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依没想到,稷明竟然愿意帮她偷工。
拓跋依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稷宫主竟然也做这鸡鸣狗盗之事?”
稷明板着脸说:“既然你说这弓本就是你们赤水族的神器,那你取回自家东西怎么能叫偷呢?”
拓跋依也觉得甚有道理。
拓跋依拿出一张倾月宫的堪舆图,稷明十分惊讶。拓跋依解释道,哞哞曾经在倾月宫住的时候,她用神识跟着哞哞走了一遍,自然就能手绘出倾月宫的地形。
拓跋依认为,倾月宫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归去南海,这段时间偷弓是最适合的。
稷明没有回答,他仔细看着堪舆图,若有所思地说道:“不,以倾月的性格,在她归去南海时必然会加强倾月宫的守备,更何况她精通阵法,必定会设下重重结界。”
拓跋依仔细一想,忽然计上心头。在稷明耳边小声说了自己的办法,稷明点头,表示默认。
自从章尾山归顺了天界后,烛攸宁和章尾山就成了天界那些仙娥们的话题。在碧瑶的助攻下,章尾山的富有被传得神乎其神。
这一日,红玉正在斥责一名小宫娥,被路过的倾城公主看到了,倾城公主见状,制止了红玉,挥手让小宫娥退下。
小宫娥十分感激,一溜烟就跑了。
倾城公主坐在亭子中华,边擦拭琴弦边问道:“为何如此斥责一名宫娥,传出去倒显得我们月倾宫过于苛责了。”
红玉行了个礼,愤懑不平地说道:“公主有所不知,近来天界归顺了章尾山,听说章尾山的山主同公主一样,有悬壶济世之才,所以常拿公主与之比较。近来那位王母常让那个烛攸宁去看诊,便有小宫娥嚼舌根说是那位王母因昆仑山王母的缘故,不甚喜欢公主,有意让烛攸宁取而代之。”
倾城公主十分平静地说道:“倒也没错,昆仑山的王母算是我的姨母,也是因此缘故我才能顺利位居倾月宫。天帝刚招安章尾山,自然要对新臣多加表示,也无妨。红玉,倘若今后听到有人拿烛攸宁与我比较,你不许再出面了,反倒显得我们南海小家子气了。”
“好,说得好。”夜渚拍着手从屋檐上飞了下来。
倾城公主看见夜渚,脸色大变,神情不悦地质问道:“夜太子刚解了禁足,就私闯我倾月宫,你就不怕我向天帝告状再将你关上十天半个月吗?”
夜渚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的美人儿,我听说这新王母不待见你,担心你特意来看你,结果你还要恩将仇报。”
倾城见有宫娥已在偷偷张望,沉下脸,朝夜渚行了个礼,小声说道:“夜太子,人多嘴杂,还请您移步正殿说话。”
夜渚见倾城脸露愠色,知道她这个人最重礼数了,自然不敢再蹬鼻子上脸,也假装恭敬地回了个礼,跟着倾城一溜烟地进了正殿。
待宫娥端上茶点水果,夜渚挥手,正殿的门便关上了。
倾城脸色不悦地说道:“夜太子,虽然我们自幼在一起玩耍长大,但如今大了,男女有别,还请夜太子珍重。”
夜渚假装没有听到,站起来,靠着倾城公主坐下,掰着她的下巴,然后靠近她,嗅了嗅她的发丝,在她耳边小声说:“男女有别,但我不想与你有别,这可怎么办?”
倾城脸一下子就红了,立马一掌拍开夜渚,夜渚巧妙的躲过了。
夜渚见倾城动怒了,也点到为止,他边往外走边说道:“这是人间的桂花糕,知道你即使辟谷也最馋这个了。那个烛攸宁,要不要我替你教训他一顿?我也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倾城没有说话。
待夜渚走远,倾城拿起一块桂花糕,在手里捏的粉碎,然后又拿起一块,直至整盒桂花糕都被捏成粉末,她才觉得舒服些。
她回想起自己曾经也曾有远大抱负下凡历练,但她没想到,夜渚竟然仗着自己太子的身份私自改了她的命簿,与她在人间发生了一段露水情缘。待她归位后,却发现自己修为并没有大涨,她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她终于查出来,是夜渚私自改了命簿,需要她同时承受情劫和生劫,而她因为情劫没有成功渡过,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但天帝有意包庇夜渚,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桂花糕,你还以为我是人间那个单纯无知的小姑娘吗?”倾城将桂花糕碎屑全部扔进火炉里。
“公主,烛攸宁求见。”红玉急急忙忙地进来通报,但看到公主两眼发红,知道她又想起了她在人间的不愉快的经历,一时间不知是进还是退。
倾城收拾好情绪,说道:“红玉,帮我把屏风支起来,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