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他想的那麽軟◎
謝玄闌哪怕腦海中想的東西十分的不雅,但是臉上卻絲毫不顯,連眼神都沒有透露半分。
任誰都無法猜到他在想什麽,哪怕是阮清也沒有注意到。
謝玄闌在阮清比劃時就看懂了阮清的意思,他看了看不遠處喪屍,又看了看阮清指的那輛車。
那輛車雖然離得近,但車門是關閉了的,車上也沒有人。
謝玄闌看向阮清。
——你有那輛車的鑰匙?
阮清搖了搖頭。
——沒有,但我可以開。
謝玄闌見狀沒有說什麽,而是看向了另外一輛車。
阮清順着謝玄闌的視線看了過去。
那輛車的駕駛座上正坐着一個喪屍,但因為系着安全帶的,喪屍被困在了駕駛座。
而且那輛車的車門還是打開了的,鑰匙也肯定就在車上。
只需要将那喪屍處理了就可以直接開走車。
但問題是那輛車離他們有些遠,而且直線根本就跑不過去,中間隔了兩排車。
想跑過去就必須繞着跑,這無疑是在找死。
阮清收回了視線,朝謝玄闌無聲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跑不過去。
但謝玄闌并沒有理會阮清的搖頭,而是無聲的開口問道。
——會開木倉嗎?
阮清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原主不一定會,但也沒人敢說他就一定不會。
開木倉并不難,難的是敢開和打準而已。
謝玄闌在阮清點頭後,繼續張了張口。
——我抱着你跑過去。
顯然謝玄闌的意思是他抱着他跑過去,而他負責開木倉殺死靠近的喪屍。
阮清覺得這有些太冒險了。
謝玄闌敢信任他能打的準,可他不敢信任他的速度。
因為謝玄闌一旦沒有在喪屍包圍過來之前跑到車面前,那他們兩個就完了。
然而謝玄闌并沒有給阮清搖頭的機會,他在說完後就将木倉塞到了阮清的手裏,直接将阮清給打橫抱了起來。
接着就沖了出去。
甚至在碰到車後,踩着車頭一躍而起,從車上幾個跳躍就跳了過去。
整個動作宛如行雲流水般,幹脆利落。
哪怕是懷裏抱着一個人也沒有影響到他絲毫。
而阮清則是毫無防備,根本沒想到謝玄闌只是在通知他,在被抱起來後他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拿着木倉,摟緊了謝玄闌的脖子。
原本阮清以為謝玄闌給他木倉是為了殺死靠近的喪屍的,但謝玄闌的速度超過了他的認知。
快的有些離譜了。
以他這個速度估計跑到了車面前,其他喪屍都還沒追上來。
給他木倉應該是讓他殺死駕駛座的那只喪屍的。
動态情況下開木倉和靜态情況下開木倉,難度顯然不是一個等級的。
怪不得謝玄闌敢信任他。
藏在車裏的幾人本來以為兩人已經死了,沒想到兩人竟然再次出現了,幾人立馬死死的盯着兩人。
想要看看他們想做什麽。
幾人的直播間也同樣如此。
【草!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麽這麽帥?帥的有些離譜了啊喂?那個大跳是人類能做到的嗎!?】
【卧槽,你別光看那個男人,你看看他懷裏抱着的少年,沃日,這是人類該有的長相嗎!!!?就是畫都畫不出來吧!?】
【果然這種大型晉級副本就是驚喜多多,随便兩個普通路人都美的令人窒息,主播你以後多參加點兒這種晉級副本吧!求求了。】
【前面的,你想主播死就直說吧,真的沒必要說的這麽委婉的。】
整個恐怖無限的玩家和觀衆都知道,大型晉級副本是同等級副本中最難的。
但又是不得不經歷的。
當玩家的實力被游戲主系統評定為可晉級時,就必須在一個月內進入大型晉級副本。
如果能從晉級副本中活着出來,那麽等級就會提升,之後進入的副本也會是對應難度的副本。
如果沒能從晉級副本中活着出來,也可以花積分兌換替死傀儡。
替死傀儡所需要的積分十分的貴,但在這種晉級副本中卻只需要兩千積分。
如果積分不足的話,還可以用一個月時間去其他副本攢積分,然後再來參加晉級副本。
這是整個游戲裏游戲主系統最當人的地方了。
不過哪怕如此,也沒有玩家會在不是自己晉級的時候,選擇進入晉級副本。
因為晉級副本的難度,真的超出同等級副本的兩倍以上了。
初級升中級還好,中級升高級簡直就是地獄級難度,完全不亞于高級副本的恐怖,沒有那個實力就完全是在給游戲主系統送積分。
就像這幾人這次,進入副本就直接在爆發了喪屍的學校,差點上來就死出副本了。
不過現在也沒好到哪裏去,直接被困在了這個地下車庫。
阮清并不知道那幾人是玩家,他摟着謝玄闌的脖子,目不轉睛的盯着那輛車。
那輛車的車窗是沒有關閉的,在距離車已經不遠了時,阮清果斷的舉起了手中的木倉,瞄準了車裏的喪屍。
“砰!!!”的一聲,子彈正中那喪屍的太陽穴。
本來還在掙紮的喪屍瞬間直直的倒在了方向盤上。
而木倉聲也将整個車庫裏的喪屍都引了過來。
不過此時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們已經跑到車旁邊了。
謝玄闌在阮清開木倉後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沒想到他能打中一般。
實際上謝玄闌不是驚訝懷裏的人打中了,而是驚訝他能在喪屍掙紮的情況下,還能直直的打中太陽穴。
還是在他抱着他快速奔跑的情況下。
要知道哪怕是他那群天天特訓的手下,也沒有幾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少年似乎天生就适合拿木倉。
不過可惜少年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弱到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如果只是弱,還能經常訓練來變強,但少年似乎是體質就有問題,估計訓練也不太可能。
謝玄闌按下了心底的想法,快速跑到車面前,在放下阮清後便拉開了車門,一把将喪屍的屍體扯了出來。
阮清也沒有耽擱,在謝玄闌将他放下後,就立馬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快速坐了進去。
車鑰匙就插在車上的,謝玄闌直接啓動了車,接着一腳油門,在喪屍包圍過來之前,開着車往出口方向開去。
哪怕是有喪屍攔路,謝玄闌也沒有絲毫的減速,直接撞了上去。
喪屍的速度遠遠不如車快,謝玄闌很快便開出了地下車庫,駛入了外面的街道。
那一直藏在車上的幾人見兩人成功開出了車庫,立馬開車跟了上去。
他們之所以沒有開車出去,是因為找不到正确的出口,如果一旦找錯出口,從第二大學那個方向出去了,就完全是自投羅網。
因為那邊的喪屍實在是太多了,只要數不清的喪屍圍過來,就能直接将路給堵死,哪怕是車也撞不出去。
這兩人不像是傻子,既然敢冒險開車,就一定會找到正确的車庫出口的。
阮清回頭看了一眼跟着他們的車,帶着幾分驚訝。
這幾人實在是太聰明了。
從一開始就知道不能走前面的那棟樓,而是選擇了藏在後面這棟樓,還懂得藏在地下車庫。
甚至還知道抓住機會跟着他們走。
這不太像是普通人該有的謹慎和思維。
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們隊伍裏有一人比普通人聰明也說不定。
阮清在那輛車改變了方向後就收回了視線,看向了窗外。
外面早就是一片混亂了,街道上到處停着車,喪屍也在漫無目的的游蕩着,憑借着本能追逐着活人的氣息。
不遠處時不時響起一聲慘叫,光是聽着就讓人心底發涼。
現在還是晚上,去哪都不方便,而且也不知道去哪才算安全。
不過遠離這個喪屍爆發的地方總是沒錯的。
謝玄闌開着車,往總部所在的方向開去。
然而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哪怕是他已經開出了不遠的距離了,依舊能看到大街上游蕩的喪屍。
這已經不是同一個區了。
怕是這整個市都淪陷了。
而且因為喪屍爆發的十分突然,路上正常行駛的車輛大概是為了避讓喪屍,一路上發生了數不清的車禍。
整個交通都陷入了癱瘓。
甚至很多路都已經被堵的走不通了。
估計想要開車離開這個市都困難。
謝玄闌在看到油快要沒有了後,找了一個沒有喪屍的地方停下。
晚上太危險了,最好是等到白天再繼續想辦法。
現在交通和通訊都全面癱瘓了,也無法聯系到外界,連請求救援都做不到。
謝玄闌停的地方是一個爛尾的居民樓區。
因為爛尾了,這邊基本上沒什麽人來,比起其他地方要安全很多。
但環境也惡劣很多。
整個居民樓都散發着難聞的氣息。
謝玄闌下了車就拿出手電筒,謹慎的照了照附近。
在确定沒有什麽危險後,才敲了敲阮清的車窗玻璃,示意他下車。
阮清沒有耽擱,立馬下了車。
謝玄闌用手電筒四處照了照,在閃過一個東西後,阮清頓住了。
他下意識拉住了謝玄闌的衣服,小聲的開口,“你再照照那邊。”
謝玄闌雙眼瞬間眯起,将手電筒照了過去。
然而并不是謝玄闌想的有喪屍,他照過去的方向是一張居民樓的俯瞰圖而已。
像這種售賣的居民樓都會貼一張大大的俯瞰圖,基本上都是精修的圖片。
只不過就是一種宣傳手段,居民樓修建起來會不會是那副模樣還不一定。
不,不是這個,阮清壓低聲音小聲的開口,“往左邊一點點。”
謝玄闌雖然不知道阮清是什麽意思,但他還是将手電筒左移了幾分。
左邊是一份地圖,是這個居民樓所處在這個市的地圖,旁邊還附帶了整個市的俯瞰圖。
在手電筒照上去時,阮清也終于看清楚了。
他在意的并非是這個居民樓的位置,而是他原主的記憶中找到了關于這個市的資料。
這個市名為A市,處于湖中心,是一個湖中島嶼。
只有唯一一座大橋通往外面。
那座大橋出了問題的話,想要出去就可以說是難于登天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如果只有這個市出現了喪屍,外界會怎麽辦?
這個副本的時限是七天,一般這種生存時效副本在後面一天,都會發生什麽變化。
這個變化基本上都十分的危險。
如果不找到生路,幾乎沒辦法從這個變化中存活下來。
比如上個副本的筆仙的鬼域在向白天融合,再比如上上個副本大少爺的葬禮。
那這個副本的第七天……會發生什麽?
阮清心底有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這個市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太微妙了,微妙到他不得不多想。
大部分人在抉擇的時候,都會傾向于犧牲少數人的利益,來确保大多數人的利益。
這種決策殘忍又無情,但卻是最能降低損失的方法。
畢竟犧牲一人能拯救萬千人的話,大多數被拯救的人都會選擇犧牲那個人。
至于那個人是不是自願犧牲,已經不重要了。
也就是說,如果喪屍到達了一種不可控制的情況,未必不會出現炸掉一個A市來保全整個世界的情況。
若是真的如他猜測的這般,那這個副本的真正生路只有一條。
逃出A市。
甚至還要考慮到橋對面會擊殺逃出去的人的這種情況。
因為外面的人不一定會接受人逃出去。
誰也不知道逃出去的人身上有沒有攜帶病毒,誰也不能确保到底安不安全。
那麽将一切扼殺在搖籃裏就是最好的方法。
謝玄闌看過去并沒有看到喪屍,他看向身邊的阮清壓低聲音,沉聲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應該是我看錯了。”阮清垂眸掩下了眼底的神色。
現在他只希望他的猜測都是錯的。
畢竟炸掉一個市這種想法,實在是太瘋狂了。
這可和犧牲一個人完全不同。
這個市所在的島嶼占地面積并不算小,大概有八九萬平方公裏,常駐人口差不多達到了八千萬的人。
哪怕是有權利決定的人,應該也不敢輕易下這種決定。
而且外面的民衆應該也不會同意下這種決定的。
阮清壓下了心底的想法,跟着謝玄闌進入了居民樓區。
居民區雖然爛尾了,但下面幾層都是修好了的,只不過沒有門窗也沒有裝修。
阮清和謝玄闌到了才發現裏面已經有人了。
謝玄闌才剛走到門口,就立馬停了下來,瞬間拉住了旁邊還沒反應過來的阮清,将他拉入了懷中。
接着便摟着人,一個轉身離開了原來的位置,警惕的看着不遠處的人。
因為裏面的人正拿着尖銳的武器,朝兩人刺來,顯然是預謀已久。
估計在下面他們停車時,就看到兩人了。
謝玄闌拿着手中的手電筒,朝剛剛的那個方向照了過去,對面站着不少的人。
領頭刺過來的人惡狠狠的看着兩人,“這裏不歡迎你們,請馬上離開。”
“對,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旁邊的人也拿着武器冷冷的附和道,“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阮清在謝玄闌将手電筒打上去的時候就愣了一下,這群人不是工人。
穿的并不是工作服,也沒有工人的任何特征,而且看起來什麽人都有。
甚至還有穿着休閑的女性。
而且這群人剛剛出手也十分的果斷,沒有給人留下活路的意思。
喪屍是不會使用手電筒的,這群人應該知道他們是人類。
但就算是如此,也依舊直接動手了。
令人心驚。
阮清覺得有些不對勁,普通人哪怕是不歡迎,也不至于就要動手就殺人才對。
是……玩家?
應該就是玩家無疑了。
阮清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玩家,他看向了謝玄闌。
謝玄闌冷冷的掃了幾人一眼,拉着阮清離開了。
這邊的爛尾樓并不只是這一棟而已,沒必要和這群人浪費時間。
阮清也同樣是這樣想的。
謝玄闌和阮清繞到了另外的方向,這才發現不遠處是設立了售樓部的,而售樓部旁邊就有一家超市。
此時還開着燈的。
因為大馬路上的燈也是亮着的,所以超市的光也不算突兀,并沒有吸引什麽喪屍過來。
謝玄闌掃了一眼阮清,最終朝超市走了去,阮清也立馬跟了上去。
超市已經有人在了,能聽見裏面屬于人發出來的聲音,十分的嘈雜,聽不清楚裏面在講什麽。
但似乎依稀能聽見……哭喊聲?
阮清不是很确定,等他仔細去聽又似乎沒有了,就好似剛剛只是他的幻覺一般。
今天聽見的哭喊聲和慘叫聲十分的多,現在安靜下來了還存在能聽見的幻覺也很正常。
阮清壓下了心底的疑慮,跟着謝玄闌繼續往超市走去。
超市并不算小,應該是為了讓居民樓能更好的賣出去,所以才配備的超市。
阮清走近了才發現超市也是那種玻璃門,可以看清楚裏面的情況。
裏面确實有不少的人,但都不太好惹的樣子。
說是殺過人阮清都相信,因為其中有幾人看起來就對生命十分的漠視,好似根本就不在意人命一般。
阮清一向看人很準,也很會觀察人的微表情,他在看清楚超市裏面的人後,下意識就拉住了謝玄闌,想要提醒他別去了。
裏面的情況明顯不對勁。
剛剛聽到的哭喊聲說不定也不是他的幻覺。
他就說有小賣部的情況下那群玩家為什麽會選擇爛尾樓,連玩家都避開了,這群人絕對有問題。
但已經晚了,裏面的人似乎早就已經看到他們兩人了。
估計在他們看到他們之前就看到他們了。
正如阮清所想的那般,裏面的人早就看到兩人,只不過在看到的瞬間直接就愣住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其中一人不小心碰掉了貨架上的東西,才驚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超市裏的人反應過來後,相互給了對方一個眼神,不約而同的将手中的東西往後藏了藏。
其中一名光頭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
在兩人走近後光頭直接打開了門,接着朝兩人友好的笑了笑,“兩位小兄弟怎麽這麽晚了還在外面,快進來吧,外面不安全。”
光頭的男人長相并不兇,是那種标準的和藹的長相。
但哪怕是光頭看起來很和善,但阮清知道這個人笑的很假。
而且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麽可能會有人都不問問有沒有被喪屍咬傷,就直接開門放人進去的。
裏面的其他人大概也察覺到了光頭男的失誤,另一個臉上有疤的刀疤男人立馬站了出來,他看着阮清和謝玄闌一臉懷疑的開口,“你們沒被喪屍咬傷或者是抓傷吧?”
謝玄闌在阮清拉他時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哪怕是男人這樣說,他也沒有相信。
阮清本來想拉着謝玄闌直接離開,但他視線在落在超市裏某處時,直接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
那是……木倉?
而且還是很多,幾乎那種看起來不好惹的人手裏人手一把,只不過基本上都藏在了身側。
不注意看的話完全看不出來。
畢竟晚上是有視覺盲區的,只要将光一擋,基本上就看不清楚了。
但阮清的視力一向很好,他不只是看到了裏面的人有木倉,甚至還看到有人的木倉正對着他們的。
阮清抿了抿下唇,借着謝玄闌的遮掩拉起了他的手,隐晦的在謝玄闌的手中比劃了幾下。
——有木倉。
——很多。
具體有多少阮清也不确定,但現在顯然不是她們想走就能走的。
說不定只要他們露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子彈就會瞬間朝他們打過來。
這群人果然不是善茬。
謝玄闌的注意力本來在說話的人身上,但在少年拉住他時注意力就變到了自己的手上。
少年的手,果然和他想的那麽軟。
軟的他稍微用力一點就感覺會弄疼他一般。
謝玄闌渾身都緊繃了起來,但臉上依舊絲毫不顯,仿佛只是在警惕着對面的人一樣。
大概是覺得刀疤男說的有些太嚴厲了,光頭男立馬溫和的開口,“你們別誤會,他沒有刁難你們的意思,想必你們也知道了被喪屍咬傷或者抓傷是會變成喪屍的,我們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光頭男說完便看向了刀疤男,“我看這兩位小兄弟身上也沒有傷口,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讓他們進來吧。”
刀疤男一臉的不願意,但最終還是同意了,“好吧,那讓他們進來吧。”
阮清:“……”
作者有話說:
清清:我在逃命,你在幹什麽?
某人:啊?沒有,我沒有想幹(幹是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