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苦笑,道:“我一直想做反面人物的!”
谢老爷道:“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叛逆的想法,只是一直乖乖的被压制着。到了!”
玉烟抬头,奇怪的问道:“谢曜换院子了吗?”上次来的时候,这院外明明是种了竹子的,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呢?
谢柔道:“哪有!不过是院外的竹子被哥哥一夜之间砍尽了而已。”
谢老爷道:“就是你掉落湖中的那天夜里!”
“哦!”玉烟恍然间什么都明白了,这些竹子原来是为她死的呀!
嗷嗷!两声低沉的叫声,一个白影子扑了出来,直接扑进了玉烟的怀里。“小白!”玉烟惊喜的抱起白狐,抚摸着它白如雪的毛。
“烟姨!”阿楠就咧着嘴,站到了院门口。
玉烟看看他,道:“烟姨来接你回家,就这么开心吗?”
“是!”阿楠挠挠头。
玉烟道:“那就走吧!”将白狐还到阿楠的手里,转身就走。
“玉姐姐!”谢柔急急的喊,“你不打算进去见我哥哥吗?”
玉烟朗声道:“他若想见我,此刻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他的决心,通过这些砍倒的竹子我也已经明了。春闱之前,他应是不打算见我了。这样子,也挺好的!”
玉烟抬脚,院子里突然传来了琴声。那首曲子很熟悉,只要参加了新春宫宴的人都应该听过。玉烟的眼中就有些湿润了,唇边却含着笑。
直到琴声听不见了,玉烟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老爷子,玉烟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谢老爷道:“请说!”
玉烟道:“出了正月,那高管家,能来一趟京城吗?”
谢老爷道:“玉烟需要他来京吗?”
玉烟道:“我想给忍冬和申海把婚事给办了,高管家算是忍冬的唯一长辈了。如果他能来,就再好不过了。”
谢老爷道:“若是这样,那高管家就必须来一趟了。老夫即刻派人去办这事!”
玉烟道:“有劳老爷子了!”
谢老爷道:“跟老夫还客气起来了!说起那两个,好歹也是从谢府里出去的,这喜酒可少不了老夫一杯啊!”
玉烟就笑,道:“那是当然!老爷子记得到时将红包封的大一点儿啊!”
谢老爷就摇头笑,道:“你这丫头,连这都算计。”
玉烟道:“没办法啊!谁让他们的新主子一穷二白,而旧主子家底殷实呢!阿楠,给老爷子叩头,谢过老爷子!”
谢老爷连忙扶住阿楠,道:“勿需多礼!玉烟,接下来无论你想做什么,记得这里都是你的家!”
玉烟吸吸鼻子,道:“有家的感觉真好!”
“玉姐姐!”谢柔上前一步,“那个柳雪……”
玉烟笑,道:“怎么?担心我虐待她?”
谢柔道:“我只是想告诉玉姐姐,我与她相交多年,真的从来不知她是心肠如此狠毒之人。”
玉烟道:“那你对她是失望了?”
谢柔道:“我昨日去找过她,她躲着不肯见我。玉姐姐,雪儿就算犯错,你念她是初犯的份上,就再给她次机会吧!”
玉烟拍拍她的肩,道:“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她的。”
玉烟接了阿楠,告别谢家老少,直接回了王府。吩咐车夫直接将马车驶进王府的,却不想在王府门前猛的停住。
薛梅道:“怎么回事?”
车夫道:“有个姑娘拦车!”
薛梅道:“属下下去看看!”她打开车门,跳下马车。
外面就响起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太医柳志远之次女,特来平祝王府玉夫人面前领罪!”
薛梅道:“主子,柳二小姐跪在马车前,让她进府吗?”
玉烟皱眉道:“柳雪,谁送你来的?”
柳雪道:“我自己跑来的!”
“胡闹!”玉烟冷声道,“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不!”柳雪执拗的拒绝,“夫人本意,不就是让柳雪来为奴为婢嘛!柳雪来了,夫人因何还要赶柳雪回去?”
玉烟蒙了面纱,道:“你先到车上来吧!”
柳雪就呆愣。薛梅过去扶起她,道:“做主子的人,第一就得先学会服从!”
柳雪就上了车,在玉烟的对面落座。玉烟看向她,最鲜明的特征就是眼睛肿如桃子。薛梅也上来,坐在了玉烟的旁边,道:“主子!”
玉烟道:“去柳太医府上!”
柳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道:“你要送我回去?”
玉烟道:“我要你来,是要你家有分量的大人把你送来,而不是让你私自跑来。”
柳雪道:“这有区别吗?”
玉烟道:“有!性质变了。关于此事,你家里的人分歧很大吧?”
柳雪就无限忧伤的道:“自己的人自己疼!我伯父和我姑姑那两家自然是无异议的,只是我爹娘这边舍不得。”
玉烟道:“他们可是给你爹娘施压了?”
柳雪就眼中含泪道:“家母自昨日已经哭晕好几次了……”
玉烟道:“你自己跑来,岂不让你母亲更伤心?”
柳雪哽咽道:“我只是不想看他们再为难了……”
玉烟道:“你家的那个姐姐什么态度?”
柳雪咬着唇,道:“她自昨日就没回家,那个已经不能算她的家了,她的家是伯父家。”
玉烟道:“经此一事,她还是你心中的好姐姐吗?”
柳雪低头不语。
玉烟道:“柳雪,此事倒不是不可以善了,只要你告诉我,那盏烛灯是谁授意你送给我的,我就饶过你。这样子,你的父母也就不用再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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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抬起头,嘴唇上已经血迹斑斑,拼命的绞着两只小手,道:“柳雪犯下的错误,柳雪愿意承担!”
玉烟皱眉看着她,道:“你知道纵容坏人的后果吗?”
柳雪道:“夫人不要再说了!在夫人身边赎罪,柳雪是心甘情愿的,只是苦了我爹娘。”
玉烟道:“好一个心甘情愿!你不认为我是你的仇人吗?”
柳雪道:“外人给的伤害,伤不了心,顶多伤身;自己家人的绝情,才是真正的内伤!”
玉烟叹气,道:“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居然有了这样的见识!好吧!我原打算将你放下就走的,现在冲你这个心甘情愿,我就去见一见你的母亲吧!相信,我今日见她后,她就会心甘情愿的把你送到我那里了。”
柳雪连连摆手,道:“不可!万一我母亲见了夫人受更大的刺激怎么办?”
玉烟道:“把你的左手给我!”
柳雪被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的把左手伸了过去。玉烟拉过来,撸起袖子,看向她的手腕,唇边就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道:“从年前传出你姐姐的死讯开始,再到后来的复活事件,现在又轮到了你,我相信,她所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接下来,无论再发生什么事,她应该都不会很惊讶了。”
柳雪获得自由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眼睛却抬起,注视着玉烟道:“听闻,夫人是神算魏玄机的徒弟。那么,这是在给我看手相吗?可如果要看,所谓的男左女右,不是该看右手的吗?呀!”她说到最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玉烟笑道:“你的特征在你的左手上!怎么了?”
柳雪道:“夫人的眉间居然有跟我一样的黑痣呢!”以前见她,都是戴着面具的,这次再见,面纱的局限就暴露了眼睛以上的特征。
玉烟道:“世间巧合的事多的很呢!”
“那倒是!”柳雪道:“夫人真要见我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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