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番外之倾城20
谁知绿袍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时抚掌道:“难得大哥心中还有我绿袍,现在就请大哥拿出修罗令来共赏吧?”
此言一出,休说烈火,连小千心中都是突的一跳,一时不解其意,烈火下意识摸摸自己大鼻头,还好没被气歪,怒道:“你说什么?”
绿袍奇道:“大哥什么意思?”
“嘿,我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修罗令明明被这个孽种拿走了,她现在落到你手上,修罗令自然是在你那!”
“哦?”绿袍微转身子,上上下下打量小千一番,再别眼看向烈火,“当晚我已细细搜过,并未在她身上发现修罗令,这又怎么说法?”
“没有?你当我烈火是吃素的?你搜不出,我来搜!”烈火抬掌一招,小千顿觉身上有莫大吸力将她拖向烈火站立之处,好在她一直守在绿袍身侧,不曾远离,绿袍若无其事地将手一圈,把小千揽坐在自己膝上。
小千已然会意,忙一偏头,正好让烈火看到她眼晕一红:“人家不要搜身嘛。”
绿袍这时才微微一笑:“大哥,我说细细的搜过了,就是细细的搜过了,我的能力,你还信不过吗?”
烈火再迟钝,这句话也听懂了,不禁又盯着小千细瞧了一回,一来她那副泫然娇羞之态似非伪造,二来绿袍平日对女人的口味他是知道的,这丫头身体面貌虽弱不胜衣,却有一段风流态度,以前的身份又是堂堂冰堡的摩云使,很符合男人的征服心理,三来修罗令若真在绿袍手上,他早就辟地精修去了,哪还有空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白小千找上门来?何况这么一说也就不难解释她为何会跟绿袍上山了,女人嘛,到头来还不是要听男人的话。这样一想,他虽还是将信将疑,却已有些动摇了。
他心里想的得意,别的难免照料不到,其种种目光,及面上那一种自以为会心的笑容,收在小千眼里,只觉恶心,掉头暗暗瞪了绿袍一眼,夺手出来,脱开他怀抱,重新立回远处,却将身微侧,不欲与烈火正视。这一幕烈火见着,却当她是害臊起来,不由抚髯一笑。
这工夫,绿袍又道:“修罗令是被小千拿走一说,不知大哥却是从哪听来?”
烈火一愣,答道:“乔乔在场亲见的,这还有错吗?”
绿袍点点头:“此事果然并非大哥自己亲眼看见,而是听说的——这样吧,我也是刚回山,不如把乔乔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不,不必了,”烈火老脸一红,“乔乔丫头误中了我的大光咒,我法力高强,此刻谅她连自己亲爹姓名也忘了,便来了也是无用。”
这句话小千马上听出毛病:前面见到乔乔时自己明明还被误认作小晴,若说她是个失忆的人,无论如何对不上去,但烈火也实在没必要说这样一个谎来避免对质?
只见绿袍细察烈火神色变化,因问:“修罗令是我教圣令,如今下落不明,应当尽早找出才是——瞧大哥样子,好像又不着急了,莫非另外还有线索么?”
烈火心中另有腹稿,哪肯告诉绿袍,打了个哈哈,笑道:“这个,修罗令是一定要找回来的,以我兄弟二人,还愁……”
话刚一半,门外突然有人进门一跪:“报告大统领,偷天大护法他——”那人把脸一抬,似乎才知绿袍、小千就在一侧,便拿不准后面的话还要不要说下去。
烈火牛眼一瞪:“大胆!这儿都是自己人,你只管禀报。”
谁知那人只顾张口结舌地定定看着小千,好似没听见他说话,其实他一进门,小千早已认出那张奇厚嘴唇,正是在快活楼险被她意弦穿身,由苗飞救下,后遭偷天一脚踹下台的那名男子。
碍着此处是烈火地盘,她不便多话,但被这样一个男子明目张胆地盯住不放,到底不雅,面上神气还是微变了几变,烈火当然不曾留意,绿袍却都看在眼里,于是一声不吭,站起身来举起一脚,竟朝那男子脸上迎面踢下。
厚唇男子平日素知绿袍威名,见他突然动怒,哪还敢躲,硬生生挨了这一脚,人刚四脚朝天咕噜一倒,忙又重新爬起跪好,不等烈火发话,绿袍已冷冷道:“大哥,我替你教训教训这不知上下的奴才,想来你不会介意吧?”
忆当初,烈火何尝不是姬妾成群,他样貌生得威武,于这方面却最是小气,往日为了女人的事,连跟亲弟黑面都发生误会,大闹过几回,全山皆知,又加他也看出绿袍已经脚下留情,还算这名手下机灵,没有躲闪,不然真是立死当场也无人可救,所以虽觉绿袍此举过分,倒没说为这翻脸的,勉强饰容答道:“这是哪里话,我派教规最严,这帮奴才我刚忙了几日,顾不上管教,就这般可恶,有绿袍你代我惩戒,再好不过——狗奴才,还不起来,谢过三统领不杀之恩?”
厚唇男子果然垂眉顺目慢慢站起,小千见他这般经打,却也稀罕,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却连眼角都不抬一下,只恭恭敬敬向着绿袍,待要开口,又被烈火断喝一声:“磨蹭什么?快些把刚才的话禀报上来!
见说,厚唇男子忙一张嘴,不料满口断齿不及含住,混着血水淅沥落下,滴在地上,差点溅到绿袍衣角,吓得又是赶紧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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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直看得大大恶心,骂得一声:“好狗才——”
掌风刚要劈下,忽听绿袍冷冷说了一声:“人不是在那吗?”青影一闪,已先抢出,烈火一怔,忙跟着蹿出,他姿势身法虽没绿袍潇洒好看,又慢了一拍,一颗大头倒还比绿袍多伸半步。
小千落在后面,刚要跟出,在经过地上跪着那人时,却停了一停,低首唤道:“喂,你,抬起头来——”
那人显见迟疑了一下,但好像知道时机稍纵既逝,还是很快依言扬起脸来,但却拿一只手捂住了自己那张已毫不成形的厚唇,小千却不看他,淡淡香风飘处,一条青色素帕落下来,挂在他鼻上,盖住了半边脸,透过罗帕,他只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不想死的话,就别让我再看到你。”
男子完全听懂了她的意思,他好像又被重重击到一次,虽仍是跪在那里不动,却紧握着手里那条帕子,朝着身前冰凉地面深深弯下腰去。
周围的空气微微发生了变化——他知道,这个在他一生中唯一给过他一丝善意的女子已经离开了。
小千掠出门口,脚尖才一触地,忽觉头极晕眩,周围一切在模糊中仿佛开始飘浮,不知从哪来的一阵微风,已经开始影响她的思绪,犹如温柔的雾被封闭在渴求的山中,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同时又如此熟悉。
她的体内深处有什么疯狂涌起,她迅速向前一倾身,嘴角一滴水钻状血珠坠落。
“不……”她艰难地喘了口气,忽有豆大一点雪亮光华,闪了一闪,化成一道银色寒光,冷气森森,似天坤,如匹练,周边万道金霞电旋飚飞,而这次日月金轮再现却并非出自小千本意。
“痛苦吗,白小千?须知回首即是归路,说解脱,就解脱,你又何必如此执著?”说话那人的影像慢慢在小千面前清晰,只见他生得面如冠玉,齿白唇红,眸若点漆,晶光闪烁,长眉插鬓,又黑又浓,却是个羽衣星冠的少年道士。
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这句话,小千强摄心神,在一片光华笼罩下慢慢抬手擦去唇边血迹,这只是一个极简单的动作,但她做来却像吃力万分,额头鬓角均是亮晶晶汗珠,不知受了多大痛苦,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声音依然很稳:“你究竟是谁?”
一只好奇的蝴蝶飞过来,降落在他们中间。
少年道士目光流转其上,答所非问:“过去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欣然自得地飞舞着的一只蝴蝶,遨游四处悠游自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庄周。突然醒来时,自己分明是庄周。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变成庄周呢?”
小千眼神一黯,好像沉迷于他的话中思索,但这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很快地眨了一下眼,眸中光芒暴亮,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分别做了两种不同手诀,日月金轮冲天疾响一声,竟被她收回体内,少年道士见她如此施为,虽心中早有成算,也不禁摇头叹息了一声,脚下一动,正要上前接住已是一头冷汗摇摇欲坠的小千,一条绿色身影突然插入他二人之间,抢先将小千抱住。
“放开我!——”小千竟还有白力将绿袍推开,倔强地凭一己之力重新站好,抬起眼来,看着少年道士,又一个字一个字的把她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究竟是谁?”
绿袍站在她身侧靠后一点,冷冷接口道:“他就是昆仑派的金蝉,你没见过吗?”
第144章番外之倾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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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双颊微赤,刚要张口,秦公子似已知道她要说什么,先行抢道:“当然,姑娘刚才虽是轻歌曼舞,却也颇耗体力,为公平起见,待会由家妹独舞一场,如果真难分高下,再请姑娘下场同较,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固然频频点头,连乔乔也踌躇了一下,这么安排虽无不妥,但若要这么就同意未免示弱,正迟疑间,忽闻贵宾席上一人朗声道:“苗老板有话,请乔乔姑娘上贵宾席陪坐,观舞。”说话那人金冠绣服,一笑粲然,正是堂堂阴山大护法偷天。
在快活楼,能得苗老板一句话,胜过黄金万两,何况是特邀陪坐殊荣,乔乔自觉脸上有了光辉,哪还有不借台阶下的,当时连多向小晴兄妹多看一眼也懒,自顾巧笑倩兮,款步走下圆台,袅袅婷婷上贵宾席来,早有小丫鬟在主位贴边、苗飞膝下置了一全新秋香色金钱蟒矮圆凳,让乔乔安坐。
偷天直待无忧居中因乔乔离场引起的骚乱私语稍平,才又抬身向秦公子笑道:“本来今夜魁首非乔乔莫属,秦公子这样半路杀出,虽无不可,未免不给主人家面子,虽然我知你既有备而来,但还是想提醒一句。阁下这么做,可知后果?
秦公子含笑看看偷天,又转目细审旁边苗飞、绿袍脸色,并无意外发现,方道:“哦,不知大护法所指后果是——?”
偷天一笑而起,走下贵宾席,略略向前走了几步,好像要把这位秦公子看得更清楚些:“轻功好,不代表舞技佳,我就赌令妹小晴比不过乔乔的天魔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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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想也不想,接口道:“好,我与你赌这一局。如果我输了——”
“如果你输了——今晚你就是我偷天的人!”偷天一手遥遥指住秦公子,千百人中,他的眼里好似只有秦公子一人,只对他一人所说。
众人一呆,相顾茫然。
秦公子居然还是笑,笑得宛若远山含笑迷蒙,但又如闪电惊雷般震人心魄:“就这么说定,偷天,如果我输,就是你的人;但如果你输,我要你为我杀一个人,如何?”
“成交。”偷天一口答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可不能叫我杀我自己。”
秦公子此时正向小晴走去,闻言又回首望了他一眼,简短道:“放心。”他的脸上只有笑容,没有笑意,神情很淡雅,像已看破人间一切情,又回到了漠然。
这副神情收在偷天眼里,不知怎的就突然打了个寒颤,以至忘了回头去看苗飞,那个此刻面色并不比他好看多少的苗飞苗大老板。
秦公子缓缓走到小晴身边,轻语了一句什么,才越过她身后朝着贵宾席的方向掀衣盘膝坐下。
他抬起头,越过偷天,望向在贵宾席上端坐的那人,悠悠吟道:“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
吟到最后一句,他忽浅浅一笑,衣袂无风而扬,像水波一般流动,一动是一种风姿,千动是千种风姿。
“敢问天籁,——天籁何音?”他微一垂首,左右十指交错在身前滑过,指尖霞辉隐隐急漩如潮,铮铮轻响,现出十根似金非金如丝细弦。
此举一出,满座俱惊,不知道的还好,不过看个稀罕罢了;而有限几个识得那琴弦来历的,虽从绿袍、苗飞、偷天、乔乔往下算起仅不足十人之数,也无一不耸然动容。
偷天踱回主位坐下,看着苗飞苦笑:“你猜秦公子会不会口下留情,只叫我杀你一个就算了?”
“现在你总算相信,世上真的有人是连你这种恶人也不能惹的了罢?”
苗飞一心留意台上情形,还算百忙中抽出空来恶声恶气瞪了他一眼,看到那个眼神,偷天倒真信如果此时条件允许,苗飞确会毫不犹豫先把他煮来吃掉。
而和他们相反的是,原先一直在那儿不动声色的绿袍此刻突然低笑出声,他坐着的姿势和微抿的上唇无不表明他的心情很好,所以偷天、苗飞连乔乔在内都很有幸的听到阴山绿袍说出这样一句他一年中顶多说上三次的话——
“过瘾,真是过瘾。”
这时自从登台始终未曾移动脚步的小晴突然开始动作:她一转身,裙据扬开,色如春晓,可眼睛并无焦点,懒懒掠过四周每一张脸,完全没有表情。
随她第一个动作,从秦公子坐处顿发巨响,惊天震地,恍如万马千军杀至。一会又如雷鸣风吼,山崩海啸,虽然只有虚声,并无实迹,声势也甚惊人,惊心动魄。
眼看万沸千惊袭到面前,忽又停止,起了一阵和先前乔乔舞时类似的靡靡之音,起初还是清吹细打,乐韵悠扬。一会百乐竞奏,繁声汇呈,秾艳妖柔,荡人心志。
同时又起一片匝地哀声,先是一阵如丧考妣的悲哭过去,接着万众怒号起来。恍如孤军危城,田横绝岛,眼看大敌当前,强仇压境,矢尽粮空,又不甘降贼事仇,抱着必死之心,在那里痛地呼天,音声悲愤。
响有一会,众声由昂转低,变成一片悲怨之声。时如离人思妇,所思不见,穷途天涯,触景生悲;时如暴君在上,苛吏严刑,怨苦莫诉,宛转哀鸣,皮尽肉枯,呻吟求死。
这几种音声虽然激昂悲壮,而疾痛惨怛,各有不同,但俱是一般的凄楚哀号。尤其那万众小民疾苦之声,听了酸心腐脾,令人肠断……
这乐声是一张安全网,小晴在这网上,像一个凌越在喧哗的人群之上的辉煌的小仙子,飞翔和俯冲。她必须要做的事是避免像一块陨石一样堕落到腐败的世界之中。她要保持她自己的色彩,她自己的光芒。是天意选择了她,把故事灌输给她,让她倾诉她自己。
她可以停顿下来,用几个小时检查一片枯萎的叶子,或者把玩一个睡着的僧侣的衣角;她可以毫不费力地从战争中的血肉厮杀横尸遍野忽然转入一个优美的女子在山溪里洗她的秀发;她能够揭示蕴含在幸运的宝藏之中的遗憾之至;她能够展现在荣耀的海洋中潜藏的耻辱之鱼。
她讲的故事是关于神灵的,可是,她讲述故事的方式却是非神的,是用人的心灵在讲。
此刻的她,在人们中间是最美的,因为她的肉体就是她的心灵。就是她唯一的乐器。这个藏在一张清水脸和旋转的舞裙之中的人,她有内在的魔力。
完全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场舞蹈的人们被一根根的圆柱分割着,陷进了这似乎是他们的故事又似乎不属于他们的故事的泥沼中。它开初的时候,在表面上是有秩序和结构的,然后,却突然像受惊的野马乱了群。
他们走出一个故事,仅仅是为了更深的进入另一个故事。无论是谁,被招唤了活在她身体里的那个“人”。他们惊喜着,颤栗着,充满疯狂,因为他们突然看到了一个窗口,理所当然的,而长久以来未被发现的——可有任何野兽能像人那样在仇恨上发挥出无边无际的创造力?可有任何野兽能够在仇恨的范围和力度上与人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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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激动间,一个柔婉、平和、略带苍茫的女音突然由空传下:“回首即是归路,说解脱,便解脱,何论迟早?”
此音一出,乐响顿息,又和初来时一样,大千世界无量数的万千声息,大自天地风雨雷电之变,小至虫鸣秋雨、鸟噪春晴,一切可惊可喜、可悲可乐、可憎可怒之声,全都杂然并奏……过了顷刻,群噪方是一收,万籁俱寂。
小晴喉间发出一声低吟,罗衣从风,长袖交舞,坠地不起
秦公子指间琴弦已消逝不见,他缓缓站起,黑发尽湿,贴住额角,清丽脸容上一双大眼睛并不顾向小晴,而是微微扬首仰视星空,长长睫毛颤抖犹如迷路受惊的蝴蝶,神色说不出的温柔而凄怆:“是谁,出来?”
没有人回答他。
他兀自立在原处不动,他体内渐渐有什么声音由微到著,那是一种很古怪的声音,待大家听清“叮”、“叮”两声,他猛然垂头向前俯下身躯,但是他并没有倒下去。
躺在他身前地上的小晴一直睁着眼睛,恐怕这时只有她是唯一能近距离看到秦公子表情的人,她翻过身,试图做一个爬起的动作,但是她失败了,她目前所作的努力仅能让她观察到正自无忧居外一步步走向秦公子的那名高鼻大耳、手拄一根铁拐的婆婆,她吐出含在嘴里的血,以保持咬字清晰:
“雷大娘——”
听到雷大娘的名字,秦公子总算慢慢直起身来,这片刻功夫,他竟好像变了一个人,四周那么多荧光烛火,映在他脸上仍然苍白若死,仿佛大病初回,体惫不支神气,只余一双眸子又黑又亮、神光湛然的看着已走到他身前的雷大娘。
“雷大娘?”他竟然还有力气笑,“你还真会挑时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
雷大娘看看他,先不答话,乔乔已从贵宾席上下来,款款在她身侧拜了一拜,指住秦公子,娇声道:“大娘,他……”
话到一半,雷大娘忽将手一摆,乔乔立时收声,秦公子冷冷看这二人一眼,转头向苗飞望去:“苗老板,家妹小晴已曲罢舞终,春花秋月,到底谁擅胜场,相信你心中已有计较?”
苗飞缓缓站起,眼光望向秦公子,他皱眉,像忧郁一般深浓,他一向不是个喜欢皱眉的人,但他的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在皱眉——为秦公子。
这次算是有人回答秦公子的问题,但并非他要问的那个人,而是雷大娘,如果她的回答也算回答的话:“快活楼的花魁一定是个美人,一个活美人。而一个快死的人,就算有琅寰天府的意琴襄助,也毫无用处。”她微微一笑,又道,“何况那用意琴之人,心弦已断,弦既难续,人又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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