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子踱步进入,只见她纯白衣裙,发髻简单,只一支银钗,几根白色的发带作为装饰,长发齐腰,脂粉淡施,冰冷的面皮不掩孤傲,简约的打扮,似是要衬的她不食烟火,出尘高洁,美则美,却让人说不出的一丝别扭。
反观月夕那一系列亮眼的粉色,脖颈间的金项圈,头上名贵的珠玉和手腕间的极品翡翠手镯,可谓是把万贯家财都挂在了身上,珠光宝气也不过如此。
估计是风王爷疼女心切把府里所有好的珠宝绸缎都用在她身上了,身上随便取下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可谓是骄奢到丧心病狂。
可偏偏就是这般奢华豪气的装扮却丝毫不影响少女的青春俏皮,娇美可爱。
“辉月首徒白染见过王爷。”
白染朝风王爷微微颔首,语气清冷。
辉月弟子见皇帝都不必下跪,何况一个异姓王。
“本宫见过风王爷。”
和白染的点头颔首不同,太子礼数周全地朝风王爷作了一揖。
贵为太子却向臣子行礼的行为极为不妥,奈何太子神色自然,面对风王爷就似晚辈见过长辈那般。
虽然风王爷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但这并不影响他热脸贴冷屁股。
有的时候贴着贴着就习惯了,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冷了。
而风王爷却也冷哼一声受得应当。
而太子的眼神从进来就一直落在月夕身上,眼神掩饰不住的关怀和担忧。
从风轻的记忆里,月夕知道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被乱葬岗恶鬼绑架的太子殿下,和她定有婚约的未婚夫。
在风轻的记忆中出现最多的两个人,一个是身为父亲的风王爷,另一个就是这位太子殿下。
小小的人儿对太子是发自真心的喜欢,经常喜欢追在太子身后,让太子陪她一起玩耍,虽然刚开始大多时候得不到回应,不过能见到太子哥哥已经是她很开心的事了。
如果是以前风轻知道太子哥哥来家里看自己,不知道要多开心,可是现在她已经沦为一具被他人占用的躯壳,灵魂永坠黑暗,再无欢喜。
再看眼前的穿着寡淡,暮气的辉月女弟子,细细看来倒是和她前世的容貌有两分相似,算上名字勉强有得三分。若非有意为之,也算是机缘巧合。
“王爷,师尊听得郡主被寻回,忧心郡主身体,故而派我前来诊治。殊不知一进王府便听得有女子惨叫.......”
白染欲言又止,目光看向地上的婢女,那婢女却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回光返照迅速朝白染爬去,边爬还边喊救命,凄凄惨惨的模样甚是可怜。
在婢女的手就要碰到自己裙裾的时候,白染不着痕迹地躲开,朝风王爷走去,神色悲悯:“不知此女犯了何罪,竟要以命相抵。万物有灵,生命不易,我请王爷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饶她一命。相信她也会为王爷的大度宽容感激涕零。”
风王爷翻了一下白眼,跋扈道:“她一个下贱的奴婢,胆敢谋害本王的郡主,本王就是要置她于死地,你不服吗?”
一个弟子罢了也敢在他面前摆谱。就是风若水本人来了,他不给面子还是不给面子。
太子瞬间惊怒:“谋害!”
“不是的,奴婢只是和小郡主开一个玩笑。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都说奴婢害小郡主可小郡主她如今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奴婢……”
“婢子和主人开玩笑自是不该。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请王爷看在郡主如今平安归来的份上,对她从轻发落。”
“她地位虽卑微,但到底也是父母生养。她父母待她和王爷待郡主都是舐犊情深,亲情并无贵贱之别。夺人性命容易,可杀生造孽,自是不好。要知道放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愧是首徒,说来大道理来头头是道,本王佩服,佩服啊。”
风王爷赞许地鼓起掌来,面容慈祥地和普通老者没有一点区别。
可是下一秒就听他语气森冷道:“只可惜你还不是辉月宫的祭司呢。要怪也怪本王那位老祖,活了一百多年都不死,飞升吧,又飞升不走。本王若是她便一根绳子吊死,退位让贤不是更好!”
白染慷慨激昂的神色瞬间僵硬,一抹危机爬上心头,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若她继续管下去,怕是这讨厌的老头会到祭司面前告她黑状。若是被祭司厌弃,她将一无所有。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没有一点慈眉善目,咄咄逼人,狠毒跋扈,没有丝毫对生命的敬畏,毫无半点素质可言,若是换作现代,捡垃圾都没人要他,偏偏在这封建社会,位居高位,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定人生死。
原谅两个字难道就真的那么难吗?他的女儿只是受了点惊吓,别人失去的可是生命!凭什么就不能宽容一点!
然而心中再愤愤不平,白染面上依旧努力优雅得体。
她如今说什么也是仙子般的人物,而非是被渣男贱女害死的初入社会的女大学生方莉。
是的,她不是土著,而是穿越者!
她古装的外表下,住着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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