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沈白月竟然是這種人◎
阮清萬萬沒想到楊辰謹說動手就動手,完全就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
不過就算給了,他大概也反抗不了。
好在阮清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重新進入了那名男玩家的身體內。
玩家們此時已經安全撤離六樓了,男玩家此時則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然後阮清就眼睜睜的看着他又躺上了床,直接睡覺了。
十分的不務正業。
就好似他是來度假的一般。
但這次阮清并沒有覺得意外。
倒不是他習慣了這位男玩家的不靠譜,而是這位男玩家有古怪。
他似乎對追查線索十分的不積極,無所謂自己能不能通關。
也無所謂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要麽他是不怕死亡,要麽他是……不會死亡。
阮清更傾向于後者。
畢竟男玩家的實力不弱,也看不出有什麽不想活的念頭。
如果不想活了,應該不會還有心情自己對着鏡子……解決生理需求。
最重要的是,阮清這幾天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他雖然和那群玩家相處的時間并不算多,但是在卻有幾個人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共同出現過。
那位類似精英男玩家的玩家和他附身的這位男玩家。
還有那位副會長和一位幾乎沒有什麽存在感的男玩家。
這兩組人兩兩之間幾乎從來沒有一起出現過。
哪怕是吃飯的時候也沒有。
當然,也可能只是巧合。
畢竟那位類似精英的男玩家和副會長的實力都不弱,偶爾幾次獨自行動也很正常。
不過這個猜測并不難驗證。
如果真的是他猜測的那樣,阮清想他大概隐約知道這群人,到底以何種方法去鑽游戲主系統的空子了。
是傀儡。
只要玩家自己不親自參加獻祭,讓自己的傀儡去參與,得到‘神明’力量的只是玩家的傀儡。
那麽在游戲主系統判定的時候,玩家自然還是人類。
但傀儡卻是屬于玩家的東西,玩家極有可能是能将傀儡給帶出副本的。
那麽自然就能既得到‘神明’的力量,又還能以人類的身份通關副本。
現在只需要稍微試一試,就能确定這一切是巧合,還是真如他猜測的這般了。
如果他附身的這男玩家,真的只是那類似精英男玩家的玩家的傀儡,那他本人看到他,肯定會露出異樣。
畢竟真的只是傀儡的話,少了主人在體內又怎麽會動呢?
但必須要想個辦法既讓對方露出異樣,又不會真的發現他的存在。
阮清直接想到了副會長和那位存在感不高的玩家。
用這兩人試驗的話,就不會暴露他自己了。
在男玩家失去意識後,阮清直接掌控了他的身體。
男玩家的身體比他自己的要方便太多了。
也靈活很多。
阮清記得每一個玩家的房間號,他直接從通風管道爬了進去,然後找到了那位存在感不高的玩家的房間。
果然這位玩家正在床上‘睡覺’,和他附身的這身體如出一轍。
阮清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床上的那玩家。
有心跳,有呼吸,跟真正的人沒什麽區別。
光從這方面判斷的話,很難判斷到底是什麽情況。
阮清不太清楚傀儡的感受會不會傳達給主人,所以沒有草率的直接下手。
阮清想了想,在腦海中開口,【系統,系統商城裏就有賣傀儡的吧?調出來我看看。】
雖然副本中不能買道具,但是只是看看屬性還是可以的,也不涉及到什麽副本線索之類的。
然而系統并沒有任何的回應,仿佛并不存在一般。
這還是第一次系統不回應他。
【系統?】
阮清有些疑惑,難道換了身體系統是不跟随他的嗎?
阮清微微垂眸,也有這個可能性。
畢竟在《第一高中》那個副本系統就跟他說過,如果他不再是人類,被游戲主系統判斷為不再擁有通關的可能性,那麽它就會脫離他。
阮清心底微沉,也就是說判斷他是不是人類,是按他自己的身體來算的。
而不是按他靈魂和精神來算的。
他之前的想法顯然全錯了。
如果他的身體真的死亡,那他極有可能就無法通關這個副本了。
這就意味着他是不能放棄那具身體的。
但系統從來沒有提醒他這一點過。
哪怕是看到他準備自殺,也沒有提醒他。
他的系統似乎……也并不怎麽想讓他活着。
阮清微微垂眸,好在現在知道這一點也不算太遲。
無法查看系統商城裏的傀儡,也就無法确定傀儡是否和主人共通感知。
那就只能自己去試驗這一點了。
阮清在那玩家床頂上用繩子設置了一個陷阱,十分鐘後就會砸下來。
而他自己則直接去了對面的別墅,用望遠鏡觀察着。
不是他太謹慎,而是那位副會長的感知能力太強了,如果他能感知到傀儡的感知的話。
那他肯定會回來。
他如果離得近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
十分鐘很快就到了,東西直接砸在了那玩家身上。
那玩家并沒有醒過來。
而阮清觀察了将近三分鐘,也沒有人趕來。
甚至他還在別墅角落裏看到了副會長和平頭玩家的身影。
顯然是沒有感知到的。
這就好辦了。
阮清直接将那玩家給綁走了。
然後直接将那玩家扔在了別墅的一個角落。
一個隐晦又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
阮清是推斷了副會長和平頭玩家的路線扔的人。
然後便蹲守在了不遠處,用望遠鏡仔細觀察着。
兩人很快便發現了那玩家。
果然如他猜測的那般。
平頭玩家在看到那玩家時直接驚了,哪怕是副會長也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顯然他的猜測極有可能是正确的。
那也就意味着他沒什麽機會得到那股力量了,畢竟他沒有傀儡。
不止是得不到,還必須不能得到。
否則連這個副本都可能離不開了。
阮清掩下眼底的神色,去了之前男玩家偷窺他的地方。
也拿起望遠鏡對準了自己的房間。
楊家那三人還在他的房間,正看着醫生對他做着什麽。
看情況短時間并不會離開的樣子。
阮清直接避開了所有人,偷偷摸摸的上了主別墅的四樓。
此時楊家的那三位應該還在他房間裏,也就是說四五六樓是沒人在的。
阮清确定四樓真的沒人後,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書房。
接着徑直走到了桌子的後面,借着桌子的遮掩,彎腰朝桌子底下看去。
一個平板就那樣放在桌下的角落。
幾乎沒有任何的遮掩。
雖然被桌子完全給擋住了,但一旦有人彎腰,就一定會發現平板的。
也就是說剛剛沈白月絕對看見了,但她卻沒有拿走。
甚至是假裝沒有發現。
她是有意隐瞞的。
阮清雙眼微眯,難道沈白月知道平板是他的?
如果沈白月知道平板是他的,那她的反應就能說的通了。
但問題是……她是怎麽知道的?
阮清很确信他拿走平板時沈白月絕對不知道,他之後也沒有在沈白月面前拿出來過。
當時平板被楊辰言踢的卡入了牆中,大半機體都損壞了,自然是不能繼續使用了。
所以傭人在清理的時候,直接就當垃圾清理了的。
他是趁機順走的。
一開始并沒有想着使用這個平板,他想要的是網絡。
楊辰言玩游戲玩的是聯機游戲。
而且當初楊辰謹還和楊文闵打過電話,那時楊文闵還不在別墅內。
所以顯然楊家這個地方不是沒有網絡,只是這個網絡似乎只針對楊家人開放。
阮清拿到平板後,拆了自己手機的部分,以及機器人的部分,将平板給重新組裝了。
平板勉強恢複運行後,也确定他的猜測。
楊家別墅确實是有網絡的,只是這個網絡只有通過楊家的設備才能進行連接。
而且還要登錄個人賬號。
楊辰言的平板上,就登錄了他的賬號。
甚至還登錄了他的社交賬號。
不過阮清翻了翻,沒什麽特別的信息。
只有前兩天在楊家家族群群裏發送的那幾句威脅。
家族群裏除了那一串收到後,再也沒什麽新的信息了。
顯然是怕極了楊辰言。
阮清雖然拿到了楊辰言的賬號,但他也沒有随意的發言。
阮清拿回平板後,也不敢逗留太久。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三人什麽時候會回來。
阮清出了書房就直接爬上了四樓的通風管道,然後啓動了之前被他關閉了的機器人。
四五六樓的通風管道是相通的。
有機器人的幫忙,從四樓上五六樓也不是不可能的。
阮清想再去楊文闵的卧室看看。
他在男玩家體內的時候,只能共享他的視線。
然而男玩家在別的玩家調查線索時,積極性并不是很高,很多東西都沒有仔細去看。
所以阮清想再去看看那份關于‘神明’的資料。
永安公會的人就是為了‘神明’的力量來的。
也就是說,他們絕對不會真的去阻止這場‘造神’計劃的。
甚至還可能會在暗中推一把。
那麽了解如何獻祭召喚也就變的十分重要了。
只有了解了獻祭召喚的詳細步驟,才可能找到阻止這場計劃的方法。
獻祭召喚的陣法那些資料上是有的。
但因為男玩家的劃水,阮清沒能看全。
也就只能冒險去查看了。
阮清爬到房間內的通風管道,在确定房間內真的沒人後,他小心翼翼的拆開通風管道口,悄無聲息的跳了下來。
好在楊文闵并沒有回來。
阮清快速拿起資料看了看。
他在看完資料後,視線落在兩個陣法上。
資料上的陣法有兩個。
第一個是楊家使用了幾百年的獻祭召喚‘神明’的陣法。
第二個是被修改過後用來‘造神’的陣法。
兩個陣法都十分的複雜,複雜到照着畫都可能會畫錯。
也複雜到很難複拓出來。
但阮清記性一向很好,他總感覺這獻祭召喚陣法似乎是……有些眼熟……
阮清邊看邊用食指在旁邊輕輕比劃。
他比劃的并不是資料上的召喚陣法,而是他在《第一高中》那個副本畫過的召喚陣法。
像,實在是太像了。
雖然其中的枝末細節并不是一模一樣,對稱的角度也不一樣,但是大致走向卻相差并不是很大。
給人一種出自同一個人手中的畫作。
阮清眸子裏帶着幾分若有所思。
難道這個副本的‘神明’和《第一高中》的‘神明’是同一個?
之所以失蹤,是被他在《第一高中》那個副本被他喚醒了?
不,不對,那位‘神明’是被封印在鏡子裏的。
不應該會出現在這邊。
那為何召喚陣法會如此的相似……
如果不仔細去分辨,甚至都分辨不出區別來。
總不至于鏡子的世界連接着這邊吧。
阮清覺得不太可能,主要是力量看起來也不太一樣。
那位‘神明’的力量是黑色的霧氣。
而這個副本的力量應該是血紅色的。
像血液一樣。
說起血液,阮清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西山小區》的那個副本。
接着某些畫面控制不住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從廚房裏爬出來的詭異又扭曲的屍體。
——冰櫃裏血紅色的眼睛。
——駭人可怕的血紅色影子。
阮清修長的手指直接僵在了空中。
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阮清努力将腦海中的猜測壓下。
不,應該不可能。
這個副本的‘神明’怎麽可能會是那種……存在。
都姓楊肯定只是個巧合而已。
絕對只是巧合。
阮清将那些記憶再次用催眠模糊掉了。
他本來離開那個副本就模糊了那些畫面,但到底是他的記憶,只要深度去思考依舊還會記起來。
此處不是适合久留之地。
阮清在記下獻祭召喚陣法,以及‘造神’的陣法後,将資料放了回去。
接着從通風管道離開了。
阮清在下到五樓時,本來想直接離開的。
但他爬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身影忽然一頓。
阮清抿了抿唇,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在猶豫了幾秒後,最終掉頭朝楊辰謹卧室的方向移動了過去。
楊辰謹的房間內也是沒有人在的。
阮清直接挪開通風管道,從浴室的位置跳了下去。
然後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張黑色的大床。
然而他還來不及掀開被子,門外就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
阮清一驚,眸子裏帶着幾分驚慌,他猛的回頭看向門外的方向。
那腳步聲是朝他這邊走來的。
阮清抿了抿唇,怎麽回來的這麽快……
現在爬回了通風管道已經是來不及了。
阮清快速看了看四周,最終悄無聲息的滾入了離他最近的床底。
在他滾進床底那一刻,房間的門開了。
有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那聲音越來越近了。
是楊辰謹。
顯然楊辰謹要走到床邊來。
阮清看着越走越近的雙腳,一顆心直接提了起來,緊張的死死握緊了手中的平板。
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好在楊辰謹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并沒有發現房間內多了一個人。
現在離下午的晚餐時間還早。
阮清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禱楊辰謹臨時有事,早一點兒離開。
然而阮清的祈禱落空了。
楊辰謹拿着起浴巾就進入了浴室。
顯然是要洗澡的意思。
雖然楊辰謹的感知能力不如楊文闵強,但阮清沒有半分的輕視和大意。
哪怕是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來了,阮清也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只能安靜的呆在床底。
浴室是有門的。
是那種玻璃門。
門上還印着花紋,完全看不清楚門內的情況,在加上水汽的原因,只是依稀能看見身影。
玻璃門的隔音效果算不上太好,反正水淋浴的聲音阮清都能聽見。
要知道楊辰謹床的位置更加的靠近窗邊,離窗也就一兩米的距離。
就在阮清安靜的呆在床底時,他的背後忽然傳來了輕微的響動聲。
聲音很輕,不注意聽的話肯定就會忽視掉。
但阮清本就是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态,自然是沒有錯過那絲聲音。
窸窸窣窣,零零散散,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從窗邊爬進來一樣。
那聲音和那血紅色的觸手爬行的聲音特別相似,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阮清不安的繃直了身體,握緊平板的手指都開始泛白了。
若是他此時被發現,那就真的完了。
他之前已經試過了,他自己身體內回是能回去,卻渾身無力無法支配。
不知道那群醫生到底對他做了什麽,他就是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如果這具身體再出現意外,他就真的只能在床上躺到楊辰風葬禮的那一天了。
果然過來拿回東西還是有些太冒險了。
阮清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具身體不是他那具病弱的身體,并不是毫無反抗之力。
再加上他的機器人,未必就不能逃脫。
阮清無聲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後便悄無聲息的翻了個身,看向了他的身後。
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發出的聲音。
因為床腳并不高的原因,視線範圍是有限的。
所以哪怕阮清翻身面對了窗的方向,也什麽也看不見。
但窗邊再次響起了聲音。
而且比剛剛還要明顯很多。
不過浴室的楊辰謹似乎并沒有聽見,大概是被水聲給蓋過去了。
阮清卻聽了個清清楚楚,他的心一緊,無聲的拿起平板,找準角度對準了窗邊。
窗邊的畫面模糊的倒映在了平板上。
是一個人,還是位老熟人。
是……沈白月。
沈白月此時正趴在窗子邊緣,手裏拿着一根不知道是樹枝還是什麽的東西,在往床這邊伸。
顯然剛剛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就是她發出來的。
而且她并不是發現了他。
因為她手中的東西的目标是床上,而不是床下。
阮清本來還沒搞懂她到底在幹什麽,直到他看到平板倒映着一根長條的東西勾着……一條熟悉的內褲的畫面時,他直接陷入了沉默。
阮清:“……”說實話,他真的沒想到沈白月居然是這種人。
他之前還自作多情的以為沈白月喜歡他,沒想到她喜歡的竟然是楊辰謹。
哪怕現在的場景十分的不合時宜,但阮清還是感覺到了些許的尴尬。
一是尴尬自己的自作多情。
二是尴尬人家小女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偷喜歡的人的貼身衣物,結果偷的不是心上人的,而是他的……
阮清感覺有些頭疼。
但是這種事情,他也沒辦法開口提醒。
因為提醒的話就意味着告訴她,他看到了一切。
要不……還是當沒看到吧。
就在阮清準備收回平板時,他就看見窗邊的人直接把衣物給融了。
是真的融了。
那應該是濃硫酸?
應該就是濃硫酸無疑了。
阮清看着掉落在他不遠處,正在被液體快速腐蝕的衣物。
看來沈白月并不是喜歡楊辰謹了。
阮清拿着平板的手微緊了幾分。
沈白月……是因為認出來那是屬于他的了嗎?
問題是她是怎麽知道的……
沈白月融掉第一條後,開始用棍子勾第二條。
顯然是兩條都不想放過。
然而第二條卻不如第一條順利,而且離的也不如第一條近。
沈白月勾的十分的費力,甚至在勾到床邊時,衣物直接掉在了地上。
窗和床的距離有差不多兩米遠,在窗這邊倒濃硫酸的話,很難倒過去。
沈白月見狀皺了皺眉,用棍子去勾了勾地上的衣物,企圖将衣物往這邊帶一下。
哪怕是帶到窗邊她都好倒。
然而地面的高度相對于她有些太矮了,根本就不好操作。
沈白月勾了幾下都失敗了。
她看了看還在浴室裏洗澡的人影,沒有過多的猶豫就翻窗進入了房間。
然後在床前蹲下,借着床的遮掩掏出濃硫酸,直接倒在了地上的衣物上。
沈白月看着地上皺巴巴的衣物眼底帶着濃濃的厭惡,将瓶子裏的濃硫酸全部倒了上去。
完全不在乎因為倒太多将地面也腐蝕了,也不在乎被人發現有人來過這一點。
就在沈白月準備站起來離開時。
她仿佛是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她的身體直接僵住了。
沈白月僵硬又緩慢的歪頭,朝床底下看去。
然後就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睛。
雖然身體容貌完全不一樣了,但是那雙水光潋滟的漂亮眸子卻是沒有任何改變的。
沈白月:“!!!”
阮清:“……”emmm……
作者有話說:
改成大少爺愛人的哥哥不太現實,因為全文都是以寡夫來寫的,所以還是依舊是大少爺的愛人,但設定大少爺并不是楊家人,是救了楊家人後借助在楊家,只是擁有大少爺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