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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 琏二爷野望觉醒
    “珍大哥何至于?芹儿尽管是三房,也衣食无忧,何至于通匪?”

    贾琏强笑着劝解道,“再说,秦姑娘还是他救回,莫要冤枉了好人。”

    “好人?桀桀桀……不管他是否通匪,今日在秦府,他如疯狗般对我狂吠……”

    贾珍阴恻恻道,“琏弟,帮大哥一个忙,先免了贾芹水月庵管事的差事。”

    “珍大哥怎的给一个晚辈置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再说芹儿似乎没犯错,如此拿下,怕不能服众……”

    贾琏皱皱眉头,“再说,即便免他,也要凤丫头开口,毕竟人是她安排的。”

    “罢了,别让这条疯狗影响了心情……”

    贾珍摇曳着酒杯,并不纠缠,眼眸深处一丝波动一闪即逝。

    贾琏直觉,贾珍似乎将贾芹当成了假想敌并恨入骨髓,不会如此轻易罢手。

    “秦姑娘既然已经不洁,为何还要执意娶回宁国府?”

    贾琏面露不忍,“听说裘氏比凤姐泼辣,那秦姑娘也是可怜人,原本是大少奶奶,现在变成了妾,怕要受罪。”

    “嘭!”贾珍拍着桌子,目露凶光,“由我护着,我看谁敢?”

    “……”贾琏一个巨灵,桃花眼充满不解。

    “哦!我是说,我千挑万选的儿媳妇,折翼的仙子还是仙子,我看谁敢欺负她?”贾珍也意识到这反应也太过激!

    贾琏依然充满疑惑。

    贾珍对儿媳妇之上心,无论是求他调兵,还是刚才那开心劲儿,哪是为儿子寻亲事?倒像是他猎艳。

    嗯?不对,这不要脸下流玩意,难道……他要爬灰?!

    这可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啊?!

    想到此处,贾琏心中如同坠下一颗巨石,震惊的无以复加,同时又倍感新奇刺激,一股热流顺着脊背直冲天灵盖。

    随之,脑海中居然浮现出父亲贾赦新纳小妾嫣红的倩影。

    那风骚入骨的风情,那楚楚可怜的柔弱,那勾魂摄魄的眼神。

    顿时心头猫抓痒痒。

    “既然大哥都敢爬灰?我又为何不能……?”

    彤红的烛火映红了贾琏那兴奋扭曲的俊脸。

    嫣红可是他父亲花费八百两巨资,买来的极品尤物,据说身份也颇有来历,来自官宦之家,因其父获罪,被充入教坊司。

    色艺双绝,入了贾赦的法眼。

    “老东西有一屋子小妾,嫣红不过是其中之一。这些小妾为了争宠,整日拈酸吃醋,斗得你死我活的。

    关键是老东西年纪大了,如何能得到满足众姬妾久旷之身?嫣红虽然有老东西宠爱,大多数时间岂非守活寡?

    而且,我的嫣红要还要这一屋子小妾争宠,着实可怜。

    她的身,比虎狼还饥饿

    她的心,比烟花更寂寞。

    怒放的鲜花缺少了雨露的滋润,岂非过早凋零?

    我可怜的嫣红正等待我的救赎。

    去撩拨她,给她身心的抚慰,定然是极其容易上手的。”

    想到此处,内心居然生出一种野望,顿时如同野草般,不可遏制的疯长。

    别样的快感让心中无风起浪,在一波波巨浪的冲击下,伦理大坝决堤崩塌。

    “以前的眼光,还是太俗啊!”

    尽管挑战难度系数更大,贾琏却更有一种心惊肉跳的刺激。

    他完美传承了其父贾赦的基因,对美色贪得无厌,而且又不挑食,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某种程度也是凤姐儿逼得。

    凤姐儿对外极其泼辣,在夫妻之事却相当传统,换个姿势都不愿,而且凤姐儿又是个强势的,更不能恣意畅快。

    加上不让纳妾,怎能不偷吃?

    只是这次在贾珍的刺激下,突破了心魔,突破了心中原本难以逾越的鸿沟。

    ……

    翌日清晨。

    贾政早起刚要上衙门,看见门上那些人在那里交头接耳,好象要使贾政知道的似的,又不好明回,只管咕咕唧唧的说话。

    贾政叫上来问道:“你们有什么事,这么鬼鬼祟祟的?”

    门上的人回道:“奴才们不敢说。”

    贾政道:“有什么事不敢说的?”

    门上的人道:“奴才今儿起来开门出去,见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写着许多不成事体的字。”

    贾政道:“那里有这样的事,写的是什么?”

    门上的人道:“是水月庵里的腌脏话。”

    贾政道:“拿给我瞧。”

    门上的人道:“奴才本要揭下来,谁知他贴得结实,揭不下来,只得一面抄一面洗。刚才李德揭了一张给奴才瞧,就是那门上贴的话,奴才们不敢隐瞒。”

    说着呈上那帖儿贾政接来看时,上面写着:

    西贝草斤年纪轻,水月庵里管尼僧。

    一个男人多少女,招匪滢尼是陶情。

    不肖子弟来办事,荣国府内出新闻。

    贾政看了,气得头昏目晕,赶着叫门上的人不许声张,悄悄叫人往宁荣两府靠近的夹道子墙壁上再去找寻。

    随即叫人去唤贾琏出来问道:“水月庵中寄居的那些女尼女道,向来你也查考查考过没有?贾琏道:“老爷既这么说,想来芹儿必有不妥当的地方儿。”

    贾政叹道:“你瞧瞧这个帖儿写的是什么。”

    贾琏一看,道:“开看时,也是无头榜一张,与门上所贴的话相同!”

    贾政道:“快叫赖大带了三四辆车子到水月庵里去,把那些女尼女道士一齐拉回来,不许泄漏,只说里头传唤。”

    赖大领命去了。

    “这不会是贾珍的手笔吧?是他睚眦必报、格局太小,还是阴险毒辣、背后捅刀?”

    贾琏看着赖大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

    贾芹住在后街,自然不知晓已深陷流言风暴。

    “让你们见证一个奇迹,赚千两根本无需三天,一天足矣。”

    他再次检查昨夜调制好的染料和已染色的丝帛,起身便走出院子。

    整个京城的布局如同棋盘般分割为东南西北中五城。

    东富西贵,南隐北尊。

    最繁华的商市在东城,达官显贵、四王八公都居于西城,太皇太后、太上皇居于南城,各大亲王、郡王居于北城,四城拱卫着位于中心的大明宫,

    倒也并非绝对。

    比如西城也有也有商街,街市繁华,人烟阜盛,自与别处不同。

    贾芹摇着纸扇,在西城商街走马观花四下查看,胜似闲庭信步,顺便对市场做一个穿透。

    日上三竿,便迤迤然来到一金碧辉煌、规模宏大的商铺,老远便能看到鎏金牌子上的“薛记绣楼”流光溢彩。

    薛家作为皇商,除了采买,自身的生意以当铺和绫罗绸缎为主。

    还未走到商铺,老远便能听到歇斯底里的嘶吼。

    “红将军,上上上!”

    “黑凤凰,杀杀杀!”

    “红将军,给我起来……”

    薛记绣房门外空地挤得水泄不通,居然实在店铺前,围在一起看斗鸡。

    富丽堂皇的店内,除了一脸无可奈何的掌柜,连小厮侍女都跑个精光,全部看斗鸡去了。

    “薛大傻子果真是富贵风流人物,超脱自在,甚至不知银子为何物……”

    贾芹摇摇脑袋,喃喃自语戏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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