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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要遭报应的
    “诸位不必惊慌,外公没来是因为路上出了点意外。

    “不过诸位放心。”沈安歌看向四人:“虽然路上遇到了埋伏,但外公没事。倒是那几个设伏的,想来不是本地人,没头没脑的跟着进了野狼川,连全尸都没留下。”

    众人面面相觑,旋即皱起眉头。

    老管事这下也反应过来了:“这么说,沈二爷是和这件事有关?”

    这个猜测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如今得到确定答复,心里的震撼还是不小。知道沈家本家的人不安分,但没想到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而如今沈安歌掌着沈家大权,本家那几位堂舅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毕竟沈其南还能念着同宗同族的情分饶他们一次,但沈安歌可不会,当年沈昭与苏家义绝时沈其南求到本家,本家因怕得罪京城权贵对帮忙之事推三阻四,人情凉薄可见一斑,沈安歌又自小不长在沈家本家,可以说得上是毫无情谊可讲。

    “确实如此。不过现在我倒是还没有充足证据。设伏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有个硬气的,被抓了也死活不开口,我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把他丢到野狼川上,让他被狼给撕了。”

    那些事情当然不是她做的,是宋执弄的,不过不妨碍她拿来吓唬人。沈安歌语气微微遗憾:“当时有些着急,没掌握好度,如今只能亲自问一问二表舅了。”

    听她云淡风轻的语气,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把杀人放火这种事说得跟家常便饭似的?

    但显然沈安歌并不在乎他们此刻的感受,施施然落座:“各位也坐吧,我已经让人去请二表舅了。”

    几人一一落座。然而坐上几人其中一二心中有鬼,虽说没胆大包天到谋财害命的地步,但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就怕沈安歌借着今天的事情算总账。剩余的几个看看气定神闲坐在上首的沈安歌,心中也是不平静的,往后若是小小姐打理事务,沈家根基随着迁进京城,他们这些山高水远的老管事,还能得到重用吗?

    屋外很快有了动静,众人巡声望去,齐齐瞪大了眼睛。

    那个披头散发,脸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站都站不稳的人,还是昨日意气风发的二爷吗?

    于是又不由得看向沈安歌,这位小小姐,倒真是不留情面啊!

    沈安歌对沈颂山是圆是扁没什么印象的,此刻望着面前五官没一处完整的沈颂山,只单纯觉得他的样子挺蠢。

    不蠢的话,也不会被人当枪使,干出这种事来了。

    沈颂山在看到沈安歌的那一刻,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看见抱着剑气势汹汹站在一旁的青鱼,又连忙把头低下去了。

    “二表舅既然来了,就好好说说昨天的事情吧。”沈安歌幽幽放下茶盅。

    沈颂山不拿正眼看她,冷哼道:“我要见二叔。”顿了顿,又抬头瞪沈安歌:“我是你长辈,你如此大逆不道,随意打杀亲族,是要遭报应的。”‘

    “砰……”青鱼一剑柄打过去,沈颂山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沈安歌正好居高临下的看他:“遭报应?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狼心狗肺的东西,这十多年来外公对你们不薄,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算了,还想着借刀杀人恩将仇报,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你血口喷人……噗…。”沈颂山心窝子被踢了一脚,顿时踉跄了几下,两手撑地才没摔下去,狼狈至极。

    他吐一口血沫,怨毒道:“沈安歌,你敢害我,沈家不会放过你的。”

    “沈家?”沈安歌嗤笑:“一个沦落到卖女求荣摇尾乞怜的破落家族罢了,我怕什么?这些年要不是外公还念着几分情义对你们照顾一二,你们这些混吃等死的窝囊废能衣食无忧?还是你们当真以为,一个嫁进伯爵府的继室娘子就能让你们一大家子人过穿金戴银的日子?别搞笑了好吗?那伯爵府里妻妾成群,三天两头多的是上门打秋风的亲戚,沈颂玉不倒从你们嘴里抠东西就不错了。”

    沈安歌生起气来骂人是不顾形象的,沈颂山被她骂得面红耳赤,偏偏又无力反驳,只颤抖着手指着沈安歌:“你,你……”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偏偏沈安歌没骂够:“你还有脸见外公,我看你是到现在还不死心,想看看他老人家到底伤成什么样子吧?”

    被戳中心思的沈颂山眼神微微闪躲,低下头去。

    “蠢货。”沈安歌一茶盅砸下去:“这些年从商行贪的还喂不饱你吗?都让你沦落到和外人合起伙来谋财害命了。你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根本没长脑子,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沈家就算死绝了,偌大家产上交国库或下散平民,都绝不可能落到你们手里。”

    “二叔也是沈家人,凭什么他的东西我们不能拿。”沈颂山也恼了:“同样姓沈,还分什么你我。”

    说着便指着沈安歌骂:“就是你这个扫把星,撺掇着二叔和我们离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霸占沈家的东西……哼,你以为你姓沈就是沈家人了,痴心妄想,你就是个贱种……”

    “啪……!”青鱼那一巴掌狠狠扇在沈颂山嘴巴上,瞬间扇出一大片红肿印子:“再敢对小姐不敬,我割了你的舌头。”

    沈颂山被青鱼带人折磨了一夜,想起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刑具,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到嘴的话终究没敢说出来。

    沈安歌没开口,倒是坐着的管事听不下去了,指着沈颂山直摇头:“沈二爷,你这话就太不应该了,当年是你们本家把老爷赶出家门,不认他这个亲人的。等他发迹了你们又上赶着凑过来,老爷念着好歹你们也扶养他一场,对你们多有照顾,可如今你心生歹念,不思悔改不说,还对小辈这般辱骂。如果老爷在,他只怕会当场打杀了你。”

    沈其南是对沈家本家还存几分情谊在,但这点情谊比起沈昭母女,却又太不值一提了。

    “你闭嘴吧。”沈颂山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老匹夫不就是怕家业都落回沈家手里来,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别以为自己多高尚,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安好心。”

    “……你…”老管事被气得脸色涨红,气喘吁吁的坐下了。

    沈安歌将众人反应看在眼里,转而看向沈颂山:“事到如今你既然半分悔意都没有,也别怪我不留余地。我已派人去官府报了案,你买凶杀人的事情我会全权交给官府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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