒,神焰那边可有去道歉?”
他就跟个秘书似的,一点一点提醒她什么时候该干什么,秦恋想,南宫墨一定是受够了他的啰嗦,才把他调来看着自己的。
她又火来,叉腰道:“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本小姐要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指挥。”
千叶道:“我是好心教你做人道理。”
秦恋冷哼,“那当初你被他废武功时,可有感谢过我为了帮你险些丧命啊。”
千叶结结巴巴狡辩:“这、这不能一概而论。”
秦恋又重新躺回床上,拉上被子盖好,道:“去去去,本小姐要睡了,你可以退下了。”
闭上眼,她又听到千叶念念叨叨什么,却也懒得去辨识到底说了什么,便沉沉进入梦乡,好在,一夜无梦。
隔日,她起了个大早,就帮着手不方便的神焰收拾东西,而他也没拒绝,但两人基本没有交流,偌大的屋子里,格外沉闷。
若要她跟他道谢,那是不可能的事。
亡国奴怎么可能向始作俑者道谢,她能做的,就是实质上的弥补。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回到永城,是三天后的事,这一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大家吃吃喝喝,欢乐地回城。
而这一次回城,秦恋早已想好了所要办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找到秦老太太,问她,为什么要残忍杀害一个可怜的女人,虽然她不能像她那么残忍,但她能做的,就是不再为她提炼水蛭素。
或许,她的瘫痪,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她也要顺应天命才行。
回到永城的第一天,秦恋是在王府歇下的,第二日她先去医馆那儿看了一下,见还是井井有条,她便回了秦府。
径直到书房找到了秦老爷,她首先向他提出一个需要。
“爹爹,我在西北购了一批人参果,可我身上没有闲钱,还望爹爹能拨一些银子给我。”
可秦老爷哪会依她,因为秦辰突然回城,害得夜帝损失惨重,他不仅受了罚,还险些连累秦念清不能入宫,更别说夜帝答应给的城郊土地,现在全化为一片乌有。
看到秦恋再在自己面前出现,秦子翁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更怀疑秦恋是不是脑子进了沙,她怎么敢,怎么还敢再在他面前出现。
“秦恋啊秦恋,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一定会给你钱。”秦老爷咬牙道:“我告诉你,想要我秦子翁的钱,你做梦去吧!”
秦恋闻讯,无所谓道:“好啊,那你日后便在梦里见老太太吧。”
既然他要把脸撕破,那她也毋须再戴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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