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要?许东满愣了愣,苍凉一笑。你说不要就不要,人家简傲南肯让你不要吗?他苦心积虑一年能等在机舱口抓了她强娶,他与军委爷爷大眼瞪小眼比大小声,还和那云雷双惊动了手,一年期限他也答应了。这档口,除非他自己说不要了,否则,她没有权利说不要,只有说要的权利!
但是,面对着母亲祈求而希冀的眼,许东满好为难,“妈……”
许岩鹭沉着脸按住妻子的双肩,安慰道:“算了,砸烂点东西而已,也许那何小姐出出气也就算了,不会真对付我们的!”
“是吗?”李秋兰依旧惊魂不定,抓着东满的手,“要不,我们去和傲南说说,毕竟他才是关键……”
许东满抬手制止了母亲,“就因为他,我们才更不能去求他!”
“可是……”
“你们别担心,我有办法让何筱筠暂时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来捣乱!如果她敢再来挑衅,到时去找简傲南也不迟!”
许岩鹭夫妇悲叹了声,也只能如此了。望着父亲弯腰收拾一地狼藉的背影,似乎有了些佝偻,眼眶一热:“爸,对不起……”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这一点东西没多少钱的,我们明天就去补回来。”许岩鹭回身对女儿笑笑,反而对刚才不明就里的责怪她感到歉疚:“爸刚才一时气恼,骂了你……”
“没有!没有!爸你没骂我!”许东满赶紧垂头,借着扫地的动作侧身擦了擦即将掉出眼眶的水汽,故作轻快的说:“明天我们去换一套风格,换朝气点,鲜艳点的桌椅,会有更好的生意哦!”
“嗯!”许岩鹭看到了她的动作,什么话也没说,奋力将毁坏的桌椅分程度捆绑好,方便回收。
砸面馆事件,派出所那边还未有任何通知,网络上已经疯传开了好几条类似的视频,和好些照片与文字,有的人还运用了大胆的标题:何总参谋长幺女,倚父兄仗势欺人!
但是,从第一条视频出现的两个多小时后,像有一阵秋风吹过,这些视频像落叶般统统被扫除,照片看不了,论坛打不开,楼主id被封,就连‘何总参谋长’这五个大字一起出现的时候都被禁止,显示在页面的成了五个空白框。
网吧里,看着被禁止发言的几个论坛id,许东满冷蔑地笑了笑:“亡羊补牢,犹未晚。”何筱筠,我让你砸!我让你叫我妈擦鞋!我让你仗势欺人,我让你嚣张!我也让你忙着擦自己屁股,忙着让人给你收拾残局!
眼见不能再发视频,东满走出了网吧,走上了春暖后热闹了许多的街道。车水马龙,衣香鬓影,男女依偎,温情融融,叫孤单的人看着既羡慕又心酸。曾经,她认为有情饮水饱,即使活得像爸妈那么累,只要相爱,日子照样能幸福。只是,当面对诱惑,人心难免偏颇,她无法去苛责那个先丢弃信条的人。自私是人性,也许同样的诱惑放在面前,她也难以坚持。
走过一条街,遥遥可见福满面馆那迎风招展的横幅在猎猎作响,东满嘴角有了弯度,走向信念般,大步向前。
眼看着走过对街就到面馆,她站在斑马线前等通行灯,忽然手腕一紧,被一股力道往后一拉。
“啊!”她往后跌进一个充满烟味的胸膛。
“是我!”声音沙哑,像是那种烟酒里浸泡过度的受损声带,有一种成熟男人的沧桑感。
“谁?”东满抬头,却只看到有着青色胡茬的下颚,剩下的脸都在风衣帽与大墨镜的掩藏下,看不清真貌,但是,她却觉得有些熟悉……
那人的身躯震了震,似乎对她不曾认出自己而大感惊讶,随即自嘲的笑了笑,“许久不见,你居然认不出我的声音和……”
和什么?那曾经熟悉的怀抱么?那个常常捂住她眼睛捏着声音叫她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她每一次用力一嗅,就知道是他……
往事不能回想,每想一次,心上就多一分悔恨,也多一道伤。
许东满也震了震,在这个暗夜街头黑色长风衣、风貌加墨镜、打扮得像抢劫银行的男人身上,搜索着曾经熟悉的影子。然而,过往的还很清晰,眼前的人却已经太模糊。
也许,是太震惊于他今日的模样,东满并没反对地被他拉着转到了大街转角的小巷里。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才拉下风貌,取下墨镜。
东满怔怔看着他,曾经风神俊朗、儒雅隽秀、泛着淡淡青草香、吐着如轻风拂水般柔情的男子,和眼前的是同一个人吗?
他颧骨微突、眼窝微凹、双眼红丝、瞳眸黯淡、胡茬脏乱、满身烟味……突然,一种难过窜上来,使东满不忍再看,扭头闭眼,压抑着情绪里的悲伤,平淡地说道:“学长,好久不见,你好。”
方博维喉头咕哝了一声,酸涩地道:“不好,我一点也不好!”
东满心头发酸,没接话。你好不好,已经与我无关了。
“自从你走后,我的日子每一天都很难过,一直在想你,想你……”方博维重复地念着‘想你’,念得声音里都有了一种隐约的呜咽,双手抓上她的肩膀,紧紧的,却又不敢用太大力,“东满,我和张清莹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我立刻去离婚,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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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东满倏地睁眼转正脸,诧异他这么久了居然还在想着离婚与自己重续旧情?
“方博维,拜托你醒醒吧,你我再也不能重头来过了!”别说她现在是简傲南名义上的妻子,就是单身她也不会再考虑他。
“东满,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我一定会离婚,明天我就去找律师……”方博维急切地表示自己这次的决心,绝不是把她金屋藏娇,或当小三养。
东满却觉得他们间已经没了叙旧情的必要,更没耐心听他表白,转身就要走出巷子。
“东满!”方博维从背后抱住她,声音充满痛苦,“不要走,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请不要离开我!”
东满奋力推开他,“方博维,我最后再说一遍,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而且……我已经结婚了!”
如果能让他死心,制止他继续纠缠,她就借用简傲南一次,一年的婚姻也是婚姻,是事实。
方博维霎时一愣,随即摇头,“东满,我了解你,你不是感情随便的人,不可能回国不到两个月就结婚。”
东满讥谑地附和,“是,我不可能和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闪婚,但我嫁的是一个认识了两年的人。”
方博维变了神色,“谁?”
“简傲南!”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东满心头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想不到她极度排斥的婚姻,居然也有自己主动宣告的一天。
听到这个名字,方博维眸底闪过一抹惊惶,像是对简傲南有怯意,“他……你怎么会嫁给他?”她会出国不就是因为要避开简傲南吗?
“这个,我没必要告诉你吧?”
方博维心上一凉,象快刀划过的伤,一开始不觉,转瞬间就疼得呼吸困难,“东满……”他还有什么资格质问?还有什么资格觉得被背叛?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许东满不想再与他多作纠缠,转身毫无留恋地走。
看着她又纤细了几分的背影即将走出视线,方博维想起此行目的,在她背后冷道:“怪不得何参谋长的女儿会砸你家的面馆,原来是因为简傲南。”
许东满脚步顿了顿,并未理会,继续前行。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见她不曾停留,走得绝情,方博维颓败地倚着巷子口的电线杆,自言自语地目送她远去,融入街头的人流里。
一收到她家面馆被砸的消息,他就不由自主地关切,再得知居然是何总参谋长的宝贝女儿干的事,他直觉她需要自己的帮助,巴巴地赶来,却只换来她已嫁人的打击!
简傲南,是他绝对惹不起的人物,想与他争,那是自取灭亡。方博维只能这样看着她离去,连离婚后那一丝挽留的微薄希望也破灭殆尽。悔恨如潮将他淹没,怔怔地看着她消失在面馆的那扇门后。
第二天,派出所来通知了,说被告愿意赔偿他们的损失,让他们私了。谈判的代表是何家的保镖,给的是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和何筱筠兄长的歉意。
许家接受了私了的条件,到派出所销案。
本以为这件事过去了,何筱筠就算不甘,也不应该在近期的风头上再有动作。然而,何筱筠骄纵惯了,平生第一次被亲爱的父兄责骂,还被禁足,说不出有多郁闷,威逼利诱让保镖悄悄带她出去。
许东满赶完下一季发布会的筹备工作,出了公司大楼就匆匆往巴士站。
眼见巴士站在对街,东满刚从街口转出,就忽然眼前一暗,紧接着,嘴被人大力捂住,被人往后拖,她焦急中在两大壮汉的挟持下挣扎无果,听到厢型车车门一关,她的心也掉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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