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口水◎
走廊和樓梯都是有聲控燈的,因為剛剛大家混亂的逃跑,聲控燈幾乎全亮了起來,可以清晰的看清楚樓下的情況。
樓梯口的喪屍渾身沾滿了血跡,正趴在地上啃食着什麽東西,那嗬嗬聲和咀嚼聲聽的讓人毛骨悚然。
阮清站在樓梯旁邊,謹慎的通過樓梯縫隙看下去。
喪屍起碼有六七只,而且都在樓梯口旁邊的屍體上啃食,将樓梯堵的死死的,直接下去就是找死。
更何況喪屍的速度目前雖然還比不上正常人的速度,但卻是比他的速度要快些,被發現就是死路一條。
他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也沒有那麽多的道具,不可能避得開這麽多喪屍。
阮清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了退,退回了走廊,然後随便找了一家住戶。
在确定裏面沒有人後,阮清從斜挎包裏拿出鐵絲,直接将門給打開了。
屋子裏面空無一人,沒什麽異樣的痕跡,屋子的主人應該是在喪屍爆發之前就出門了,到現在也還沒回來。
也許也回不來了。
阮清開了門後就直奔了角落裏冰箱,從冰箱裏拿出來了肉。
正面和喪屍對上顯然不可能,那就只有将喪屍引走了。
而肉就是最好的選擇。
阮清離開房間時,還順帶拿走了桌上的鬧鐘。
接着阮清将鬧鐘調好,和肉死死綁在了一起。
樓下被啃食的屍體已經被啃食的差不多了,此時喪屍正是會去追逐新的食物的時候。
所以不怕引不走喪屍。
阮清看準了時機,扳着走廊的圍欄,從樓上直接将肉塊往下面的走廊扔去。
在扔下去後鬧鐘便‘叮鈴鈴’的響了起來,聲音在夜晚顯得尤其的大,直接吸引了樓梯口喪屍的注意。
喪屍興奮的朝肉塊那邊撲了過去,嘴裏還發出‘嗬嗬’的聲音。
而阮清則抓住機會,快速離開走廊,朝樓下跑了下去。
跑的時候阮清也注意了動靜,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并沒有引起那幾只喪屍的注意。
這邊的樓梯是可以直達負一樓的底下車庫的,阮清毫不猶豫的就往地下車庫跑去。
好在喪屍基本上都被引走了,這邊的大樓喪屍也并不算多,所以阮清很順利的就跑到了負一樓。
然而阮清剛打開地下車庫的門就愣住了。
因為車庫裏除了停着的車輛,還有滿是漫無目的游蕩的喪屍。
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只。
這不應該是地下車庫會有的喪屍數量,畢竟喪屍爆發的時候不是上班下班高峰期。
阮清視線精準的落在了其中一輛車上,車裏隐約能看見人影在晃動。
他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麽車庫裏這麽多喪屍了。
顯然是剛剛在外面跑的那幾人,繞過了剛剛他們所在的那棟樓,躲到了這個車庫裏。
大概是關緊了車門窗的原因,也将自己的氣息給擋住了,喪屍一時間并沒有發現這幾人。
而阮清剛剛開門的‘吱呀’聲,已經引起喪屍們的注意了。
喪屍們紛紛回頭看向了阮清,接着異常興奮的往阮清這邊跑過來。
喪屍的動靜又吸引了其他喪屍,一時間整個地下車庫的人都朝阮清這邊撲了過來。
阮清見狀身體微僵,瞬間汗毛直立,渾身細胞都在叫嚣着快跑。
阮清死死握緊斜挎包的背帶,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關上門絕對不是明智的決定,因為關上門以他的力氣,他也抵不住多久的門。
而且樓上也還有喪屍,動靜鬧大就會吸引上面的喪屍的注意,到時候就是前有狼後有虎的情況,想跑就是天方夜譚。
阮清沒有過多了的猶豫,他掃了一眼地下車庫的構造,視線落在了離他最近的那輛車身上。
喪屍離他的距離并不是很近,而車就停在離他兩米遠的距離。
來得及。
雖然十分的冒險,但這顯然是他唯一的生路了。
阮清打開門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快速的沖了出去。
就在他準備砸開離他最近的一輛車的車窗,想要直接開車撞出去時,有人從身後握住了他的手腕。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再加上阮清的注意力都在那群喪屍身上,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了他。
被握住手腕的阮清心髒都漏跳了一拍,他直接瞪大了眼睛,眸子裏浮現出了些許的慌亂,整張小臉血色全無。
畢竟近距離接觸喪屍他毫無勝算。
就在阮清想要使用道具時他才反應過來,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是有溫度的。
顯然不可能是喪屍。
還不等阮清回過頭去看身後的人是誰,他就被人拽住手腕,往後一拉,接着便強行被改變了方向。
離車也越來越遠。
阮清這才看清楚了身後的人是誰,是那個小隊的隊長。
謝玄闌。
阮清回頭看向越來越遠的車瞪大了眼睛,他想要掙開謝玄闌的手,但是卻無法掙開。
最終只能被謝玄闌拉走。
謝玄闌邊拉着阮清跑,便面無表情的垂眸掃了一眼阮清,“亂跑什麽,不要命?”
“打算給你的情夫殉情?”
阮清已經沒力氣回應謝玄闌的話了,因為他剛剛本就用盡了全力跑過去。
再加上謝玄闌這會兒拉着他跑,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只能任由謝玄闌拉着他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地下車庫很大,出口也有好幾個,但大部分出口不出意外的話外面全是喪屍,只有居民樓正前面那個出口喪屍可能才少一些。
因為那一面正好背對第二大學那邊的街道,喪屍應該還沒有完全将那邊占據。
而且那邊的街道并不是那種繁華的大街道,出事時又是早上,喪屍絕對比其他幾個方向的都要少。
是最好的逃出去的選擇。
但問題是地下車庫不好找清楚方向,而且車庫裏游蕩的喪屍也并不少,根本沒有時間去找那個出口。
謝玄闌作為軍人,體質自然是無可挑剔的,但是阮清就不行了,才跑了沒多遠就開始喘不上氣來了。
甚至心髒開始一陣一陣的抽痛,痛的阮清臉都白了,額頭也開始浸出細汗。
整個人的狀态看起來十分的不好,好似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一樣。
謝玄闌顯然是發現了這一點,他皺了皺眉,放棄了從不遠處的出口離開的打算,而是拉着阮清拐進了拐角處。
接着藏進了旁邊控制電力的小房間內。
控制電力的小房間十分的狹窄,藏兩個人都有些擠了,但此時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
謝玄闌進去後,就一手反手将門給鎖了,另一只手直接捂住了止不住喘息出聲的阮清。
“唔……”阮清本就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樣一捂就更加的喘不過氣來了。
眼尾直接泛起了紅暈,漂亮的眸子裏也蓄滿了淚水。
但阮清也知道此時絕對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否則他和謝玄闌必死無疑。
所以阮清也沒有掙紮,任由謝玄闌捂着他的嘴,靠着牆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喪屍在發現兩人後就一直追着兩人的,但拐角處是視線盲區,喪屍并沒有看到兩人藏進了哪裏。
再加上電力對身體不好,小房間是用特殊的材質做的,隔絕效果并不差。
喪屍追過來後變失去了目标。
喪屍似乎目前沒有思考的能力,只是憑借進食的本能追逐着人類。
所以哪怕那門十分的明顯,喪屍也不知道裏面藏着兩個人。
不過喪屍也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附近游蕩。
企圖将兩人找到。
阮清心髒本就有一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再加上運動過度後還不能用嘴呼吸,此時不管他怎麽努力都很難調整呼吸,精致的小臉直接憋的泛起了紅暈。
眸子裏的淚水也因為呼吸不足的原因,順着他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阮清只能微微張開嘴,試圖用嘴呼吸減輕那股呼吸不過來的窒息感。
本來謝玄闌的注意在門外的喪屍身上,但他的手心卻傳來溫濕的觸感,甚至是越來越濕。
濕的讓他無法忽視。
濕的就好像少年的口水沾在了他手心一般。
甚至還有溫涼的淚水滑落在他的手上。
如果是換一個人,謝玄闌絕對會覺得惡心,惡心到他會忍不住殺死弄髒他手的人。
可是此刻他卻沒有絲毫惡心的感覺,甚至心底止不住的微微泛起一陣莫名的情緒。
那股情緒來的洶湧又陌生,讓他的心髒十分的不舒服,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甚至讓他身體瞬間緊繃,身體裏的腎上腺素似乎在飙升,和以往在生死線邊緣徘徊時的刺激有些相似。
但卻似乎又不太一樣。
不管是地下車庫,還是這個電力控制的小房間,都是開着燈的。
謝玄闌的注意力已經沒辦法集中在外面了,他視線落在了少年的臉上。
雖然他并不是看外貌的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少年是他見過的長相最出衆的人。
因為劇烈運動的原因,少年的頭發散亂開來,額頭也浸出了細汗,臉上濕漉漉的,看起來帶着些許的狼狽,但卻無損他一絲的美麗。
甚至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潋滟瑰麗了幾分,就好似小說裏專門吸人精氣的豔鬼。
再加上他精致的臉泛着紅暈,眼淚又止不住的留下,又有些喘不上氣來,就好似他在捂着他嘴,對他做一些不雅事情一樣。
勾人至極。
哪怕是謝玄闌也忍不住生出了一絲陰暗的想法。
不過對于他們這種游走在生死線上的人來說,早已學會了抵制各種誘惑,自然不可能因為這點兒事情就将十幾年的特訓忘之腦後。
那将意味着有了弱點,也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位少年到底是不是誰派來的卧底。
幹他們這一行的,經常會經歷各種危險,就連家屬也會陷入危險中。
另一半最好是那種身手和能力都十分強的同行。
像少年這種弱的跑幾步就喘不過氣來的,顯然沒有自己擺脫危險的能力,只會成為他的弱點。
更何況少年性別也不對,還曾經屬于過別的男人。
沒有任何一點滿足他對于另一半的要求。
謝玄闌壓下了那絲莫名的情緒,恢複了以往的冷靜和嚴肅。
他努力忽略少年的存在,将注意力再次放在了外面。
謝玄闌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想的那麽久遠了。
換作以往的他,絕對不會去作為他的家屬遇到危險怎麽辦。
但大概是大量喪屍就在外面,讓謝玄闌忽略了這一點。
也許也是他不願意去深思。
門外已經聽不見什麽聲音了。
估計是喪屍找不到目标後,就自己游蕩的遠了。
此時阮清也感覺自己好多了,起碼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呼吸了,他輕輕扯了扯謝玄闌捂着他嘴的手。
謝玄闌感受到手上溫軟的觸感後,手瞬間緊繃了起來,他垂眸看向了眼前的少年。
阮清見謝玄闌沒明白他的意思,再次扯了扯謝玄闌的手,還指了指自己。
謝玄闌微怔,松開了自己的手。
阮清被松開後也沒有大口的呼吸,而是仰着頭倚着牆,張着嘴無聲的呼吸。
謝玄闌掃了一眼張着嘴呼吸的人,視線鬼使神差的落在少年的唇上。
少年的唇色很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素淡青澀了不少,降低了他眼尾淚痣帶來的媚意。
但因為被他剛剛捂着的原因,少年的唇色深了不少,此時就仿佛是熟透了的櫻桃,讓人想要淺嘗辄止。
看起來……味道就很好。
再加上少年因為要呼吸,薄唇微微張開,隐約能看見裏面的粉紅色。
而他還仰着頭,露出了白皙如玉的頸脖,看起來更加的勾人了。
就好似在勾引他吻上去。
謝玄闌目光微怔,他在這一刻好似忘記了以往的訓練和警惕心,下意識就朝少年伸出了手。
阮清因為眼裏氤氲着霧氣,并沒有注意到謝玄闌的視線有什麽問題。
所以他在察覺到謝玄闌的視線後,微微歪了歪頭,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疑惑。
謝玄闌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下一秒便微微垂眸,目光幽深的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已經氤氲上了一層濕氣,就像是冬天因為溫差太大氤氲的濕氣,看起來濕濕的。
謝玄闌将手翻了一面,手心朝上,放到了阮清的面前,然後面無表情的無聲的開口。
——髒了。
大概是怕阮清聽不懂,謝玄闌說完淡淡的補充道。
——都是你的口水。
雖然謝玄闌的表情和語氣都沒有任何的嫌棄,但阮清的臉還是唰的一下就紅了,這次是真的紅了,并不是什麽演戲。
因為窘迫的紅了。
——對,對不起。
阮清紅着臉,尴尬的用衣袖給謝玄闌的手心擦了擦。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剛剛實在是有些喘不過氣來,所以才沒有注意到給人手上都弄上了口水。
實在是太失禮了。
謝玄闌在少年伸出手給他擦時,視線就落在了少年的手上。
少年的手和他的手截然不同,他因為高強度的訓練,再加上經常拿木倉的原因,手上到處都是繭。
摸起來就十分的粗糙。
但少年的手不同,雖然指節分明,但卻十分的柔軟,似乎是從來沒有幹過什麽重活。
看起來又軟又漂亮。
阮清擦的有些用力,直到将人手心濕濕的痕跡擦幹淨才收回了手,再次像謝玄闌無聲的道了道歉。
謝玄闌在阮清松開後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眼睛。
明明不管是自控力還是抵抗美人計,他的訓練結果都是最優秀的。
小六說的似乎是對的,一直不找人疏解一下欲望的話,确實會很容易被撩撥起來。
更何況他還從來沒有考慮過那種事情。
外面喪屍的聲音越來越遠,似乎被新的動靜引走了。
謝玄闌壓下心底的想法,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門外。
在确定聽不見附近有喪屍後,他輕輕的打開了身後的門。
這個地方絕對不能久留,畢竟他們身上沒有吃的。
而且第二大學那群喪屍也早晚會往這邊撲過來。
他們必須要抓緊時間離開。
阮清也同樣是這樣覺得的,他在謝玄闌走出去後,也走了出去。
這個拐角是一個視覺盲區,外面的喪屍不走進來的話,是看不進來的。
但他們也同樣看不出去。
阮清走到拐角處,小心翼翼的側頭看了出去。
車庫裏依舊游蕩着大量的喪屍,甚至還有幾只離這邊并不算遠。
而且阮清現在所在的這個位置,離最近的車卻有些遠了。
根本不可能在喪屍撲過來之前安全的上車。
阮清快速的看了看地下車庫的構造,大腦中思考着解決的辦法。
他并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謝玄闌有些不對勁。
謝玄闌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從來沒有分神過。
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注意力很難集中在外面,反而不由自主的看向少年。
他和少年明明就不合适,各方面都不合适。
但他仿佛被人下了咒一般。
甚至在發現少年不見了時,第一時間來來找人來了,和他以往幹脆利落的作風完全不同。
謝玄闌看了看少年纖細的背影,視線落在了少年不盈一握的纖腰上,目光幽深了幾分。
阮清并沒有注意到謝玄闌的視線,他看完地下車庫的情況後,轉身看向了身後的謝玄闌。
準确來說是看向了他兜裏的木倉。
只要那把木倉裏有四個子彈,未必不能在喪屍包圍過來時開車撞出去。
謝玄闌見阮清看向了他的下半身,身體和精神都瞬間緊繃了起來。
——你的木倉,有幾顆子彈?
子……彈?
像他們這種人,是會鍛煉讀唇語的能力的,所以謝玄闌瞬間就明白少年在說什麽了。
他垂眸斂下眼底的神色,伸手朝阮清比劃了一下。
六顆。
他這把木倉還沒有使用過,所以子彈還是滿的。
阮清朝謝玄闌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而他自己則一直看着外面的喪屍。
時刻注意着喪屍的動靜。
少年勾手的動作實際上不含任何的暗示,謝玄闌視線卻再次落在阮清細白的手指上。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剛剛那一幕。
少年細白的手指小心翼翼拉着衣袖,輕輕的給他擦着手心。
少年的手漂亮極了,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甚至讓人想将他的手捧在手心裏,一根一根的輕輕把玩着,直到變成粉紅色。
更或者順着他的手往上。
只要像剛剛那樣捂着他的嘴,讓他沒辦法出聲,動作再小一些,完全不會引起外面喪屍的注意。
不過那個小房間太狹窄了,并不支持做些什麽。
謝玄闌想着想着忽然就僵住了,他在想什麽。
他怎麽會有這麽龌蹉的想法。
但手上卻仿佛還殘留着某種溫濕的觸感一般,一直在提醒着謝玄闌剛剛自己腦海中那下流至極的想法。
偏偏他卻無法控制自己。
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下一秒謝玄闌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鬼使神差的将手放到鼻尖聞了聞。
和他想的一樣,又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的手上并沒有什麽惡心的感覺,反而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
很香。
香的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以往的堅持和自控力在這一刻,就好似像個笑話一樣。
甚至謝玄闌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那個野男人已經死了,少年現在恢複了單身,他似乎并不算小三?
謝玄闌覺得是不算的,而且二婚都不算。
畢竟目前還不支持同性戀結婚,少年和那男人之間,最多就算是少年年少無知的一段戀情。
而且還是過去的戀情。
阮清并不知道謝玄闌在想什麽,他指了指附近那四只避不開的喪屍,然後做出了一個木倉擊的動作。
姿勢看起來漂亮又帥氣。
謝玄闌見狀直接搖了搖頭,無聲的張了張口。
——沒有消音器。
這把手木倉沒有消音器,一旦開木倉勢必會引來附近所有的喪屍。
到時候就更加的危險了。
哪怕是他也不能保證和那麽多喪屍對上不受傷。
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毫無戰鬥力的人,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阮清明白謝玄闌在擔心什麽,他指了指不遠處的車,以及車庫盡頭的出口,比劃了一個沖撞的姿勢。
喪屍的身體并不是金剛不壞的,其他的喪屍撲過來需要時間。
從他觀察的那個道出去,并不會被喪屍給堵住。
因為那個方向的喪屍是最少的。
只要坐上了車,就絕對可以沖出去。
作者有話說:
清清的大腦:一定要活着出去(分析各種可能性,預測接下來會出現的危險)
某人的大腦: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本來我還拿出了草稿紙和我的筆,準備看看哪一個選項更多,結果點開一看基本上都是2,似乎也不用數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