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彩带是缠上了秦恋的手,她一时心慌,用手去扯,可刚碰到那布,却如同被火灼烧。
她倏地缩回了手,想要看看手有没有被烧焦,而正在此时,她身子腾空起来,就一眨眼的功夫,她立地起码有一丈,因为头朝地,大脑充血,让她难受至极。
再加之之后的翻腾,她只觉胃液翻滚,差点没吐出来。
这犹如做山车之感,让秦恋各种不适,胸闷胀气,头晕眼花,恶心呕吐……等等。
而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南宫墨先前的心情,恨不得把百里子鸢抽筋剥皮。
又暗忖,她是有病吧!上辈子是练体操的吧?就不能和人好好说话吗?非得把人当物什捣腾,她很想说,有病得治啊!姑娘!
终于,秦恋在空中无数个三百六十度旋转之后,稳稳落地,但实质是稳稳落在了百里子鸢的怀里。
凑近了,秦恋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柳眉杏眼,唇红齿白,没瑕疵啊。
“听公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女子还想更有学识,望公子成全。”百里子鸢杏目晶亮,一抹仰慕之色如烟雾般从瞳面掠过。
秦恋听后,一个激灵,不禁双手环胸,喝道:“你想干嘛!”
百里子鸢道:“当然是想与公子喜结连理,细水长流,最终还要生个胖娃娃!”
秦恋听罢,哇啦一声叫唤,猛一从百里子鸢怀里挣脱,慌忙躲在了南宫墨身后,低咒:“这人有病啊!真有病啊!”
见过直白的,没见过她这么直白的,她简直就是黑灯瞎火,调戏良家妇男,其罪当沉塘啊!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南宫墨见百里子鸢先虏了他,现在又要虏秦恋,如同大鹏一般展开了双臂,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将秦恋护在了身后。
“你对我不满大可找我,不准欺负她!”南宫墨俨然忘记秦恋是女扮男装,把百里子鸢对秦恋的爱慕,当成了是不怀好意。
百里子鸢又上前一步,试图解释:“公子你误会了,先前你说我坏话,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你,不过我是真心想让你后面那位公子做我夫婿——”
南宫墨又一展臂,喝道:“休想!她是我的!”
待他语毕,场下一片哗然。
南宫墨无措地看向下边,见众人满眼惊诧,这才想起了秦恋的穿戴,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百里子鸢站在原地愣住,好半晌才强笑道:“公子,你的意思是……是你们二位……是断袖……”说到最后,她瘪起了嘴,看似要哭了。
这时,一旁的神焰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揽过百里子鸢的肩,面向众人,大声道:“各位,不好意思,百里小姐与我赌气,才会设下这次擂台,现在比武招亲就此作罢,想要比武的,可在擂台上打个够!”
说罢,他使出轻功带着百里子鸢离去,秦恋在后暗骂,丫的有异性没人性!
末了,她又摸出银针,为她与南宫墨的离开,杀出了一条新的血路。
第二日,城中出现怪病,患者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针眼,血红而细小的针眼,错落在皮肤上,像是王二麻脸上的麻子。
因此,他们歇息的城南听雨别院,被人围了个严实。
秦恋昨夜累了一晚,在人们的吵闹声中醒来,却发现屋子里坐着甘将军、南宫墨还有神焰三人。
她先是一惊,用手护住了胸口,警惕道:“你们想干嘛!”
末了,又觉不对,才下地问道:“你们在我房里作甚?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她没好气地在桌前坐下,灌下一杯又一杯凉水。
好半晌,才将心中的气焰压下,再看向三人,他们纷纷用审视的眼神盯着她,面色凝重。
“说啊!”她一掌拍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把我当贼似的打量。”
神焰最先开口,“你昨日用了梨花暴雨针?”
听罢,秦恋差点没被口水给噎死。
这确实是她使用的那套针法的名称,但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这个技能的名字。
这就是赤果果的抄袭好么!
人唐门是招他们惹他们了,好好的独门暗器就成了针灸了,还亦能害人也能救人,这让人以毒扬名天下的唐门,情何以堪啊。
“用了,怎么了?”秦恋无所谓道。
“那你闯大祸了。”神焰冷静道:“昨夜有人瞧见是你用针刺他人,今个儿已半瘫一个,正放在门口呢。”
“呸!”秦恋又一拍桌,整个人站了起来,“凭什么说是我害的他们,我针刺了怎么了,就刺那么一下下,你当我是在世华佗啊,怎么可能半瘫,是想来讹钱吧!”
三个男人沉默,直勾勾地望着她。
秦恋完全没了底气,昨夜实在是太过混乱,她只想着尽早脱身,也就没个轻重。
半瘫,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可能。
但她乱刺是真的。
末了,秦恋揉了揉乱糟糟的发,道:“我会不会是被人陷害了?”
神焰耸了耸肩,摊手:“无人可证。”
秦恋恼火他那无所谓的样子,指着他鼻子骂道:“昨晚要不是你有异性没人性,我会用这极端的手法潜逃么!”
神焰道:“明明是你想省时省力,怎的全推到我头上来了。”
见两人又吵上了,甘将军忙制止,“好了,大敌当前,你们还起内讧,我来说句公道话。”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同时冷哼扭头,谁也不搭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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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将军接着道:“这事总需要解决,人参果可经不起耽搁。”他转向秦恋道:“恋儿,即便是这事不是你干的,你也要担起医者的责任,去替那半瘫的人看一看。”
秦恋微怔,细细想了想,觉得甘将军说得有理,便应道:“是,甘将军。”
甘将军亦朝她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神焰道:“我们这里就你武艺最高,外边人多,恐怕起乱,你负责保护秦恋,我与王爷安排士兵维持秩序。”
神焰却不依,“她犯下的罪孽,为何要我替她担下。”
秦恋连气都懒得跟他生了,朝甘将军摆手道:“我也看不惯他,要他保护我,我怕还没保护,我就得和他打起来,我能自保……”
未等她说完,神焰又插嘴道:“又拿针扎别人?”
秦恋来气,大骂:“我死了都和你没关系!”
说罢,她转身出了屋子,径自来到大门前,她面朝正在歇息的人们,道:“大家好!我是……”
她还没自报家门,就有人认出了她,指着她道:“就是她,就是她扎我的!”说罢,那人抬起了手,一把撩开衣袖,露出了密密麻麻的针眼。
当时秦恋就想啐他一口,但还是忍了下来,她不能不忍,因为那群暴民就快冲进来,幸得南宫墨与甘将军及时赶到,让侍卫们将他们死死拦住。
甘将军指着秦恋,苍老的手,颤颤巍巍,“你啊你,为何行事如此鲁莽。”
秦恋道:“甘将军,我虽身无长物,但却知晓廉耻,他人不肯帮忙,我又何苦强迫别人。”
甘长宁不住地摇头,而后道:“真是个犟脾气。”顿了顿,他又道:“赶紧上前解释,若民心不得平复,任我有千军万马也无法抵挡。”
秦恋打趣道:“小的听令!”
再次来到人前,她顶着众人的唾弃,大声道:“乡亲父老们!你们先别激动,先听我说一句!”
那个被针扎的人突的停下,发话道:“就听她如何辩解。”
奇迹般的,众人又消停下来。
秦恋看出此人有带头作用,于是转而同他说道:“这位大哥好,我想看看你的手,可以吗?”
那人迟疑,抱着手臂不敢上前。
秦恋又道:“实不相瞒,我乃永城秦家大小姐,看病无数,一眼便可看出大哥的病症所在。”
她自报家门,众人纷纷哗然,人群中又有一个质疑声,“你说你是秦家大小姐我们就信呐,她可是一活菩萨,你也不瞧瞧你那穷酸样,哪有大小姐的样儿。”
本来,她也只是想试试看,没想到自己还真是声名远播,不由得心中暗喜。
随即又道:“我到底是不是秦大小姐,你们只需拿针眼我瞧一眼,便可知真假,你们来此不就是为了讨个说法,既然我已经给出说法,你们又不配合,莫不是诚心来闹事的?”
秦恋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人群中虽然还是窃窃私语,但却少了先前那撩人的气焰。
秦恋趁热打铁,又道:“还是你们根本就没病,知晓我们是永城来的大户,想趁机敲诈?”
终于,众人为澄清自己,喊口号似的,异口同声道:“让她看!让她看!让她看!”
那领头人再也无法推辞,上前一步,向秦恋伸出了手。
秦恋拿着他的手左右翻看,又摸了摸,而就在她摸的同时,那人却如闪电之势收回了手,就像是谁人砍了他的手那般,将手藏在身后,嗷嗷直叫。
秦恋觉得奇怪,想看个明白,殊不知被另外两人拦住,大声叫骂:“妖女!你又耍了什么花招!”
他们靠近秦恋一步,侍卫们又上前一步,他们自知不敌,忙向周围人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而就在他们叫了两声后,突的猛一倒地,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不已。
秦恋再想上前,却见众人眼内满满惊恐之色。
就连身旁的侍卫,也刻意地疏远,就像是,她真是杀人不眨眼的妖女那般。
恰在此时,神焰突的从天而降,人未到声先到,“毒王就别再装神弄鬼了,赶紧现身!”
毒王?是谁?
神焰在四散的人群中寻找什么,鹰一般锐利的眼神仿佛扫描机灯光似的在四周扫射。
末了,他落在一直静静躺在地面的那人身旁,踢了两脚,道:“快起来!否则我烧了你的辫子。”
那人如同灵魂附体,一骨碌爬起,朝着神焰笑呵呵道:“神焰大人饶命,神焰大人饶命。”
他俯首于地面,秦恋看不清他的长相,却从声音里听出了孙猴子的味道,难道他是观世音派来收拾她的孙猴子?
不能啊!她又不是唐三藏,跟着她同行的,也只有一个老人甘将军,和二缺小王爷,正常点的就是神焰,不过他们俩根本就不对盘,没人帮她收拾妖魔鬼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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