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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我爹叫李强
    翌日早早地,张青菡便起床,吩咐张伯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虽说早上不适宜吃得太过油腻,但儿子今天就走了,就没有顾及那么多。

    昨晚发生了太多事,在李潇强的脑袋里一直徘徊,一个晚上都没睡好,早早地也就起来了。正打算去后院做一套广播体操,竟看到李斩已经坐在院子石桌上哼着小曲,分明是在等着自己。

    李斩嘿嘿一笑:“乖徒儿,来吧,来一套。”

    李潇强二话不说,直接一套伸展运动起手,随后扩胸运动,然后踢腿运动;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一套第八套广播体操便已经练完。

    李斩长舒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道:“乖徒儿,今早就要走了,你娘早就给你备了饯行酒,咱现在快过去吧。”

    说完拉着李潇强便去了正厅,进门一看,宋氏,李伯,翠花,早早就在里面等着。张青菡双眼通红,一看李潇强来了,便拉着李潇强让儿子赶快入座,好酒好菜不断地给李潇强夹着。

    李潇强看着母亲微微肿起的双眼,就知道母亲早上肯定已经哭过了,母亲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边吃边赞娘亲准备的东西好吃。

    待到一家子吃完饭,让张伯拿了一个包袱,递给李潇强,张青菡看着儿子,鼻子又是一酸道:“儿子,多的话,为娘就不说了,这里面是为娘给你做地两件衣服,一双鞋子,加上五千两银票。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给为娘写信。”

    李潇强拿着包袱,宛如千斤重,心中万般不舍,但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加上自己爹爹和爷爷的血仇,心里一狠,抱着张青菡道:“娘亲,好好在家里等我吧,孩儿一定完完整整地回来,说不定还能给你带个儿媳妇呢。”

    张青菡扑哧一笑:“你个小不正经,这时候还逗为娘开心,别的不说,你要是带不回儿媳妇,为娘就给你物色物色,好为李家传宗接代。”

    李潇强本就黝黑的脸瞬间又黑了一层,心道:“本来就是逗娘亲缓和下气氛,咋突然给自己加了一场相亲。”

    尴尬一笑:“哎呀,母亲就放心了,时辰不早了,我跟我那同伴约了巳时在西城门的驿站见面,我得赶去了。”

    转头对着张伯,翠花和李斩道:“张伯,翠花,师父,我走了还望你们能好好照顾娘亲。”

    张伯和翠花点头称是,李斩则是笑道:“臭小子,你娘在这天华城能有啥事,除了对你的思念,别的还真不叫什么事,你可别忘了每个月至少一封书信。”

    本来张青菡心情稍缓,听李斩这么一说,眼眶又是一红。

    李潇强赶紧制止师父再说下去,李斩知道自己说错话,讪讪一笑便不再说话。

    一家人把李潇强送到门口,张伯差杂役牵来早已经备好的骏马,李潇强骑上骏马,看着马下的亲人们,心中宛如打翻了一坛陈年老醋,酸涩异常。

    强忍着双眼的泪水,一拱手:“娘亲,孩儿定当完璧归赵。”说罢,头也不回,绝尘而去,他怕再呆片刻,自己已经没了踏出家门的勇气,有母如此,人生何憾啊。

    勇伯府到西城门还要十几里地,在这城中不能策马奔驰,只能放慢速度,待出了城门才能快马加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潇强快马才到了西门外驿站。下马叫来驿卒,把自己战武门的腰牌一亮,吩咐驿卒给马儿喂些干草和水便径直走向驿站里。

    进门一看,徐龙洋早就坐在其中一张桌子旁,喝着热茶,看来是等候多时。

    徐龙洋看李潇强进门,起身迎接道:“李兄,你可来了,练功那三天,除了第一日,剩下两日我都没看见你人影,还以为你被哪家姑娘拐走了呢。”

    李潇强知道徐龙洋这是打趣自己,回道:“以前没有细看徐兄,今日一看果然人不可貌相,皮白肉嫩,满面春风,一看就是这几日得了大快活。”李潇强故意在快活两字加了重音,一脸奸笑地看着徐龙洋。

    李潇强本意逗他一番,没想到徐龙洋耳根子一红,啐道:“李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徐龙洋冰清玉洁,怎会做那等事。”

    李潇强拍腿一叫:“徐兄,我可没说啥快活啊,你这不打自招啊。”

    徐龙洋脸色涨红,本就白皙的皮肤,看着格外清晰,支支吾吾道:“我这也没说我具体哪里冰清玉洁啊,李兄,咱还是说正事吧。”

    李潇强嘿嘿一笑,看他羞愧难当也就不逗他,说道:“啥正事啊,不就是赶到蜀州川都城六扇门总部嘛?”

    徐龙洋一脸无奈道:“你后两日都没来,就第一日咱约了今日见面,第三日上午那北堂主王嵩来了一趟,一人给五百两银票说是这两年的俸禄。我见你没来,我就先替你收着,说着便从自己包裹里掏出银票递给李潇强。

    李潇强接过银牌,塞进自己包裹里,对徐龙洋道了声谢,喊了驿长过来让他备了一桌酒菜,路途遥远总要吃好了才好上路,天华城附近的驿站还算好的,要是到了穷乡僻壤,估计吃个肉都难。

    驿长知道俩人是战武门的大人,不敢有半点怠慢,好酒好菜上个不停。

    酒足饭饱后,俩人正要骑马西去,李潇强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丢给徐龙洋。徐龙洋拿到手里一看惊道:“《莽牛罗汉拳》,这不是李兄你自己选的那本秘籍,怎么你不练,给我。”

    李潇强笑呵呵道:“我家有名师,这秘籍并不稀罕,我看你一身横练功夫,必定挑选外功那类,但横练功夫虽然防守强悍,但同样也需要攻击手段,这拳法很适合你的路数,我想着不拿白不拿,就拿了这本给你做个顺水人情。”

    李潇强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拐弯抹角。

    徐龙洋听到这里恍然,虽知这东西对李潇强可有可无,但是对自己确实大有用处,自己一身横练功夫乃是家里斥巨资,每天一次药浴,外加找了当地最厉害的横练师父,学得这一身武功。

    这皮肤白皙一方面是因为天生的缘故,还有就是每次药浴都会把自己身上死皮腐肉洗掉,端是痛苦万分。

    上次选了《象力功》是因为这功夫内外兼修,练到大成有一象之力,皮肤宛如大象一般,寻常刀剑根本无用,非常适合自己,可是这功法说到底也只是内练功法并非招式。

    这本《莽牛罗汉拳》非常适合自己的路数也是自己正需要的。

    徐龙洋心中感动,他看李潇强气质风度都非同一般,心中顿时一个念头生出,对着李潇强拱手一拜:“李兄,大恩不言谢,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大哥,你指哪儿咱就打哪,小弟必定肝脑涂地,马首是瞻。”

    李潇强看他表情认真,不似开玩笑,无奈笑道:“哎,徐兄,何出此言,我只是借花献佛而已,不可如此礼重。”

    那徐龙洋一听这话,脸色难看,“咚”的半跪在地上:“大哥,我五岁开始被父亲逼着练功,从来没有童年,不练功就用藤鞭抽我,也没什么朋友,每天除了让我练功就是练功。可能因为我是庶出,从小就没看过我爹好脸色,我大哥从文每天锦衣玉食,我学武,我父亲要我以后好替大哥打江山。”

    徐龙洋说着说着,心中难受,拿着旁边的茶杯,热茶一饮而尽继续道:“我徐龙洋也知道江湖险恶,不可轻信他人,但大哥赠我秘籍,又不求回报,说明大哥真的拿我当朋友,就冲大哥这般对我,不管大哥认不认,从此以后,我就是您小弟了。”

    李潇强脑门一晕,没想到这人身世如此悲惨,摆明了就家里拿着当枪使,当下安慰应道:“好了,好了,咱以后就是兄弟,别小弟小弟了,徐兄,你今年几岁啊?”

    徐龙洋一听李潇强答应,心中欢喜:“我今年已经一十九岁,大哥不知年纪几何?”

    “我才十八啊。”

    “哎,达者为尊,咱不以年纪论长幼,大哥还是大哥。”

    “行吧,行吧,你说啥就啥。”

    “哎,大哥,怎能我说啥就啥,当然得大哥说啥就啥啊。”

    “我……”

    “大哥啥吩咐?”

    “呃,没啥,咱出发吧。”

    “好嘞,咱走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骑着马儿朝着蜀州方向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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