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
哪怕是在禁止使用武力的生死賭場,阮清也瞬間汗毛直立,頭皮一陣發麻。
要知道蘇枕這個人,不止是輕輕松松削掉了大樓頂部,他甚至是在和boss厮殺中全身而退。
阮清去游戲主城區時特地了解過,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高級玩家能做到的。
以一人之力,對抗副本boss,就算是高級玩家也不可能。
但蘇枕卻做到了,而且還是同時對抗副本boss和高級玩家。
強到了可怕的程度,幾乎是阮清見過的武力值最高的一個人。
他甚至都不确定生死賭場的規則對蘇枕來說,是否是有用的。
阮清睫毛不安的輕顫,接着低下頭避開了蘇枕的視線,“不是,我只是随便看看。”
“我對二區有些好奇。”
“随便看看?”蘇枕挑了挑眉,帶着一絲漫不經心的開口,“随便看看就看了十分鐘?”
顯然蘇枕不是剛來的,說不定在他開始看平板時他就來了,只是一直看着阮清沒有出聲。
阮清想要開口,然而蘇枕并沒有給他機會。
蘇枕說完後他修長的手指就微動,手中瞬間出現了黑色絲線。
那黑色絲線将阮清手中的平板包裹,平板下一秒就落入了蘇枕手中。
阮清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不過哪怕是反應過來了,也根本保不住平板,論力氣他遠遠不是蘇枕的對手。
阮清餘光隐晦的看向了旁邊的工作人員。
然而工作人員似乎并沒有覺得搶走平板是使用武力,只是淡淡的看着蘇枕。
沒有任何要動手清算的意思。
平板是工作人員的,不是阮清私人的,不被算作是搶奪似乎也正常。
阮清僵硬的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試圖将平板搶過來。
平板的屏幕上依舊是剛剛那個女人賭局的畫面。
畫面中的女人哪怕渾身都是傷,也在努力想要搶奪工作人員的東西,那股執着和堅韌确實是容易讓人欣賞。
她在努力履行和隊友的約定,努力不放棄自己。
女人剛剛犧牲自己去救隊友的行為,在這無限恐怖游戲中更是難能可貴。
更何況女人長相确實不錯,加上她不放棄的精神看起來十分的耀眼。
“是挺好看的。”蘇枕淡淡的開口,而在他開口的同時,他手中的平板直接一黑,屏幕逐漸破碎了開來。
裂痕像是蜘蛛一樣盤踞在平板上面,越來越大,最終覆蓋了整個屏幕。
看着就讓人有些背脊發涼。
就仿佛是在宣告視頻中女人的命運一般。
工作人員看着被破壞的平板皺了皺眉,最終當做什麽也沒看見。
而阮清在看到平板被破壞時,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也沒有再說話。
好似根本不在乎女人的下場如何一般。
阮清不是無所謂,而是因為他知道他解釋的話只會讓局面更加的糟糕。
變态的人只會執着的以為他是在乎女人,所以才急着為她解釋。
不解釋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是阮清以前經過無數次的教訓,得出來的經驗。
蘇枕确實是滿意眼前人的反應,也稍微信了他說的只是随便看看。
不過有一件事他已經不悅很久了。
蘇枕手中的黑色絲線消失,緩緩朝阮清走近,高大的身影帶着一絲說不出的危險和壓迫感。
“你倒是挺會藏。”
蘇枕的語氣淡淡,聽不出是在誇獎還是在諷刺。
阮清知道那絕不是在誇獎他,他看着走近的人渾身都在叫嚣着快逃,他輕輕抿了抿唇,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然而這兩步似乎是加深了蘇枕的不悅,他直接加大了步伐走到了阮清面前,帶着一股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就在蘇枕伸手想要禁锢住阮清的手腕時,一顆麻将朝他的手打了過來。
蘇枕沒有躲開,任由麻将打在了他的手上。
接着麻将掉落在地,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引得四周的人都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
蘇枕的視線從掉落的麻将上移開,漫不經心的看向了扔出麻将的人。
工作人員朝蘇枕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這位……客人,生死賭場在非賭局時間,禁止任何武力。”
工作人員雖然在笑着,但是眼底卻帶着一絲冰冷和警告。
不止是打麻将的工作人員,就連其他賭桌的工作人員也朝蘇枕看了過來,眼底是如出一轍的冰冷。
甚至還帶上了前所未有的警惕。
顯然是看出來了蘇枕的特殊和強大。
更或者是……認識蘇枕。
而且工作人員大部分時候都是稱呼賭徒為‘玩家’或者是‘賭徒’,這還是第一次稱呼別人為了‘客人’。
蘇枕掃了一眼四周看着他的工作人員,輕笑了一聲後收回了自己的手。
接着他直接用黑色絲線将賭桌上的三人給扯下了賭桌,自己坐了下去。
行為霸道無比,完全沒有考慮其他人的想法和意思。
蘇枕的動作太快,被扯得三位玩家看都沒看清楚,人就已經摔在地上了。
不過他們也沒有什麽想法,默默爬起來站到了旁邊。
因為他們已經将男人認出來了。
排行榜上的玩家基本上沒什麽變動,而蘇枕在出現後就一直高高挂在排行榜上。
沒有玩家不知道蘇枕的大名。
也許以前還不知道蘇枕長什麽樣,但在《西山小區》副本和懸賞任務之後,玩家幾乎沒人不知道蘇枕了。
別說只是扯一下他們,就是要殺死他們,他們估計都不一定有還手之力。
自然是不敢有什麽意見,甚至不敢多看蘇枕一眼。
有玩家将視線落在了昳麗的少年身上,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位不會就是……被懸賞的那位吧?
玩家們本來還覺得大佬們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花那麽多積分懸賞一個人。
但此刻玩家們都有些懂了。
這個人确實值得花那麽多積分懸賞。
蘇枕坐下後側目看向阮清,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賭桌,嗓音輕慢,“來一局?”
生死賭場是可以拒絕別人的邀約的,這是每一位賭徒的權利。
阮清想也不想就要拒絕,“我……”
蘇枕還沒等阮清說完就輕笑了一聲,接着慢條斯理的開口,“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別在我守規矩時消耗我的耐心。”
蘇枕朝阮清露出一個笑容,“不然,我可就要按照我自己的規矩來了。”
蘇枕的語氣淡淡,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似乎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但阮清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就連賭場的工作人員也在蘇枕說完這句話後,做出了一個攻擊和防備的姿勢。
沒人在當蘇枕是開玩笑。
直播間的觀衆不管是認識蘇枕的,還是不認識蘇枕的,聽到蘇枕的話都震驚了。
【草!這人是誰啊!?這麽狂!?竟然威脅我老公!別攔着我,我一定要咬死他!!!讓他知道老公的狗也是不好惹的!】
【這位大佬我建議你別咬,因為他真的會殺狗,不過蘇枕大佬這是什麽意思?是和我老公認識嗎?我怎麽看着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
【豈止是認識啊,他剛剛看見老公看平板時就差把嫉妒兩個字寫臉上了,醋壇子都打翻了,隔着屏幕我都能聞到酸味兒。】
【看他那态度,我老公不會是他落跑的……小嬌妻……吧?】
阮清停頓了幾秒,最終還是坐上了賭桌。
他坐在了蘇枕的對面。
蘇枕似乎沒什麽意見,只是漫不經心的撥弄着賭桌上的麻将。
阮清并不想跟蘇枕賭,但是他此刻別無選擇。
也不敢拒絕。
破壞賭局,在賭局中直接将賭徒扯下賭桌,這毫無疑問是屬于武力的範圍了。
還破壞了賭局的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的規則。
但是工作人員只是死死的看着蘇枕,沒有像其他客人違規那樣直接清算。
也許不是工作人員不想,而是不能。
因為工作人員眼底帶着一絲忌憚,那是在忌憚蘇枕。
所以不會輕易對他動手。
起碼在蘇枕沒有完全破壞生死賭場的規則時,工作人員不會對他動手。
工作人員果然是認識蘇枕的,否則不會讓步到這種程度。
而蘇枕明顯是沒怎麽把生死賭場的規則放在眼裏,似乎無所謂自己有沒有違規。
要麽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要麽就是足夠自信。
阮清不用想也知道,蘇枕絕對是後者。
他如果拒絕他,他是真的敢在生死賭場動手。
一旦蘇枕完全不顧生死賭場的規則,那他将毫無任何的勝算和辦法。
甚至是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阮清細白的手指微微蜷縮,心止不住的往下沉了沉。
這是一場不由他說開始的賭局,也許結束也不會那麽順利的結束。
而他只能被動的跟着蘇枕的想法走。
這一局非賭不可。
麻将基本上都是四個人玩兒的,此時賭桌上只坐了阮清,蘇枕,以及工作人員。
還差一人。
蘇枕回頭看向了其他人,玩家們見狀下意識後退了好幾步,眼底都帶着不安和緊張,生怕被蘇枕點名上去。
這是對排行榜上的玩家的畏懼,他們根本不敢和蘇枕賭。
生死賭場的NPC賭徒們大概也是看出了氣氛有些不對,磨磨蹭蹭的,半天都沒人敢上去。
賭桌的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最終過來了一個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才将賭桌給湊齊了。
賭局也馬上就要開始了。
打麻将一般是有莊家的,這局的莊家就是這個賭桌的工作人員,一直都是如此。
莊家右邊的人是阮清,對面依舊是工作人員,蘇枕則在阮清的對面。
為了杜絕賭徒們出千和記住麻将的位置,麻将自然是采用機洗的方式。
等麻将亮出來時,就已經是洗好放好了的。
接着便由莊家擲骰子,決定從哪兒開始抓牌。
然而工作人員才拿起骰子,蘇枕就敲了敲賭桌,淡淡的開口。
“急什麽,我還沒說賭什麽吧?”
這個賭桌自然是賭金幣的,但生死賭場的任何賭桌都是可以額外加碼的。
而蘇枕的意思顯然是要加賭注。
這是符合生死賭場的規則的,工作人員不能拒絕。
工作人員看向了蘇枕,一如既往的微笑着開口,好似剛剛的不愉快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客人想加賭什麽?”
蘇枕沒有回答工作人員的話,而是看着阮清輕笑着問道,“你覺得你能跟我賭什麽?”
被忽略的工作人員眼底閃過了一絲金黃色,但最終什麽也沒說。
而阮清聽到蘇枕的話後抿了抿淡粉色的薄唇,半天也沒有說話。
似乎是不知道他能賭什麽。
金幣和積分這種話自然都不需要說了,蘇枕想賭的絕對不是這個。
他想賭的他絕對不想賭,還不如将問題抛回給蘇枕。
蘇枕見阮清有些遲疑和為難,淡淡的開口提議,“自口給我看如何?”
蘇枕說的十分的淡然,就好似話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就連圍觀的玩家和賭徒們都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畢竟男人看起來強大又危險,還帶着一絲說不出的優雅矜貴,不像是會說出這種粗鄙庸俗的話的人。
只有工作人員瞳孔豎了起來,冷冷的看向了蘇枕,幾乎快要将手中的骰子捏碎。
阮清沒有懷疑自己的聽力,在蘇枕的話音落下後,他的表情直接僵在了臉上,身體也僵硬了幾分。
顯然是沒想到蘇枕會提這種賭注。
大概是阮清的反應取悅了蘇枕,蘇枕輕笑了一聲,聲音帶着愉悅,“開玩笑的。”
蘇枕說完視線從阮清眼角的淚痣,落到了阮清的唇上,眸色加深了幾分。
“一個吻,如何?”
阮清抿了抿唇,他遲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蘇枕反問道,“如果你輸了呢?”
“說說看。”蘇枕下巴微擡,将提賭注的機會交給了阮清。
一個能上排行榜的高級玩家,給人提賭注的機會,哪怕不一定能贏,都讓人激動不已。
要知道排行榜可不止是實力的問題,手中還必然擁有着很多稀有強大的道具。
随便拿到一樣,說不定都能在游戲中橫着走。
而且對方肯定還知道很多關于無限恐怖游戲的事情,不管是道具還是線索,都令人無法拒絕。
就是圍觀的玩家們都心動了,恨不得上去代替阮清提賭注。
然而阮清沒有要什麽道具,也沒有詢問什麽東西,他垂下眸輕聲道,“放過我。”
蘇枕聞言輕笑了一聲,“一個吻可不夠。”
顯然蘇枕只是給予了阮清提的權利而已。
如果不能讓他滿意,是不會被同意的。
“要麽你加碼,要麽換一個。”
蘇枕說完,落在阮清身上的視線意味不明的下移了幾分,“如果你接受我第一個提議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
蘇枕的視線完全算不上清白,帶着一絲強勢的侵略性。
而且明明有賭桌擋着,卻仿佛沒有一般,好似将阮清看光了。
阮清被看的的身體更加的僵硬了,放在膝蓋上的手也捏的更緊了。
他沉默了幾秒後看向蘇枕的眼睛,“遵守生死賭場的規則。”
“絕對遵守。”
蘇枕聞言挑了挑眉,似乎是沒想到阮清會提這種要求。
“可以。”
雙方的賭注達成,蘇枕漫不經心的敲了敲賭桌,示意工作人員擲骰子。
“開始吧。”
蘇枕的語氣好似在對着自己的仆人發號施令一般,絲毫沒有問如果工作人員贏了會要什麽賭注。
就仿佛知道工作人員絕對贏不了一般。
工作人員眼神一暗,但也沒有說什麽,在蘇枕話音落下後就開始擲骰子了。
接着四人很快就抓好了牌。
阮清看着自己手中的牌精神高度集中,快速計算着最快最優的勝利路線,計算着牌出現的概率,也計算着大家手中的牌。
如果是和工作人員作賭,阮清一定會打出漂亮的牌,漂亮的贏下賭局,以此來贏取更多的金幣。
但是有蘇枕在就不一樣了。
蘇枕絕對不會給他那麽多分析和計算的時間。
贏下這一局都可能會很艱難。
而且如果這局贏不下來,他在這個副本中就會一直被蘇枕壓着。
說不定連逃跑的機會都找不到。
沒錯,是逃跑。
阮清本來準備在這個副本呆滿七天,但現在顯然是不可能了。
與蘇枕呆的越久,絕對就越危險。
在強大的武力面前,很多算計都十分的無力,僅憑沒有攻擊力的他一人,絕對毫無反抗之力。
他必須要快一點拿到十萬金幣,然後離開這個副本。
阮清不再管牌是不是最好了,而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贏下這一局。
而蘇枕沒有絲毫的緊張,他态度十分的散漫,看起來很像是那種優雅貴族。
哪怕是現在坐在賭場裏,也仿佛是坐在什麽高雅的場合一般。
蘇枕帶着幾分漫不經心,視線基本上沒有從阮清身上移開。
他随意的出了一張牌,淡淡的開口,“你最近去哪兒了?”
阮清不想回答,然而在他沉默超過快一分鐘時,蘇枕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賭桌。
聲音并不是很大,但帶着一絲讓人無法忽視的危險。
阮清掃了一眼在蘇枕指尖纏繞的黑色絲線,輕輕抿了抿唇,“一直在副本中。”
賭局還未達成,他也沒有贏下賭局,蘇枕自然不可能現在就開始遵守約定。
他甚至可以在賭局達成之前,随時毀約。
而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所以阮清也只能乖乖的回答了。
蘇枕對于阮清的回答沒有太意外,因為如果呆在游戲主城區,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一般人都會選擇進入副本中,來躲避懸賞
不過這個人哪怕是在游戲主城區,也應該躲得過玩家的追捕。
所以他的十萬積分給的是他。
只是可惜這個人似乎并沒有對十萬積分心動。
不止是對十萬沒有心動,是對四十萬積分都沒有心動。
倒是讓蘇枕有些好奇。
一般玩家極少有人能對那麽多積分不心動的,要麽是擁有足夠的積分,要麽是做不到。
但這個人顯然不可能擁有足夠的積分,也并不是做不到。
畢竟他就是本人,只要送上門來,輕輕松松就能拿走四十萬積分。
唾手可得的東西而已。
蘇枕邊出牌邊閑聊,就好似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般,“一直在副本中很累的,不去游戲主城區休息一下嗎?”
“欠了積分,進不去。”阮清的心思并不在聊天上,他邊回答邊掃了一眼蘇枕出的牌。
蘇枕似乎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但如果是欠了積分,就應該會送上門來拿走那四十萬才對。
偏偏這人并沒有。
蘇枕好奇的開口,“欠了多少?”
阮清實話實說,“幾千萬。”
蘇枕聞言愣了一下,真情實意的感嘆道,“你可真厲害。”
圍觀的玩家和直播間的觀衆直接就懵了。
【???多少?老公你欠了多少???】
【幾千萬!!!?草!老公你是把游戲主系統殺了一次嗎!!!?】
【淦!我第一次知道這個游戲還可以欠積分,也是第一次知道還能欠幾千萬!主播不是殺了游戲主系統吧,這不純純游戲主系統的小嬌妻嗎!?欠那麽多都沒被抹殺。】
阮清沒有理會蘇枕的誇贊,而是心沉了沉。
因為他打着打着發現兩個工作人員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這兩人在給蘇枕……打配合。
也在狠狠的壓制他,讓他沒辦法計算他們的牌到底是怎樣的。
計算賭徒手中的牌最容易的辦法就是看他出的是那些牌,就可以反推賭徒手中是怎樣的牌。
就像他已經大概知道蘇枕手中是什麽牌,以及他會胡什麽牌了。
然而兩個工作人員打的毫無規則,除了在給蘇枕打配合,其他的牌全在亂出。
完全沒有要贏的意思,也完全幹擾了阮清的計算和分析。
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被蘇枕的黑色絲線給控制住了。
蘇枕的牌技算不上多好,但是在兩個工作人員都幫他的情況下,優勢比阮清大的多。
四個人的游戲直接變成了三打一。
工作人員在亂出牌很難分析,但很容易知道蘇枕要胡的牌,兩個工作人員手中都沒有。
阮清根本不敢出蘇枕想要的牌,這也導致他手上的牌更亂了。
更糟糕的是,蘇枕甚至能用黑色絲線直接控制他。
連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都沒辦法抵抗,他就更不用說了。
他這局也許必輸無疑。
阮清拿着麻将的手微微用力,用力的都有些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