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都烘托到这地步了。
哭也哭了,挽也挽了,碰也碰了。
想要一句话把事情岔开,问过我同意吗?
经验丰富的老海后,看着眼前尾巴摇曳生姿的漂亮鱼儿,静静地等待着最佳时机。
就在谢抚松开李画衣领的那一刹,李画肩头微动,衣领应式滑落,恰到好处地将整个如玉般白皙光滑的锁骨完完全全展露在谢抚眼前。
这一招,从未失手过。
明显感觉谢抚神色一愣。
就是这稍微的一愣,便是心态动摇之时。李画立即抬手握住他想要离开的指尖,纠缠着十指相扣,然后眼神温柔又缠绵地看着他。
娇声道:“夫君,我比衣服要好看些,对吗?”
呼吸缱绻,体香氤氲,暧昧疯长。
小样,这还拿不下你?
李画眼里微微加了点笑意,像是愉悦又像是鼓励和默许。
她敢说,只要现在谢抚敢动一个手指头,她接下来的动作就师出有名了。
李画甚至想好了,若是今日得手了,陪着玩几天就算了吧。领证又能如何?帅又如何?谢抚这个人终究是有些无趣的,她这么风情万种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谢抚目光从她的锁骨,移到她的指尖,突然开口,他问:“你自己撕的?”
李画愕然。
谢抚从她编织的渔网中抽出手指,深究起来:“你身上的法袍是一种特殊真菌丝集合态,成衣刀枪术法皆可不入,附在皮肤上菌丝能伸入皮下与人体神经相连,某种意义上说是与主人心意相通,能够划破它的,只有你自己。”
李画全然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四个字“莫名其妙”。
见她完全没有反应,谢抚说着带动她僵直的手指放在衣领上,吩咐:“你轻轻一搓,它就能复原,试试吧。”
谢抚这个状态与李画仿佛是两个人在两个世界做着天差地别的两件事。
李画手指不自觉摩挲,果然那缺口伸出丝状物互相纠缠,顷刻就修复了裂口。
谢抚见状,这才抬眼看她:“你今天找我,除了道歉之外还有事吗?”
李画第一次如此出师不利,错愕得放弃了思考。
“没事的话,我今天有点忙。”谢抚说着就要离开的样子,又补充,“要是想起来了,也可以随时叫我。”
李画在他离开前一秒,回过神来:“谢抚。”
谢抚抬眼,神色平和,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唯一不同的是满眼疑惑。
李画凭着丰富的经验,已然得出了结论,直接问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想问你,你既然一点都不爱我,为什么会跟我结婚?”
谢抚丝毫不隐瞒:“嗯,反正跟谁结婚都无所谓,也没有特别的理由。”
这是什么草率的思维逻辑?
“你是不是修仙修傻了……”李画很想说出来,但这句话她极力克制着没说出声。
见她如此纠结错愕的样子,谢抚恍然,他突然笑了笑,他鲜少出现笑容这个表情,也几乎没有生气或者激动。
他道:“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了,也怪我一开始没告诉你。从现在起你记着,以后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不必讨好我,不必爱慕我。我早已没有七情六欲,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以我仙侣的名义,我可以护佑你一生平安无忧。”
他说得分外轻松自在,仿佛没有七情六欲这就是正常不过的自然规律,并没有什么值得探讨的。
“那你呢?与我结婚可以得到什么?”
谢抚答:“算一种体验或者历练?星象告诉我,也许我该找个仙侣。”
虽然海后也有多次被拒绝的时候,但这次的理由是最离谱的,离谱到科幻的程度。
李画一个字都不信。
李画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毫无预兆的,她一跃上前,强吻了谢抚一下。
这次错愕的人轮到谢抚了。
看到他的反应,似乎是第一次被如此冒犯。
经验丰富的老渔民基本咬定了。狗男人,就是没看上我,找些千奇百怪的借口,看我以后怎么拿下你。
很好,这难度还挺大。
而我就喜欢难度大的。
见谢抚还没回过神,李画温柔笑道:“没关系,谢抚,你没经历过爱情,那我教你。修仙多枯燥呀,以后我陪你啊。”
她这笑容又阳光又治愈,排练实战过千百次,如同一朵塑料假花一样完美无缺,美艳动人。
之后,不管谢抚作何反应,李画均不再等待,迅速逃离。
所谓留得空白,才有更好的发挥空间。
一个月之内,我李画拿不下谢抚,那我名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