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夫人。”怜儿慌慌张张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我听一只耳说，完颜永济死了……”

    “别急，慢慢说。”水芙蓉猜到一定和莫嚣有关，就让其他人都退下。

    “夫人，新君已经确立。但是在完颜永济死后，权臣胡沙虎在完颜永济的内衣袖子里发现了莫公子和完颜永济的协议。上面写着，如果莫公子能帮助金国除掉铁木真和木华黎，完颜永济就让莫公子当一个月皇帝。”

    “不会是真的，莫公子和完颜永济怎么可能有关系？”在水芙蓉的意识里，莫嚣只是欲火攻心，一时糊涂，娶了完颜芝。

    “莫公子原来不姓莫，他是完颜雍的私生子，叫完颜允能，是完颜永济的十一弟。莫泽老爷是莫嚣公子的养父，怪不得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怜儿一口气说完，“一只耳给我飞鸽传书，让我们赶快想办法，不然此事传到大宋皇帝耳朵里，莫公子只怕……”

    “好，怜儿，我们马上去见莫泽老爷。”水芙蓉让怜儿把奶妈等一干服侍人叫来，守住小莫羽。

    因为莫泽不在府中，急得水芙蓉火气冲天。

    “夫人，有什么需要帮助吗？”一位军士过来，从背后问。

    “小武，你来！”水芙蓉把事情简要说了，恨不能马上去见皇上。

    “这事，交给我。”张小武安慰水芙蓉，“您最好修书一封给林枫，看他那里能不能在皇上那里说上话。”

    “好，怜儿，随我进来。”水芙蓉带着怜儿入了莫嚣房间，找来文房四宝，提笔写信。写完，心急火燎地让马车送去驿站，寄出去，又回来继续等。

    一直到子夜时分，不见莫泽回府，靠在桌子边睡着了。

    “醒醒——”

    水芙蓉抬头一看，内心惊吓一跳。

    一位马脸阴鸷的中年人正死死盯着她看，而房间内再无其他人。

    “莫嚣，哦，是完颜允能，他不会回来了。金国那边传来的消息，他带着女儿和完颜芝去了深山老林找天医老人，而天医老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除了他的亲传弟子，他是靠吸食人血过日子的。即使完颜允能回来，大宋朝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他来了，也是死路一条。”

    “他是您一手养大的，您一点也不心疼吗？”水芙蓉企图有亲情套住莫泽。

    “他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我的养育之恩吗？我指望他位列三公，继承我的衣钵，他听话吗？”莫泽冷笑，“惹出这么大乱子，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你想让我也掉脑袋？”

    “可是他……”

    “皇上和史太师不怪罪我莫家已属万幸，我对他一向视如己出，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我没有不给他的。可是他……”莫泽用干枯的手指敲打着桌子，发出“笃笃”的声响。

    水芙蓉一下跪在地上，“求求您，老爷，只要能让他平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如今只有您能救他了！”

    莫泽无动于衷。

    水芙蓉把头磕在地上，一下一下。

    莫嚣的房间并不会铺设地衣，他崇尚武道，因此房间陈设都是兵书武器。

    水芙蓉的头磕在青砖地上，“咚咚”。

    “别磕头了，没用。”莫泽转身要走，被水芙蓉一把扯住裤脚。

    “求求您，老爷，救救他！”水芙蓉匍匐在地。

    莫泽轻微笑了笑，“为了救他，你真的什么都愿意？”

    “是，只要他平安，只要他能回来。”水芙蓉恨不能赌上自己的命换他一命。

    “我答应你，保他不死。”莫泽俯下身，拂去水芙蓉额头上的鲜血，“你做我的爱妾，三天后过门，我会好好对你的！”

    “好！”水芙蓉没有丝毫犹豫，她无法再考虑更多的是非，她没什么可付出了。她还有小莫羽需要照顾，那是她和他的亲骨肉。

    嚣，只要你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