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筑与若水酒后说的故事倒不是这些,可那故事也让若水着实跟着伤感了一番。
雍筑是阜渠一位颇受宠的皇子,一向恣意不羁,他不但尊贵桀骜,更是聪慧非凡,只比他一位哥哥差些。
雍筑本叫丹谏,因母妃受宠,地位尊贵,丹谏总是恣意随性,是宫里出了名的小魔王。
丹谏于宫里,只最不喜哥哥,因哥哥更聪慧,更淡然静泊,只是因此,丹谏更不喜哥哥,因丹谏总觉,他比哥哥尊贵,不是因他更聪慧,而是因哥哥不受宠,丹谏知道,荣宠不过是权利制衡之术,他不过比哥哥生的好,他想靠自己赢了哥哥。
后宫之争,诸多不得已,丹谏知道,其实父皇心里最喜哥哥,因他真的聪慧。
酒醉微醒时丹谏也会去看哥哥,他最厌烦哥哥那股清高劲,丹谏将酒坛递给侍从,摇摇晃晃走回寝宫:“做作。”丹谏不屑说。
更让丹谏不满意的是,阜渠新晋谋士竟颇看好哥哥,向父皇请命做哥哥师傅,又说定能教出旷古天骄。丹谏撇嘴:这谋士或许精通推演经书行兵天文,可到底白发长须,眼神差了些。
谋士来阜渠前,葛蠡已经被京城攻下,一时间云起风涌,倒是动荡之际。
丹谏也与哥哥一起去了阜渠渝幽峰,只说愿意与哥哥一同学习,比个高下。
在渝幽峰的日子虽不如宫里,可也有趣。丹谏因脾气不愿收敛,少不得被师傅责备,幸好有师傅一位红颜好友相助,才次次得以免了皮肉之苦。
“太古琴师,”丹谏抱怨:“师傅太偏心,怎么他最喜欢哥哥?”
“你皇兄脾气冷淡,像极了你师傅一位旧人,你脾气不驯,像极了你师傅。”太古依旧制她那琴,只徽位总是做不好。
“那师傅理应更喜欢我才对。”丹谏不满说道:“这次作画,明明我的画作更有意境,哥哥那幅冷冷如冰,师傅竟更喜欢他那幅?”
“因我这幅里,师傅觉得耳畔风声拂面。”
丹谏见哥哥幽幽走来,更加不满:“少得意了,不过凑巧投其所好,小心志得意满。”
次次丹谏与哥哥吵嘴时,太古总会来说和。
“太古琴师,只您脾气最好,能忍得了哥哥,更能忍得了师傅。”丹谏凑到太古面前,撇嘴说道。
“太古琴师心恋师傅,自是愿意忍忍。”
丹谏听哥哥这般说,又见太古面颊绯红,不禁出言:“你懂什么感情?太古琴师是师傅红颜知己。”
太古琴师与师傅一同经历了许多,葛蠡被京城攻破时,太古琴师与师傅险些被危及,倒是太古一位小徒弟,助他们化险为夷。也是以此,师傅与太古琴师来了阜渠。
因此,丹谏总说,太古琴师与师傅一同经历许多,是师傅红颜知己。
“如此,以太古琴师这水准,怎么那徽位总是做不好?”哥哥冷冷说道,倒让太古琴师一时间不适。
太古抚了抚额间碎发,走了出去。
“看看,你惹太古琴师不开心了。”丹谏推开哥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