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床邊的人和床底的人四目相對,氣氛異常的尴尬。
沈白月整個人都愣住了,就那樣目光呆滞的看着床底的人。
顯然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其他人。
更何況還是她此刻絕對最不想遇見的人……
阮清本來就打算裝作什麽也沒看見,但他沒想到沈白月會忽然低頭看過來。
他沉默的看了幾秒後,默默移開了視線,一副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的模樣。
沈白月也移開了視線,顯然是準備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不過很快兩人就顧不上尴尬了,因為浴室的水聲小了下來。
顯然浴室的人要洗好了。
如果說之前還能藏在床底,但是現在顯然是不可能了。
畢竟衣物雖然被腐蝕的什麽都不剩了,但是地面也留下了被腐蝕的痕跡。
那痕跡十分的明顯,只要靠近就絕對會發現。
沈白月在水聲小了後一驚,想也不想就直接拽起床下的阮清,快速的從窗那裏翻了出去。
阮清也沒有掙紮。
因為現在還留在房間內絕對就是在找死。
沈白月在翻出去時,還不忘順手帶上了剛剛的棍子。
窗戶外面有一個陽臺的,兩人翻出去便落在了陽臺上。
但陽臺上也是不安全的。
兩人翻出去後便立馬從四樓竄了下去,快速回到了別墅的二樓。
這次阮清終于沒有再拖後腿了。
哪怕不是他的身體也掌控的十分熟練。
不知道是因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還是因為之前太尴尬,兩人到達二樓後,十分默契的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幾分鐘後,整個楊家別墅忽然戒嚴了起來。
聽說是有小偷偷走了主人的東西。
甚至是還有傭人在搜查情況,光是看起來就十分的緊張和危險。
玩家們并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只以為他們上四五六樓的事情被發現了。
和楊家人正面起沖突絕對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玩家們想也不想就直接離開了楊家主別墅,藏到了其他的地方。
楊家十分的大,楊家旁系住的別墅,再加上來參加葬禮的客人們住的別墅,加起來就宛如一座巨大的城堡。
哪怕是在白天,也是很難搜查到他們的。
藏起來這件事情顯然是不需要阮清親自來的。
如果真的是他猜測的那般,那位精英男玩家就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傀儡的。
所以阮清在回到房間先将平板藏起來後,就躺回了床上,暫時放棄了支配男玩家的身體。
果然不出所料,他才躺下沒多久,男玩家就‘醒了’。
然後快速離開了房間。
顯然是和別的玩家一樣,準備去找地方藏起來了。
男玩家的實力很強,并不需要阮清擔心。
現在他更需要擔心的是,他要怎麽将自己的身體偷出來。
他沒有傀儡,而且那就是他的本體,一旦真作為了‘神明’力量的容器,那游戲主系統肯定會判定他非人類了。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楊辰謹和楊辰言的計劃成功,也絕對不能讓身體死去。
但身體因為他之前的放縱,毒素确實是蔓延到全身了。
而且他中的毒也不只是‘朝生花’而已。
就如那醫生所說,‘朝生花’的毒十分的霸道,基本上無藥可解。
阮清當初解毒用的是花園裏另一種毒花,以毒攻毒勉強将毒素暫時壓制住了而已。
而吃藥反而是在破壞兩種毒素的平衡。
再加上他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所以才會接連吐血。
阮清之前無所謂身體會不會死亡,但是現在肯定是不行的。
如果現在就去把身體偷出來,想要活到最後一天就有些困難了。
畢竟除了醫生那邊,楊家別墅裏是找不到任何藥物的。
阮清試着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身體依舊提不起一絲力量。
依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并不妨礙他的感知。
聽力和觸感之類的都是正常的。
他此時手上應該是打着吊針的,能感覺得到有冰涼的液體進入他的體內。
估計這幾天都靠這個維持體能了。
阮清感知了一下身體的情況後,在腦海中開口,【系統,你在嗎?】
系統:【……在。】
阮清沒有意外系統的回答,果然是要在自己的身體裏才可以與系統交流。
【把系統商城調出來一下。】
系統二話不說就直接将系統商城調出來了。
哪怕阮清沒有睜眼,在腦海中也清晰可見。
阮清在商城中搜索了‘傀儡’兩個字。
出來了很多東西。
和‘傀儡’沾邊的差不多有幾十種道具。
光是人形的傀儡也有十幾種。
每一個的作用都不一樣。
甚至還有可以代替玩家死亡的傀儡。
所需積分……十萬。
阮清看了看自己的積分,默默移開了視線。
阮清仔細看了看大部分傀儡的作用,除了那種分身型傀儡,基本上都是不與道具使用者共享感知的。
有些傀儡擁有簡單的自主意識,可以自主行動。
但有些就必須要使用者在傀儡的身體中,才可以動起來。
看來副會長和他選中的兩具傀儡,都是第二種情況了。
這種傀儡只有三種。
雖然作用各不相同,但是卻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傀儡在被使用者支配時,靈魂氣息是屬于使用者自己的。
阮清的視線落在了‘靈魂氣息是屬于使用者’的文字上,帶着幾分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如果是他在使用,那麽靈魂氣息就是屬于他的麽……
這個副本沒有什麽支線任務,也沒有什麽指認目标。
如果僅僅只是通關的話,積分就只有三百。
換身體目前是不太現實的,但哪怕是強化身體所需要的積分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他只有2300而已。
想要獲得更多的積分,就必須要想想其他的辦法。
但這個副本的NPC是不老不死的,哪怕是殺死了,也是可以重新凝結回來。
除非是……
就在阮清深思時,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打斷了阮清的思路。
有人來了。
是醫生嗎?
不是,這個味道應該是……楊辰謹。
他來幹什麽?
阮清很快就知道楊辰謹來幹什麽了。
他是來喂他喝水的。
阮清這才感覺到有些口幹。
輸入葡萄糖确實會導致血液濃度上升,口渴倒是也正常。
不過問題是他現在處于昏迷中,連水也咽不下去。
喂也沒什麽用。
正如阮清想的那般,楊辰謹坐在床邊,手裏端着水,才喂了一勺就停手了。
因為床上的人昏迷着,水根本喂不下去。
甚至水跡順着對方的嘴角緩緩流下,最終沒入了枕頭中。
枕頭是白色的,水漬落在上面就十分的明顯。
就好似某種暧昧過後的痕跡。
也有部分的滑落進了白皙的脖子裏。
大概是因為喂的是冷水,有些冰涼,哪怕床上的人沒有意識,也被刺激的微微輕顫了一下。
但再多的反應卻是沒有了。
只能躺在床上,默默承受着別人所給予的一切。
弱小,無助,又可憐。
甚至那平躺着的模樣透露着安靜乖巧,就好似乖乖的任由別人對他為所欲為一樣。
仿佛他的一切都将由他來掌控。
楊辰謹晦暗不明的垂下眸,視線在床上的少年身上流連,從若隐如現的鎖骨,再到帶着一絲水跡的白皙頸脖。
最終緩緩落在了少年淡粉色的薄唇上。
雖然水沒有喂進去,但是那薄唇卻被水潤濕了些,看起來軟軟的。
似乎很适合接吻……
楊辰謹手中的勺子早在喂不進去水後就放回了碗中,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少年精致的臉。
接着帶着幾分暧昧的往下滑,最終大拇指停在了少年的唇邊,微微摩擦着少年水潤的薄唇。
直到淺淡的粉色變的紅潤。
漂亮的驚人。
楊辰謹修長的手指用力了幾分,少年紅潤的薄唇便微微張開了幾分,露出雪白的皓齒。
甚至隐約間還能看見粉紅的舌頭。
就好似在誘人親吻一般。
楊辰謹目光幽深了幾分,端起手中的碗自己喝了一口水,接着便将碗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然後低頭俯下身。
然而就在他快要碰到床上的人時,他直接被一腳踹飛了。
整撞在了不遠處的牆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而楊辰言則一臉陰沉的看着摔在地上的人,眼底帶着殺意,一字一頓的開口,“楊辰謹!你在幹什麽!?”
楊辰謹剛剛顯然是分心了,不然也不會這麽容易就被踹了。
他邊站起身邊伸出大拇指,抹了抹嘴角剛剛因為吞咽不及時流出來的水跡,接着輕笑了一聲,“看不出來嗎?我在喂他喝水。”
楊辰言的臉色更難看了,“你就是這樣喂他喝水的!!!?”
楊辰謹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要不然呢?”
“他現在昏迷着,除了這個辦法還有其他的嗎?”
楊辰言聞言心底的怒火再也壓不下了,再次朝楊辰謹踹去。
不過這一次楊辰謹有了防備,很輕易的就躲開了楊辰言的攻擊。
楊辰言并沒有停手,帶着殺意的繼續攻擊。
楊辰謹邊躲開楊辰言的攻擊,邊溫和淡然的開口,“三弟,你冷靜一點,我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喂他喝水而已。”
“剛剛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他現在打着吊水,必須要經常補充水分才可以。”
“但他昏迷了根本就喂不進,我也就只能選擇這種方法了。”
楊辰謹說的十分的無奈,解釋的也十分的真誠,仿佛他也是沒得選才出此下策的。
然而楊辰言根本就沒有聽他解釋的意思,招招帶着狠厲。
仿佛不殺了楊辰謹不罷休一般。
楊辰謹并沒有反擊,他頭微歪躲過了楊辰言的一拳,接着輕笑着開口,“三弟,你要是覺得生氣,你也可以喂的。”
楊辰言因為楊辰謹躲開,一拳砸在了牆上,砸的牆直接裂開了。
就在他準備繼續攻擊時,就聽到了楊辰謹的這句話。
他,他,他也可以喂?
楊辰謹看着眼前頓住了的楊辰言,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樣,“當然可以。”
“你想怎麽樣喂都可以。”
楊辰謹聽着不遠處逐漸靠近的腳步聲,看着眼前的楊辰言意味深長的開口,“用嘴……也可以。”
楊辰言大概是被楊辰謹的話蠱惑了。
他此時的心髒跳的奇快無比,聲音大的他自己都能聽見。
甚至他感覺腦袋都有些充血了。
楊辰言僵硬的收回了手,回頭看向了床上乖巧的躺着的少年,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
喉嚨也随着他的動作上下動了動。
楊辰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直接爆紅,連脖子都紅了。
楊辰言立馬移開了視線。
他,他,他才沒有想要喂他喝水。
但是醫生剛剛确實說了他需要多喝水才行。
而且昏迷了的話,确實只能用……嘴喂吧……
楊辰言看了看少年紅潤的薄唇,又看了看旁邊桌上放着的碗,再次移開了視線。
哼,他才和楊辰謹那個衣冠禽獸不同。
他只是好心喂他水而已。
楊辰言大步走向了床的方向,不過他并沒有用桌上的碗,而是自己在旁邊的飲水機裏用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水。
然後喝了一口坐到了床邊,明明還沒彎腰,他就已經臉色通紅了。
甚至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了。
楊辰言僵硬着身體,彎腰緩緩靠近。
然而都沒等他碰到床上的人,他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威嚴聲。
“你在幹什麽?”
楊辰言聞言身體微僵,一臉僵硬的回過頭,看向了他身後不遠處的人影。
楊文闵正站在他身後,一向神情莫測的臉上帶着幾分冷意。
大概是因為做了壞事有些心虛,楊辰言低下頭,小聲的喊了一聲,“……父親。”
然而他嘴裏還有水,這一喊就流了出來,落在了他自己的衣服和純白的床上。
楊辰言手忙腳亂的去擦了擦,那模樣看起來還有幾分傻傻的。
楊文闵看了看被毀的差不多的房間,接着居高臨下的看着楊辰言,一臉冷漠的開口,“是我送你進去,還是你自己進去?”
楊辰言自然也知道自己的錯誤。
楊家有一條規則是特意針對他的,不允許大肆破壞別墅。
他剛剛打楊辰謹的時候,将這個房間毀的差不多了。
“我……自己進去。”
楊文闵淡淡的開口,“五個小時。”
楊辰言聞言有些錯愕的擡頭看向了楊文闵,仿佛是在懷疑自己聽錯了。
五個小時?
明明以往都是一個小時的。
楊辰謹眼底閃過一絲流光,下一秒便恢複了正常,他一臉擔憂的看向楊文闵。
“父親,這有些嚴重了,三弟他的脾氣您也知道,并不是故意要挑釁您。”
“而且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我不該惹三弟生氣的。”
楊辰謹的語氣帶着幾分自責。
楊辰言沒有說什麽,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麽,一言不發的下樓,進入了別墅外的霧中。
除了楊文闵,所有進入霧中的人都會被攻擊,哪怕是楊家嫡系也不例外。
那怪物融合體早就不懼怕楊家的任何人了,只本能的想要吞噬楊家所有人。
除非拿着楊文闵的令牌。
但那令牌只有在負責壓制那個怪物時才有資格去拿。
如果是受罰的,只能是自己硬抗過那融合體的攻擊。
楊文闵淡淡的掃了一眼楊辰謹,對着旁邊的保镖開口,“這幾天讓醫生給他喂水。”
楊文闵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楊辰謹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眼底帶着幾分可惜和遺憾。
最終也跟着楊文闵離開了房間。
阮清在心底松了口氣,讓醫生喂他水的話,絕對不會發生什麽不太好的事情。
阮清放心的回到了男玩家的體內。
楊家旁系的人在白天戰鬥力也不低,那群傭人幾乎都是屬于楊家旁系的人。
因為失竊事件,傭人查的十分的嚴,幾乎是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但楊家人是有限的,這樣的排查總是會出現漏洞。
玩家們幾乎沒人被抓住。
包括阮清附身的男玩家。
但玩家們卻因為藏在一處目标太明顯,在躲藏的途中分散了。
阮清看了看男玩家所處的位置,又看了看窗外的情況,大致判斷出這裏應該是別墅靠近後山那邊的邊緣位置了。
男玩家找了一個地方藏起來後,就‘睡了’過去。
阮清立馬支配了身體。
現在主別墅那邊絕對查的十分的嚴,平板肯定是不方便去拿的。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
這一次阮清特意找了沒有窗戶的房間呆着,生怕那血紅色觸手看見他再次發瘋。
時間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晚上十點。
白天不管查的再嚴,一到晚上楊家旁系也不再擁有意識。
是最危險的時候,也是最好的機會。
阮清直接回到了楊家主別墅那邊,将藏在床縫裏的平板拿走了。
接着他便跑到了之前和沈白月一起掉下去的地方。
想要再次下去。
阮清走到那個當初摔的樓梯,摸索了半天,才在牆上找到了開關。
開關不在牆角,在牆一米多的高度。
以摔下去的姿勢是絕對碰不到。
顯然沈白月當初是故意帶着他摔下去的。
阮清倒也沒有太意外。
他快速按下開關,接着進入了負一樓。
這次和上次不同。
這次阮清不再是一副跑不動的樣子了。
雖然血影似乎依舊能夠感知到他的位置,但阮清也能在血影追蹤上來時快速換位置。
實在跑不過就讓機器人解決掉血影。
阮清邊跑邊觀察着負一樓,想要找到楊家的陣法到底在哪裏。
但他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阮清找了一圈後,最終低下了頭,看向了鋪着地板磚的地面。
他用小刀直接撬開了地板。
只是普通的水泥地而已。
資料上記載的陣法就在負一樓。
但這裏并沒有什麽陣法。
要麽是他沒找到,要麽這裏……不是負一樓。
阮清敲了敲地面。
聲音聽起來很厚重的,不像是還有什麽地下層的樣子。
但阮清有些懷疑陣法就在這地底下。
真在這下面的話,找入口肯定非常的困難。
如果炸開的話,那動靜又絕對會非常的大。
阮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平板,‘造神’的陣法和‘召喚’陣法雖然相似,但卻是不一樣的。
也就是說,楊家想要‘造神’那必然要修改陣法。
也許早就已經修改好了。
但楊辰言和楊辰謹要對陣法動手腳的話,肯定是不可能提前動好。
畢竟兩人顯然是在确定他不能活多久了才做下了決定。
那麽跟蹤這兩人說不定就能直接找到陣法到底在哪了。
阮清操縱着蜘蛛,直接上了五樓。
五樓已經沒人在了。
楊辰言和楊辰謹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他顯然是晚了一步。
看來只能等明晚了,好在還有時間。
阮清将蜘蛛調了回來,接着讓蜘蛛和機器人都觀察着四周。
他則在地上用血繪制着召喚陣法。
阮清想要試試《第一高中》那個副本的召喚陣法,能不能将那位‘神明’召喚過來。
顯然是不能的。
果然這兩個副本之間是不相通的,也不是同一位‘神明’。
但這兩位‘神明’的召喚陣法實在是太相似了。
是游戲主系統懶得去設計召喚陣法,所以每個召喚陣法設計的都差不多?
還是說這些‘神明’之間存在着某種聯系?
阮清不好判斷。
因為今晚錯過了兩人的動向,阮清耐着性子等了一天。
好在白天沒發生什麽事。
這一次阮清在還沒到十點就蹲守在了五樓。
果然看到兩人出門了。
阮清小心翼翼的操控着蜘蛛跟着兩人,一路跟到了地下室,再一路跟到了真正的負一樓。
果然真正的負一樓就在那個地下室的下面。
在蜘蛛剛跟下去時,血紅色的光芒就出現在了阮清的屏幕上。
是和《第一高中》如出一轍的陣法。
就在阮清操控着蜘蛛小心翼翼的跟上兩人時,屏幕上的畫面變了。
忽然就升高了很多,而且還在持續升高。
接着畫面一轉,屏幕上出現了一張嚴厲俊美的臉。
是……楊文闵。
阮清在平板上出現楊文闵的臉時就頭皮發麻,渾身汗毛直立。
就仿佛楊文闵透過蜘蛛看見了他一般。
下一秒蜘蛛便直接被楊文闵捏碎了。
畫面也徹底從阮清手中的平板上消失了。
而且在消失的瞬間,阮清清楚的看到了楊文闵的身影也消失了。
就像當初消失在書房那般。
阮清的呼吸直接一滞,心髒都提起來了。
楊文闵不會是……找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