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就被盯上了◎
阮清見狀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了男人伸過來的手。
小巷子本來就沒有多寬,阮清這一退直接退到了牆邊,背靠着牆,再也無路可退。
而他的這個舉動像是刺激到了男人一般,男人直接一把将阮清按在了牆上。
“唔……”男人的力道不小,撞在牆上的疼痛讓阮清下意識仰起了頭,額頭的碎發散亂開來,露出一雙水光潋滟的眼睛和昳麗到讓世界都仿佛瞬間黯淡的臉。
此時正是中午十二點左右,頭頂的陽光正豔,因為是剛進入初夏,陽光并不算毒辣,照在人身上驅散了晝夜溫差帶來的寒意,陽光從頭頂灑下,鋪在少年身上,就宛如給他披上了一層恍若朝霞般的光暈,美的驚人。
少年耳邊的紅寶石在光線下折射出好看的顏色,璀璨又耀眼,就算如此也絲毫沒有奪走少年的光芒,反而襯的少年更加豔麗了幾分。
男人停頓了一下,目光幽深的看着慌亂不安的少年,下一秒便面不改色的将視線從少年氤氲着水汽的雙眼上移開,落在了少年左耳的紅寶石上,用肯定的語氣開口,“你這耳墜上的紅寶石應該值不少錢吧?”
男人的聲音沙啞,仿佛很久沒說話了一般,聽着讓人有些不舒服,男人的語氣也給人一種陰狠無情的感覺,就像是那種窮兇極惡的歹徒一般,絲毫沒将人命放在眼裏。
阮清聽到男人的話後心底微沉,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異樣,仿佛絲毫不在意被男人搶走耳墜,他狀似緊張的捏緊衣角,小聲的開口,“這個就是我在地攤上随便買的,不值什麽錢。”
“嬌貴的小少爺會在地邊攤買東西?你看我像傻子嗎?”男人冷笑了一聲,顯然是完全沒信阮清的話,
男人說完便伸手,似乎是想直接将少年的耳墜拽下來。
阮清見狀想要推開男人,然而男人大概是早就在防着他了,直接伸手強硬的禁锢住了阮清掙紮的動作。
甚至将阮清的另一只手也禁锢住了,然後将他的雙手直接用一只手一起按在了他頭頂。
男人的力氣很大,就算阮清是兩只手也沒能抵得過他一只手的力氣,根本掙紮不開。
而且男人按住他手的那只手裏還有刀,一不小心極有可能讓男人的刀沒握住,掉下來砸在他頭上。
倒時刀尖是朝上還是朝下就不太好說了,畢竟他的運氣向來不太好。
阮清咬了咬下唇,仿佛掙紮不開就放棄了掙紮一般,低着頭有些可憐的開口,“這個真的不值錢的,那個手機和打火機都是定制版,你拿去轉賣也能賣不少錢的。”
原主用的東西自然是沒有廉價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定制的或者是奢侈品牌。
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打火機,價格也在幾十萬左右。
男人顯然不是傻子,他冷冷的開口,沙啞的聲音充滿了譏諷,“你真當我是傻子嗎?我要是拿着這些去賣,怕是半小時不到就會直接進去。”
男人說完便不顧阮清的意願,直接伸手摸了摸少年耳邊的紅寶石,他的力道有些大,似乎是在鑒定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寶石。
少年耳邊的紅寶石不算大,但如果是真的,價值起碼也能上萬。
男人看了很久,也摸了很久,久到少年的耳垂都已經染上了豔豔的紅暈,與寶石看起來更加相配了。
恍若晨曦初升,又恍若落日晚霞。
美的宛若畫卷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
阮清掙紮不開,只能就那樣可憐兮兮的側着頭,瑟縮着,任男人又看又摸。
被弄疼的時候還會微微顫抖一下。
不知道男人是怎麽判斷的,他最終放棄了紅寶石,然後垂眸看向了阮清校服的衣兜。
阮清心底一咯噔,再次咬了咬下唇,顏色淺淡的唇被他咬的染上了點點紅暈,宛如水墨色的畫卷中注入了開的荼靡豔麗的桃花。
男人餘光看到這一幕後一頓,不經意般掃了一眼少年的唇,但最終還是繼續落在了少年的衣兜。
接着便冷酷無情的伸手,探入了阮清的衣兜內。
校服的衣兜不算小,因為裏面還有短袖,也算不上貼身。
可男人就像是因為不是自己的衣兜衡量不好距離一般,用力用的太大了,讓本就寬大的衣服直接和腰間的皮膚碰到了。
大概是男人并不知道兜裏沒什麽東西,他還用力的掏了幾下,在确定真沒有東西後才罷手。
因為男人是用右手禁锢着阮清的手的,他左手大概是有些不方便去探阮清另一邊的衣兜,他直接将視線放在了阮清的校褲上。
第一高中的校服校褲都是有衣兜的。
男人直接伸手,往阮清校褲衣兜裏伸去。
不過大概是不熟悉,沒找到入口處,男人探了好幾次,才找到了衣兜,然後伸了進去。
阮清只能抿緊唇側目盯着旁邊的地板,強忍着內心的不适。
因為已經是初夏了,夏天的校服是那種薄款的。
所以就算隔着那一層布,也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手上的溫度。
男人依舊是探了幾下,一開始還仿佛是在正常的檢查衣兜裏有沒有東西。
可明明已經确定了衣兜裏沒有東西後,男人也沒有把手伸出來。
而是……隔着那一層薄薄的布,輕輕碰了幾下阮清的大腿,帶着幾分暧昧不明。
阮清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往後退,想要避開男人的手,然而他身後就是牆,根本退無可退。
大概是阮清躲閃的動作激怒了男人,男人的力道大了幾分,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阮清。
“唔……”忽然的疼痛感讓阮清下意識的往後一縮,頓時眼尾微紅,長長的睫毛如羽般顫動,眼裏也迅速泛起霧氣。
因為阮清側着頭,并沒有看見男人幽深的視線。
少年自小養尊處優,從沒幹過什麽重活,肌膚細膩柔軟,微微用力就陷下去了些,更別提用力掐了一下。
就算隔着褲子看不見,男人也能想象少年白皙的肌膚肯定會因為他的用力泛起好看的紅暈。
男人強勢的靠近了幾分,語氣有幾分陰冷的開口,“既然沒有錢,那劫個色也不是不行。”
男人邊說邊伸手從阮清的衣領的位置,輕輕按住緩緩往下,校服頓時泛起了褶皺,阮清感知能力向來比較強,不适的瑟縮了一下。
大概是早有這種感覺,阮清對于這個發展毫無意外,甚至還有點兒麻木。
畢竟這種事情他從小就在不斷遇到,他能活到今天還是處男也是個奇跡。
但凡他笨一點,或者是能接受這一切,也許就不用活的這麽累了。
可惜他既不笨,也很難接受成為被人囚禁的金絲雀,更難接受年複一年的只能透過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小鳥自由的飛。
阮清深呼吸一口氣,直接開口大聲呼救,“救……唔唔唔!”
男人在阮清開口前直接捂住了他的嘴,阮清也絲毫沒有慌,直接趁男人捂住他時不注意,曲腿朝男人脆弱的地方頂了過去。
顯然阮清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如此,大叫只是想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男人大概是沒有想到阮清會這招,一時不察,被阮清踢個正着。
瞬間男人的身體就因為劇烈疼痛微曲了幾分,但卻沒有放開少年,反而靠的更近了,甚至因為他下意識的用力,帶着少年一起摔在了地上。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不是男人壓着阮清摔下去,而是男人墊在了下面,阮清雖然同樣摔下去了,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阮清看着身下眉眼都是痛苦的男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停頓,想也不想爬起來就想要跑。
然而男人反應也極快,仿佛那疼痛根本沒有太妨礙到他一般,直接摟着軟清的腰一個翻身,把阮清直接按在了下面。
男人似乎是被激怒了,拿起刀狠狠朝阮清插了下去。
阮清見狀快速的側過頭避開。
然而刀并沒有刺下去,而是停在了阮清的面前,下一秒便錯開了幾分,狠狠的插在了阮清眼前的地上。
刀與阮清的距離不足一個指節的長度,甚至還切斷了他幾絲頭發,而且刀的側面與阮清相對,甚至能看見刀身上兩人的倒影。
阮清見狀瞳孔微縮,直接瞪大了眼睛,眸子裏滿是驚駭。
要知道這小巷子的地可不是泥地,而是……水泥地板。
刀怎麽可能插的下去。
就算是刀再尖銳鋒利也不應該插下去才對。
可偏偏刀就是插下去了,甚至地板的缺口還十分的光滑平整,就仿佛是被激光切割的一樣。
這絕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就像上一個副本,普通人實際上沒有多大的能力,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要麽是副本的關鍵NPC,要麽就是玩家。
是誰?
莫燃?蕭時易?裴衍?‘夏白依’?
還是……‘他自己’?
死亡的威脅并沒有讓阮清的大腦無法思考,而是更加清晰的運轉了起來,他腦海中一一浮現出可能做到這一步的人。
然而下一秒就被他一一否定了。
不對,對不上,氣息,體型,以及給人的感覺,通通都對不上。
這個人的氣息很陌生,仿佛從來沒有遇到過。
但阮清敢斷定,絕不可能沒遇到過。
擁有這樣力量的人會缺錢到出來打劫高中生?不可能,要真缺錢都可以直接打劫銀行了。
所以他的目标從一開始應該就是他,也許從出校門口那一刻開始他就被盯上了。
或許……更早。
作者有話說:
打火機價格我百度了一下,最貴的有一百多萬的,幾十萬的好幾款,震驚我全家,本來還準備寫幾萬塊錢的,一百度,格局直接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