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洗漱后换了一套单惊蛰的睡衣,直到躺在了他的身旁睡下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单惊蛰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舒服地嘴角上扬,时不时亲亲她的额头,亲亲她的脸,再亲亲她的嘴唇,亲亲她的眼,陈岁伸手挡住他还没落下的亲吻,有些无奈:“你要不要睡觉了?”
“睡,”单惊蛰亲了亲她的掌心,抱着的力道又紧了紧:“现在就睡,晚安,我的宝贝。”
然后像扛不住了一样,终于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
陈岁借着夜安灯描摹着单惊蛰近在咫尺安睡的容颜,最后脸红心跳的得出一个结论:美色误人。
一夜好梦。
……
两个人缓过了神,对上彼此的视线,都感觉迟来羞耻,单惊蛰坐了起来,从床头拿过抽纸,抓过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擦拭着。
陈岁的脸一阵阵地滚烫,从床上坐起来时又猛然怔住,表情怪异。
单惊蛰没察觉她的异常,擦完的纸巾顺手丢进垃圾桶,低头偷了一吻,又抽了几张干净的纸巾准备擦拭衣服上的,却被她伸手拦住。
“怎么了?”单惊蛰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就见她掀起被子一角,抬了抬屁股又立马放下,表情彻底不对了。
“怎么了吗?”
陈岁皱着脸欲言又止,伸手把他从身上推了下去,倒退着下了床又把被子重新拉好:“你不要动,我去下洗手间,等下回来收拾。”
说完头也不回,单惊蛰还没看清前就飞奔着出了卧室。
“收拾?”单惊蛰疑惑不解,好奇地掀开被角查看情况,他一下没有反应,等回过神来想明白了是什么,惊得他从床上弹坐起来,跑出了房间。
“岁岁?宝贝,你没事吧?”在洗手间门口,单惊蛰敲着门。
“没事。”陈岁的声音有些怯懦了。
单惊蛰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有些找不着北,在门口徘徊了半晌才想起来需要问谁,重新跑回房间拿起手机,找到号码就打给了苏洛,响了一次没人接,单惊蛰又拨打了一次,在即将尾声的时候,电话就接了起来,苏洛烦躁的声音也随即传了出来:“大早上的!你干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洛姐,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女孩子来了,一般该怎么办?”单惊蛰诚恳地道歉。
“你问这种事干嘛?”
“姐,你先别管,这很重要,你先告诉我!”
“看个人吧,有的女孩子不痛的话就啥也不用,痛的话得喝点红糖水,实在很痛的需要吃止疼药或者上医院了。”
“那衣服脏了怎么办?”
“衣服脏了就换啊!问这种问题!”苏洛觉得单惊蛰是个傻子。
“不是,她没有带换洗的衣服,现在贴身的也脏了,怎么办?”
“嗯?”苏洛听出来不对了:“三岁?”
“对,她昨晚在我这休息的,今早发现她来了,现在衣服都脏了,我没有贴身的可以给她换。”
“嘶~”苏洛精神了:“你这样,上外卖平台,买日抛的衣物,还有用品先让三岁换下来。”
“好,好。”单惊蛰一边应着一边打开app搜索时跳出来的页面让他一脸懵逼:“这个买什么样子的?”
“随便,能用的就行。”
“买什么牌子的?”
“额……好问题!”苏洛囊住了:“你问问三岁平时用哪个牌子的?”
“可能问不出来,她现在躲在厕所里不敢出来。”
“emmm,这样,你买HW的吧。”
“哦,好。”单惊蛰找到了她说的牌子一键下单,然后再问了几句注意事项才安心的挂断了电话重新来到洗手间门口。
“宝贝,别怕,我给你买了东西还有用品了,你先洗个澡,等下就送过来了。”
好久,陈岁的声音才闷闷地传了出来:“……好。”
单惊蛰松了口气,走回房间把自己这身衣服换了下来,再重新换好了床单被套,等弄好所有事,他才跑到厨房开始煮红糖水,煮好晾凉的同时,门铃也响起了,单惊蛰擦了擦手打开门接过外卖小哥送过来的东西说了声谢谢,返回房间各拆了一个,拿上准备好的睡衣重新回到洗手间门口,听着已经没有水流声了才抬手敲门。
“宝贝,衣服和东西我给你拿过来了,你伸手拿进去。”
陈岁开了条门缝探出手,接过衣服又关了回去,单惊蛰回到厨房简单弄了俩份早餐,和红糖水端出来,洗手间门也开了,陈岁探着脑袋踌躇着要不要出去。
单惊蛰放好东西,走到了她跟前,看着她明显红透的脸,耳朵还有眼睛,把她拉出来抱进了怀里,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怎么啦?肚子疼吗?”
陈岁摇摇头,脸一整个都埋着没有说话。
单惊蛰叹了口气,亲亲她的发顶:“没事宝贝,不要害羞也不要尴尬,这种事是正常的,以后我们生活在一起,这种情况会更常见,难道你每次都要这么躲着我吗?”
话是这么个道理,但是陈岁目前还是接受不了。
“好啦,乖,我给你煮了红糖水,你先喝了暖一暖肚子,再把早饭吃了,剩下的咱们吃完饭再说,好不好?”
陈岁点了点头。
“乖,我去洗漱,你先吃。“
陈岁听话的放开了他,低着脑袋嗖的一下跑到餐椅前坐下,拿过那杯红糖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单惊蛰笑了一下,进了洗手间,等他洗漱完出来,陈岁已经在啃三明治了,他走到她面前坐下,看她抬了下头又继续低着脑袋瓜子,也不多说,拿起自己的那份吃了起来。
这顿早饭吃的异常安静,几乎是同时吃完的,陈岁抢先端过他的盘子,走进了厨房:“我去洗。”
单惊蛰也不拦她,抱起换下来床单被套进了洗手间。
等彻底忙完了两人才在沙发上坐下,陈岁拿过自己手机回复信息,单惊蛰就从背后抱住了她把她揽进自己怀里,陈岁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挣扎,顺势靠了上去。
看着她回复信息的同时开口问她:“肚子疼不疼?”
陈岁摇摇头:“不疼,我体质还算好,不会疼,就每次来的都毫无征兆,猝不及防。”
“那还好,我听苏洛说有些人疼的得吃止疼药和去医院了。”
“对,天籁有好几个同事就是每次疼的都得请假,所以我还算比较幸运,没经历过。”
单惊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年假要回家吗?”
陈岁沉默了一会才摇了摇头:“不回去了。”
“怎么了?”
“没事,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就不回了吧。”
她不想多说,单惊蛰也不多问:“那你年假有安排吗?”
“暂时还没,想着留在帝都或者去周边旅游也好。”
“既然还没定的话,你和我回家好不好?”
陈岁转头对上他的视线,从他眼神里看不出一点开玩笑的成分。
“你……认真的吗?”
单惊蛰低了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一字一句,诚诚恳恳:“是的,我认真的,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认真的,你不用担心我爸妈对你会有什么意见或者诟病,在一起的那天我就和他们坦白了,他们很开明,并且心疼你的遭遇,还嘱咐我一定不能欺负你,催着我要带你回家给他们看,只是我怕会吓到你就一直没跟你说,反正我单惊蛰这辈子非你不要,你如果还不想跟我回家,我可以再等等,或者我先跟你回家也行的,只要最后是我,最后是你,都行。”
陈岁红了眼眶,抬起下巴亲了亲他的唇角:“好,我跟你回去。”
单惊蛰笑了,低头擒住她的唇温柔亲吻着,透过阳台玻璃门折射的阳光下,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