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典来到皇宫时,大典还没有开始,群臣已在等候。众臣之中有太多生面孔他不认得,只好走到刘海方、宋兰宁身边,和他们站在一起。
刘海方低声提醒道:“师侄身为亲王,可不应该站在这儿啊!”
颐典耸肩一笑道:“小侄认识不了几个人,除了睿王别的王爷还没见到。睿王爷尚未到,我知道哪个是王爷!”
刘海方指着前面几个穿着紫色华服的人低声道:“他们几个就是。”
颐典看了看前面的几个身上的紫色华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素淡的衣服笑道:“算了,小婿这身衣服实在不适合和他们站在一起,就站这儿吧!”
“你小子,不怕皇上动怒啊?”宋兰宁低声道。
“没事!对了,册封大典都有什么啊?”颐典又扯开了话题。
“祭天、祭祖、册封、叩拜、宴会等等,很多,要一整天才能结束,宴会开始的时候恐怕要在晚上了。”刘海方答道。
颐典脸上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低声嘟囔道:“奶奶的,真够麻烦的!”
旁边一位官员听到了,斥责道:“你是什么人,本官怎么没见过你,为何在皇宫大殿之上语出不逊?”
颐典看了看那人,是个学究式的瘦削老者。懒得搭理,他指着那人问宋兰宁,“这老小子是谁?”
宋兰宁哭笑不得,这小子太能惹祸了,介绍道:“这位是礼部侍郎欧阳大人欧阳甫。”又对欧阳甫介绍道:“这位是鲁王。”
欧阳甫一愣,继而又说道:“鲁王千岁是亲王,为何站在武官队列中?”
颐典连看都不看他,又问宋兰宁道:“大典何时开始?”
宋兰宁摇头,表示不知道。
“看来是从皇上起床后开始了。”颐典嘟囔道。
“大胆!竟敢非议圣上!该当何罪?”欧阳甫大声斥责。
颐典怒了,突然间扭头瞪视着欧阳甫,气息外放,杀气腾腾,生生将他震退六七步才停下,然后又不理他了。
一旁有知道颐典脾气的,急忙上前拉住欧阳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只听欧阳甫一脸正气凛然说道:“不管是谁,今日乃皇家册封大典,不能乱了祖宗礼法,本官一定要上奏圣上,弹劾鲁王!”
颐典笑了笑,伸出手指,冲着欧阳甫的脸,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死字。
群臣中立即有不少不认识他的人激愤起来,站出来纷纷指责他。颐典咂咂嘴,对宋兰宁道:“看来这些人不待见老子,那个,四哥,告诉皇上一声,小弟被他们挤兑,先走一步。”
说完,颐典也不待宋兰宁回应便迈步往外走。宋兰宁赶忙上前拦住他道:“五弟,不要胡闹!”
颐典笑了笑道:“小弟还有事要做,先走一步。”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外走。
欧阳甫和其他几名官员站出来阻拦在颐典面前,前者喝道:“不准走,今天必须在圣上面前说个明白!”
颐典挠了挠头,有点儿头痛,更有些恼怒,忽然探出手掐住了欧阳甫的脖子吼道:“再他娘的罗唣老子宰了你!”
此时传来一声宦官的尖细嗓音:“皇上驾到!”
颐典松开欧阳甫,将他扔在地上,不解气,还踢了一脚,然后才站在原地转身面向杨世安来的方向。
杨世安来到皇位上,群臣立即跪倒山呼万岁,只有欧阳甫还躺在地上。杨世安看到,沉下脸怒道:“欧阳甫,为何躺在地上?”
旁边的一名官员直起上身指着颐典道:“陛下,这位大人殴打欧阳大人!”
杨世安一阵头痛,沉着脸问:“鲁王,为何殴打欧阳大人?”
“回皇上,他欠揍!”颐典躬身答道。
群臣哗然,都被颐典的胆大妄为惊呆了。宋兰宁气得瞪了颐典一眼,刘海方则直摇头。
此时欧阳甫才艰难爬起来跪下道:“陛下,鲁王在册封大典之日,不尊礼法,一不穿王服,二不站在王侯之位,三语出不逊非议皇上,四在朝堂上喧哗、殴打微臣,该当死罪,请陛下削去其王爵查办!”
颐典面色平静站起身,平视着杨世安道:“不穿王服,因为没有。不站在王侯之位,因为衣服和那几位王爷不匹配。非议皇上,也不过是说皇上起床之后才能开始册封大典,这是事实。至于殴打欧阳甫,臣刚才已经说了,他欠揍。皇上削去臣王爵好了。”
杨世安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骂道:“山野村夫,赶紧给朕滚!去把太后请来!”
颐典不满道:“皇上!那是您的母后,为何要臣一个女婿去请?这不合礼法!是不是,欧阳大人?”
“朕让你去你就去,费什么话!请不来朕就将你打入刑部大牢法办!”杨世安吼道。
“是!臣这就去!”说完,颐典转身就走。
出了朝堂一溜烟跑回公主府,他也不告诉谢春桃,只说自己因为官服不匹配被皇上赶回来了,然后兴致颇高地继续和夫人们修炼玄阳功法。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皇帝和众臣等了半个时辰还没见颐典归来。杨世安沉着脸对刑部尚书魏升道:“魏升,大典结束之后立即拘捕鲁王!大典现在开始!”
宋兰宁和刘海方在下面暗自叹息,暗骂颐典胡闹。
在公主府的颐典和夫人们修炼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他才站起身抻了个懒腰对夫人们道:“听说册封大典结束后晚上皇上会大摆筵席与百官同乐,我们也去吃点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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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曼纳闷道:“夫君什么时候这么好吃了?”
颐典不好意思笑了笑,“为夫早上在朝堂上把礼部侍郎打了,皇上令我回来请太后,否则把我扔进刑部大牢,为夫就回来了。”
谢春桃大惊,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啊!可真能胡闹!”
“早说就不好玩儿了。走,我们现在就去,到了就说为夫现在才把你请来。皇上若是问太后为何,太后夫人便可以指责他不亲口告诉自己册封之事,如何?”
谢春桃苦笑,“你这是要把皇儿气死,怎么这么多馊主意!”
“哎呀!快走吧,再不走你们的男人小命就不保了!”颐典哭丧着脸哀求道。
众妻苦笑不已,穿戴好礼服后随着颐典去向皇宫。谢春桃经历过册封大典,当然知道宴会在何处,领着颐典和夫人们奕奕然赶去。
接近宴会之地,颐典捏着鼻子扯着嗓子学太监的声音喊了一嗓子,“太后驾到!”
里面的杨世安和群臣闻言,忙迎了出来,下跪施礼。施礼完毕后,颐典厚着脸皮凑上前道:“皇上,幸不辱命,臣磨了一天的嘴皮子,终于把太后请来了!”
杨世安怒视着他,气得鼻孔冒烟,却不好发作,只得问谢春桃道:“母后,儿臣册封皇后,为何您不来参加?”
谢春桃反问道:“皇儿好像也未曾亲口告诉母后吧?哀家没什么用了,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该靠边站了。皇儿既然已经册立皇后,母后也没什么挂心的了,此来也不过是不想鲁王被皇儿砍了脑袋而已,在皇儿这儿讨一口酒喝就走!”
颐典暗赞,不愧是做过皇后,厉害!
杨世安脸上一场尴尬,恨恨地瞪了颐典一眼,却只能佯装孝子道:“看母后说的,您昨日刚回来。儿臣忙忘了,来不及,只得请鲁王告诉母后,还请母后原谅儿臣。”
“好吧,儿大不由娘!”谢春桃摆出落寞之态道。
杨世安又尴尬笑了笑,躬身道:“母后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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