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尽量拉着大伯娘和两个堂姐卷缩在左边。
小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大伯娘就激动的说自己替她做主,全员出动的去葛家闹,却不想事情还没闹明白,葛家就报了警,这才把她们全抓了进来。
肖红听了很绝望,哭喊着:“葛平安这个没良心的,是铁了心要和我分了,葛秋也是真狠,我是真不知道她从哪找的人,让那帮人来冤枉我,大伯娘,我以后该怎么办呀?”
“听警察说,五万会判三年到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我不想坐牢,真的不想坐牢。”
她大伯娘恨恨:“你也是蠢,干嘛要做这种事?明明一手好牌,却被你打得稀烂。”
“我就是被鬼迷了心窍,又刚好我爸来找我,我就……呜呜呜……”肖红一是悔到肠子发青,二是害怕得全身发抖,三又在心里把葛秋恨得千刀万剐。
她大伯娘咬牙切齿,给她出着主意:“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你又怀着葛平安的种,就咬死不同意和他分手,只有这样,他葛家才会想办法捞你出去,而让我们帮你做什么,也要出去才能做。”
就在这时,高个的阴阳怪气:“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偷了豹哥手表的贼货啊,真是笑死了,居然还想着能出去?”
矮个子捂着嘴笑:“确实是天真,道上混的,谁不知道豹哥杀人不眨眼,手里至少有十几条人命,连警察都奈何不了,出去?呵呵,只怕出去比在这里更惨。”
肖红吓得脸惨白:“什么豹哥,我是被冤枉的,是葛秋冤枉我的。”
高个的啧啧:“冤枉又怎么样,牢里差你这个小冤魂吗?真是笑死我了,还有你们,居然连得罪谁都不知道,就敢上门去闹,啧啧啧,看着还挺乖的嘛,难道就不怕豹哥报复,抓你们去卖吗?”
后半句说肖家两个堂姐,把两堂姐吓得不轻。
矮个子打了下高个的:“别把咱豹哥说那么坏,咱豹哥可不干逼良为娼的事,整她们走法律途径就可以啦,留个案底,以后出去别说出去找工作,就是子孙后代想走正途,都不行咯,帮人帮出个案底,也是顶顶的好亲戚,以后恐怕嫁人都成问题。”
两人前仰后合的笑,越笑越大声。
被说的两个堂姐,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揪着她大伯娘不停的喊妈:“她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真会给我们留案底,还一并得罪那什么豹哥吗?”
不等她大伯娘安抚,高个的就道。
“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前些年得罪豹哥的,至今还在牢里蹲着,单家村的村长你们没听说过吗?那绝对会是你们的榜样。”
说到单家村村长,她大伯娘怕了,同时也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据她所知,单家村的村长,就是不知道得罪了何方神圣,不但被判了十二年的贪污受贿罪,家里人帮他的亲戚,还一并被社会上的烂仔骚扰,不是把家中女孩骗去做又鸟,就是隔三岔五的被人抄家。
最后逼得单家老人,不得不远走他乡,事情才彻底消停。
事发时,她还和别人一起说笑,并特意去单家村看过,只见新修的砖房,被泼满油漆,写满大字报,说什么贪官福及全家全族,就该人人唾骂。
她幸灾乐祸的说活该,还连同着别人往单家吐唾沫,丢砖头。
可这样的倒霉事是别人家,不是发生在她肖家啊,若她家和单家一样,她哪里受得了。
“你们是吓人的对不对?”
高个子鄙夷:“吓你们,有必要吗?现在道上还有谁不知道你们肖家?也亏得你们聪明,赶紧把自己送了进来,要不然啊……呵呵……”
意味不明的呵呵,击破了她大伯娘的心防。
也吓崩了两个堂姐。
肖红正全身恶寒,矮个人的就特意看了她一眼:“啧啧,真是胆大包天,连豹哥也敢惹。”言罢又看肖家两堂姐。
“你们以为我娜姐是真夸你们聪明啊?其实是骂你们蠢,别人家的亲戚要知道得罪了豹哥,都恨不得划清界线,不往里掺和,可你们竟然还想把人捞出去,那就怪不得人家豹哥想搞连坐啦。”
“我说小姑娘,为了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堂妹,把自己搭进去值不值呀?”
“她偷到值钱的东西,又有没有想过给你一份啊?”
诛心几问,两堂姐疯了,抓着她大伯娘就嚎啕:“妈,都怪你,干嘛要让我们去,得罪谁都没问清,就急着去帮忙,这下好了,害死我们了呀。”
两堂姐哭得惊天动地,而被吓破胆的肖红,早就不知所措了,缩在角落不停的呢喃:“是葛秋害我,是葛秋害我……”
矮个子翻白眼:“别说什么谁害你,能让豹哥出面的,绝对是你们惹不起的人,如果我是你们呀,就赶紧划清界线。”
说到这,矮个子笑眯眯,压着声音:“最好是让豹哥痛快了,不然……啧啧……以后又是一个单家。”
两堂姐也听过单家八卦,那能不清楚,又惊又吓,再加上怨气滋生,想都没想就朝着肖红拳打脚踢。
嘴里疯狂的骂着:“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偷人家东西,怎么会连累我们,肖红,我们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肖红被两堂姐按在地上打,没一会就被打得满地滚。
哭喊,救命,响彻拘留所。
当女警赶来,肖红已经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声音嘶哑,血红一片……
此时,已经是风平浪静的葛家,程秀秀正寂寥地在给自己煮面。
听到开门声,刚想出去看看,就听到葛秋喊:“妈,我回来了。”
程秀秀心里一堵,故意不回答,也不出去的在厨房磨叽。
葛秋扫了眼客厅,压住心火钻进厨房。
甜甜的喊了一声:“妈。”
程秀秀黑着脸不愿搭理,还故意偏过身不看她。
“你回来干什么?家里这个样子你满意了?”
葛秋忍着刀刺,舔着脸笑:“爸刚才来找我了,但我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种事,肖红被抓也不是我报的警,而是靳时忱看我受了委屈,偷偷派人去做的,您怪我,这不是毫无道理嘛。”
靳时忱三个字一出,程秀秀愣住了,惊怔的回过头问她:“你告诉他干什么?”
葛秋苦笑,委屈巴巴:“不是我告诉他,是他自己知道的。”
“你不说,他怎么知道?”
葛秋故意有气无力:“他又不是眼瞎心盲,我眼睛都肿了,他还派人查不到吗?”
程秀秀心一咯噔,立马想起自己打了她的那一巴掌,顿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