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贼——杨不悔明显的一楞,然后警惕的看着朱九璇,迟疑的道:“你是谁?”
朱九璇可以肯定杨不悔的命运比原著差了很多,这样的戒备和警惕,明显是一种经历过苦难的孩子的自我保护,绝不是原著中天真可爱的不悔的表现,算算时间,现在纪晓芙还没去蝴蝶谷,杨不悔应该被保护的很好,可是如今看样子,纪晓芙一定出事了,只怕是凶多吉少。她定定神,用温和的口气柔声道:“我叫朱九璇,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杨不悔在听到“朱九璇”三个字的时候,明显的激动了起来,甚至眼睛也有些发红,几乎就要滚下泪来,显然她不但知道朱九璇是谁,还知道朱九璇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不过她很快就把激动压了下去,仍然戒备的问道:“朱九璇……你怎么会认识我?”
朱九璇暗暗松了口气,杨不悔果然变得警惕了,但是她的试探还是很简单,没有超过一个孩子的本事,还好,如果都像赵敏,姚广孝那样小小年纪就胸有城府,一步百计,那还让不让她们这些普通人活了。她依旧很和蔼的道:“不要那么紧张,我不会害你的。我认得出你是峨眉女侠纪晓芙的女儿,你用的是峨眉剑法。我也认得出你用的是易筋锻骨篇的内功,因为那是我送给纪晓芙姐姐的,我可以背出来。你脖子上的铁焰令我也认得出,我也有一块。”说着把自己的掏出来,放在她手里,接着道:“我手上的镯子是你妈妈给我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看得出你受了很多苦,是不是你妈妈……有什么事了?”
她这一番话顿时消去了杨不悔的怀疑之色,毕竟也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虽然已经知道了生活的艰辛,也明白不能轻易信人,却也还带着几分天真,看见这样一个有本领的姐姐,便立时有找到亲人的感觉,这些日子的委屈和辛苦便一发的涌上来,化作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上滑下,冲开了脸上的煤灰。露出两道雪白的肌肤。饶是如此,她还是勉强保持着平静,道:“九璇姐姐……妈妈说见到你让我叫你姐姐。我妈妈已经不见了……两年了……”说着终于抽泣起来。
朱九璇百感交集,这个杨不悔她在襁褓中就见过了,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何况她与纪晓芙和杨逍关系都不浅,于情于理不能放着她不管,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蝴蝶效应到底对杨不悔产生了多大的影响,毕竟在原著里,杨不悔虽然有过一段历险,终究还算是一个幸福的小姐。
朱九璇搂住不悔,柔声安慰,等她哭了许久,才道:“别伤心了,有姐姐在这里,不会有人欺负你了。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又转头对莫柔道:“一起去吧。”
杨不悔抽泣道:“谢谢……孙婆婆还没吃饭,我不能一个人去吃。哦,孙婆婆就是妈妈走了之后一直照顾我的人,前两天她病了,我没有钱给她看病,这才……”
朱九璇摸摸她的头,道:“我知道了,我们不悔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咱们这就去找郎中,买吃的去。”
朱九璇领着莫柔和杨不悔找到一家医馆,请了坐堂的郎中出诊,又买了不少馒头包子烧鸡之类带着,出了城门,向杨不悔的住处走去。
路上,朱九璇询问了纪晓芙的事情,但是杨不悔也不是很清楚,两年前她只有六岁,只说道:“我和妈妈一直隐居,也没见过什么外人。但是那一天,妈妈从外面回来就很害怕,脸色比平时白了很多,说是马上要搬家。她花了一晚上时间把包袱都打好了,然后把包袱和我都放在孙婆婆那里,自己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朱九璇听了也想不出什么,问道:“晓芙姐姐走之前说过什么吗?”
杨不悔仔细的想了想,道:“没什么,就是脸色一直很差,情绪也一直很不好,妈妈一向不和我说什么别人的事,除了九璇姐姐你之外,基本上没提到过外人。”
朱九璇十分头疼,心道:纪晓芙若遇到危险,无非是杨逍,峨眉或者其他人。若是杨逍的话,应该早就派人来接不悔了。如果是峨眉……我和贝锦仪分手时完全没有听说,应该也不是。若是什么不相干的人,那就不好猜了,大海捞针,怎么找去。只有先把不悔接走。想来想去,只得道:“我送你去你父亲那里吧。”
杨不悔没有明显的表示反对,但是看神色,也不是很情愿,只是默默不语。
一路无话,倒是莫柔悄悄跟朱九璇道:“小公子……哦,朱姑娘,我在那个庄园里找到一把剑,是不是你丢的?倒是很好用呢。”
朱九璇窃喜不已,道:“多谢你啦,我找它好久了。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街头卖艺,莫非和班子走散了?”
莫柔把放在箱子的最底层的倚天剑拿了出来,不在乎的道:“走散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虽然行走江湖,居无定所,但是我知道去哪里找他们。我们都有计划的。只要在一个月里到西安府,就能和他们会合。”
朱九璇拿了倚天剑,趁着没人注意放入玉中,心中有种解脱的感觉,倚天剑,终于还是落入自己手里了,至于怎么把秘籍拿出来,反正也不着急,慢慢想办法便是。又想着这次却是欠了莫柔一个大人情,她一向恩怨分明,定然不会亏欠,便道:“既然如此,我送你去西安府吧,这样也快些,万一你赶不及了呢。送了你,我再带不悔去昆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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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柔忙道:“这怎么合适?我好歹是走江湖的,这点小道还不在话下。”
朱九璇道:“怎么说的,信不过我?其实我在华山有两个朋友,这样正好去看看他们,咱们是顺路。”
莫柔也不是固执的人,便答应了。这样朱九璇便制定好了行进路线,计算好时间去蝴蝶谷,应该还是有富裕的。
走了两个多时辰,朱九璇随着杨不悔回到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果然是纪晓芙选择的隐居之地,太闭塞了。只有稀稀落落三五家人家,房前屋后都是山,密林环绕,交通不便,出去一趟至少要大半天。那坐堂的大夫哪里受得了,爬山爬的叫苦连天,若不是见朱九璇手中有剑,早就拒绝出诊,自行溜走了。
进了小村,杨不悔精神起来,第一个连跑带跳到了一间小屋前,推门进去,喊道:“婆婆,我回来了。”
朱九璇跟在后面,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发霉的腐朽气味,只见屋徒四壁,只有迎面一张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老人,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动。房间的角落里已经结了蜘蛛网,地上散落着树叶和零零碎碎的杂物。
朱九璇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见杨不悔上去推那老人,那老人一动也不动,连忙上去,一摸之下,已然冰凉了。她又翻看了瞳孔,摸了摸脉搏,摇了摇头。后面那郎中也上来看,道:“没救了。”
杨不悔一下子垮了下来,伏在那老人的身上大哭起来。朱九璇也很苦恼,觉得自己颇有灾星气质,什么不好的事情都会发生。
这个姓孙的老婆婆家里没有其他人,朱九璇把她葬在旁边的的墓地上,和不悔整理了纪晓芙的东西,除了一些散碎银两,那本易筋锻骨篇还有些首饰衣物之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朱九璇让杨不悔把纪晓芙的所有东西都随身带着,以后留给杨逍作纪念。
收拾好之后,朱九璇,莫柔和杨不悔三人一起上路,先往西安府去。三个人中朱九璇自不必说了,莫柔自幼闯荡江湖,多历艰辛,杨不悔幼年失怙,生活艰难,都能吃苦,一路走来,脚程甚快,也没有给朱九璇添什么麻烦。
朱九璇试了试杨不悔的内功,感觉还是很扎实的,看来天资不错,只是招式上略有欠缺,也不知是不是纪晓芙教的不对。而此时赶路,闲来无事,朱九璇便挑出一些杨逍的功夫交给杨不悔,连带着莫柔也一起辅导,教授之时,不忘了向不悔宣传一下,这是她父亲的功夫。
终于有一天,杨不悔看似很随意的问道:“九璇姐姐,那个……我父亲很厉害吗?他是什么样的人?”
朱九璇松了一口气,这些天杨不悔绝口不提杨逍的事,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表现出来,这可是比明确的表示出憎恨要更加危险,朱九璇也不愿意让他们父女不和,一直想找机会缓和一下。现在总算有一个机会了,显然这个时侯,深度全面客观的剖析杨逍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道:“你父亲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武功极高,又有才学,魅力惊人。基本上算得上有理想,有抱负,有能力,有手腕的四有好中年。”
杨不悔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起来,半天才道:“但是也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是不是?”
朱九璇一滞,想了一想,道:“也不算是……他当然不是完人。我看他是一个一点感情也不浪费的人,对重视的人痴情重义,百死不悔。对于不重要的人,他是没兴趣施舍一丝好感的,所以大部分时间看起来很孤傲,不过你是他女儿,完全不必担心,他对你肯定是全心全意得好。”
杨不悔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声,便转开了话题。朱九璇大感头疼,心道:我可是尽力了,你们父女爱怎么别扭怎么别扭吧。
两个少女的根骨悟性都是上乘的,一路行来,武功都有质的飞跃,朱九璇很得意的认定自己教导有方,等到杨不悔的学全一套玉箫剑法时,三人终于到达了西安府。
西安府(元时名奉元路,这里直接称西安府)位于黄河流域中部的关中盆地,乃中国十数朝古都,古丝绸之路的起点,灿烂的中华古文明的中心,虽在元时已经渐渐衰落,但别有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魅力。朱九璇前世曾两次到过西安,对于她这样热爱考古探险的人来说,西安给她的印象非常深刻,这时再来,虽没有兵马俑,但更加纯粹的古风着实令人沉迷。
另外两个少女便没有朱九璇这样的感触,杨不悔只是跟着朱九璇,一心练武,莫柔却是急急的在路上寻找自己的家人,找了数日,却始终未见踪影。朱九璇怕莫柔着急,想开劝她,莫柔却道:“想来是时间未到,过两天大庙会的时候,必能见到他们。”
朱九璇这才发现年关将近,算算日期,这时竟是小年了,街上人家都开始扫房办年货,忙碌开来,倒把她们三个衬得孤魂野鬼一般。朱九璇道:“看我都把日子过糊涂了,过两天有庙会么?我可要去看,莫家是为了这次的庙会来助兴的?”
莫柔道:“不全是。唉,转过年就是华山派两年一次收徒之日,我哥哥想去拜师的。”
朱九璇想起华山派的鲜于通,又想起风凉和白长生,摇摇头,道:“华山派有什么好,虽然将来很有潜力,不过这一代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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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柔叹道:“我哥哥是个武痴,他自小便爱练剑,一心想做剑术宗师,到处找那些门派去拜师学艺。只是我们走江湖的被人瞧不起,没有人肯收他,他便自己研究,说要自创一套剑法。就以名门正派瞧不起的江湖把戏为功底,创出一套谁也不敢小视的剑法来,我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创出个意思来,说是以奇巧变换为主,那些名门正派鄙视花俏架子,他便非要走邪道,非要把花技发挥到巅峰,集合那些戏法幻术,练一套虚巧之王的剑法,暂时取了个名,叫什么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虽在叹息,眼中却露出骄傲之色。又道:“哥哥现在虽然还想拜师,但却只是要知道一些正统的基本功,他说真正的剑术还看他自己。”
朱九璇心中震撼,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多半又是一个天才人物,娘的,世界上的天才真的那么多。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怎么有点耳熟……等等“你们是哪里人?”
莫柔道:“我们是衡阳人。”
朱九璇道:“你们附近……的山上有什么武林门派吗?”
莫柔想了想,道:“我们附近只有些不入流的武馆镖局之类的,所以我哥哥才要舍近求远啊。”
朱九璇默念:走江湖的……衡阳……莫家……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突然笑了起来,拍拍莫柔,道:“没有问题了,你哥哥将来必定是一代宗师,想在瞧不上他的人,根本难以望其项背。”又道:“我在华山有几个朋友,索性那天收徒之日一起去看看好了。这几天么,西安有的是好吃好玩的,我领你们去看大雁塔,钟楼,鼓楼,碑林,去吃羊肉泡馍,凉皮,锅盔,臊子面,过年再去吃饺子。”
既然知道是过年,朱九璇打算好好地轻松一下,横竖有的是钱,便先租了一套房子,领着两人扫房,祭灶,帖福字春联,买了许多鸡鸭鱼肉,干果点心,烟花爆竹之类,又裁剪布料,该自己和莫柔杨不悔每人从头到脚裁了一整套新衣,真有些过日子的感觉了。
年三十的晚上,三个人吃过饺子,放过鞭炮,一起守岁,黎明才睡,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中午。估计庙会差不多开始了,三人无饭也没吃,一起上街去也。
果然古时候的庙会比现代的有感觉,花样众多,热闹非凡。朱九璇作为年纪最大的伪长辈,早上给两人每人发了一个红包,两人见到喜欢的东西,忍不住便买下来,不一会儿便抱了满怀,朱九璇是不会替她们拿的——谁让你要买。朱九璇自己本身是个另类,她前世便不喜欢逛街,不喜欢试衣服,不喜欢讲价,来到这里只是图个热闹好玩,除了一些实在诱人的小吃,两手还是空空的。
庙会的中心就是汇聚了诸般杂耍卖艺的游艺区,什么戏法,耍猴,说书,唱曲,蹬缸,顶碗,尖刀剁腹,银枪锁喉,胸口碎大石,应有尽有。朱九璇和杨不悔看的兴高采烈,莫柔在一边撇嘴道:“不好不好,这功夫也太差了,还不如我呢。”中心另有一个戏台演秦腔,因为嗓子太大,着实把杨不悔吓了一跳。
杨不悔好容易挤出人群,抬头一看,连忙拉过朱九璇,道:“姐姐,你看那是什么。”
朱九璇回头看去,只见远处立着两根竹竿,竿只见架着一条绳索,离地丈许,一个人影在绳索上舞剑,翻滚腾跃,精彩好看。朱九璇想了想,道:“这个叫走钢丝……”
旁边莫柔插口道:“叫踏软绳,就是绳技。其实就是人在凌空的绳子上表演各种节目。这个家伙耍剑耍的真漂亮,不过……好像不是专业的,对绳子的特性并不很熟,平衡把握的不是很纯熟——也还看得过去了。”
朱九璇仔细看去,只见那人身法有些眼熟,不由大感兴趣,道:“去看看。”
三人分过人群,来到近前。还未看清,莫柔叫了一声:“爹爹。”便扑了过去。只见软绳旁边有一个卖艺摊子,果然是莫家班的人。不过在软绳底下敲锣的也是莫家的人,正是那个莫柔的大哥,显然莫家开了两个场子。朱九璇靠近了抬头一看,只见在软绳上那个身形竟然也是个熟人——就是华山派不着调的天才风凉。
朱九璇仔细看去,只见风凉的剑法虽然平平无奇——料想他也不敢拿师门绝学出来卖艺,但身法,剑法,步法的配合极是精妙,一招招如行云流水,毫无生硬之感,更加把华山派至清至灵的剑意发挥的淋漓尽致,果然使得好剑。正要喝彩,便见旁边的莫家少年喝道:“风兄小心,莫稽上来了。”脚步轻点,跃上了绳子。
一声长笑,风凉向后一翻,稳稳落在绳子的一头,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道:“莫老弟小心,这里有美人来看,可不要丢脸了。”
莫稽脸上微微一红,道:“风兄说笑了。”一剑刺出,化为千万道虚影向风凉冲去。
两人一动上手,登时剑影翻飞,精彩纷呈。因为是以献艺切磋为目的,两人在比斗之间都加了好看二字。一个千变万化,一个轻灵飘逸,再加上两人都是身材秀颀的英俊少年,登时底下叫好声响成一片,更有大姑娘小媳妇冒出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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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在剑术行家朱九璇眼中看来又是一番感受。早料到莫稽是天才,真是见面胜似闻名。莫稽的剑法虽然花俏,但正如他说的,花俏到了极致,自有他的一翻天地,正如太极以柔克刚,以缓胜急,另辟蹊径一样,百变千幻的剑招运用到了巅峰,同样可以到以虚胜实,以巧破拙的目的,甚至可以颠覆一些武林正理,与当年桃花岛的武功有异曲同工之妙。若说起来,无论虚、实、缓、急本质都是一种“道”,需要人去研究应用,道无高下,用有高低,谁能把这些道用到极致,谁就能达到宗师的境界。这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虽然还很生涩,不能与太极甚至一般门派的武功相提并论,但一个未受过系统训练的少年敢于独树一帜,别开生面,若假以时日,好好磨练,那还了得?朱九璇心中激动,如果有这个机会,她也愿意帮上一把。
至于风凉,他也同样是天才中的天才。就像以前看到的,他天生就有剑的感觉,又有道的觉悟,他更比莫稽幸运,早早就找到了自己的道,轻,灵二字足以承载他所有的才华,他不必经历莫稽的艰难探索,只要运用自己的剑意,开创新的剑法剑术,提升到宗师巨匠的境界,窥探终极剑意的奥堂根本不在话下,虽然不一定是划时代的开山人物,但是他在剑术上的成就恐怕还要远远高于莫稽。
能看到两个将来必然大放异彩的人物的对决,也算是三生有幸了。朱九璇眯着眼看着两人的对决,心中暗暗欣喜。
斗了良久,终究是风凉基础好,虽然没用师门绝招,所以才一时不能取胜,却始终掌握着主动。这时看准莫稽万千变化中的虚实,快速绝伦的以剑尖在莫稽的剑刃上一点,莫稽的剑登时荡开,风凉趁机脚下一绊,莫稽再也不能站在绳上,一错步跳了下去,身形倒不狼狈,仿佛是自己主动跳下去的。风凉毫不停留,紧接着跟了下去,与莫稽同时落地,相对施礼。刚才的一招发生的太快,除了朱九璇无人看出,只道两人比完之后自行跃下,都是大声喝彩,感叹不虚此行。自有莫家班的人上去收钱不提。
朱九璇挤了过去,只见莫稽笑道:“多谢风兄,来捧场助演不说,刚才还周全了小弟的面子,真是感激不尽。”
风凉一笑,道:“这说的什么话,你我三日之前一见如故,倾心相交,肝胆相照,什么东西能值得一个谢字?刚才我不过是侥幸,我就不信若是我输了,贤弟会让我下不来台?”
莫稽低头道:“自然不能,不过小弟是没机会了,唉,风兄名门出身,武功岂是小弟能比的,若不是故意想让,小弟……”
风凉一拂袖子,道:“去——恶灵退散。大过年的说这样的丧气话,你倒不忌讳。名门——大派?若是那些名门弟子里一百个里面挑的出半个你这样的人物,我风凉把这根绳子吃了。”他转头看了神色黯然的莫稽一眼,道,“若是贤弟真的想试试看,三天之后的收徒之日,请上华山,我一定尽力相助。”
朱九璇听着,突然莫名的有些心寒,她来的时候听莫柔说起,感觉莫稽绝非自伤之人,现在更不会羡慕那些名门正派,那么刚才那一番话及其神情是有感而发还是故意让风凉为他去华山铺路?若再想的深一点,他认识风凉是偶然还是有目的的……打住,看来自己是越来越阴暗了,风凉可不是傻子,反而很聪明,他的事情难道自己没有分寸吗,又要别人操什么心?她走上前笑着道:“风凉兄,还认识我吗?”
风凉眉开眼笑的道:“朱姑娘,以你这卓尔不群的风姿,在哪里都有如鹤立鸡群,我是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感动的明明白白,若不是自认还有几分定力,早就从绳子上摔下来——为君倾倒了。”他性子本带着三分癫狂,又和朱九璇极熟,深知她的性格,所以张嘴就是胡说八道,毫不见外。
果然朱九璇露出了自恋的笑容,道:“我虽然也知道自己魅力惊人,但是听风兄这样具体说来,还是很欣慰,一点也不觉得风兄是在拍马屁。”两人相对而笑,朱九璇又道:“我到西安,一是为了莫柔妹妹,二也是为了游览一下华山,贵派的收徒之礼可介意我去看看么?”
风凉道:“这有什么问题?到了西安我就是地头蛇,但凡有什么事情,都在我身上。华山我更是熟的不能再熟……”话未说完,只听旁边有人道:“正是,尤其是思过崖,简直就像你老家一样。”
风凉一听这声音,登时流下汗来,转身施礼道:“白师兄。”
白长生走过来,先跟朱九璇打了个招呼,道:“朱姑娘别来无恙。难得你来西安府,白某一定好好招待。”又转头看着风凉,道:“昨天四师弟和五师弟回山的时候就说了,看见风师弟自得其乐,乐不思蜀,怪不得三天不见人影。”
风凉一脸尴尬,干咳了两声,将莫稽介绍给白长生。白长生见到莫稽,也看出他资质不凡,很是友好,要他一定在三天之后上华山拜师。
接着白长生又做了个东道,请朱九璇,莫家兄妹,杨不悔一起去吃了一顿西安的小吃。几人聚会之后,白长生把风凉拖回华山。
朱九璇本是一脸好笑,却听分手时风凉低声对莫稽道:“若要入华山山门,最好是拜白师兄的父亲,白垣师叔为师,如果不成,也最好不要拜在鲜于掌门门下,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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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知道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吗……比较偏门了
下面我可能要改一下有的情节的发生时间,各位大大不要考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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