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桃当先而行,颐典带着夫人们跟在后面。进来才发现,这座大殿的规模几乎是个朝堂的规模。宴会人群的规模也要比朝堂上大多了,而且居然还有很多女眷在座。
来到大堂最前端,谢春桃往皇位的方向走去,杨世安却拦住了颐典,面带厌恶说:“你也想上来?滚下去!”
颐典撇撇嘴,带着三十多位夫人走下去,却发现根本没有可以容得下三十多个人的地方,眼珠一转对夫人们笑道:“来,夫人们,看什么好吃拿什么!”说着,他一弯腰抢过来一名官员手中的酒壶,那人正要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被他夺过来拿在手里一边走一边喝。
韩玉梅不大懂朝堂礼数,也弯下腰取了一串葡萄一粒粒摘下来扔进檀口。梁红娇、纪晓曼等会武艺的女子胆子也很大,也随着颐典,一边走一边抢东西吃。其他宋兰诗、柳青青、虞清芷、庄思悦等安静女子无奈苦笑,也大着胆子照做,因为他们夫妇是一体的。
朝堂上的杨世安没注意到,他只顾和谢春桃说话了。
礼部尚书欧阳甫又看不下去了,站起身道:“皇上,请您制止鲁王!”
杨世安这才看向鲁王,正见到他蹲在刑部尚书魏升面前桌边,从一只整鸡上撕下来一条鸡腿大嚼,而他的夫人们也像采花一样,有样学样。
“鲁王,你在干什么!”杨世安怒吼。
颐典回头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笑嘻嘻道:“臣没座位,只能化缘讨口吃的了!”说完又蹲下身夺过来魏升的酒壶往嘴里灌,气得魏升瞪视着他。
杨世安气得吼道:“来人,把鲁王等人赶出去!”
颐典撇撇嘴,和夫人们一路吃着一路走向大殿门口。侍卫围过来,却不敢动手,只能亦步亦趋跟着他们。
台上的谢春桃一句话都没说,站起身来缓缓走下去,也学着颐典他们一边捡拾一边往外走去。
群臣大哗,杨世安也目瞪口呆。
待颐典他们离开了,杨世安才吼道:“魏升,带人将鲁王抓起来,打入大牢!”
魏升站起身为难道:“圣上,若是太后阻拦怎么办?”
“谁阻拦也不行!快去!”
颐典和夫人们回到了公主府,沉默了很久,谢春桃终于忍不住叹口气埋怨道:“典郎这样做是要和皇儿彻底决裂吗?”
颐典在一边发呆,闻言道:“我无法阻止她成为皇后,只能如此表达不满!”
刚说完,袁铁牛前来报告:“王爷,刑部尚书魏大人带人来了,说要抓您!”
颐典笑道:“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得进门,有胆敢闯入者,杀无赦!”
袁铁牛愣了一下后返身出去。
魏升在袁铁牛宣布了太后之令后毫无办法,只得派人回去禀报皇上。杨世安给魏升的命令是让他守在三公主府外,一旦鲁王出门,立即拘捕。
可是魏升整整等了三天也没见鲁王出门,甚至食物都是按照太后懿旨去采买的。魏升又去报告,杨世安更加气愤,让魏升继续守着,后者无奈,弄来一顶帐篷,在公主府门口办理公务。
别人忍耐得住,可韩定天、韩定寰二人受不了了,前者问颐典:“咋回事?怎么每天都有个瘟神在外面守着,难道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儿了?”
“不是!小婿把皇上惹怒了,他派刑部尚书带人来抓我,小婿借太后之令把他挡在门外。小婿还没玩儿够呢,您先忍耐几天。再说了,您在山崖下待了十来年不也忍住了吗!实在不行您给小婿练兵吧,这儿有一千虎卫营呢,不过可不准伤了他们!”
“你干什么了,惹怒了皇上?”
“闹了朝堂和宴会。”
“行!你小子胆子比老子还肥,真肥!奶奶的,老子去练兵!”
十几天过去了,韩定天、韩定寰二人将一千虎卫营士兵折磨得叫苦连天,不过本事却大有长进。颐典也不管,乐得如此。十几天里,他心无旁骛专心修炼,炼化阳核,终于在第十五天时成功炼成,然后开始释放、吸纳的练习,等待着夫人们。夫人们也一个接一个突破,最快的是紫霞,最慢的则是紫云,相差了十几天,那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了。最令人惊异的还是梵月妮,她没有一点儿练功根底,但领悟速度却比任何一个都快,比之颐典也毫不逊色。
这些天里,颐典一直陪着紫云,给她最贴心的呵护、慰藉,生怕她被落下。感受到他的爱意,她更加努力,一板一眼地勤修苦练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魏升一直耷拉着脸守在外面,每天一大早就来这儿当值,却只能在心里不断骂娘,堂堂一个二品官员竟然守门,让他倍感屈辱。
颐典已经可以和夫人们随意交互功力,简单的牵手都可以阴阳互补,相得益彰。此时他正在房间里玩儿得不亦乐乎,忽然听到孙文太在外面喊道:“王爷,皇后要见您!”
颐典呆了一呆。有些意外,“她见我干什么?”
“夫君见吗?”杨雨菲问。
“见,我想看看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还没和她交过手呢,呃,我是说唇枪舌剑。”颐典站起身穿上了衣服,往外走去。
嘱咐孙文太将皇后带到正堂后颐典一个人先过去了。孙文太愣了一下,不禁惊讶于颐典一个王爷竟敢在皇后面前如此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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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典在正堂内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等着,不大一会儿,孙文太带司徒明珠到了。孙文太退出去之后,颐典随意指着一张椅子道:“坐吧,你找我什么事?”
司徒明珠坐下来凝眉问道:“在你眼里,哀家连个尊称都不配得到吗?”
颐典淡淡道:“我眼里只有一个个人而已,身份不过是浮云过眼,就像是我们这具皮囊上的衣服。”
司徒明珠讶然看着他,一脸惊讶道:“为何一个多月不见鲁王会有如此大的变化,隐然有圣仙之气?”
颐典心中一凛,看来此女对修仙之术也颇有了解,很可能杨世安对《仙灵诀》的了解是出自此女之口。
“看来你也不是尘俗女子,应该大有来历。我很纳闷,一直以来都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嫁给一个也许你自己内心里都瞧不上的皇帝是为了什么?《仙灵诀》?还是其他的什么?”颐典大胆地问道。
司徒明珠极力掩饰着内心的震骇反问道:“能告诉哀家你修炼什么功法吗,进境如此神速?”
“不能,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你!还有,别在我面前自称什么哀家喜家的,在我眼中,你不应该在那个位子上!”颐典冷冷道,然后继续说,“你应该也不是什么善类,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却可以猜得出来,你背后的门派或者家族应该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得知修仙之事,一直在积极获取,并且有所斩获。”
“哀家很不理解,我们见面次数非常有限,你为何打一开始就与哀家针锋相对?”司徒明珠有些不满道。
“好,我坦白告诉你原因!第一,你完全有能力助当年的太子现在的皇上登上皇位,却一直隐匿不出。第二,你唆使皇上把我卖了,使我得罪了无量山派。第三,你竟然出了一个蠢主意,蛊惑当时的太子毒杀先皇,我曾猜测过你们可能在大皇子和太子身上两面下注,至今我依然怀疑,但已经不重要了。第四,我和皇上被大皇子赶出京城,你却消失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第五,你的身手在我初见你时远在我之上,一个身手这么高的女子却甘愿嫁给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皇帝,你觉得我有所怀疑有问题吗?第六,你的涵养太好了,这应该不是你的本性,而是有所图谋才能这般隐忍。第七,据我所知,你爷爷司徒彦既和前朝有关,又和本朝有关,使我很难不将你和五宫山的前朝公主联系起来,或者是另一个隐藏更深的门派、家族。第八,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自见到你第一眼时开始,就知道你不是一般角色。正是基于以上理由,使我很难对你不抱警惕之心。不过你要记住,谁敢逆乱苍生,荼毒百姓,便是我张颐典的敌人。对敌人,我不会有任何手软。回去你可以告诉皇上,我不在乎谁坐在皇位上,只在乎他是否心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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