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公主。”烛攸宁一袭白衣,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倾城公主在屏风后,看着眼前身姿俊朗的男子,心想果然与传闻一样玉树临风。
“攸宁仙君不必多礼,我近日不太舒服,所以不能见客,还请仙君恕罪,红玉,看茶。”倾城公主淡淡地说道。
烛攸宁倒也不客气,稳稳当当地就坐下来了。抿了一口茶,说道:“公主怕是贵人事多,忘了我这个故人了。这倾月宫的茶,比不上曹府的一盏碧螺春呀。”
倾城公主心中大惊,曹府是她在人间的娘家,她用法力推开屏风,才将眼前的男人看清,眉清目秀,文质彬彬,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烛攸宁笑着说道:“公主不必惊慌,在下在云游四方时,曾替曹府的一位千金把过脉,想那日也是如此,隔着屏风相对,所以公主不认得我也无妨。”
倾城公主这才想起,当年她与篡改命簿又偷偷下凡的夜渚相恋,但夜渚事情败露被天帝抓回天界,而她却全然不知,还在傻傻地等着自己的情郎。思虑过甚,日积月累,眼看就要香消玉殒了,家里恰好替她觅得一个神医,在他的医治下,她的身体才有所好转。
烛攸宁知道倾城公主困惑,便主动说道:“说来也是缘分,那日我替曹月娘看诊,便知晓曹月娘是公主的转世,所以拼尽全力替曹月娘医治。没想到还是回天无力,曹月娘不过月余仍旧香消玉殒了。公主也是医者仁心,想必是懂我今日冒昧来访的心情的。”
倾城公主心中也被触动了,没想到只想着送曹月娘入宫为妃和不知所踪的情郎,竟然还有神医挂念她的身体。如此,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既是故人,也是缘分。只是还请攸宁仙君替我保密我这段人间的经历,毕竟渡劫失败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烛攸宁也是点到为止,见如此,便见好就收。只借口有事要走,下次来向公主请教岐黄之术。
待烛攸宁走后,倾城公主便觉得十分疲惫,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梦见一名肌肉紧实,样貌英俊的男子,与她耳鬓厮磨,尽管她十分抗拒,但他滚烫的身体依旧拼命引诱着她与他共赴云雨。最终她没有抵挡住诱惑,与他偷尝禁果,而一次次的欢愉,让她逐渐忘却了礼教的束缚。
“铛—铛—”钟声惊醒了倾城,她猛的从梦中醒来,红玉见倾城一脸红晕,只当她是身体不舒服。
倾城努力平复心情,只说自己没事,让红玉出去别打扰自己休息。
待红玉出去后,她看着湿了一大摊的裙子和坐垫,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掌,直至掐出了血,才令自己平复一些。
连着几日,倾城只要一闭眼进入梦境,就会梦见那些令人耳红心跳的画面,无论她醒来如何念清心咒,但只要进入梦境,就会如此。这快把她逼疯了。
夜渚很快发现了倾城的异常,有一日,他实在忍不住,趁没有人,一把抓住了倾城的手臂,质问她为何这几日总是对他视而不见。
被压抑了许久的倾城忍不住爆发了,她双眼含泪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记得所有的事,你,还有稷明全都不记得了。你们一个有师父,一个有父亲,只有我,活在痛苦中。”
夜渚十分迷茫,他完全不知道倾城为何这么说。
倾城冷笑着说:“你可知道,你送我的那桂花糕,确实是我在人间最喜爱的,但你一次都没有给我买过,每次都是稷明给我买的。”
夜渚很生气地抓住倾城,抓着她的手臂威胁道:“闭嘴,我不想听你俩在人间的那点破事。”
倾城见状,笑而不语,挣脱他的手臂离开了。
夜渚这次反应过来有些不太对劲,他路过玉清宫时,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我今天看了本戏本子,总感觉故事不完整,后来废了好大力气发现还有个续集呢。”
夜渚停住脚步,反应了几秒,悄然隐身往星君阁去了。他本想自己找倾城公主的命簿,但找了会便不耐烦了,现身在星君面前,把司命星君吓了一大跳。
夜渚倒也不客气,把刀直接架在星君脖子上,让他交出自己完整的命簿,否则他今日就悄悄地荡平这问天阁。
司命星君见过夜渚在莫春发疯的样子,自然知道他不会开玩笑。但他也不敢开口,只能眼神示意夜渚,另一片命簿藏匿的地方。
夜渚拿到命簿便回到自己的沉香殿,然后便施法将命簿纳入自己的神识,带他再次睁开眼后,他的手都忍不住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