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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她姓贺
    次日清晨,芩春儿被一阵凉意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躺在卧榻上,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毛毯,连忙翻身下榻去看贺茗君,这一看可吓坏了芩春儿,只见床榻上已空无一人,吓的芩春儿连忙跑了出去。

    在府中寻找一圈也没见到贺茗君的身影,芩春儿这才焦急的掏出身上的信号弹,对着天空放了出去。

    片刻,单桀蛟的身影最先出现在房内,看了眼坐在屋中央的芩春儿,他疾步掀开床帘,果然空无一人,单桀蛟顿时像是焉了的茄子一样失神的坐到了芩春儿身边,嘴里还念叨着:“完了完了,少爷回来非得杀了我”。

    芩春儿懊恼的拍着头,嘴里愧疚的说道:“都怪我昨夜睡的太死了,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没脸见案大哥了”。

    正当两人在屋内焦急时,柏文尧领着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笑意盈盈的开口道:“两位怎么这般模样,小单,你家少爷呢?我给他领来了宫里的神医,保管能医好君姑娘”。

    听了这话,单桀蛟怏怏的抬起头来,一脸悲催的说道:“小侯爷,出事了,君姑娘她她不见了!”,芩春儿也抬起头来,眼里垂泪的说道:“我一大早醒来,就发现小姐不见了”。

    柏文尧笑意僵在脸上,连忙跑进内屋看了看,随后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的走了出来,半晌开口道:“我看那被褥整齐,不似被人强行掳走”,芩春儿听了这话,脸上一喜,站起身来,高兴的说道:“柏公子的意思是小姐可能是醒了以后,自己离开了?”。

    见柏文尧点点头,芩春儿轻呼一口气,轻咬着嘴唇说道:“不如我先回贺府,想来小姐要是真的自己离开,肯定也会回家的,只是案大哥那边”。

    见芩春儿顿了顿,说出自己的顾虑,柏文尧轻摇手中的折扇,开口道:“无妨,等案兄回来后,我来告诉他”,芩春儿闻言,连忙对着柏文尧作揖以示感谢,和几人寒暄几句,便匆匆离开了案府。

    回到了贺府后,春儿看着一切和往常一样的众人,心中微微泛起一丝紧张,快步走到贺茗君的房内,只见几个丫鬟正在收拾屋子,芩春儿轻咳一声,几人见了,连忙开口问好,春儿笑着回应了几句,开口问道:“小姐回来了吗?”。

    见几个丫鬟纷纷摇头,芩春儿不解的出声询问道:“那你们这是做什么?”,一个脸蛋稚嫩过的小丫鬟抬起头,奶声道:“早上小姐派人送了一封信回来,说今晚回府,还要带几个客人回来,让我们提前整理一下房间”。

    芩春儿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确认道:“确认是小姐的信吗?”。

    那丫鬟点头说道:“当然了,春儿姐姐你进府晚,我家小姐送回来的信都很特别,不会有错的”。

    听了这话,芩春儿才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走向众人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吧”。

    随着房间整理的差不多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饭桌上,芩春儿看着外面越来越黑的天,心下不由的着急起来,又向那小丫鬟确认道:“小姐信中是说的今天晚上吗?”。

    小丫鬟不厌其烦的点着头,随后安慰道:“春儿姐姐不用着急,小姐本是大的很,不会出什么事的”,芩春儿似也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中有些异样。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芩春儿看见有几个身影走了进来,忙欣喜的站起身来,待几人走近后,才发现是街边送货的小贩,芩春儿不解的看了看那小贩,只见对方身边也没带什么货物,不由的眉头紧锁,不解的开口道:“先生是不是走错地方了?送货该是从后门出入,来这前厅做甚?”。

    那小贩听了这话也不恼,只是满脸堆笑道:“没有错没有错,找的就是这儿,请问你是春儿姑娘不?”。

    芩春儿闻言脸色更加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小贩见状,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芩春儿说道:“是就好,这是早上君小姐让我交给您的信”。

    芩春儿听的神情一愣,木然的接过了信,不等打开那信,只见那小贩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在众人面前举了起来,大声说道:“各位姑娘,君小姐说了,这府邸从今日起便易主了,这位春儿姑娘便是府邸的新主人,各位若是想留,那俸禄依旧,若是想走,去账房领了俸禄便可离开了”。

    那小贩话毕,众人一阵哗然,互相看了几眼,片刻便转身对着芩春儿行了个礼,齐声道:“春姑娘好”。

    芩春儿被眼前的景象一惊,正恍惚间,那小贩已经将玉佩递给了芩春儿,随后往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赔礼的动作,开口道:“君小姐让我告诉你,以前是她对不起,如今这万贯家财就当给你赔礼道歉,挥霍或者施舍都随你处置”。

    芩春儿还在愣神时,那小贩已经悄然离开了,芩春儿依旧是满脸不解,忙坐下急切的打开了信件,随着信件读下去,芩春儿的脸色也渐渐复杂起来,半晌,随着手里的信件缓缓掉落在地上,芩春儿才失神落魄的站起身来,嘴里喃喃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案府内,那小贩站在大厅内,案术卜正背对着他,浑身散发的气息让小贩咽了咽口水,但随即想到早上君姑娘吩咐自己的话,那小贩只能硬着头皮,沉声道:“公子,这信您还是收下吧,君姑娘还让我告诉您,这段时间多谢您的庇护和提醒”,说着又从怀里掏出那块令牌,轻放在桌子上,见案术卜一直不搭理自己,小声的喊道:“公子?”。

    案术卜叹着气转过身来,用手拿起那令牌摸了摸,又接过小贩递过来的书信,眼神暗了暗,语气晦暗的说道:“她还交代了什么?”。

    小贩连忙摇摇头说道:“君姑娘说自己大病初愈,实在不好一直劳烦各位,就不与各位当面告别了,还请见谅”,见案术卜没有接话,那小贩小心的开口道:“这位爷,我能走了吗?”。

    案术卜闻言对着他摆了摆手,那小贩见了,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心下忍不住嘀咕道:“怪不得那姑娘叮嘱我千万不能抖”。

    看着小贩离开的身影,柏文尧扣着折扇慢悠悠的走进大厅,坐下端起一杯茶水,喝了口说道:“就这么让他走了?这可不像你啊,我认识的案大人,就算是路过的哑巴都能撬出点线索来的”。

    案术卜闻言眼皮也没抬,对着空中冷声吩咐道:“小单,跟着他”。

    柏文尧见状嘴角轻勾一下,拿起桌上的信件,调笑道:“看来案兄和君姑娘关系匪浅啊,还留了封信给你,要不我给你读读?”,见案术卜没有阻止的意思,柏文尧狐疑的看了眼他,说道:“我真的打开了?”。

    “嗯”,案术卜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句,柏文尧心下一愣,将信件放了下去,嘴里说道:“算了,我不想半路被人暗杀”。

    案术卜轻叹一口气,拿起那封信,从头到尾大致扫了一下,嘴里啧了一声,扔在了桌子上。

    柏文尧见状,拿起那封信看了看,随即眼睛一睁,皱了皱眉,不解的读了读:“人生各异,江湖路远,勿念勿见”,读完瞥了眼案术卜,脸色似是很难看,心下忍不住好奇,但又不想触这个霉头,只得打哈哈道:“这姑娘倒是有意思,就留了这几行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一腿呢”。

    案术卜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就在这时,芩春儿跟在侍卫的身后匆匆的走了进来,见到案术卜后,也来不及给两人行礼,便将身上的信件拿了出来,满脸焦急的说道:“案大哥,小姐给我留了一封很奇怪的信”。

    案术卜闻言轻扶着额头,没有搭话,倒是柏文尧忍不住笑了一下,接话道:“巧了,你家小姐给案兄也留了一封信,加一起也就十二个字”。

    芩春儿闻言,皱了皱眉,看了眼给案术卜的信,摇着头说道:“小姐给我的信不是这样的,她在信里说什么她是罪孽很深的人,说她与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她还说误会我什么的,说我爹娘身上的毒是她下的,说住的那个宅子要送给我,她还说让我等她三日,三日后会送解药给我”。

    案术卜听到这话,原本一直揉着脑袋的手上的动作缓了缓,拿起贺茗君给芩春儿的信读了起来,良久才轻放下信件,手指拢了拢,喃喃说了句:“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想离开我没那么容易”。

    柏文尧怪异的看了眼案术卜,也拿起他放下的信件看了看,脸上渐渐也没了往日的不正经,轻拧着眉,语气中有些惊讶的说道:“是她”。

    见芩春儿不解的看向自己,柏文尧轻咳一声说道:“既然是你家小姐的心意,那宅子你收下就是”,说完看了眼案术卜,又瞧了瞧芩春儿,折扇轻扣掌心,委婉的说道:“你你与你家小姐相处这些时日,她可有过伤害你的举动?”。

    芩春儿闻言眉头皱的更紧,语气不悦的说道:“柏公子这是何意,我家小姐待我极好,她对大家也算是真心实意,为何说这样的话?”。

    听出芩春儿语气中的不约,柏文尧连忙笑着打断道:“春儿姑娘误会了,我也是一时好奇罢了,毕竟她的身份和你终究有些渊源”。

    芩春儿“嗯?”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困惑,柏文尧看了看案术卜,轻咳一声,案术卜只能轻叹一声,看向芩春儿,眼神闪了闪,良久,才开口道:“春儿,你家小姐原本姓贺,就是那日在山上刺杀陛下的贺将军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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