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恋的催促下,王文算是救了回来,不过他的手肯定是废了,整个人也萎靡不振,怔怔地望着远方发呆。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见到他,秦恋就想起谋害南宫墨的那桩悬案,亦想起甘将军,还有一系列的事和人,更有在河岸边搜寻的相府大公子。
好像每一个人都有了嫌疑,而她就越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是相爷。”王文有气无力道。
“那可是王府里有内奸,才将你放了出来。”秦恋顺势问下去,颇有当家主母之风范。
南宫墨静静地候在一旁,以为她是为自己的事操劳,心里美滋滋的,自己不打扰她,也不准许他人打扰。
以至于千叶几次想要开口,都被他瞪了回去。
“没有人接应我,凭我的本事要逃出王府牢房,易如反掌。”他看向秦恋笑道,“近日王爷又为了你疲于奔波,又岂会注意到我。”
闻讯,秦恋看了看南宫墨,却迎来他呲牙一笑。
她顿感脸上热烘烘的,匆匆撇开脸,又问王文,“你怎么知道我有药王经?”
“你是想问相爷为什么知道你有药王经吧。”
秦恋微微蹙眉,最终承认:“是的。”
王文再一次对上秦恋的眼,“你保我不死,再救出王武,我就告诉你。”
他明确提出条件,让事情简单化。
“王武怎么了?”
“被甘将军送入了刑部大牢,罪名是刺杀王爷。”他直截了当,说完,又看向了南宫墨,眼底晦暗不明,也不知要表达什么。
同时,秦恋也看向南宫墨,却见他一脸莫名,似乎根本不知事情的经过。
而对于他的莫名,秦恋并没有质疑,因为小王爷在朝中扮演的就是一唱黑脸的主儿,不管做什么事都毋须遮掩。
她继续问王文,“要我们救他可以,但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我到底是怎么坠河的。”
人之将死,想必他已经没必要再骗她。
王文沉默了许久,似在回忆,许久才道:“是甘长珂安排的,她想让你死。”
“为什么?”秦恋找不到任何理由,三姨娘想要杀她的理由。
王文摇头,“主子的事,我们怎知,我也不过是奉命办事罢了。”末了,他又道:“你问的我都已经竭尽所能地告诉你了,你何时救王武。”
这时,秦恋只觉自己是被人吊在半空的鱼,不上不下,又好似前方有块肉香味美的大肥肉,她只看得却吃不到。
而为了进一步得知真相,她急急看向南宫墨,道:“你能帮上忙吗?”
南宫墨为难道:“既已送往刑部,那便只有去求皇上。”
这确实很难办。
再者,她公然拒婚,就是抗旨,这时候送上门去,是想腆着张脸让别人打吧。
“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虽然知道是多此一问,但秦恋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问他。
南宫墨闻讯,立即舒展了眉头,道:“你是想让本王去皇上跟前求情吗?”
秦恋疑惑地看向他,“这样行得通吗?”
南宫墨道:“当然可以,只不过最近本王不敢去打扰皇上。”
“为什么?”
“因为你啊,你公然拒了皇上赐婚,让他颜面尽失。”
绕了一大圈,他还是把话题绕了回来,秦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那你可有其他的方法?”
“方法有是有,但你得配合。”南宫墨笑眼弯弯,像只狡猾的狐狸。
“如果要我当你的王妃,那就免了。”他的司马昭之心,她早已知晓,于是事先申明。
南宫墨虽略显失落,但却摇了摇头,“你陪我一同前去,老老实实给皇上道个歉,或许他会让你见王武一面。”
“只是见一面?”
“甘将军又回到了西北驻扎,要知道真相,不就只有问王武了吗?”南宫墨一展广袖,解释道。
还未等秦恋再说,王文立即激动起来,“你答应我要救他的!”
而对于王文的激动,秦恋先是感到莫名,但随即又联想到了一件事,就更加肯定,王文想要救出王武并非兄弟情深。
就是他尾随她来到王府后门,要求得到她的庇护那一次。
如果说他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就不会独自跑来找她了。
把这事想了个通透,秦恋勾唇一笑,随之附和南宫墨道:“是啊,若要知道事实真相,也可找王武问个明白,他身在牢中不会提太多过份的要求。”
南宫墨朝她眨了眨眼,笑得跟朵花似的。
秦恋蓦然明白了这个大腹黑的计谋,他是想不劳而获呢。
先把王文逼急了,他自然会说出他的真实目的。
“你们先答应我的。”王文果然开始着急起来。
秦恋为了让他更着急,和南宫墨计划起来,“明天一早我随你入宫,我在太妃宫里等你下朝。”
难得她又与自己亲昵,南宫墨与她话起家常来,“太妃吃了你给的药,身子好了许多,你再配一些。”
一说到药,秦恋的药痴病又犯了,与他较真起来,“中医讲求望闻问切,我都还没帮太妃诊治,你就要我开药,是想我做庸医?你别不懂装懂!”
南宫墨笑,“是是是,你说的都对,那明日我去上朝,你乖乖替太妃诊病,可好?”
他望着她,满眼宠溺的神色,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她假孕的那个时光,两人被温暖的阳光萦绕着,彼此让彼此温暖。
但很快,就有人打破了这和谐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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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把我知道的所有事告诉你。”王文冷冷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他脸色煞白,宛若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闻讯,秦恋与南宫墨相视一笑,又面向王文道:“你早一点说不就好了。”
王文咽了咽口水,就像是穿越了沙漠的旅者,那般憔悴,他的眼睛像是要脱眶而出,这让秦恋想到了一个现代名词‘吸血鬼’。
他十分不对劲,在刚才的救治过程中,她就感觉到了。
“我们之所以听命于苏相,是因为他给我们吃了一种毒药,一旦发作,就会生不如死,我和王武查了很久才查出,拥有药王经的人可以帮我们解毒。”说着他看向秦恋,叹道:“可你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我想逼你交出来,又怕会和王二麻一个下场。”
他是指王二麻失踪之事,秦恋百口莫辩,只无奈道:“我真的不知道那王二麻怎么了,而且我真的不是妖怪!”
王文叹了又叹,但眼里依然不减对秦恋的畏惧,最终又道:“你不是妖,那如何解释你在野外茹毛饮血?”
秦恋语塞。
南宫墨替她说道:“那不过是她替本王做掩护,否则本王现在岂还有命捉了你。”说着,他语气森寒,一双凤目迸出厉色,直直逼视王文,“王二麻之事是本王所为,他如此喜爱调戏女子,那本王便送他去南岳ji窑。”
王文闻讯,满眼惊恐,他所说之地,虽是温柔乡,但却也是南岳以前一支叛军驻扎那儿设立的残酷刑场。
他得罪了小王爷,那必然是去受罚的。
南宫墨又提南岳,秦恋便对这个神秘的国度越加的好奇起来,但现在王二麻的事才是她应该关心的。
“是你把他弄不见了,你怎么不早说!”秦恋不悦道:“你要早说我也不至于背负妖怪的名头这么久啊。”
南宫墨柔声道:“是本王不对,改日本王便公诸于世,你并非妖孽——”
秦恋扯了他一把,“你有病啊,你这么说出去了,谁信啊,指不定又传成我把你给迷惑了。”
有些事只会越描越黑,说了不如不说,等时光流逝,它们自然也会随着消逝。
南宫墨憨笑,可王文却笑不出来,他所说的毒发作了,他瘫在床上,手脚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看似有些像羊癫疯发作,但他却可以说话,“我好难受,很想死!救我!救我!”
“按住他!”秦恋当即发出命令。
小印子听令,整个人扑了上去,可王文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一甩手将他打飞出去,跟着王文抱着木床的木柱,用指甲不停地刮,瞪着那双充满血丝的眼,向秦恋大吼:“快!快给我解药!”
秦恋非常想给他解药,但现在看药王经显然不可能。
她急匆匆上前,中途被南宫墨拦了下来,他深深凝眉,语气坚定:“你不可以过去。”
“可是他需要救治啊!”
“危险的事就让男人来。”南宫墨看向李大夫,给他使了个眼色。
而李大夫亦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想借此展露自己高超的技艺,举步向前,却还未靠近,就被王文扔来的鞋子砸中了头,捂着脸晕了好一会儿。
期间,王文又道:“让大小姐过来,只有她才能治好我!”
这显然是他的一种执念,但此时此刻,惟有照做。
秦恋看向南宫墨,稳住了自己的嗓音道:“你相信我,会没事的。”
之所以会有如此大的把握,是因为王文的反应,和现代的某一群特殊的人群症状很像,他们看似可怕,却毫无攻击力。
那就是‘xi毒者’。
而且往往,他们谎话连篇,王文就特别符合这个性征。
他不肯让他们见王武,一点有其他的原因。
而治疗xi毒者最好的方法就是戒毒。
针灸可以暂缓他对du品的渴求,到他没有那么强悍的攻击力之后,再将他捆起来,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难得他相信她,所以她必须前行。
看着秦恋清澈的眸底,南宫墨有一丝动摇,他又望向王文那方,加以警告:“她是本王王妃,你若敢对她有何伤害,本王定不会放过你乃至你全家。”
秦恋闻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也只有他才敢这么屌,威胁人还不算,还扬言要杀人全家,这要放现代,恐怕早死了八百遍,但现在是古代,而且他还是个牛哄哄的王爷。
否则,他怎么敢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弄失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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