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葛,回来!”傅伯大喊。
葛秋有些懵逼,转身回头,正要问怎么了,一股夹着热气又犀利的砰击声,咣的一下钉进了她刚刚所站的位置。
同时,后方左侧的玻璃,欻的一下裂开,傅伯捂着胳膊脸色大变。
而最先感觉不对的小黄飞出主驾,其动作快到超出常人的拉开副驾门,一脚将葛秋踢向停车的水泥柱旁边。
“左侧,两点钟方向,躲好!”小黄原地一滚,人就到了车的另一边。
傅伯没有一丝迟疑,打开门和小黄躲到一起。
吓傻的葛秋心脏骤停,全身如石化地蹲在水泥柱后。
只听到两声连发的呼啸,打在水泥柱上,随后就是一片死寂。
傅伯心急如焚的看她:“小葛!!你应傅伯一声。”
可这时,她哪里还发得出声音。
早被吓傻了。
小黄扫了她一眼,确定她无碍,冲着傅伯下令。
“上楼,他要跑了,我去追。”
傅伯汗毛倒竖,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冲到她面前,一把拉起她:“别怕,跟我来。”
葛秋牙关打颤:“狙,狙击枪?”
傅伯拉着她跑:“是,但不要怕,大少爷不在,还有傅伯呢。”
葛秋脑袋嗡嗡作响,两世为人都没有经历过这些,那怕身为总厨,还曾经跟着大人物去过国外,更见识过真正的南海保镖,那些年也没谁真敢暗杀国人。
所以她只是知道,但从未经历。
心如擂鼓下,很快就到了十二楼。
她心悸的看着傅伯胳膊。
“您,您中弹了。”
“我知道,大少奶奶不要怕,只是胳膊,还要不了我这条老命。”
“他是冲我来的。”
傅伯没吭声,只是像变戏法般拿出一根长袖带,飞快地在胳膊上进行了包扎和止血。
“我会马上去查,大少奶奶安心在房间等,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回家。”
这个时候十二楼已经没人了,只有玛纱还在,傅伯说话很大声,早已听清的玛纱跑了出来。
显然是经历过这种事的样子,赶紧把她护在身后的往房间里带。
葛秋如提线木偶。
进了屋,人还在惊魂未定,就听到电话响起。
不用猜就知道是靳时忱,她快速捞起来,连喂都没说就喊:“是靳时忱吗?”
大洋彼岸的靳时忱微微一愣:“是我,发生什么事了。”
葛秋如上了岸的鱼,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拼尽全力的让自己冷静。
可是……她真吓到了。
“靳时忱!我刚刚被人用狙击枪暗杀了,傅伯替我中了一枪,伤在胳膊。”
原本做好准备,预留半个小时和她说说话的靳时忱瞳仁猛缩。
“别怕,我马上回国。”
“我,我没怕,傅伯护着我,小黄也护着我,现在还有玛纱在我旁边,你,你先别急着回国,毕竟你又不是超人,哪能一回来就把人抓住,你先陪我说一说话。”
她已经尽有可能的,在保持理智了,毕竟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他就算再紧急回国,也需要时间。
更何况他走得那么急,张怀又特意来荛城接他,可想而知,华街的事情也很重要,更甚至还在紧要关头。
只是她想不明白,是谁要杀她?
“好,我不挂电话,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靳时忱语气放柔,但眼神无比犀利,又冰冷的看了眼张怀。
多年默契,张怀秒懂,赶紧去安排飞机马上回国。
“没有,我没有,就傅伯中枪了,小黄去追了。”
“那就好,让玛纱把窗帘拉上。”
葛秋看了眼窗帘,就见玛纱已经拉好,还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深吸了口气,总算让脑袋清醒的回忆了一遍,上辈子所学的安全措施,和应急措施。
稳定下来道。
“拉好了,你别怕,我没事。”
“我怎能不怕,你可是我好不容易骗到手的,还想要骗你一辈子,再打个江山让你买买买,你若有事,难不成让我做鳏夫吗?”
噗……
葛秋失笑:“你要不要这样,这个时候了还逗我笑。”
“谁逗你笑了,我很认真。”
葛秋翻白眼,心想认真个屁,明明就像个冷面笑匠,她若真死了,他才不会当鳏夫呢。
咳咳,但上辈子,他好像是当了半生的单身狗,与鳏夫无异。
“对不起,我吓着你了。”
“笨蛋,你要不告诉我,才是真吓着我。”
葛秋红了脸,也不是知道是吓的,还是被他暖的,反正心里就一直没平息,甚至比刚才还要跳得更加猛烈。
不由自主地想,如果他在,自己一定是被抱在怀里了。
而他怀里的味道,就像是一种雪松般凛冽的清香。
情不自禁,她低声呢喃:“靳时忱,我昨晚梦到你了。”
正在用眼神让人想办法,把座机改为无线的靳时忱心头一跳,慢慢稳住自己的动作道:“梦到我什么?”
“梦到我问你喜欢我什么,我说,我就算没毁容之前,也不算顶尖的美人儿,最多就是颜值中等偏上,那么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靳时忱抬头,望着脚下的半个华街,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不明的光华,如星河一样的亮眼及璀璨。
“我是怎么回你的?”
“你猜!”
他发出一声极为动听的低笑,就像手从话筒里伸出手来,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叫人格外的心痒难耐。
“我一定是说,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长相,而是你给我的感觉与众不同,如果说我是本超星系团,那么你就是室女座星系团,美也好,丑也罢,都是我的独一无二。”
前半句,葛秋呼吸急促,差点以为,他是真的出现在自己梦中,直到后面的星系团,才让她恢复清醒的满身鸡皮。
然后就像坐过山车,跌宕起伏的,又听到美也好,丑也罢。
刹那间,她心都化了。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出梦里的百分五十。
难道是妖孽么。
家人啊,谁受得了。
就算是甜言蜜语哄她开心,她也会当真的。
“不要秀你的智脑,我知道太阳系绕银河系运动,银河系又绕本星系运动,本星系在本超星系围绕,你把我说成室女座星系,也不怕我承受不起。”
靳时忱凤眸一眯,笑由心来:“难道不对吗?刚想刷一下智脑,但我的智脑已经被你辗压。”
葛秋轻哼:“我只是刚好看过这一类的书,但并不懂。”
“谦虚了我的靳太太。”
“才没有,那我问你,如果我不如你聪明呢?”
你还会对我感觉不同吗?
话没说出口,但靳时忱知道,又是一声笨蛋:“我不会让你比我更聪明,我会让你比我笨一点,这样就不用太辛苦。”
能者多劳啊,越聪明的人越容易慧极必伤,他怎么舍得。
“狂妄,也不怕风大闪了腰。”她这里咬着唇,靳时忱就好像看到了她的害羞。
眉目间尽是柔和的深沉。
“那么靳太太,我若闪了腰,你还要我吗?”
她想都没想:“要啊,我有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是个颜狗,哪怕你不中用了,我也愿意把你放在家中,欣赏半生。”
一说完,葛秋自己都抚额,心想自己一定是被他带坏了,竟然开起车来,如行云流水。
靳时忱在大洋彼岸笑,笑了好久才沙哑道:“如此说来,我以后还要需要好好保养,不然取悦不了我的靳太太,岂不是以后会变成弃夫?”
“很有可能哦,所以以后,你要乖乖吃山药,它不但能强身健体,还能美容。”
两人越说越偏,但偏偏还能接上,就像一个捧哏和逗哏,连狙击的事都忘了。
直到靳时忱站到楼顶,看到张怀给他打手势,问他走不走。
他才把楼扶正。
“我的靳太太,明天准备好山药,我要你陪我一起吃,不然我青春永驻了,你黄脸婆了怎么办?出门会很难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