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姚还是红着脸,不过孙澄倒是确信他们没有之前的记忆了。
“(碍事啊!你除了问我问题就不能关心我饿了没有么?嗯嗯嗯”
姚拿小面包塞住了孙澄的嘴,孙澄嚼了几口吞了下去。
“我要是说吓到雪的不是殇而是你呢?雪亲自说的”
“我信了就得”
仔细想想雪刚刚在一旁偷听着呢多少有点
孙澄刚想狡辩便被姚抢先了
“如果你还想有饭吃的话!”
沉默片刻后
“那抱歉饿死我算了。”
“你啊非要和他一起气死我才得”
“很奇怪啊”
“又哪里奇怪了?”
“你和殇关系比我好吧,问我不问他?而且要他陪着雪,我想雪是害怕着一无所知的他吧,是肯定殇不会说?还是说你觉得我就会说真话?”
“我不想和你谈论这些问题。”
姚意识到谈论下去没完没了。
“那我”
姚突然趴在孙澄身上,孙澄下意识地脸红了。
“你在干什么”
姚此时也是脸红地不行。
“人家也想了解殇么可他不告诉我所以”
姚的脸更红了,一旁坐着的殇时不时用眼睛瞟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吃面包,无意间看到雪拿着食物发呆。
气氛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搞得十分尴尬。
孙澄强行控制着自己,姚的脸伏在孙澄心脏旁
没料到这女人来这一套
“你要是告诉我我可以满足你一丢丢的小愿望”
孙澄心脏跳动加快了,但嘴上说出来的却是
“你不觉得恶心么?”
姚发了一会楞
“你不是也动心了么?”
“怎样叫动心?心跳就算么?你明明有可以厮守的人,却当着他的面子做这些”
如果殇不愿意将她卷进来,自己就没必要说。
孙澄还有另一种自己无法置身事外的猜测。
姚无话可说,只是慢慢起身,随后一句话不说,松开了孙澄,路过雪的身旁
“姐姐你不吃了吗?”
“没胃口,算了”
随后阴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她怎么了?”
此时殇笑了
说真的昕都有些诧异,毕竟平时不怎么见他笑。
“孙澄还真行啊真让人无语”
各种意义上
殇又把昕叫到一边。两人说了几句话,孙澄来到枯死的树干旁,刻意坐在跟雪同根但离雪最远的位置拿起香蕉开始享用。
只是雪一点,一点的向着孙澄靠,孙澄吃完香蕉时,雪的左臂碰到了孙澄的右臂,孙澄没打算移动屁股,只是身体尽可能轻微地往左倾。
“你赢了他吗?”
孙澄撇了一眼雪不好意思地呈死鱼眼把视线移到另一边
“你觉得呢?”
“这个”
自己赢得不光彩,不想说
雪指着那把剑,孙澄不清楚她的意思。
孙澄指着那把剑
“这把剑还给你吧。”
雪微微摇摇头头,但她很开心。
随后雪搂住了孙澄的腰,吓到了孙澄,剑掉在地上。
“这是?”
孙澄尴尬的看着周围人,昕不情愿的把头转到了背对雪和孙澄的位置。
脸红的不得了
什么意思?孙澄没懂。
殇犹豫了一会站起来解释
“那把剑是渊的没有神之力或者神的灵魂的拿不起那把剑”
“我是渊?转生?那雪”
“雪,是渊喜欢的人。”
孙澄想推开雪,但看着哭泣的雪
“(渊她自始至终都喜欢的是他啊殇也是认为渊的灵魂有些讽刺)”
一切都是因为渊。
如果自己不是长得像他或拿不起这把剑,自己就不会跟他们有任何瓜葛了。
“你看到的那个翠绿色的怪物就是渊”
“他看到?”
“我想他自己都没弄明白”
“我只是我,我叫孙澄不是你们认识的渊抱歉”
周围一下沉默了。
雪只是说
“只要不要走就好不要消失”
孙澄再没说什么,只是闭上眼,麻木的啃着面包,直到抬起头才睁开眼看着天空发呆。
“(甩不掉了么)”
整个午餐,除了搂着孙澄胳膊慢慢睡着的雪时不时发出的睡梦声,没有人再说过话,那把剑孙澄之后就背在背上了。
过了一会姚走了出来,瞪了一眼孙澄随后把雪抱回了帐篷里。
殇午饭后又回到自己帐篷里睡觉,孙澄慢慢向殇的帐篷走去,路过背对着自己坐着的昕时,昕正盯着姚那边的帐篷看,昕张开手拦住了孙澄,孙澄有些不解。
“跟我走。”
孙澄不太明白,但他觉得应该要听昕的话。
昕带着孙澄往湖边走,孙澄则在猜测昕会对他说什么。
“(我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如果他能有事找我,只能是雪吧)”
“他告诉你你多少?”昕很平淡的问。
“你指?”昕回头看了孙澄一眼,叹气说似的”我哥”
“你就是来问这的?”
“我是代替他告诉你全部的”
孙澄默不作声,不是很明白殇这么做的原因。
“你也看到了吧,姚那样子,如果殇再来找你谈话,怕是她心里不平衡。”
“好吧,渊是零的儿子,那么零消灭七成人类是什么意思?”
“据渊所说,零跟他的亲哥哥芜某天在山洞中发现了初代神的以及,找到了蕴含着强大能力的初代神力种,但他的哥哥无意间看懂了墙上的壁画,知道了那是不能碰的东西,于是他拉着零逃离了洞穴,并封住了洞口确实之后的近二十年没有人再去那个洞口,但是异元前纪某天前,掌握魔法的魔法协会在高层的威逼利诱下,挑起了对蛇噬族的战争”
“蛇噬族?”
“传言能吞噬生物生命力的种族,甚至可以相互吞噬生命力以达到不老不死的目的,零和渊都是他们的一部分。”
“神”
“他们被称为邪物,因此遭到魔法师家族的讨伐”
孙澄觉得蛇噬族的那力量从各方面来说都不太”平衡”。
“那渊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感觉你们对他的评价好坏不一?他也是蛇噬族的一员吧”
“你真的要知道么?”
昕的眼神很认真,让孙澄有点害怕
“我想要知道。”
“他们的目的,是将大部分的人转移这个不会死死人的世界以缓解人类因争夺资源造成的伤亡”
“两个世界?等等那这个世界是”
“虚无界”
“利用”
昕点点头。
“这样的世界也不是不会死人,人们停止了成长,小孩子甚至能根据自己的医院一直保持小孩子的模样,如果意外死亡的话,只要尸体保全的话便会自己恢复的”
昕没有继续说下去
孙澄心中有点复杂。
不会死人,可选择的长大
所谓的理想乡么?
自己并未真正见识到。
“蛇噬族内部决定造神据说是自愿参加零却打了之前洞穴中的神力种的心思很残忍的比赛,最后却成了零和芜的决斗,因为神之力零轻轻松松杀了他的哥哥”
昕的样子有些难堪,他转过身背对着孙澄。
“这事跟渊有什么关系?”
“你相信灵魂会重新在肉体上诞生么”
“我不知道”
“这是我哥的要求我才说的弈曾对我哥说:‘你是芜的重生'他是过去站在神那边的我们的同伴”
听了那句话,孙澄愣住了,耳边的风不知道在倾吐着什么。
人造人么
难道自己也
“杀死哥哥的零十分痛苦,但体内却逐渐演化出另一个人的意识,它自称为神,于是逐渐演化为他以杀死自己体内神为目标的‘游戏’”
“等等,我有点乱再生是?你说的这个游戏是”
“零是这么说的,我无法给出解释,因为零的行为不合理,他有能力赶尽杀绝,因此我们才推断他的目的是转移人类”
内心气愤的孙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雪逐渐有些清醒。
“渊实际上,他是零抚养的儿子,至于他的母亲据渊本人说对它非常不好。零杀死他的亲哥后,带领蛇噬族为数不多的人突出了包围,躲藏了起来”
孙澄有些怨气。
为什么从小在那样的环境的中长大还能坚持着那样的信念
和平可能真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吧
孙澄觉得有些奇怪。
“那渊的亲生父亲呢?”
“躲藏在深山中的他们在过去魔法师协会的袭击中死亡了。。”
孙澄沉默了
如果自己遭遇那种情况,
大概自己
“差不多就是这样,零的崛起与魔发师协会产生抗性,渊在零的指导下也逐渐变得强大,零向渊提出的自己的要求,渊也坚持自己的理念,他希望尽可能少的人死去,零确实做到了但之后,零变了,给人的感觉很怪,不断的杀戮,屠城而且要挟渊当他的替身,做假的蛇噬族领袖,而渊的要求仅仅是”
昕有些犹豫没有说下去
“他的要求怎么了么?”
“保住身在狐月城的我们”
“抱歉”
零那边肯定存在什么原因
“我,泽弈,坤坦,柯劫以及我们的前辈”
那就是说
“是渊自己的无能造就了这种结果,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昕楞了一会,突然间把孙澄按到旁边的树上,这惊动了雪揉着眼走出帐篷的雪。
“你不懂不要乱说!”
雪四处张望,看到了要打起来的两人,跑了过去
尽管有点痛但孙澄还是要反驳。
“最有可能暗算零的人不久是渊么?他要是”
弱肉强食是永恒的定理。
渊是一个人,零又何曾不是。
所以是什么在推动着零的前进。
如果零的目的其实是也是这样的世界呢?
“你只会作这些事不关己的评论么?!”
昕显然很生气。
“确实不关我的事但过去的事情如何改变”
不要搞错了什么,
世界不会因任何人改变。
我们能改变的只有
孙澄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他紧闭上了眼。
隐隐约约听到有一阵急促的跑步声,随后突然消失。
过了十几秒,才慢慢睁开,却发现雪紧闭着挂着泪痕的眼,双手紧紧抱住昕准备出拳的另一只手。
孙澄平静的心中泛着一股清淡的涟漪
然后低下头
掩饰
三人就这么僵住。
过了许久,雪才鼓起勇气
“请不要”
孙澄多希望雪行动的原因不是自己长得太像渊
孙澄没忍住掉下泪来,昕僵住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昕把孙澄丢在一边
“根本不值得对这种你奢望那么多!”
随后飞到了树林里,一切尽收殇的眼里。
雪瘫坐在地上,孙澄不知该作何反应,尽管打心底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被轻蔑。
这份期望太过厚重
从一开始就错了
说到底跟自己又什么关系呢?
雪却是先擦干泪,慢慢扶着到孙澄面前。
“对对不起把你弄哭了”
雪准备帮孙澄擦去眼泪,孙澄用手挡住了她的手。
然后默默转过身去。
自己都已经不在意了
“(抱歉,我不是渊啊!”
“是是昕不好不管说什么都不该不该动手的所以”
雪泪流不止。
自己不该插手他们的世界,是他的错
“渊早就死了我”
孙澄刚准备告诉雪自己要离开但当他想说出时,自己却又一次看到了那只翠绿色的怪物,不同的是,他朝自己冲了过来,但孙澄正在气头上。
“你这混蛋!离我远点!”
随后在那个白色的空间,孙澄的意念幻化成一把剑,挡下了来自渊的冲击,一阵震击后身体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意识才逐渐模糊。
挂在脸上的泪痕依旧那么的不堪。
“我这是怎么了。”
随后昏睡过去。
雪情急之下赶紧扶起了孙澄,并不停地晃着他,此时孙澄慢慢睁开眼。
“真是抱歉啊”
孙澄支着脑袋慢慢站起来。
“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雪的泪掉了下来。
孙澄向前走了几步
“你为何执着着不放呢?明明那些只存在于从前的事,还不是你的经历”
说完这句不明不白的话后,孙澄昏倒摔倒在地
孙澄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还是那片湖泊旁,只有殇一个人在一旁的树上,孙澄有些头疼,脑袋晕乎乎的。
“(嘶我好像记得挡住了什么然后)”
“醒了啊”一旁的殇忘着夕阳,言语有些凝重。
“这是夕阳还是朝阳?”
“你说呢?”
那泛着红光的阳光像嘲讽似的。
孙澄有些楞
“你之前对雪说的什么意思?”
“不就是渊死了让雪离我远点么?”
孙澄有些惭愧。
“不是这,是之后。你莫名其妙倒下,又莫名其妙站起来之后。”
“!你在说什么?”
孙澄完全没印象了。
“你去看看雪的样子,你觉得我有必要和你瞎扯么?”
孙澄微微低头沉默了。
“你说什么雪执着着不放,说什么不是她的经历”
殇说着感觉无名的有股怒气。
“我在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殇很冷静,孙澄也压抑着自己。
“我想要一个合理的说法,为什么你第一次见面就把我杀了?就单单因为看我长得像渊不爽?”
“你没觉得你刚来就很奇怪么?”
孙澄不知道殇说的是什么。
“那时候昕能安全着陆勉强能接受,你可是直接飞出几米远,身上却擦伤都没有。”
孙澄才反应过来,确实他没有想到。
“所以直接砍死我?”
孙澄大概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儿了。
只是多少有些心烦了。
“你只要告诉我那话是不是你说的,随后”
孙澄立马回答
“不是我!”
“那好,剩下的之后再说,关于之前渊的剩下的都告诉你吧,战场本身转移到北穹天国东部,但奇怪的是零并没有主动挑起过战争,之后他不断变强,将蛇噬族转移到了各个隐蔽的山内,然后他就开始了自己那恶心透顶的计划。”
“我觉得你最好感谢他那恶心透顶的计划”
孙澄有些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
事实上孙澄有些疑惑,为什么零没有主动进攻,还是说他在做什么。
不过这确实有点多了吧。
“没有他所做的那一切,现在可能还在战争!”
殇犹豫了一会。
“还真是但就我个人注意到我的羽翼了么?”
殇坐在树上指着自己的翅膀
“嗯哼,一黑一白,基因乱了么?”
殇无奈的捂着自己的脸
“也是你也就能推断出这么多直接告诉你,我从没觉得那么耻辱过零硬生生在渊面前猥亵我然后折断了我的翅膀。”
“”
“雪则是直接继承了我的羽色。”
孙澄觉得这事有点恶心,他也不想再问下去了。
“那参与上古大战的只有零一位神么?”
“我也不确定,神都是自私的生物,他们从来不管人们的诉求,他们都自私的躲了起来可后来不知道为何就销声匿迹了。”
事实上大部分神都在殇管理的神域内,他们说未曾参加上古大战。
还是说畏惧零躲在了神域里了吧
有部分小神盘踞一方,酝酿着什么。
但殇感觉得到在神谎言的气息。
“你也算个神吧!”
孙澄有些质问殇的意思。
“有些人天生为神,有些人后天上位。”
殇有些感慨地看着落日。
“你觉得究竟何为命运呢?”
关于这个问题,
如果必须给命运一个定义的话,
“所谓命运不过是无数偶然构成的必然。”
孙澄不明白,能够操纵时空的他,究竟有什么不能改变的呢?
殇仔细想了想孙澄的话。
“你的看法,相当独特呢,不过我不是太能理解你的意思”
“名为'未知'的未来成为必定的过去,对我而言它就是这么个东西。”
殇不太明白孙澄的意思。
他想说这一切只是偶然?
还是说他知道未来?
单从他能在时空变换中保留记忆就有幕后黑手的可疑了。
孙澄看殇的表情有点复杂,他不想管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