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台上的凤铭阳有点蒙。
伽蓝又喊:“拿上签!”
凤铭阳才扭头看向四号搏斗台上的那具尸体,还有在搬动尸体的那些人,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不是里面的人,然后凤铭阳毅然跳下台,问:“怎么了?”
伽蓝:“没心情了!”
凤铭阳:…
交签领钱,才两连胜的凤铭阳得一千灵币,进场前说好的,五百灵币一场,没算错。
而相柳也把赢来的钱取回,相柳从来没有得过这么多灵币,相柳很高兴,他准备把一半灵币分给伽蓝。
那知,伽蓝早一步递给他一只乾坤储物袋,里面居然有二万多枚灵币,相柳惊讶:“伽蓝!这?”
伽蓝:“刚才赢的,拿去花,不要和青墨他们说哦!”
大家都戴着面具,虽看不见伽蓝的表情,但伽蓝轻快喜欢的语气还是透露出来了。
“嗯!”
一手接一手递,相柳还是把那只准备着的钱袋递了过去,也欢喜说:“刚才赢的,也分你一半!”
伽蓝大大方方接过:“好!”
疤爷又一次上了二楼,囚牛殿下,孔垂,齐原,三人每人各下了十万枚灵币,一赔十的赔率,那就是三百万,按照以前惯例,可以拿,但也要你有命花。
不过,今天出现让疤爷为难之事,本以为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哪知道…..?
女子淡淡说:“疤爷是准备再得罪一次延公爷?”
疤爷幡然醒悟:“谢姑娘提点!”
搏斗场雅间,延公爷静静的坐着没有不耐烦。
延公府管事带着六人进来,伽蓝,凤铭阳两人的衣袍谁也没比谁好一些。
身后是囚牛殿下,孔垂,齐原和相柳,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袍样式。
延公爷眼睛在六人身上扫过,又在六人脸上的面具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伽蓝脸上问:“你们是一个部族的?”
伽蓝带些卑微又硬气答:“大人,人是我杀的,和我族兄弟们没有关系!”
延公爷笑了,关心问:“轩辕石,你的衣袍破了。”
而伽蓝答:“族兄们第一次出洪荒,这些衣袍都有小人在双口巷郭大娘家的铺子内买的,大人您看,小人还留着收条!”
延公爷古怪的看了伽蓝一眼,手不动声色拿过收条:“二十套?”
前面伽蓝一直低着头回话,这时抬头,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延公爷,答:“要换洗呀!又破了两套?”
语气里有些无奈不甘和委屈,
延公爷已经皱眉头,再一次问:“摘面具!”
伽蓝很坚定的说:“大人,现在不行!不吉利!等出了搏斗场才可以脱!”
延公爷:…..
这时管事在延公爷耳边轻语几句,延公爷本有意招募伽蓝,不过这性格好像有些二愣?加上管事打探回来的消息,延公爷准备再看看。
而面具下的囚牛殿下嘴角已上扬,凤铭阳也感觉很有意思,齐原作为这次白虎族族人遇害的调查人,也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另两个随大流。
延公府几个家丁抬着尸体在前,一出搏斗场,伽蓝很自觉摘去面具,清澈眼神,腼腆少年,另几个也全是少年人,不过这些少年露出来的尊贵之气还是让延公爷暗暗吃了一惊,他不动声色朝城外走去,当然,延公爷有龙马代步。
关闭的城门被打开,有月,夜也还是黑漆漆,伽蓝始终护在相柳左右,突然伽蓝肩膀一沉,荒鹰已稳稳停在他的肩膀上。
延公爷不动声色看过来一眼,伽蓝笑答:“大人,我的护道者!”
延公爷骑马在前,而伽蓝抱起荒鹰轻轻说:“班措!班措!帮我看好相柳,求您了!”
下一秒,荒鹰自动飞停到相柳肩膀,相柳轻轻抚摸荒鹰,这一刻,相柳在荒鹰眼里看见一种很奇怪的眼神。
一行人脚程飞快,但也费了整整一个时辰,前面出现白玉山门,山门有将守着,上有硕大古朴黑字,姬氏英陵墓园。
抬个死人赶这么多路,不是为了祭拜还能干嘛!只是没有想到是姬人皇家的事情,囚牛殿下不动声色看向伽蓝,也不知啥时候,囚牛殿下把伽蓝抬到和他一样的高度,
再不懂,相柳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就是说延公爷死去的儿子有皇室血脉,他有些担心的看着伽蓝,手不自觉再次轻轻抚摸荒鹰柔软的羽毛。
齐原笑了,有意思极了,一个死在血奴手里的皇室宗族小子,居然可以葬进姬氏英灵墓园?
齐原为查案而来,有些东西他早就关注,比如皇家御花园内那场架?比如突然暴毙后宫某个嫔妃?比如逃走的某人?…
前面,延公爷已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