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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 信笺传念
    留白回阜渠前,只告诉若水待他筹谋好了,若水只需静待阜渠丹觐联姻便可。

    若水笑称:“钰屏、留白、丹觐,怎么竟有这许多称呼。”

    回了阜渠,如留白所想,父皇知他竟有了心仪女子很是惊讶,因他那副无欲无求模样,父皇不曾想过他会心仪于哪位公主,也不曾想过他们之间这许多年的芥蒂,留白竟因一位檀玄公主便肯向他示好。

    因愧疚留白,自是留白说什么,父皇应什么了。只不过,依留白所请,父皇不曾将此事公布出去,留白自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恺彰,”留白执起莲子羹问道:“檀玄那事怎么样了?”

    “先生,曌檐公子那一曲倾心传言已与若水公主无关了,如我们所想,曌檐公子这番,倒真是驳足面子。”

    “她……不曾写信来麽?恺彰。”

    “先生,许是公主深居宫内,不便传信,不过绛澄将军倒是有封信笺,先生可看一看。”

    “时局动荡,绛澄所战必得捷报,可以绛澄这般征战,难免心神劳累。”留白执起绛澄信笺说。

    传言曌檐公子一曲倾心,一朝为红颜,拒了南疆联姻,又因一往情深深得檀玄女子青睐。可又传闻那上古弦琴抚琴者并非女子,却是一位新来檀玄的琴师,一时间曌檐公子竟有分桃之好喜欢男性之言盛传,这不但伤了许多檀玄女子的心,又让曌檐公子名气弱了许多。

    “若水,”雍筑琴师缓步走来:“这定是你那位心上人之杰作。既破了曌檐公子之局,又顺带着向我立威,倒是一步好棋。”

    “琴师,”若水仔细端详雍筑:“别说,这样看你,倒确有番娉娉身姿。”

    雍筑执起若水桌上信笺:“这信,许是公主不需我帮忙传了?也好……”

    “不,不,雍筑琴师,”若水急忙亦步亦趋跟上:“您英明神武,伟岸临风,男子气概十足哪。”

    若水想向留白传信,可宫里倒不曾有十分妥帖之人,倒是雍筑琴师,知道她与这位倾心者,又肯帮她忙。上次那封写与钰屏的信,便是雍筑琴师帮忙,只不过,这次琴师倒端着了些。

    “若水……”

    不待雍筑说毕,若水打断他的话:“琴师,虽说你不拘礼节,我也不在乎这些,可平日里倒是不应直接称我的名讳,如此显得过于熟络些,当然,我们倒也不是这般熟络,可若被五姐姐知道……”

    “若水,”雍筑依旧这般固执说:“五公主现下或许不会有意烦扰你了。”

    “为何?”若水不禁摇了摇头,雍筑这脾气倒与留白有些像,又更加固执些。

    “或许你那心上人已经替你想好对策,那锦囊里定有几条整治五公主的妙计。”雍筑目光漾着好奇和了然。

    “怎么你会知道?”

    “平日里你总会摩挲着那锦囊,都磨起球了。”

    若水闻言,忙拿出来对着灯光看了看:“真起球了?”

    雍筑见状上前接过锦囊,若水本想躲开,不想险些绊倒,雍筑扶住她:“小气至极。”说着只看了看便将锦囊抛到床榻:“又不是稀罕珍品。”

    “琴师,”若水拿起锦囊放好:“这锦囊我不愿打开。”

    “这是为何?”雍筑不明所以。

    “相信他也不愿我打开,因若我当真打开了,便是有了烦扰,他定希望我不曾有烦扰。”若水看了夜空:“琴师,你相信夜虹际会,缘分如许麽?”

    “不信,那不过是一种天文现象,迂腐至极。”雍筑不屑。

    “他也这般想,可他依旧愿意与我一道迂腐着。”若水浅言。

    “今日有些累了,这信你先放好,改日我再来。”雍筑心里不知缘何有些憋闷,径直转身。

    “琴师,不必改日,这信我已经写好了。”若水见琴师不愿,不禁思量,这琴师脾气倒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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