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劭峰……”她怎么能让他吹发?
在她的观念里,这是一种异性间极其亲密的行为,只有夫妻或关系已经很亲近了的男女朋友才能做。
呼呼!
吹风机已经开始工作,发出呼呼的声响,将她的话音掩盖。
他噙着微笑,似乎没听到她的叫唤,手指穿进她的长发,挑起拨弄,在她扭头想避的时候,大掌罩住她的脑袋,慢慢撩着,以热风徐徐吹着。
“别乱动,会烫!”
她动来扭去的不安挣扎,几次差点就撞上他手里的吹风机,直教他身躯靠近,将她整个人搂在他胸膛与手肘之间,怎么闪躲都在他掌控之内。
“我可以自己来……你别……”她还在挣扎着想要自己吹发,却被身后的他一句话吓得双手紧紧按住浴袍偏大的领口,再也不敢乱动。
“再乱动,该被我看光了!”
他的话成功制止了她的抗拒动作,乖乖地坐着任由他撩拨一头黑直的长发,低垂着头,估计她的脸已经又红又烫。
这个时候,要是换了另一个女人,大慨会娇嗔一句:“讨厌!”然后状似娇羞地偎进他怀里,有意无意地磨蹭撩拨,他当然也会顺势抱住美女,丢下劳什子的吹发任务,用最原始的运动让人体起热,自然烘干……
但是,那些美女没有让他亲自动手吹发的资格,而他胸前的女人也不是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
这是一个从他情窦初开的时候起就捧在手心怕摔了、放进口里怕化了的女人,她传统守旧,思想包袱沉重,从小的教育环境给了她太多的框框条条,加上周逸的凌虐带给她的伤害与阴影,以至于他不敢躁进……纵然,他想把自己滚烫如岩浆的热火浓情灌进她的身体,想得口干舌燥、浑身疼痛!
在外的这四十多天,每想到她就住在家里,只要他愿意,要了她便是探囊取物的轻易,他却愣是在家门口徘徊,夜夜睡不着,即使是她主动叫他回家,在某种意义上他绝对可以认为这是一种求爱的暗示,他却仍旧不敢多做半点能吓到她的举动。
能这样轻拥着她,为她亲手做点什么,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对她,他追求的是一份身心契合的永久,而不是一晌贪欢的畅快。
一开始,年莫染怕走光,神经紧绷着坐姿僵直,感受着身后那副胸腔随着呼吸轻微振动,一下一下有意无意地贴着她的后背也跟着微微振动,十分有序的频率,加上他手指撩弄头发的同时也适度按摩着头皮,很快她就舒适得放松戒备,手虽依然抓着衣领,却已松松垮垮,没啥力度可言。
应劭峰相信,这个时候只要他的手往下一拨,浴袍里的美好定能对他展现无遗,再来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也许,她就能完完全全的、全身心地接纳他……
他的手,慢慢向前滑,拨着她耳边的一撮头发,看着暖色灯光里,在翻飞的发丝下显得光泽鲜亮的侧脸,那徐徐的暖风吹得她长睫微敛有点懒洋洋,看得他心猿意马……手,忍不住从她发丝里抽出,拨开了她颊边的碎发,伸向那尖细的下巴……
指尖离她的下巴只剩一寸距离时,停住了慢慢收回,再穿进柔软的发丝,随意拨弄一下,关了吹风机。
深深呼吸了口,他拂了拂她柔顺的长发,道:“好了,就吹这样半干吧,听说对发质比较好。”
“谢谢!”她低道着谢,不曾抬头看他。
他放下手里的吹风机,摸了瓶去伤疤的药膏在手,用小勺挑了点在右手大拇指指腹上,转个身坐在床沿与她面对面,与她慌张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来,该擦药了。”
“呃……”她下意识地去寻佣人和护理,这才发现卧室内早已不见第三人,也不知道小薰她们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一点声响也没听到?她往后一躲,说:“我自己来。”
“你看不见你自己,脚也不方便……”他顿了顿,轻笑着:“而且,这药很贵,你不希望浪费了吧?”
“那,你帮我叫护理小姐……”
“今天开始,你的护理就是我!”他笑得眉眼弯弯,“因为,我已经辞退了她们。”
要是平时,她肯定举双手赞成辞了护理,那该省下多少钱一天啊?但是,换成这位峰少护理……老天!那岂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你放心,我学过一点护理,不会弄疼你的。”他所谓的学过一点护理,倒是真的,就是从她出院的那天开始的,临时抱佛脚。
他说着话,左手已经撩开她额前半干的发,大拇指摁上她额角那道已经平整的新伤,细细涂抹,轻缓揉按。
年莫染吓得往后躲,他的手略一伸直,她的后背直抵床头,那温热的拇指依旧还在她额角温柔地按摩着,他噙着微笑的嘴角也一直在她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不曾拉开一点距离。
“劭、劭峰……”她只觉他的指腹很热,连带着被揉摁的额头也滚烫一片,那打着圈圈的手势像是遥控她心湖的密钥,也跟着一圈圈地起了波澜,眼见就要演变成一个能吸食她心智的巨大漩涡,她,抓住了他的手,拉下来。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骨节依旧过于突出的手指,扬眉轻应:“嗯?”
“不要这样……劭峰,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意识到他的目光,她像松开一块热铁似的松手,眼帘低垂,仍旧不敢正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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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时间?”他低笑起来,“你说得对,我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起,我会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她默然垂首,有股抑不住的酸楚涌上来。
他承认浪费了太多时间在自己身上,以后应该就不会再在她身上做徒劳的事了吧……这是值得欣慰的事,为什么她却有种想哭的感觉?
应劭峰盯着她因酸楚而微颤的嘴唇,伸手托起她下巴,果然见到她眼中已飘上了泪花,心中一震,倾身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怜爱地在她耳畔叹息:“莫染,你这个傻瓜!我们都浪费了十四年,还不够吗?”
感觉怀里的娇躯一僵,他心疼地轻拍她瘦得咯掌心的背,柔声叹道:“是我做得不够明显,还是你太迟钝?莫染,我不会逼你马上接受我,但是,我要你记住:这辈子,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只能是我的女人,我认定了你,你逃不掉的,知道吗?”
“你……”她倒抽口冷气,这个痞子怎么可以说起霸道的话,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教人连句反驳的话都挤不出来?
他松开了怀抱,抬着她的下巴,眼神里深情如酒:“莫染,你要是真觉得我在浪费时间,就请你放下过去,抛掉枷锁,嫁给我,我们一起幸福,好吗?”
年莫染张着嘴,唇片微颤,却愣是半句也没能挤出来。
应劭峰知道不能逼她太紧,安抚地笑了笑,松开她的下巴,没事人一样转身去拿药膏,说道:“我们继续擦药,你放心,我不方便擦的地方会叫她们帮你的。”
年莫染稍稍安了心,沉默。
他也专心地涂抹着她额角的另一条旧伤留下的疤痕,不再说话,屋里陷入短暂的一阵静寂,只闻彼此扑通的心跳声,和灼热交缠的呼吸。
擦完额头擦手,擦完手擦脚,当他滚烫的手探向那只莹白纤细的脚丫时,她惊呼了声,缩起脚。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脚踝,低喝:“莫染!”
眼见避无可避,年莫染闭上了眼,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壮烈中,难掩羞赧。
应劭峰的瞳眸暗了暗,她闭上了眼睛,他就能肆无忌惮地凝视这张脸,不放过每一丝的表情变换。
他轻拉了她的脚过来,她眉峰一蹙,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像是在忍耐,又像是在期待……
他另一只手掌轻轻地覆上她珍珠般的脚趾头,如掠水的蜻蜓在她脚背上滑翔而过,又似顽皮的蝴蝶当她的脚趾是花瓣驻足栖息,用羽翼轻触包裹,引诱她那一只只不知因抗拒还是羞怯而紧拢成一团的脚趾做花朵绽放……
当他的指尖划过她脚掌心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用力去抽脚的同时,霍地睁眼。
“劭峰!我脚底没伤……”她一睁眼就立刻后悔了。
因为,她陡然的睁眼,看到的不是他在擦药揉按,而是这痞子浓情脉脉的在盯着她看,根本就不是在擦药,也没看她的脚,手上的动作更可以说是乱摸一通!
“我知道,我只想感觉一下。”他眨眨眼,对她抛去风情万种的一笑,“你的脚好小,好可爱哦!你以后要多吃点东西,长点肉在脚上,那样感觉起来会更好……”
长点肉在脚上?
年莫染颤了颤,赶紧拉过床上的被子盖住脚,“你、你出去!剩下的……叫小薰帮我。”
他含笑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一遍,然后站起来点点头,“好吧,我去叫小薰。有什么事你叫一声,我就在门口。”
她红着脸点头,先送走这尊痞大佛再说。
接下来的日子,年莫染每天过得有够煎熬!
同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对不说,这个峰少更是变着法子地进驻她的领地,第一天秉烛夜谈,第二天他说分开是浪费他们之间的时光,再说他是她的二十四小时护理,就堂而皇之地进驻了她的房间,在她床边安了一架单人床,放着他楼上的豪华主卧不睡,跑客房里来和她抢氧气!
房间里有了他,她只觉呼吸短促,空气里含氧量都大幅度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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