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朱雀街宽敞而繁华,两旁是高耸的建筑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里,可以看到商贩们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吆喝着吸引着路人的目光。同时,街道上还有着各各样的艺人,他们或是弹奏着古琴,或是舞动着轻的舞蹈,为都城注入了无限的生机和活力。甚至还有两三个异域的传道者,操着蹩脚的口音说着官话,在向别人传颂着他们的神灵。
南柯继续行进着,在一段繁华的路段见到了一座庙宇,好奇是什么神佛竟然居于这闹市之中,便转入此中。只是这庙中,不见弥勒尊者,不见佛祖菩萨,只是有一个雕像,根据衣着是个女人。在庙宇院中立着一座碑,碑上大部分的字迹已经被岁月侵蚀了,依稀分辨后,大概是:荒古末年,天降神女,携礼乐教化先祖,授农桑之道,祖先才脱离蒙昧,成为真正的人。
南柯瞬间顿悟,这个神女会不会也是万界的穿越者啊。
南柯向着这位穿越前辈鞠了一躬,便退出了这个庙宇,继续向前走去。而这个庙宇在南柯走后,渐渐地消失了神采,倏忽间,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
街边一个卖簪子的摊位边,有两个穿着华贵服饰的富商正在购买着簪子,南柯在旁走过的时候,听到了富商的言语,不由得眉头一皱。
“小娘子,你这簪子怎么卖的,要是我多买几只能不能便宜一点?”左边的高瘦商人说道。“是啊是啊,价格合适我们就都要了哦。”旁边的那个矮胖的商人说道,二人虽然拿着簪子把玩,但是眼睛却不老实地看向了那摆摊少女的身材,还互相递了递这个小娘子长得不错的眼神。
“两位客人,我这是小本经营,实在是优惠不得。”那少女为难的说。
“怎么就不能便宜了,我上个月就在这买的,买了五只就多给了一只,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哥俩。”那位瘦子说道。
在旁中年看出了这两个商人目的不纯,便说道:“那这位客人,您给五只的钱,我给您七只多出的就当代我这女儿给您两位道歉的了。”
只见商人掏出来了一锭银子,这一锭银乃是五十两,这五只簪子也就不到五两,让小商贩如何找开。
“客人,您这一锭是五十两,我们小本经营,实在是找不开啊。要不您先把货拿走,什么时候有零钱了再给。”中年人陪着笑道。
“什么?你是以为我们买不起么?还需要你的施舍。”然后眼神猥琐地看着那个少女:“既然找不开的话,就把你女儿找给我呗,没准我还得倒给你些彩礼呢。”说完还舔了舔嘴唇。
南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长刀出窍,将那五十两银子挑起,银光一闪,银锭的一角被削了下来,大小差不多正是五两左右。“钱货两讫,就给我快点滚,再让我看到你们调戏良家,我就抓你去报官。”两个商人看着南柯寒光森森的长刀,终究没有敢说啥,取了剩下的银子和簪子便走,待走出一段安全距离以后,便回头留下狠话:“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么,敢惹上我们你死定了。”说罢,担心南柯会追上来,便逃之夭夭。
南柯收到了父女二人的千恩万谢,他怕那两个商人继续骚扰,便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这两父女,让他们有事就来大理寺找自己。
得到这父女二人指点的南柯,转了几个弯,终于找到了他的目的地——大理寺。
大理寺的门口有两个石兽,比起一般的府衙高大了许多,也朴素了许多。
两位门房见到南柯的到来,便上前询问,“请问你是何人,此地为大理寺,乃是府衙重地,没有事不要在此盘桓。”
南柯将官凭取出,说道:“我是新调任的大理寺寺丞,今日便是第一天来上任。”两位门房连忙说道:“大人,小人眼拙,没能识得大人来到,有怠慢之处,还望海涵。”“没事,我没那么大的架子。”随即一人带领南柯前往大理寺卿的办公之处。
来到正堂,南柯在此等候,门房前去通报。须臾,一位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从堂后走出。中年人将南柯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听说你是给陛下贡献了奇珍异宝,再有两位郡守为你说好话,才晋升到大理寺的吧。我这大理寺可是不养闲人的地方,也不养溜须拍马之辈。要是你不能把本职工作做好,我依然会上书陛下,辞了你。”
“大人,项阳郡有一俚语,是骡是马,拉出溜溜。您且看我的实际行动。”南柯拱手说道。
大理寺卿看南柯倒是有些性格,“你的职责便是正刑之轻重,上报大理寺的案件,需先经你审核,判断,有不同意见的进行批注,再转由少卿或者我审核。”大理寺卿交代完南柯以后的工作,便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稍后会有尚衣局的人给你量体裁衣,制作官服。”
南柯便出了前厅,送他来的门房还在此等候,继续带他去寺丞的办公地点。南柯便趁机和他聊起了天,多了解一点是一点。不过,是南柯想多了,直到最后,也就了解了,大理寺卿姓苏,少卿姓白而已。
南柯上午到的大理寺,不到中午尚衣局的裁缝便量了他的尺寸走,还未到傍晚,一身十分合体的官服便穿在了南柯的身上。
大理寺丞乃六品官员,官服为深绿色,南柯看着如此环保的颜色,感叹还好官帽是统一的黑色,不然要是帽子也是深绿色的,就真的社死了。
南柯看向桌案上堆积的案件,将千头万绪收回心头,坐在自己的位置,安心地看起这些呈报上来的案件。能呈报大理寺的案件,最小的也是流放千里的徒刑。从这众多的案件里,南柯才真正了解到封建社会的黑暗,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犯罪率,令人发指。这还是当今圣上,励精图治,政治清明。要是再摊上那种昏君在朝,奸臣当道的时候,普通民众的生活,用水深火热形容都不为过。
自己无法与庞大的社会机器抗衡,只能在自己有限的范围,让这历史的天空更晴朗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