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拜师的场面和当初的庞统差不多。
只是这次的见证人从荀彧变成了贾诩, 贾诩捋着胡子, 难得偷的浮生半日闲, 靠在枕头上连话都不想说。
孙权顺利拜师,身披袈裟, 手中拿着一根棍子,感受体内那一股炙热的暖流从脚底板慢慢升腾,涌上天灵盖, 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好似曾经的沉珂尽去。
沉珂尽去……
孙权猛地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身后地上的头发。
孙权:“……”
这……他好像确实听见师父说入门落发来着。
“无需担忧, 明早头发就回来了。”阿婉看着孙权发懵的模样不由得掩唇笑了笑。
孙权抬眼望向阿婉, 见她嘴角含笑, 方知刚刚自己有些失态。
连忙低下头,抿了抿唇。
少林一脉的入门低调无比, 不过阿婉却还是让膳房做了不少好吃的,顺便借着收徒的机会宴请这些人, 孙权因为被落了发, 便直接回了阿婉为他准备好的房间。
走到门口, 他又见到那日在霸刀营地见到的女子。
“我是你大师姐, 唐门脉主,唐药儿。”
“师姐。”孙权连忙行礼。
“师父让我为你送武器来, 这便是你日后趁手的兵器。”唐药儿从身后抓出一根造型怪异的棍子, 这根棍子通体暗红, 棍子上面关节突出, 好似竹节,却偏偏是木不是竹,顶端分叉后又并拢,一串珠串悬挂其上。
孙权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他总觉得这根棍子上面泛着一股淡淡的红光。
孙权将手中普通的棍子与唐药儿换了过来。
“此杖名为燃木,望师弟日后与我等守望相助,共为秦岭。”唐药儿将棍子塞回身后,又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个细布荷包递给孙权:“这是师父让我给你的,你回房打开看看吧。”
“多谢师姐。”孙权再抱拳。
“不谢。”
唐药儿对着孙权笑了笑,也没摘掉脸上的面具,转身直接就飞走了。
孙权望着唐药儿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手中的荷包,转身回了房。
他先将那根奇怪的木杖小心翼翼的放好,然后才坐回矮几后面开始拆荷包,本以为是个普通的荷包,可当孙权从里面一卷一卷的抽出数十卷竹简后,也知晓这荷包的特别之处了。
他看看竹简,再看看这荷包。
心中震颤不已,难道说他新拜的师父真如传说中所说的那样,是什么司农仙么?不然的话,又该如何解释这神奇的荷包呢?
孙权愈发觉得此次执意来阳翟,是做对了。
荀攸觉得此次出使汝南,策反魏续,真是做错了!
他就该让贾诩来。
但是再想想,贾诩那小身板儿要是到了汝南,恐怕得竖着过来,横着回去。
这一路骑马快速超汝南行进,他一介文士骑在马背上几乎被颠簸的散了架,那些霸刀弟子一个个都爽朗大气的表示自己愿意带先生飞一程,省的先生骑马太累,荀攸直觉不对劲所以拒绝了,以至于接下来他就这般一路颠簸到了汝南郡。
等和糜蝉碰了头,荀攸第一件事就是趴在榻上休息了两日,才起身准备与魏续见面。
他正烦恼如何与魏续碰面,却没想到,糜蝉得知后却之时淡然一笑:“此事先生交给我吧,明日此时,先生便等着迎客吧。”
荀攸不知糜蝉会怎么做,但是还是给予了信任:“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给娘子了。”
糜蝉当天夜里便直接去寻了魏续。
魏续这些日子看似对糜蝉一行人不甚在意,可私底下却还是对她们伪装的商户进行监视,他自认为已经将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所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再一次被人堵在房间里,魏续也忍不住的有些愤怒。
对这些人无礼的愤怒。
还有对手下办事无能的愤怒。
居然连一个女子都看不出,要是这是个杀手的话,恐怕他的命都没了。
“难道曹公麾下尽是汝等这般不请自来之人么?”魏续急急忙忙的套上罩衣,恨恨的甩袖愤愤道。
糜蝉背过身去,也不反驳,等魏续穿上衣服后,才重新转过身去:“事情紧急,还请魏公原谅我不请自来。”
魏续系腰带的手颤了颤,随即抬头,紧张的看向糜蝉:“可是吾妹出了事?”
“夫人很好,如今正在阳翟城中,只是……”糜蝉卖了个关子。
果然魏续更加的焦急了起来:“只是什么?你快说啊!”
“只是夫人前些日子得知将军攻打扬州之事,这心里边儿……”糜蝉‘啧啧’了两声摇摇头:“不太好受啊。”
魏续闻言顿时心如刀绞。
这小妹自襁褓中时便得他万般宠爱,如今竟受这般屈辱,吕布因小妾能攻打扬州,当初却抛弃发妻,恐怕小妹是得知吕布攻打扬州的原因了。
哎……
魏续这般想着,身型都佝偻了下来。
“明日午后,还请魏公过府一续。”说完糜蝉便抱拳告辞,转身直接飞了,丝毫没留给魏续再提问的机会。
这话说了一半留一半,让魏续的心底百爪挠心。
第二日,也顾不上是不是有陷阱,刚过午后便直接上了门,很快,便被人带去了院内,院中亭子中,荀攸正坐着打着棋谱,等魏续到了,立时投子起身迎他。
魏续的脸色很难看。
任谁被吊胃口吊了大半夜,心情都不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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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荀攸这人不太讲究这些,笑呵呵的就邀请魏续坐下,还让仆从上了茶,魏续心里边着急自己的妹妹的情况,接过茶碗狠狠的灌了一口后就焦急的问道:“还请先生告知,吾妹并她的一双儿女到底如何了?”
他这胡思乱想一整夜,几乎都快把自己吓死了。
“魏公莫慌,严夫人无事,只是年岁有了,再加上长安城中三年受了不少嗟磨,哪怕有大夫在旁边候着,可到底是不大好。”
魏续闻言,脸色顿时更加不好了。
荀攸依旧笑呵呵的模样,继续说道:“严夫人心中思念兄长,时常说,若兄长也能在身侧就更好了。”
魏续抿了抿唇,叹了口气:“她如今过的好就行了,至于汝南这边,还是不要回来的好,将军的心,怕是不在她身上了。”
他的神色中带着几分凄楚。
作为一个男人,他爱重嫡妻,也喜爱颜色好的小妾。
可作为一个兄长,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其他男人这般对待,到底心里不是滋味……
荀攸一瞧魏续这脸色,顿时觉得有门儿。
连忙继续说道:“不过好在如今严夫人的一双儿女皆拜师大娘子座下为徒,也能护持严夫人一二了。”
“此事我也听闻过。”
魏续捋了捋胡子,点点头:“只是……我倒是有些疑惑,他们是如何到阳翟去的?”
“此事说来话长。”
荀攸抓起水壶为他添了杯水:“还是留到日后你们兄妹相见的一日再问严夫人吧。”
魏续顿时眯了眯眼睛。
兄妹相见?
这话有点意思啊,难不成这人是来……
“先生这话……要让魏某怎么接呢?”
“这就看魏公是如何想的了。”
魏续猛地睁大眼睛,目光如炬的看向荀攸,微微倾下身子,用只有二人听见的声音说道:“那若我说,我想见子陵?”
荀攸的手指顿住,却不曾抬头,只淡淡开口:“这就看子陵是怎么想的了。”
“哦?你不反对子陵与我相见?”
“笑话,子陵乃是你的外甥,且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便是我瞒着,又能瞒得了几时。”
魏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站起身来:“既如此,我便先告辞了,一切待子陵到了再说。”
荀攸起身,抱拳。
魏续转身,一如来时面色阴沉的离开,任谁看见了都会觉得魏续在院中会友的结局不太美妙,谁又知道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吕候接到消息后,迅速从阳翟出发,与他一起出发的还有门下弟子三十人。
一人一匹快马,不过数日功夫,便从阳翟到了汝南。
魏续自吕候入了汝南便知晓了消息,所以吕候到了荀攸那里,还未来得及换身衣裳好好休息一下,魏续就到了。
甥舅二人时隔数年,终于再次见面,皆红了双眼。
荀攸见他二人情绪激动,连忙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魏续抱着吕候先哭了一场,然后才擦干了眼泪扶着吕候的手坐了下来。
待魏续坐下后,吕候才退了几步猛地跪下,重重的磕头:“这些年让舅父担忧了。”
“快快请起,子陵这般,舅父心中难安。”魏续又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去扶吕候,吕候顺从的站了起来,重新将魏续扶着坐了下来,魏续眼圈又红了,他擦了擦眼角:“数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等,如今看你站在我面前,倒是让我心安不少。”
“当初……”吕候想到当初的长安混乱,咬咬牙:“母亲吃了许多苦,小妹也是死里逃生,我在长安半载,却未曾看见他派人来寻我等,心冷如厮。”
“哎……”
魏续叹了口气:“你阿父当日做法却也令人诟病,可当日局势混乱,他能逃出来已算命大了。”
“舅父莫为他说话了,他做过何时,如今我与母亲小妹已经不在意了。”
吕候撇过头,不想听魏续为吕布说好话。
魏续看着愈发挺拔的外甥,到底没继续为吕布说话,反而是询问起他的近况:“这些年,你们过的可还好?”
“好,如今我们在师父座下,吃得饱穿的暖,上有师父庇佑,下有弟子侍奉,在没有过的更好了。”
吕布想到这几年的生活,不自觉的勾唇笑:“你不知道玲绮如今过的有多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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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给儿子补作业中,今天到了下午才告诉我,老师还说要画五张画,毫无艺术细胞的我正在疯狂画画,我真的!恨不得把这俩孩子锤死!
我不停的跟自己说:这是亲生的,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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