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番外之倾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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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双颊微赤,刚要张口,秦公子似已知道她要说什么,先行抢道:“当然,姑娘刚才虽是轻歌曼舞,却也颇耗体力,为公平起见,待会由家妹独舞一场,如果真难分高下,再请姑娘下场同较,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固然频频点头,连乔乔也踌躇了一下,这么安排虽无不妥,但若要这么就同意未免示弱,正迟疑间,忽闻贵宾席上一人朗声道:“苗老板有话,请乔乔姑娘上贵宾席陪坐,观舞。”说话那人金冠绣服,一笑粲然,正是堂堂阴山大护法偷天。
在快活楼,能得苗老板一句话,胜过黄金万两,何况是特邀陪坐殊荣,乔乔自觉脸上有了光辉,哪还有不借台阶下的,当时连多向小晴兄妹多看一眼也懒,自顾巧笑倩兮,款步走下圆台,袅袅婷婷上贵宾席来,早有小丫鬟在主位贴边、苗飞膝下置了一全新秋香色金钱蟒矮圆凳,让乔乔安坐。
偷天直待无忧居中因乔乔离场引起的骚乱私语稍平,才又抬身向秦公子笑道:“本来今夜魁首非乔乔莫属,秦公子这样半路杀出,虽无不可,未免不给主人家面子,虽然我知你既有备而来,但还是想提醒一句。阁下这么做,可知后果?
秦公子含笑看看偷天,又转目细审旁边苗飞、绿袍脸色,并无意外发现,方道:“哦,不知大护法所指后果是——?”
偷天一笑而起,走下贵宾席,略略向前走了几步,好像要把这位秦公子看得更清楚些:“轻功好,不代表舞技佳,我就赌令妹小晴比不过乔乔的天魔舞。”
秦公子想也不想,接口道:“好,我与你赌这一局。如果我输了——”
“如果你输了——今晚你就是我偷天的人!”偷天一手遥遥指住秦公子,千百人中,他的眼里好似只有秦公子一人,只对他一人所说。
众人一呆,相顾茫然。
秦公子居然还是笑,笑得宛若远山含笑迷蒙,但又如闪电惊雷般震人心魄:“就这么说定,偷天,如果我输,就是你的人;但如果你输,我要你为我杀一个人,如何?”
“成交。”偷天一口答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可不能叫我杀我自己。”
秦公子此时正向小晴走去,闻言又回首望了他一眼,简短道:“放心。”他的脸上只有笑容,没有笑意,神情很淡雅,像已看破人间一切情,又回到了漠然。
这副神情收在偷天眼里,不知怎的就突然打了个寒颤,以至忘了回头去看苗飞,那个此刻面色并不比他好看多少的苗飞苗大老板。
秦公子缓缓走到小晴身边,轻语了一句什么,才越过她身后朝着贵宾席的方向掀衣盘膝坐下。
他抬起头,越过偷天,望向在贵宾席上端坐的那人,悠悠吟道:“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
吟到最后一句,他忽浅浅一笑,衣袂无风而扬,像水波一般流动,一动是一种风姿,千动是千种风姿。
“敢问天籁,——天籁何音?”他微一垂首,左右十指交错在身前滑过,指尖霞辉隐隐急漩如潮,铮铮轻响,现出十根似金非金如丝细弦。
此举一出,满座俱惊,不知道的还好,不过看个稀罕罢了;而有限几个识得那琴弦来历的,虽从绿袍、苗飞、偷天、乔乔往下算起仅不足十人之数,也无一不耸然动容。
偷天踱回主位坐下,看着苗飞苦笑:“你猜秦公子会不会口下留情,只叫我杀你一个就算了?”
“现在你总算相信,世上真的有人是连你这种恶人也不能惹的了罢?”
苗飞一心留意台上情形,还算百忙中抽出空来恶声恶气瞪了他一眼,看到那个眼神,偷天倒真信如果此时条件允许,苗飞确会毫不犹豫先把他煮来吃掉。
而和他们相反的是,原先一直在那儿不动声色的绿袍此刻突然低笑出声,他坐着的姿势和微抿的上唇无不表明他的心情很好,所以偷天、苗飞连乔乔在内都很有幸的听到阴山绿袍说出这样一句他一年中顶多说上三次的话——
“过瘾,真是过瘾。”
这时自从登台始终未曾移动脚步的小晴突然开始动作:她一转身,裙据扬开,色如春晓,可眼睛并无焦点,懒懒掠过四周每一张脸,完全没有表情。
随她第一个动作,从秦公子坐处顿发巨响,惊天震地,恍如万马千军杀至。一会又如雷鸣风吼,山崩海啸,虽然只有虚声,并无实迹,声势也甚惊人,惊心动魄。
眼看万沸千惊袭到面前,忽又停止,起了一阵和先前乔乔舞时类似的靡靡之音,起初还是清吹细打,乐韵悠扬。一会百乐竞奏,繁声汇呈,秾艳妖柔,荡人心志。
同时又起一片匝地哀声,先是一阵如丧考妣的悲哭过去,接着万众怒号起来。恍如孤军危城,田横绝岛,眼看大敌当前,强仇压境,矢尽粮空,又不甘降贼事仇,抱着必死之心,在那里痛地呼天,音声悲愤。
响有一会,众声由昂转低,变成一片悲怨之声。时如离人思妇,所思不见,穷途天涯,触景生悲;时如暴君在上,苛吏严刑,怨苦莫诉,宛转哀鸣,皮尽肉枯,呻吟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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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种音声虽然激昂悲壮,而疾痛惨怛,各有不同,但俱是一般的凄楚哀号。尤其那万众小民疾苦之声,听了酸心腐脾,令人肠断……
这乐声是一张安全网,小晴在这网上,像一个凌越在喧哗的人群之上的辉煌的小仙子,飞翔和俯冲。她必须要做的事是避免像一块陨石一样堕落到腐败的世界之中。她要保持她自己的色彩,她自己的光芒。是天意选择了她,把故事灌输给她,让她倾诉她自己。
她可以停顿下来,用几个小时检查一片枯萎的叶子,或者把玩一个睡着的僧侣的衣角;她可以毫不费力地从战争中的血肉厮杀横尸遍野忽然转入一个优美的女子在山溪里洗她的秀发;她能够揭示蕴含在幸运的宝藏之中的遗憾之至;她能够展现在荣耀的海洋中潜藏的耻辱之鱼。
她讲的故事是关于神灵的,可是,她讲述故事的方式却是非神的,是用人的心灵在讲。
此刻的她,在人们中间是最美的,因为她的肉体就是她的心灵。就是她唯一的乐器。这个藏在一张清水脸和旋转的舞裙之中的人,她有内在的魔力。
完全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场舞蹈的人们被一根根的圆柱分割着,陷进了这似乎是他们的故事又似乎不属于他们的故事的泥沼中。它开初的时候,在表面上是有秩序和结构的,然后,却突然像受惊的野马乱了群。
他们走出一个故事,仅仅是为了更深的进入另一个故事。无论是谁,被招唤了活在她身体里的那个“人”。他们惊喜着,颤栗着,充满疯狂,因为他们突然看到了一个窗口,理所当然的,而长久以来未被发现的——可有任何野兽能像人那样在仇恨上发挥出无边无际的创造力?可有任何野兽能够在仇恨的范围和力度上与人相提并论?
群情激动间,一个柔婉、平和、略带苍茫的女音突然由空传下:“回首即是归路,说解脱,便解脱,何论迟早?”
此音一出,乐响顿息,又和初来时一样,大千世界无量数的万千声息,大自天地风雨雷电之变,小至虫鸣秋雨、鸟噪春晴,一切可惊可喜、可悲可乐、可憎可怒之声,全都杂然并奏……过了顷刻,群噪方是一收,万籁俱寂。
小晴喉间发出一声低吟,罗衣从风,长袖交舞,坠地不起
秦公子指间琴弦已消逝不见,他缓缓站起,黑发尽湿,贴住额角,清丽脸容上一双大眼睛并不顾向小晴,而是微微扬首仰视星空,长长睫毛颤抖犹如迷路受惊的蝴蝶,神色说不出的温柔而凄怆:“是谁,出来?”
没有人回答他。
他兀自立在原处不动,他体内渐渐有什么声音由微到著,那是一种很古怪的声音,待大家听清“叮”、“叮”两声,他猛然垂头向前俯下身躯,但是他并没有倒下去。
躺在他身前地上的小晴一直睁着眼睛,恐怕这时只有她是唯一能近距离看到秦公子表情的人,她翻过身,试图做一个爬起的动作,但是她失败了,她目前所作的努力仅能让她观察到正自无忧居外一步步走向秦公子的那名高鼻大耳、手拄一根铁拐的婆婆,她吐出含在嘴里的血,以保持咬字清晰:
“雷大娘——”
听到雷大娘的名字,秦公子总算慢慢直起身来,这片刻功夫,他竟好像变了一个人,四周那么多荧光烛火,映在他脸上仍然苍白若死,仿佛大病初回,体惫不支神气,只余一双眸子又黑又亮、神光湛然的看着已走到他身前的雷大娘。
“雷大娘?”他竟然还有力气笑,“你还真会挑时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
雷大娘看看他,先不答话,乔乔已从贵宾席上下来,款款在她身侧拜了一拜,指住秦公子,娇声道:“大娘,他……”
话到一半,雷大娘忽将手一摆,乔乔立时收声,秦公子冷冷看这二人一眼,转头向苗飞望去:“苗老板,家妹小晴已曲罢舞终,春花秋月,到底谁擅胜场,相信你心中已有计较?”
苗飞缓缓站起,眼光望向秦公子,他皱眉,像忧郁一般深浓,他一向不是个喜欢皱眉的人,但他的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在皱眉——为秦公子。
这次算是有人回答秦公子的问题,但并非他要问的那个人,而是雷大娘,如果她的回答也算回答的话:“快活楼的花魁一定是个美人,一个活美人。而一个快死的人,就算有琅寰天府的意琴襄助,也毫无用处。”她微微一笑,又道,“何况那用意琴之人,心弦已断,弦既难续,人又何生?”
第145章番外之倾城13
秦公子听到这番话,目光只在雷大娘和苗飞面上来回搜索,一声不吭。
雷大娘接道:“秦公子,哦,不,我应该叫你——白大小姐,没错吧?说句老实话你听,论你刚才所示的琴艺,再加上小晴姑娘的舞技,比起当年峨嵋金顶论剑时的天女宋盈已可以称得上不遑多让,但你忘了一件事:宋盈能用意琴,是因为她是琅寰天府的嫡脉,而你的血里却要掺入了白海枫那一半。本来当日为了宋盈甘弃仙位下嫁阴山白家一事,引得雪雪老人震怒,曾有咒语,不准凡人再跨界召唤意琴,你仗着自己是宋盈之女,又是日月金轮的封印之体,处处任性强为,害人不成,反而害己,这份志气,老身虽是佩服,可也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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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轻吐口气,复扬首凝视星空,抬手往脸上一抚,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然后慎而重之地揣回怀中。
众人再看时,还是那张差不多的五官轮廓,只不过鼻更小巧,唇更玲珑,给人的印象却完全发生了变化,原先还是个美如处子的少年,现在却变作了一个像漂亮男子的少女。这种跨越性别之美,不是一般美女能有,不是一般俊男可得,却又带点兵气:兵刃主戈之气,反而增添绝色佳人之妩媚,特别教人心动生怜。
和她一相对照,乔乔是残红,小晴成微雨,美则美矣,失之主宰,总之早点如此,那也不用比什么花魁了?
——她不就是?
旁观众人里这样想的着实为数不少,可没一个人敢先大声说出,因为看着所谓秦家公子变回白家小千,苗老板同雷大娘的表情都是凝重的要命,他们也只好一起凝重。
回复本来面目的白小千环顾四周,露出浅浅笑容。
她伸手向台下随意指了几指:“你,你,还有你,上来。”
她的语声清柔,听去十分娱耳,由不得人不从,被点到的人简直是受宠若惊,忘了要看眼色行事,忙不迭挤过人群,想尽快近到小千身前。
小晴最先领悟到小千将欲何为,抢先拉住她衣角,连连摇头,她虽不能说话,两行珠泪早已滚滚而下。小千目光在她面孔上搜索,眼神出奇的温柔:“现在我们只有这一条路了,试着活下去看看罢。”
话一结束,小千十指连连疾弹,意琴金弦陡然再现,激射之处只听得多声惨叫,最先奔上台的两人一左一右,连躲都不及,全身关节被金弦穿体而出,又连环回绕,自己行为再做不得主,只随小千指动而动,状同线偶,诡异已极。
最末一人看到如此异状,吓得腿直打战,只叫得一声“鬼……”,小千眼光一斜,小指微翘时,一根金弦立时向他飞去,那人唇厚,却是直对他那张得老大的血盆大口的方向,眼看飞到,突有一人比风还快,挡在他身前,皱眉道:“小千,住手!他们只是普通人,没有得罪过你。”
小千早已料到苗飞一定会最先出手阻止,但是她眼角余光无意中带到苗飞那一股决非作假的焦切情绪,再一想到小晴的眼泪,心中终是一软,想好的辣手无法再施,腰轻一摆,在金弦触到苗飞面门前及时收回,饶是如此,苗飞的脸还是骤得一偏,唇角被划出一道血丝,血珠涔涔渗出。
这几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偷天随后纵到苗飞身边已是不及出手相护,见他受伤,不由怨道:“你傻了?就算要救这个莽夫,也要顾着自己啊!”他一面说,一面迁怒苗飞身后那名至今合不上嘴的厚唇汉子,大脚一开,将他咕噜噜踹出老远,如滚雪球般带倒下面好几人,横七竖八歪在那倒霉蛋身上,也不知被压死没。
苗飞志本不在救人,将偷天动作完全置若罔闻,停了一停,举袖擦去自己面上血痕,便举步向小千走去。
小千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纤指连连翻飞,玉腕轻抬处,口中不知喃喃默诵什么,身周如潮霞辉急漩不息,无数短小金线闪了又闪,向四面八方无目的的飞射而出。
除小晴与她贴身,不受伤害,近旁雷大娘第一个挟起乔乔在一团红光笼罩下向后飞退,偷天却同时向前赶上,手上放出七道白光连自己带苗飞围了个滴水不漏,再远处绿袍早有准备,气定神闲将披风一拂,绿影微闪,早早隐去不见。
好好的无忧居,好好的一场花魁大赛,此刻只听得一片哀号,金线扫荡处,血肉横飞,真比阿鼻地狱还惨,最可怜是那两个一开始便被小千用意琴真身金弦缚住的两人,连抬手遮面也是不能,无数金线细小穿蚀下,皮肉混血丝丝散落,深处可见白骨,偏都气仍未绝,虽只两人,其激烈嘶叫之声倒远远超出白众,休说苗飞,就是偷天听在耳里也是大大皱眉。
白小千看着这一切,眼里并没有多少高兴,反而频显急躁。她不住抬头望天,目亮如寒星,如此反复几次,终于想通一事,面现怒容,急叱一声,收回一切禁制,所有金线一起消失,只余手上两个傀儡未放操纵。
说也奇怪,她行的明明是恶魔罗刹之事,但一经停手,人仍是那么一副仙风道骨、丰姿美秀模样,若非亲眼所见,几疑刚才种种惨况决非出自她手。
她慢慢转目,注定一侧面无表情的雷大娘,古怪地笑了笑:“以你的脾气也会逃跑?看来你伤的不轻啊——我外公的咒语岂是你能知道的,说,刚才是谁教你说的那番话?”
雷大娘朝天一翻白眼,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小千左手五指微微扭曲,将一名血人也似傀儡拨转雷大娘眼前,让她面对面看个正着,傍边乔乔尖叫一声,侧身躲到雷大娘身后,雷大娘怒道:“白小千,你想怎样?”
小千道:“回首即是归路,说解脱,便解脱,何论迟早?——这几句话我要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雷大娘眼珠一瞪:“甚么解脱不解脱,老身从没听过这些废话,更不懂说!”
小千冷笑一声:“你不会说?好,我就让你尝尝小藏炼魂大法!看你会不会说!”说时,她玉腕轻抖,那血傀儡残缺不全的双眼黑洞突放碧光,乌啸一声,脱了控制,挥舞枯臂,往雷大娘方向扑去,满口白牙格格作响,似择人而噬神气,甚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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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娘反应奇快,翻手去抓乔乔,不料乔乔精滑无比,早暗暗自地上拾起一只断手连臂塞给雷大娘,害得雷大娘魔法不及施全,只震出一片薄薄血雾勉强将血傀儡阻得一阻,趁机足下一顿,连人化成一团红光一溜烟向外逃去,血傀儡因小千下咒禁制,虽贪恋血雾,只吸了一口,便紧跟雷大娘后脚追去,此去如蛆附骨,若不得手万不回转,而雷大娘一遁走,乔乔立即伏地闭息装死,倒被她躲过锋头,未曾受害,小千看在眼里,并未计较,只顾将手中另一名血傀儡挥舞到后方,挡住偷天去路,喝道:“你也想逃吗?”
偷天神气甚急,不发一言,叱声中七点白色如星剑光离身暴吐,四点抵住血傀儡,余下三点径自射向小千,小千此时左手得空,一把将小晴拉到自己身后掩住,带同飞起,如燕旋翻,将三点剑光一一躲过,偷天觑准其喘息机会,将自身与一点剑光相合,冒险绕过血傀儡,看准雷大娘逃走方向遁去,小千目光如电,觉出那点白色星光格外闪亮,与众不同,晓得那是偷天七星剑本质主体,即去,余下剑光俱不足畏,不再犹豫,低啸一声:“去!”收回那名血傀儡琴弦束缚,令效前者,速速尾随追踪。
不想血傀儡刚脱手越身飞过,苗飞已施出飞星步,身形如长虹泻天,竟然后发先至,抢先堵在偷天身后、血傀儡面前。
以小千智慧,也未料到苗飞会如此拼命掩护偷天,须知小藏炼魂大法极是阴狠,她先后放出两个血傀儡,自身本元已难以支撑,且血傀儡一经出手,若不吸光对头精魄血肉便自行召回,反而会反噬主人,易受其害,她素知苗飞在阴山辈分虽尊,但除了轻功独步天下之外,别的均是尔尔,只要一被血傀儡合身,便再无可救,该一刹那,心中掠过无数念头,却无法决定到底是自救,还是救他?
苗飞面上本有血痕,血傀儡嗅见味道,欢喜得发颤不止,呜呜厉叫一声,张开大口便对他面上啃下。
其来势甚急,苗飞若是让开,自己未必能逃不说,连后面不远偷天也要一起遭殃,当下双臂一张,只将头一偏,任其咬在自己一边肩上,如此阴魔伤害,岂是凡人肉身能抵受的?苗飞只疼得面容一片扭曲,却硬是咬碎银牙也不发一声苦,反怕偷天顾惜,头也不回,拼命大声叫道:“你若不想花药像我这样,就快去救她!莫回头!不然没我这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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