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大周做了北方八部铁蹄的奴隶, 你也知道我选二哥是对的!”他毫不退让, 丝毫不拿她做女孩子看, 一派针锋相对。
内心深处他一直觉得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不是那种只会撒娇撒泼没有见识的女人, 甚至有时候自己都不承认其实他非常希望她能懂他的良苦用心。
希望她可以懂他,希望灵魂有所共鸣。
可是他的骄傲和自尊让他不会说出来的。
哪怕真的深爱, 却也无法承受她异样的目光,如果不能得到她的心甘情愿和爱慕,那他宁愿永不开口表白。
宁愿针锋相对。
“你太危言耸听,我们大周有那么多名臣良将, 只要皇帝能够知人善用,就够了!”
裴菀书不服气地回他。
她从小跟在裴怀瑾身边, 耳濡目染, 也知道很多朝廷的门道。治理天下是大臣们的职责,而非皇帝的,皇帝只需要不残暴不昏聩, 能够听得进臣子们的劝解, 能够知人善用,让臣子们充分发挥他们治国安//邦的才能就足够了。
没有人规定皇帝一定是最厉害的那个, 更没有必要是最会治理天下的那个。
如果皇帝什么都会, 做的极致完美,那还要大臣干什么呢?
所以她觉得沈醉危言耸听, 就是故意的。
“可是大哥做不到这点。他虽然性仁, 某些时候却又刚愎自用, 固执己见,并不肯听取别人的意见,这才是要命的。”沈醉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反正父皇有了废太子之意,大家顺其自然,不是更好么?”
虽然沈醉对太子的评价非常中肯,可裴菀书却不能完全赞同他的观点。
至少废太子不是那么容易的。
“沈醉,你糊涂了,太子哪里有那么好废?那些忠君派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他们一直维护正统,如果皇上要废太子他们肯定会有所表示,可是我打听过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自古以来,那些名臣大儒们都是忠君派、正统派,他们维护嫡长子的合法地位,对于他们来说嫡庶分明、长幼有序,这是必须要遵从的。
立嫡不立长,立长不立贤,这是国本!
说的就是立储君,一定要立嫡出的那个而不是庶出的长子,要求是嫡出的诸子中的长子。而若是没有嫡出的皇子,那也一定要立长子,而不是最有才干的那个。
历朝历代的帝王大臣们都已经讲得明明白白的。
皇帝不需要有超人的才干,臣子有就可以了。
国本不可动摇。
所以那些维护正统的臣子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他们没有动静,就说明皇帝根本没有那么容易废掉太子。
“那是因为有人收买想办法不让他们说话。”沈醉讥讽,要想封锁舆论对于有些人不是很容易吗?
就算他都有办法更何况是那些人呢。
裴菀书叹了口气,“太子有忠君派支持,还有大家族们鼎力相助。桂王只是庶出皇子,支持他的也只有一些商人小地主,这些人就算有一定的势力,却也成不了大气候,终究不会有大作为的,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考虑才是。再说你们就是合作关系,你也可以选择不合作,淑妃娘娘的事情没有他也总会水落石出的。现在宫里不是有人开始针对闹鬼的事情惶恐不安了吗?”
有人不安,就有人会露出马脚,一旦露出蛛丝马迹,他们就可以抓住顺藤摸瓜查清真相。
这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没想到你整天躲在家里装病,宫里的事情倒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是柳清君告诉你的吧。”沈醉凝视她的脸,忽然眸子一冷,眉峰挑了挑,扯着嘴角冷冷地看着她。
“你怎么动不动就扯上柳清君呢?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宫里的消息又不是秘密,我花银子让人去外面也能打听的到。”裴菀书感觉他莫名其妙,本来在说很严肃的事情,他怎么突然就转了话题?她蹙眉看着他,他一双窅黑的眸子深幽湛湛,如同猎豹一样盯着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从他那强势的表情里看到了伤痛。
他居然会伤痛?
意识到这一点,她也吓了一跳,忽然没了方才针锋相对的气力。
“你不要无理取闹。”她声音软下来,微微蹙眉,娇俏的鼻尖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沈醉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一软,又心痛起来,伸手去摸她的脸,却被她狠狠地拍下来。
“你别碰我!”她恨恨道。
“别生气了。”他笑着安慰她。
“我生气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她冷冷地瞪着他,只是在沈醉看来,她似嗔似怒,反而更加诱人。
“哪只也没看到,我不好,不和你吵了,行么?”他笑起来,凑过脸来哄她,“你打吧。”说完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将脸更凑上前,嘴角却微微勾着,一丝坏笑噙在唇边。
裴菀书看着他那副坏笑的模样就想给他一巴掌,可是对上那双水溶溶真情满满的星眸又心软,抬手在他脸颊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戏谑道,“让姐姐我调戏一下,我就原谅你。”
“啊?装正经,看我不收拾你。”沈醉一下子将她扑倒压在炕上,压着她娇软的身体,伸手就去拽她的衣服,还伸出细长的手指胳肢她。
裴菀书被他胳肢得浑身无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用力地揪着衣襟,生怕被他给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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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饶、饶了我吧,哈哈哈,哈哈哈,真不行了,求你了,饶了我吧。”
沈醉见她笑得畅快,也大笑着,却不肯放松,拉住她的腰带手便伸进去继续胳肢她,后来想起她的脚更怕痒,索性抬腿压住她的胳膊,一手握住她的脚,飞快地扯掉雪白的布袜子。
她的脚纤长小巧,指豆像珍珠一样珠圆玉润,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淡淡青色血管,被他肆无忌惮地注视着,脚趾似感羞耻般用力地蜷缩起来微微颤抖着。
沈醉原本只是和她玩闹,现在看到这般美色,却忍不住眸色骤然深沉起来,眼睛里蕴藏着一把灼热的火焰,似乎能烧尽一切。
他神色越发温柔,笑了笑,俯首去吻她的脚背,吓得她猛地往回抽,可是细细的脚踝刚好被他卡住,非常衬手,她那点力气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
“沈醉,沈醉,求、求你……”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表情却比哭难看,浑身颤巍巍的。
他的唇滚烫地印在她的脚背上,轻轻地蹭了蹭,带起一阵阵颤栗,让她浑身腾地升起一股火焰,既羞耻又兴奋。
“你保证不去跟岳父说什么?”他威胁地眯着她,手却顺着脚踝摸上她纤细的小腿,唇随之上移印在她颤巍巍的小腿肚上。
“我不会说的,一定不说,快,快,放开我!”她急切地说着,气喘吁吁,脸颊潮红。
沈醉本来想逗她,被她这个表情一勾身体一下子僵住,修眉微微地蹙起,感觉到身体明显的变化。
裴菀书见他握住自己的小腿一动不动,脸颊微微红润起来,唇角细细的抿出一条缝,带着一丝丝魅//惑的笑,眉梢眼角情意无限。
“沈醉!”她笑的几乎没了力气,脚和腿在他手里握着,心窝又痒又酥让她想当心踹飞他,想到他的伤只好按耐住不动。
“你,你放开我啦!”
沈醉呆呆地看着她红唇微张,一张柔嫩的脸颊如同染了秋霜的拒霜花,竟然娇艳无比。在他的眼里她从来都是好看的,一瞥眼,一嘟唇,就连给他白眼都是冷飕飕像霜花那样。
“小欢,我想要你!”他趴在她的身上,唇贴在她的耳底,声音低沉的有些沙哑,充满了蛊惑勾/魂的味道。
裴菀书身形一僵,哑着声音道,“不,不是得晚上吗?”
沈醉轻轻地吮着她柔嫩的耳珠,魅惑道,“这不是晚上吗?晚饭也过了,可以睡觉了!”说完意犹未尽地继续吮她小巧精致的耳廓,弄得她浑身酥软几乎没有力气说话,直到没有力气思考。
“可,可你还没,吃饭,她,她们会进来……”她语无伦次,理智被他吻得几乎飞到九霄云外去。
沈醉从她头上拔下两只玉蝴蝶,飞击暖炕两侧的金钩,几层幔帐叠叠荡荡地飘忽而下,将暖炕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内。
“我不是在吃了吗?”他轻轻地咬着她的唇,王府的丫头如果连这点眼力见没有,他这个王爷也太失败了。
裴菀书只觉得身体着了火一样,幔帐挡去了明亮的灯光,只有暖炕角上挂着的小巧琉璃莲花灯发出橘黄的暖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沈醉,你,你的毒怎么办?”她竭力想保持心头的那一丝清明,不被他的魅惑诱丧殆尽。
“不怕,淬骨散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再可怕的我都中过,不是也没死呢!”他笑吟吟地凝注她,“再说了牡丹花下死,做……”
“不许胡说!”裴菀书脸颊赤红抬手捂着他的嘴,心里却在想是不是等一下趁他迷乱的时候塞进他嘴里,这样的话应该不会太困难。
结果不等她有所动作,意识却渐被他的吻夺去,只能在他身/下娇/喘细细。
衣衫渐褪,露出娇/嫩细白的肌肤,锁骨处还有昨日被他烙下的印记,看着原本红艳的娇花变成淡紫色的印记,他将唇印上去,轻轻地吮了吮。
“等,等……”她终于找回一点理智,翻身去找自己衣服里的小红玉匣子,又怕他知道只能拉在身侧用手按住。
沈醉以为她害羞,笑了笑,眸子越发黑沉,如灿烂星河笑吟吟地盯着她,见她一副大义凛然受刑的样子,唇角扯起来,抬手轻轻地摩挲她红润的唇瓣。
“你,你行吗?”她挂念他的伤势,如果剧烈运动,不知道会不会让伤势加重,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罪过了。
她却不知道这样一句话对他是多么大的挑衅,唇角斜斜勾起,那丝淡笑便充满邪气的戏虐。随后胡乱地拉掉自己的衣物,白纱如雪缠在身体上让玉白肌肤显出一分蜜色,精瘦的躯体闪动着柔和光芒,却让裴菀书觉得气势逼人,不敢睁眼去看。
“等你验证过就知道咯。”他轻笑,抬手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着,双手缓缓滑落,将她的腰带挑开,裙裾如莲,铺展如蝶,在被褥上如水草荡漾。
如今内力等同于常人,他自然也没什么顾虑,黑眸看着她娇嫩的身体,骤然深沉下来,幽邃若渊。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就如同向往了很久很久的宝贝,终于可以彻底拥有,这样的一种激动,让他有些头晕。
“小欢、小欢……”他低声喃语,如同从灵魂深处飘出的呼唤。
裴菀书理智渐无,只能一声声地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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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良久良久,久到她感觉自己会被他碾碎、拆吃入腹,久到她怀疑他是不是伺机打击报复,要将她活活折腾死。
“坏蛋,不理你了。”她脸颊绯红,拿被子裹紧自己,她略一歪头就能看到肩头上的红梅花,实在是羞死人。
他赤着上身,身上只缠着雪白的纱布,更显得魅惑邪肆。
他侧身躺在她身边,修长的手臂一揽就将她连同棉被一起抱在怀里,“还说我坏,难道不体恤你么?”他眼带桃花,水溶溶地睨着她,看她脸颊绯红,颈上布满了他的痕迹,顿时觉得十分畅快,同时某处也开始发紧。
明明刚吃过,居然又饿了,是不是有点无底洞?
如果再来一次,她会不会翻脸?
沈醉睨着她,笑微微地在脑子里勾画着旖旎的画面。
裴菀书被他瞧得浑身发烫,更紧地攒住了被角,想把自己困得紧紧的。
“乖,咱们沐浴去。”沈醉伸出修长的手指,勾着被角和她商量。
“不去!”
沐浴肯定要的,不但一身汗,还有……她可不能就这样睡,而且还要换被褥有没有!
可她不能跟他一起去,或者他先去,然后她叫水菊来收拾,也或者等他睡着再说。
沈醉就知道她是脸皮薄,笑了笑,“那咱们就这样睡也挺好。”他还扯了一条雪白的汗巾,“我帮你擦擦上点药膏。”
裴菀书的脸腾得红了,煮熟的虾子一样,“沈醉,你闭嘴!”
他居然可以说这样羞耻的事情,真的是让人无地自容了。
沈醉看她一改平日的清冷淡然,这会儿如同个小女孩子一样脸红害羞,他觉得好玩,逗弄她比什么都有意思。
还有什么比心爱的女孩子在自己的怀里撒娇更有意思呢。
“你刚才喊疼来着,给我看看,是不是弄伤你了。”他大手从被底伸进去。
“沈醉!”裴菀书提高了声音警告他,“停下来,我生气了!”
“生气?为什么啊?”他一副不解的样子,“我为你着想嘛,是我不好,刚才有些太着急忘形了,没有照顾到你。”
裴菀书的脸已经可以烤火了,她使劲地闭着眼睛,不敢对上他那双水溶溶坏笑的眼睛。
他绝对是故意的!
虽然他做了很久,但是……过程其实还是美好的,虽然开始有些疼,但是后来……起码他还是非常温柔照顾她的,并不粗鲁,会照顾她的感受,也会
耐心地等待她适应。
可以说除了那一刻,她并没有很疼,主要是……时间太久,她感觉自己要被他折腾散架。
根本不需要上药啊!
她只想好好休息,好洗个澡睡个觉,明天一切都好了。
他干嘛唧唧歪歪的!
沈醉却逗弄她上瘾,非要给她查看伤势、上药,要么就抱她去沐浴,大有你只能二选一,想甩开我是不可能的架势。
“沈醉,我真的没事,不用上药,你、你先去洗澡吧。”方才他动作那么激烈,出了一身汗,肯定得好好洗洗。
等他走了,她就可以起来活动一下,把床褥换新的。
沈醉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顺手扯过一件外裳披在身上,下地,比例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看得裴菀书脸颊绯红,赶紧移开视线。
“快去吧,”她催促他。
沈醉假意要走,听着身后她窸窸窣窣地起身,他连转身也不用,呼地一下子就跃回去将被子一把掀开,把她严严实实地盖在自己身下。
“沈醉!”裴菀书浑身一哆嗦,他支着身体并没有压着她,但是——你这样幼稚、坏痞子!
沈醉垂首吻她,“既然你不肯上药,不肯去沐浴,不如……我们再……”
“不、不要!”裴菀书吓得脸色都变了,一次她感觉半条命都没了,虽然很美好,可是任谁被一直折腾也会受不了的。
再好吃的肉,也不能一直吃啊,求王爷放过。
沈醉轻啄她的唇,“我决定放过你,咱们去沐浴吧,你放心好了,我还受伤呢,不会太过分的。”
裴菀书不信任地瞄他,“真的?”
沈醉点头,“当然,本王什么时候食言过?”
裴菀书轻轻地咬着唇,对外他是一言九鼎的,可对她……尤其是在床笫之间,却不是君子!
她可不敢冒险。
不过她终究抵不过他的保证,觉得他刚……应该不会再继续的,毕竟也是肉/身啊又不是铁打的。
不过她低估了男人的欲/望,尤其是初尝人事的男人,那绝对是一夜七次郎的潜力。
宽大的浴桶,两人在里面洗也绰绰有余,虽然裴菀书拒绝鸳鸯浴,可架不住某人会忽悠,非说一起洗不要紧的,他保证不会乱动,保证会规规矩矩做柳下惠的!
一开始的确如此,他非常殷勤地帮她洗。
她还生怕他的绷带被水打湿,沾了水对伤口可没好处。
谁知道他根本不在乎。
到最后她已经失去了主观判断力,更失去了坚定地抵抗力,他根本让人没法抵抗,总有办法打消别人的抵抗。
外面的水菊一直担心地瞅着里面,一旦小姐有什么呼唤她就要立刻冲进去救人。
谁知道里面两人嘀嘀咕咕的,一边洗澡还一边说笑,到后来她就听着水花四溅,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
哎呀,羞死人了,这是干嘛?
王爷也不知道悠着点,自家小姐是个脸皮薄的,可不是那些不知道羞耻的女孩子,勾引其自家男人来就没完,生怕会失宠拴不住。
自家小姐可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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