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鱼大将,因和人皇产生了一些分歧,自愿来守姬氏英灵墓园。
“这个时辰?来祭拜?”
“将军,延公爷抬了一具尸体,估计这就是匆忙来的原因!”
不就死了个儿子吗?莫鱼大将嫌弃的挥挥手,懒得管人皇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
有了莫鱼大将的令,延公爷一行人很快被放了进去,今夜实在来的匆忙,连香烛纸钱都没有准备。
这里是哪里,墓园。
有句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守着偌大的皇家园林,卖些香烛纸钱等也是一门生计。
延公府管事一指伽蓝,意思跟他走,于是伽蓝一行六人全跟着去了。
目的不一样,所以齐原看见的更多,整个扈邑皇城,恐怕没有比此处更好的藏身处了,路行一半齐原借口说:“大人,小人要上茅房!”
伽蓝突然看向囚牛,囚牛殿下瞬间会意,说:“夜里不安全,阿垂,你陪着一起去!”
孔垂不动声色看向齐原,齐原微微点头,孔垂口里答:“知道了,大哥!”
拉个尿而已,延公府管事倒也没多想,一会儿到了门房处。里面有个老兵。
蜡烛,香,纸钱,贡品等等,能买的都买了,这时老兵问:“祭祀之礼乐要吗?”
延公府管事有些诧异问:“现在有?”
老兵:“本为明天预备着的,人已经到了。”
解释很合理,这里毕竟是郊外,延公府管事一想:“要!”
不一会儿,六个头插羽毛戴着面具,右左手各执一小型面具的礼乐人到了,伽蓝细细观看,小面具下,这群礼乐人都左手执单面羊皮鼓,鼓柄上挂许多小圆环,右手执鼓槌,看这打扮就是专业吃这行饭的,延公府管事看了也很满意。
这时,孔垂和齐原寻了过来,帮着大家一起分担物品。
做了这么大一宗生意,外面毕竟是夜里,黑漆漆的,老兵带了几个兄弟点了火把在前面照明。
小延公爷的墓,还是有些偏,看位置又明白了一分。
延公爷手起刀落间,尸体的头被割下,身子被扔在一旁,然后,延公爷蹲下亲自摆弄祭品。
无头尸体,无边夜色,周边又是墓葬连绵,阴森可怖,不远处更有磷火在飘荡,这一切,看着就感觉阴森诡异。
相柳心里还是有些芥蒂,不知怎么被伽蓝看出来,伽蓝说:“如果那是一只雉鸡尸体呢?”
相柳回了一句:“那不一样?”
伽蓝:“一样!今天你在搏斗场看见几个人族?”
相柳:…..
两人声音的确很轻,但实在架不住周边太寂静,这里又各个都是高手。
这两人的对话一听就是哥哥在教导弟弟,连摆弄祭品的延公爷手好像也缓了一下。
延公爷抬头说:“小石,你来!”
伽蓝一愣,忙上前:“嗯!”
伽蓝接过老延公爷忙碌一半的活计,一边摆放一边说:“小延公爷,我叫轩辕石,你的事我都听老延公爷说了,告诉你,今天我帮你把血奴杀了!那个血奴的确厉害,我也差一些着他道,他不是人!”
“小延公爷,你有个好爹,你爹知道你喜欢热闹,祭祀之礼乐队都一并喊来了!你看,好多钱,你爹怕你在那边没钱花,又给你送钱了,…..!”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不认识的还以为这两人有一起长大的友谊呢,伽蓝点燃香,对老延公爷说:“延公爷,让他们跳起来呀!”
祭祀之礼乐,巫舞一种,一二,三队形。舞者击鼓,抖鼓,全身剧烈抖动,圆环作响,舞曲高亢激烈,行腔怪异,旋律节奏又紧迫,紧张,恐惧…..!
巫舞,其实是敬神,通神,沟通中间的桥梁,一种很神秘的力量,今日恰好旁边有具尸体,尸体胸腔内好像有东西在形成,在复苏,….
伽蓝眉头一皱,他实在是对这些东西太敏感,想着那件事,怕两者有联系,于是,一朵小佛莲悄悄塞给相柳。
囚牛殿下看见了,望过来,伽蓝:“一万一朵!要不要?”
囚牛殿下:….
也就伽蓝会和这几位计较成这样,囚牛殿下诧异后乖乖付了灵币,应该说这才是真实的伽蓝。
这家伙是有真本事的,看他紧张九黎阿柳的样,知道事情怕不简单,另几位都是不缺钱的主,也爽快给了灵币。
烧着纸钱的老延公爷突然站起来,也递出一只钱袋,伽蓝神识一扫不多不少正好一万,又一朵小佛莲给了出去。
老延公爷不知何意又望过来一眼,伽蓝清澈的眼对视,说:“延公爷,小人是佛修!”
这个解释终于通了,也为什么伽蓝能杀了那血奴。
一阵风,混在夜色里也就这样,众人只感觉空气中又冷了一分。
祭祀之礼乐在继续,舞曲高亢激烈剧烈抖动,圆环沙沙作响,这时舞者整齐拍打腿部的声音,啪!啪!啪!..,整齐的踏步,笃!笃!笃!..,有序的节拍,行腔怪异,叮当!叮当!…,又一次抖鼓及全身剧烈抖动,….。
延公府管事突然感觉不太舒服,他有些后悔请祭祀之礼乐了,总感觉有些诡异。
小延公爷墓碑旁还有具尸体躺着,他是真怕出点什么事,于是,延公府管事又一把拉过老兵,一只钱袋悄悄递过去说:“那个东西你们处理一下,现在!
老兵是最不介意尸体的一群人,欣喜答:“好!”
留下几只火把,几个老兵尸体一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