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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2章
    嘭!嘭!嘭!

    一具具人体模型砸落在地面,与坚硬的水泥平面产生激烈的碰撞,

    使得它们清脆的躯壳遭受了各种不同程度的损伤。

    它们挣扎着爬起来,捡起那些散落的肢体,继续朝着白九歌冲来。

    白九歌侧身避开其中一具人体模型的袭击,

    明明是木制的肢体,却爆发出可怕的力量,

    一瞬间便打穿了一边的雕像,石粉和水泥飞溅。

    右手翻出裂骨锤,抡了过去,

    人体模型瞬间横飞出去,碎裂开来。

    一具具人体模型不断朝白九歌扑来,却又一具具倒飞出去,跟瓷娃娃一样散落在地面。

    然而,一张小纸人从那些残肢中钻出来,长长出密密麻麻的红色经脉,

    像胶水一样,将那些碎裂的部位,又缝合在了一起,继续扑来。

    白九歌退至生物园的角落里,被围剿之际,

    一道黑影从后方出现,是李倩倩那丫头。

    李倩倩身形敏捷,手脚爆发可怕的鬼力,将后方的人体模型尽数地摧毁。

    “这丫头大半夜的怎么在这里?”

    白九歌心疑,目光落在那些被摧毁,又重新缝合拼凑的人体模型:

    “那纸人才是中枢所在,人体模型只是一具躯壳。”

    白九歌从系统商城里购买了整整一盒鼠骨钉,

    贵是贵了点,但他现在是几家便利店的大老板,

    钱这种东西唾手可得,变得很虚了。

    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夹着鼠骨钉,弹射出去时,爆发子弹般的速度。

    力量足,精准度高!

    鼠骨钉贯穿那些木制躯壳,精准地钉在那些贴在模型后背的纸人上,

    黑色电弧窜动,那纸人顷刻间被火星覆盖,变成了灰烬消散在萧瑟的夜风中。

    一根根鼠骨钉弹射出去而出,在黑夜中化作一道道寒芒,

    每穿透一具,就散落在地,不再重新缝合。

    短短几分钟后,校园内安静了下来。

    遍地都是模型的碎片,那边李倩倩有些苦恼,

    一具人体模型就让她头疼,

    每次散架了没等她刚要走开,又重新满血复活。

    一根鼠骨钉穿透过来,人体模型顿时散落在地上。

    李倩倩走过去,捡起那颗模具脑袋,眼神带着好奇和迷惑。

    后方的综合楼上,又传来嘈杂的声响,白九歌对李倩倩说道:

    “别看了,那些烦人的东西又来了。”

    李倩倩也看见了楼上那些窜动的黑影,

    点点头,跟着白九歌离开了校园。

    回到宿舍楼这边,白九歌有些气喘,身体又酸又麻,到底是身体缺乏运动。

    李倩倩倒是很平静,看了看后方,问道:

    “刚刚那些是什么?”

    “谁知道,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平复了呼吸,白九歌挺直身躯,随口地问道。

    “我刚好经过,听到了动静就过来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了,你别跟我说睡不着出来散散步,

    还刚好散步散到了校园来?”白九歌有些好笑地说道。

    李倩倩低着头,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先回去了。”

    “丫头,没必要一直跟着我,

    虽然你是出于好心,但这样会让我的生活很困扰。”

    白九歌扶了扶眼镜说道。

    “不会困扰,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不会打扰到你。”

    李倩倩的声音渐小,像是衣服被扒了一样,让她羞愧难当。

    “你好像对我有特别的情感?”

    白九歌懒得含糊地表达话意,直接开口了。

    李倩倩没说话,脸埋的很低,几乎要埋到了胸口里。

    “你认为这可能吗?先且不说我们的年龄差距,

    老师我是个精神病人,没有预兆的就会突然发疯,伤害身边的人。”

    “所以老师一直尽量地让自己变得自闭,

    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为的就是不想伤害身边的人。”

    “你年纪太小,不懂得这些复杂的情感,

    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再说了,老师不想坐牢,这可是三年起步。”

    白九歌语重心长,实际上,他也明白。

    李倩倩的这种情感并不是单纯的爱慕,

    她的世界是灰暗的,

    一线彩光进入她的世界,都能让她整个内心世界震颤,

    对她好的人,她便会倾尽一切地守护。

    黎小铭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现在梁子肃就成了她守护目标,那一丝彩色的精神寄托。

    实话说,这也算是精神疾病的一种,

    只是自己不会轻易发现,也不具备强烈的异常精神表现。

    “老师,你是嫌弃我吗?”

    须臾,李倩倩开口了,声音很小,带着自卑和失落。

    “老师不会嫌弃自己的任何一个学生,

    尤其是你这样的学生,你的人生需要开导,

    你封闭的内心世界需要打开。”

    白九歌拨弄了一下那些干枯分叉的头发,

    李倩倩抬起头,脸颊只是有些红斑麻子,

    但五官精致,是个美人胚子,只是不善于打扮。

    “回去好好睡觉吧。”

    “有什么心事可以直接跟老师说,你该自信点,

    回去先把这些头发重新整理一下,脊椎挺直,

    脸抬起,你又不是什么丑八怪。”

    “外表乐观,也会影响到内心。”

    李倩倩眨了眨眸子,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两枚游戏币,

    放到白九歌的手里:“老师,这是包子钱。”

    “老师不是说过……”

    白九歌盯着手心的两枚游戏币,有些好笑,抬起头时李倩倩却已经不见了。

    “挺可爱的一个丫头。”

    白九歌收起了游戏币,转身回到了自己宿舍楼。

    回到屋内,白九歌脱去了满是汗臭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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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洗手间内洗了个澡,拿着毛巾出来,擦着头,

    到冰箱那边拿了瓶牛奶,倒在杯子里,放了一些麦片。

    “今晚上发生的事不少,都跟主线有着直接性的关系。”

    “舞台表演的那几个小鬼肯定跟那个所谓的校长有关。”

    “那些被诅咒纸人操控的傀儡盯上自己,

    就代表那个校长也盯上了自己。”

    白九歌喝了一口麦片牛奶,味道酸酸的,

    但奶味香醇,惊悚世界难得的纯正东西。

    那些诅咒纸人像是虾兵蟹将,根本够不成威胁,

    倒不如说是那个神秘校长在试探他,必然还藏着底牌。

    “今晚只是前菜,后面的几天才是真正的博弈。”

    “那个木偶娃娃的言辞,代表这学校曾经也发生过不小的事,

    这些被纸人禁锢的灵魂都是谁?为什么遭受了这样的惩罚?”

    白九歌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不知不觉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

    正打算起身去清洗,忽然桌面上的电话响了。

    白九歌看了眼,是个陌生电话。

    谁三更半夜没事,打电话给自己?

    白九歌看着陌生电话,按了接听,又按了免提,放在桌面上。

    “你好,是哪位。”

    对面没出声,而是传出沙沙类似电视雪花的声响。

    白九歌眉头微皱,又问了一声,这时电话那头才传来声音,

    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的儿啊,是你吗,子肃?”

    “梁子肃的母亲?”

    白九歌一怔,病情已经好转到可以自己打电话了吗?

    不过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来做什么,

    睡不着,想念自己的儿子吗?

    “妈,你哪来的电话?”白九歌问道。

    梁子肃母亲没有回答,而是关切地问道:

    “儿子啊,你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没有瘦吧?”

    虽然不是自己的妈,但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一暖,

    做母亲不管变成什么样,第一件事挂念的还是自己的孩子。

    “我很好,妈你怎么样?”

    白九歌试着跟梁子肃母亲沟通,

    对于梁子肃是否存在精神病,存在怎样的精神疾病,她一定知道的。

    “妈不好,在这里伙食不好,

    那些吃人的白色怪物,整天逼迫妈妈做一些不愿做的事,

    呜呜,你妈妈真的要崩溃了。”

    白色怪物?

    指的是穿白大褂的医生吧?

    “儿子,你什么时候来带妈妈离开?

    这个地方简直是地狱,妈真的一刻都不想呆了!”

    母亲不算哀求,声音颤抖而嘶哑。

    白九歌甚至能看到一个披头散歩,眼睛布满血丝的中年女人,

    趴在角落,抱着手机,近乎崩溃地出声。

    梁子肃母亲的情绪明显还很不稳定,

    医院那些人却说明显有好转了,看来是收钱不办事!

    白九歌尝试问道:“妈,爸呢?”

    电话那边,母亲听到丈夫后,

    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声音带着担忧和哭腔。

    “儿子啊,你别吓妈妈,为什么你要提起他?

    还是愧疚吗,还是晚上做了他的噩梦?”

    “妈妈跟你说了,你不要去自责了,

    你爸的死跟你无关,呜呜,真是家门不幸啊,

    为什么我们家会发生这样的事?”

    电话那边,母亲伤心地哭了起来。

    白九歌则是愣住了。

    梁子肃的父亲死了,怎么死的。

    梁子肃为什么要自责,不能是他杀的吧?

    电话传来母亲越来越大的哭声,白九歌还想问问女友的事,

    结果电话那边哭声忽然停住了。

    母亲的声音又诡异地变为兴奋,刚才的悲伤仿佛忘的一干二净,

    压低着声音,激动地问道:“儿子,

    你什么时候来带妈妈逃离这里啊,这不是说好的了吗?”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就等儿子你来接妈妈了!”

    白九歌沉默着,接是不可能,

    得想怎么敷衍过去,转移话题,套出有用的东西来。

    这时,电话里传出传出一个年轻女声:

    “医生,找到她了!”

    “先控制住她吧。”

    接着是一阵嘈杂的声音,母亲的声音没了,

    变成了女生的声音,白九歌听得出,是上次那个护士女孩。

    “梁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到你!”

    白九歌黑着脸,故意让声音变得低沉,夹带着不满和愤怒:

    “你们医院真是画的一个好饼,

    我母亲现在这个状态,你跟我说好了许多?”

    女护士道歉道:“不好意思,梁先生,

    你母亲这阵子确实稳定了许多,只是没想到今晚上会这样。”

    “多余的解释,我不想去听,

    我只希望我花的这些钱不是冤枉钱。”

    白九歌淡漠地说道。

    “梁先生很抱歉,我们会尽力治疗你母亲的。”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

    白九歌想到了什么,说道:“等一下。”

    “你说我母亲患有遗传性精神病,

    那我有没有可能,也会患有这个精神疾病?”白九歌问道。

    “梁先生这么快就忘了吗,

    你此前不是接受过检查了吗,你很健康,并不存在这个隐患。”

    “你母亲的这个罕见精神疾病,发病率高是在十八岁前,

    一旦过了十八岁,仍没有发病的症状,

    那概率会降到百分之一不到,几乎为零。”

    “所以,梁先生根本不用担心。”

    女护士说道。

    白九歌哑然了。

    “梁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女护士问道。

    白九歌回了声没了,便挂了电话。

    梁子肃没有精神疾病?

    那他那些反常的行为从哪来的?

    此前通过种种反常的行为,白九歌几乎锁定了梁子肃存在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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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类似双人格的一种,结果到头来,梁子肃是正常的?

    即是正常,他为什么突然有时毫无征兆地要表现出暴躁的一面?

    阳台的鹦鹉又叫了。

    这次喊的是干饭,对白九歌的称呼依旧是儿子。

    白九歌到阳台角落里,发现鸟粮袋空了,

    又回到衣柜这边,找来一张凳子,踮起脚尖,将最顶层的那包鸟粮拿下来。

    结果这一拖,不少东西被拖动出来,散落在地上,是一叠照片。

    白九歌捡起来看着这些照片,不禁皱进了眉头。

    照片里,是梁子肃打猎的照片,

    这倒是没什么,只是后面他打猎的猎物变成了流浪的猫狗....

    图片就像是是一帧帧的画面,把虐待的过程都拍了下来,

    白九歌不想继续看下去,而是思索起来。

    或许,梁子肃确实没有精神病。

    只是单纯的心理扭曲!

    照片里的梁子肃,连白九歌都不敢相信,

    狞然的笑容,透露着兴奋和病态。

    跟床头那照片里,那穿着西装斯斯文文搂着女友,露出灿烂笑容的梁子肃,简直判若两人。

    “杀生不虐生,拥有这样变态嗜好的人居然还养了一只鹦鹉,

    不仅点事没有,还养的白白胖胖。”

    鹦鹉不断叫唤,一声声儿子,仿佛是命令仆人一般。

    白九歌将鸟粮全部倒了进去,回到房间,

    将那些照片全部捡起,打算放回原位。

    巧在这时,脑海里想起游戏提示音:

    “恭喜玩家触发扮演任务,请在48小时内,寻找出扮演角色的真正身份,

    可获得高等扮演度,达到完美扮演!”

    就是说,完成了这个扮演角色,可直接达到完美扮演?

    白九歌面色带着惊诧。

    “寻找出梁子肃真实的身份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难道不是教师吗?”

    白九歌脑子有些凌乱。

    抽屉里明明有着梁子肃的教师资格证,

    教龄已经有三年之久,是货真价实的。

    他不是教师,还能是什么?

    看了看墙上钟的时间点,已经临近凌晨四点,

    白九歌心想到底是别人的身体,得注意休息。

    扮演任务的时间有48个小时,两天的时间,

    并不需要着急,往往着急,反而让目前的进展全部乱了套。

    虽说梁子肃没有精神疾病这个事,让白九歌有些乱了节奏,

    但借助一些摸索中线索,他还有机会将梁子肃的身份查清。

    “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说。”

    将相片放回原位,去刷了个牙,白九歌在床上躺了下来,

    灯一熄灭,困意就涌上了心头,沉重的眼皮子,渐渐合上。

    一夜无话。

    清晨六点半,校园内的古钟声敲响,

    已经有了生理闹钟的白九歌,准点就醒了,

    但眼皮子有些辣,仍旧困意十足,

    显然是睡眠不够,只能说扮演的角色,太真实了。

    拖着身体穿上衣服,整理着装面容,白九歌出了门。

    巧的是,隔壁邱潼的门也打开了,

    但她还穿着睡衣,单薄的睡衣布料,并不能遮盖她那曼妙的身材,

    吹弹可破的肌肤,雪白而细腻。

    她将一袋垃圾放在门口,看见了白九歌,

    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但瞧见白九歌游动的目光后,脸上显得不自然。

    白九歌也尴尬地咳了两声。

    男人本色,倒也正常。

    白九歌承认确实被邱潼的身材吸引了一些目光,

    但他更多的注意是她手中垃圾,袋子里褐黄色的流液,让人感到不适。

    “看起来像是呕吐的东西,她那个所谓的男友吐的?”

    白九歌一边心想,一边回了声招呼,缓解尴尬。

    邱潼将垃圾放在一边,拿出纸巾擦拭着纤细的双手,问道:

    “梁老师,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你能帮我请个假吗?”

    白九歌点了点头,问道:“没大碍吧?”

    “没事,就是一点小感冒,休养一天就好了。”

    她并不想和白九歌多聊,敷衍了两句,便关上了门。

    “感冒是假,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白九歌喃喃了两句,没再多管,转身下了楼。

    回到学校,白九歌在校园里逗留了一下。

    校园一角,生物园那里昨晚还经过激烈的打斗,

    破坏的地方到处都是,到了白天,却是一点破损的痕迹都没有了。

    散落碎裂的人体模特支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九歌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往楼上走去。

    办公室里,依旧冷冷清清,白九歌在办公桌坐了下来,

    身旁袭来寒意,接着是昨天那个女老师的声音:

    “梁老师,你今天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差。”

    “我准备了一杯咖啡,你可以尝尝看。”

    一杯咖啡放在桌面上。

    白九歌看了眼咖啡,说了声好,没有拿起的意思,

    寒意却始终缭绕在身旁,仿佛白九歌不喝,她不会离开。

    没辙,白九歌只能拿起来,抿了一小口,

    无糖咖啡,苦的舌头都在发涩。

    白九歌面部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过于甜和过于苦的东西,他都十分的不喜欢。

    “怎么样,好喝吗?”女老师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挺好喝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苦咖啡?”

    日记中写过,梁子肃也经常会点上一杯无糖咖啡,白九歌故意地问道。

    “我平时观察注意到的。”

    女老师开心的说道,仿佛得到了表扬,心里乐开了花。

    “梁老师,今天有两个家长来找你,你注意一下。”

    白九歌翻开课本,一边在电脑文件内记录,一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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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找我?”

    “好像是因为昨天的事,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不太友好。”女老师说道。

    白九歌眨了眨眼,

    该不会是昨天修理的那几个小鬼找了家长投诉,今天上门讨个说法?

    这学校连校长是谁都不知道,他们能找谁讨说法?

    “行,我知道了。”白九歌点了点头。

    女老师问道:“需要我帮你解决一下吗?”

    对方的脸似乎就凑在肩膀上,耳边袭来一阵寒气,钻入耳内,

    白九歌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礼貌地回应:“不用麻烦了。”

    又聊了几句,

    上课的铃声敲响,白九歌拿起课本,才得以摆脱的机会。

    回到一班教室内,这次的学生倒是老实了许多,

    讲台的桌子上,没有了学生们热情关爱的小礼物,

    这都是白九歌昨天友善教导得来的效果。

    当然,白九歌知道只是对于自己,其余课程的老师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走上讲台,学生们齐刷刷地起身问老师好,

    白九歌只是微微点头,打开新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茶,

    也没盖上盖子,就这么放在桌面上。

    学生们眼巴巴地看着保温杯,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坐着。

    这是一种挑衅,也是一种警告,

    如果班上还有这么一两个刺头,他会继续友善地开导他们。

    “昨天我教的东西应该都没忘吧,写几道题,抽几个同学上来做做,

    做好了有糖果,错了没关系,一点小惩罚下次记住就好了。”

    白九歌双手撑着桌面,微笑地说道,接着转身在黑板上。

    教室内一片寂静,唯有粉笔在黑板上敲击的声音尤为清晰。

    学生们的目光纷纷落在那保温杯上,

    一个个都缩着脑袋,没有动静,

    虽然白九歌背对着他们,但总感觉那后脑勺长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

    课程进行到一半,全班学生都在埋头默写着课本,

    白九歌拿着长尺,交叉着双手站在讲台上。

    趁着这会儿,目光扫视开来,

    一班的学生有五十四人,

    从这些学生里,白九歌并没有找出昨晚阿土那几个小鬼的身影。

    “他们是撒谎了,还是不是这一届的学生?”

    时间点点流逝,转眼到了下课,白九歌拍拍手掌,收拾着课本,说道:

    “今天大家都很听话,没有个别调皮的,

    老师希望明天你们能继续保持,再接再厉,下课。”

    白九歌夹着课本,拿着保温杯,出了教室。

    回到办公室,将课本放在一边,打开了电脑,

    他打算查查往届一班的学生,兴许能找到阿土那几个小鬼的信息。

    或许是喝了太多茶水的缘故,内急的厉害,白九歌去了趟卫生间。

    从厕所格间里出来,白九歌到洗手台面前洗澡,

    看着镜子里的梁子肃,他的五官很端正,

    即便不笑也能给人亲近的感觉。

    想到了照片里那个狞笑病态的梁子肃,

    白九歌试着模仿地笑了笑,结果根本笑不出那种感觉。

    “看来我扮演的还完全不到位啊。”

    甩了甩双手的水渍,白九歌从卫生间里出来,

    却发现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挡在了门口。

    白九歌出来,他们没有让开的意思,

    灰暗的脸上,仿佛带着死人般的僵硬,直勾勾的眼神让人颤栗发毛。

    “两位有什么事吗?”白九歌抬头,平淡地问道。

    对方开口了,声音仿佛能将人带入冰窟,使人的耳朵阵阵刺寒:

    “我们是唐小龙的父母……”

    白九歌眼神变了变,很自然地退回一步,

    不着痕迹地取出裂骨锤,藏在身后,微微笑道:

    “原来是小龙的家长,你们的孩子在学校表现不错,

    有什么事找我也不用堵在厕所门口吧,去办公室聊怎么样?”

    昨天一枚鼠骨钉打裂了唐小龙的额头,

    不必问,肯定是人家家长来找算账的。

    两人没说话,两张死人脸紧紧盯着白九歌,

    加上蔓延的尸斑,给人一种窒息的死意。

    他们往前一步,将白九歌逼入卫生间内。

    “我们专程来学校,是向你道歉的。”

    白九歌一阵愕然,还以为听错了:“道……什么歉?”

    “我们的孩子性子顽劣,不懂事,很抱歉冒犯了您,

    给你造成困扰,你教育他是对的,我们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两人面目冰冷,语气却充满了歉意,

    甚至对白九歌有着隐隐的畏惧。

    这个剧情是白九歌没有意料到的,他已经最好抡出裂骨锤的准备,

    这突然的道歉,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你们的孩子变成那样子,也不生气?”

    白九歌问道,裂骨锤造成的伤势可是永久的,痊愈不了。

    “是他应得的,如果你还是无法接受我们的道歉,

    我们愿意替孩子承受你的怒火。”两人说道,肿胀的面部轻微地蠕动。

    虽然心有疑惑,但白九歌还是回道:

    “不用了,孩子知错就改就行,

    我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这件事就到这里吧。”

    两夫妻一听,惨白的面部蠕动的痕迹更加了,像是表达着感激。

    “那不打扰了,梁老师。”

    两人微微弯腰点点头,走出卫生间,

    当白九歌出来时,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自家的孩子受伤,做父母的怎么可能不心疼?

    这两人肯定也很愤怒,但似乎很畏惧自己,

    怕遭到自己的报复,才不惜上门道歉。”

    白九歌当然很清楚,害怕的不是他,而是梁子肃。

    梁子肃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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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九歌不得其解,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从学校资料里,得到了一份往届六年一班的学生名单。

    白九歌喜欢将一些简单而又关键的东西记在脑海里,

    昨晚上表演名单上阿土几个名字便是其一。

    目光扫视在电脑屏幕上,一届届的六年一班名单上,

    足足看了将近半个小时,双眼都有些生疼,

    最后从一份十年前的学生名单中,找到了那几个小鬼的名字。

    “十年前,是11届的表演系学生,模样和个子都没变,

    白天不见踪影,晚上才能出来,

    虽然是诅咒在囚禁他们,但没有什么痛苦的惩罚,下诅咒的人目的是什么?”

    秦梦一边心想,一边将这几个小鬼的资料都打印了一份,夹在自己的课本里。

    “除了那个叫亚男的孩子,其它小鬼的信息都有了,

    今晚上再回到那个表演室,了解一下那个叫亚男的孩子。”

    当工作变得枯燥,时间就会相对的流逝较快,

    白九歌呆在教学楼浑浑噩噩地度过时间,转眼就到了下午放学时间。

    白九歌拿着啊土几个小鬼的资料,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此时天色渐黑,阳台外光线昏暗而朦胧。

    白九歌打算先到饭堂吃完饭,结果刚出门,

    就见柳老师提着一大袋的鲜肉蔬菜回来。

    “小梁,这是要去食堂?不用这么麻烦了,

    就到老师的屋里头吃吧,尝尝老师的手艺。”

    柳老师显得很热情,或者说梁子肃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打开门,邀请白九歌进屋。

    白九歌瞥了眼屋内的昏暗,下意识地拒绝道:

    “不了吧,太麻烦老师了,我去饭堂随便吃两口就可以了。”

    “你之前答应的挺勤快,现在又不想了,是嫌老师家里脏吗?”

    柳老师的面部就像一张坏死得树皮,

    这会儿没了笑容,有着说不出的恐怖。

    “我那孙女,你不是还要看看么,这点小忙也不肯帮帮老师?”

    他提着袋子,站在那里,

    身形佝偻显得弱不经风,

    散发的鬼气却是让一边的门框如被白蚁啃食,层层地脱落。

    “老师,我只是不想麻烦,怎么会嫌脏呢?”

    “你不嫌麻烦的话,那就尝尝老师你的手艺吧。”白九歌笑道。

    听到这话,

    柳老师的面容缓解了一些,拉开门走了进去。

    白九歌跟在后面,也不知道柳老师的视力很好,还是怕光,

    屋内的灯泡的光线微弱的可怜,只能依稀照亮屋内的布置家具,一些角落尽是漆黑。

    “随便坐坐,老师很快就弄好。”

    柳老师倒了杯热水,放在白九歌身前,

    随即系上了围巾,提着那袋淌着血水的新鲜血肉,进了厨房。

    白九歌没有拿起一次性杯子,目光扫视在周围,

    屋内给人很潮湿的感觉,还隐隐有着一股霉味,

    空气中还似有似无地弥漫一种古怪的臭味。

    一面墙上,挂着几个相框,

    里面是柳老师和自己家人的照片,

    说是家人,实际都是只有和孙女的照片,

    女孩的父母不知所踪,也没听柳老师提起过。

    奇怪的是,那相框里柳老师的面容清晰可见,

    他孙女的面容却模糊不清,就像是打上了一层马赛克。

    白九歌起身,凑近了去看,

    依旧看不清女孩的面容,每一张照片亦是如此。

    伸手拿下一个相框,轻轻地擦拭,白九歌微微眯起双眼。

    柳老师从厨房里出来,见到了白九歌的举动,

    也没有生气,笑呵呵地说道:

    “那是我孙女的照片,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白九歌说道:“是挺可爱的,跟老师你有几分相似。”

    柳老师听到后面那句话,像是非常享受,

    笑了两声,又回到了厨房内。

    白九歌将照片挂回在墙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柳老师,问道:

    “老师,你那孙女呢?怎么没见出来?”

    “哦,每到这个点数,她都要睡觉,

    等弄好了饭菜,就带她出来。”

    欻地一声,

    厨房里的菜下油锅了,柳老师翻着锅里的菜,回复白九歌的话。

    白九歌坐在客厅里,没有再乱走。

    当窗外的天色全黑了,柳老师端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摆放在桌面上。

    菜的香味弥漫开来,菜相也十分让人有食欲,

    看得出柳老师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白九歌坐了下来,看了身旁的空位:

    “老师,小孩不能太嗜睡,对身体也是有坏处的。”

    柳老师解下围巾,擦了擦手,搭在椅背上,笑道:

    “行,我去看看醒来没,我那孙女以前很爱说话的,

    不知道怎么的,现在不喜欢说话了,胆子还很小。”

    “待会儿你小声点说话,可别吓着她。”

    说着,柳老师进了房间,

    白九歌试着夹了下桌上的菜,没有什么怪异的味道。

    很快,柳老师出来了,手里推着一个轮椅。

    秦梦有些愕然:“老师,这是?”

    “唉,我这孙女不知怎么的,

    身体越来越虚弱,也不肯吃东西,生活都不能自理,

    只能把她放在轮椅上,所以老师才让你看看。”

    将轮椅推到桌边,柳老师拿起那碗流食,

    掀开那盖在上面的单被,开始一口口喂自己的孙女。

    白九歌的眼皮跳动。

    表情在这时变得怪异无比,

    因为以她的视角看去,那被层层衣布包裹的,分明是一具骷髅。

    一个小孩的骷髅头!

    不知道风干了多久,眼洞内还残留着少许的血肉,

    蛆虫从里面攀爬出来,掉落在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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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九歌从进屋时,闻到的怪味的源头就是这里散发出来的。

    柳老师丝毫没有在意这些,用勺羹舀起碗里的流食,

    放进那崩裂的下颚裂骨里,流食倒进去了,

    又从下面流出来,而在那被子的下面,又爬满了蛆虫。

    惊悚,恶心。

    此刻的白九歌只有这两个感觉。

    柳老师喂了几勺,用纸巾擦擦自己的孙女,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这孙女身体好像越来越差劲了,不过也不是件坏事。”

    “我儿子和儿媳当年出了车祸早早就没了,

    留下一个孙女跟我相依为命,外面的世界太险恶了,她就一直这样呆在家里也挺好。”

    “不过身体一直这样也不好,会生病,

    小梁,你看得出我孙女这是得了什么病么?”

    白九歌看着轮椅里的骷髅,问道:

    “老师,你孙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不知道,有好几年了吧。”

    柳老师有喂了几口,还小心翼翼地擦拭嘴的部位。

    “那年她身体很差劲,突然就不爱说话,

    也不爱吃东西,我就一直拿她放在家里了。”

    “你看出什么了么?”

    白九歌沉默片刻,微微笑道:“没事,

    你孙女就是得了一点厌食症,过阵子就好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你看,我女儿正跟你打招呼呢。”

    白九歌朝骷髅头露出了几丝笑容,一时间,

    他不知道该替他孙女感到可怜,还是替柳老师可怜。

    突然,白九歌的神色一动,

    注意到了什么,从那满是恶心流液的被单里,取出一个红色手绳。

    盯着手绳,白九歌神色变化,突然问道:

    “老师,你的孙女叫什么名字?”

    “我孙女叫唐妍,以前是个很活泼的孩子,

    还是表演系的学生,才艺双全呢!”

    柳老师放下碗勺,很是自豪地笑道。

    白九歌深吸一口气,怪异的神色在脸上愈发之重。

    唐柔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既是陌生,又是熟悉。

    不就是昨晚舞台室里,那几个小鬼的那个大姐头女孩的名字么?

    名字相同,或许是巧合,

    但随身物品都一模一样,巧合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昨晚那个大姐头女孩带着的红色手绳,

    上面的蝴蝶结跟白九歌现在手里的是一模一样。

    “柳老师的孙女,就是那个被诅咒的女孩,

    孙女变成了这样,他为什么一点都没察觉?”

    见白九歌拿着手绳,柳老师笑着说道:

    “这根手绳,是我亲手编织给孙女的,代表着平安。”

    “平安么,真是个好寓意。”

    白九歌拿着手绳,像是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老师现在不比年轻了,

    不仅记忆差,耳背也很严重。”

    梁老师继续给自己的孙女的喂食,即便炒好的那些菜凉了,他也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没什么老师,

    我是问你,当初你孙女是表演系的,那演戏一定很好吧?”

    “那可不是,我孙女还拿过很多学校里的很多奖项呢。”

    柳老师抚着胡须,脸上又是那自豪的面目。

    “不过,后面她突然就不演了,

    那个表演系的小公会也解散了。”白九歌一听,连忙问道。

    “为什么?”

    “不太记得咯,你老师这脑子越来越不行了,

    明明好像记得很多东西,但要真正去想时,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老了,老了。”

    柳老师叹息着说道:“我现在都是指望我这个孙女,

    以后能有个人给我送终就没遗憾了。”

    白九歌只是附和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当一个人遭受到崩溃式的巨大打击,就会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世界里,

    无法去接受现实世界的残酷,幻想身边的东西都是美好的。

    柳老师是不是如此,白九歌不知道。

    但他知道,就这样让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对他最好的结果。

    一顿饭局,在温馨而又诡异的气氛下,很快度过。

    白九歌从宿舍里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的空气有些闷,白九歌打开了门窗,让空气流通一些。

    又去喂食了一下阳台的鹦鹉,白九歌坐在办公桌前,看了看时间。

    “今晚行动的时间早一些,凌晨两点半后,那些诅咒的纸人就会冒出来。”

    那些诅咒的纸人,暂且构不成威胁

    但也烦人的很,可以避开,白九歌自然想尽量避开。

    “按照柳老师的话,

    那几个表演系的学生,当初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后面表演公会解散。”

    “而那之后不久,唐柔就死了。”

    “如果我查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就能揪出那神秘校长了?”

    白九歌自语,或许校长就在那几个小鬼里面,

    就算不是,也肯定跟校长有直接关系。

    白九歌不想再去想,线索就这么点,想多了只会损耗脑细胞,

    倒不如放松一下身心,有助今晚的行动。

    闲暇的时间里,白九歌总喜欢借助读作来度过,

    梁子肃喜欢十宗罪这些书籍,白九歌看了几天,发现自己也入迷了。

    “在惊悚世界里追书,恐怕就我一个了吧?”

    白九歌喃喃着,翻动张页,

    结果一张纸片从夹层里掉了出来。

    白九歌捡起那张纸片,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我会把你最美的那一瞬间,永远定格在那里,

    也会倾尽所有,将你的模样,永远存放在那里。”

    谁写的?

    白九歌看着字迹,感觉陌生又熟悉,结果翻过背面,

    就看到了梁子肃的名字,至给他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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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写给他那个女朋友的?”

    白九歌挑了挑眉,明明是挺优美的一句话,却让他感到莫名的惊悚。

    “这明明是梁子肃的字迹,为什么我会感到陌生,又熟悉呢?”

    白九歌察觉到了这个怪异的感觉。

    他喃喃着,盯着纸片上的字迹。

    反复观看,一字一字地去看。

    突然地,他瞳孔一缩!

    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起身,

    去翻找柜子上那些课堂的笔记资料,

    翻着以前梁子肃的那些的那些笔记。

    原本整洁的桌面上,顿时变得凌乱不堪,

    一张张试卷翻落在地,还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水杯。

    水杯砸在地上,碎裂开来,水溅的到处都是,浸湿了那些试卷。

    白九歌全然没有理会,他双目飞快地浏览那些笔记,

    翻出一本又一本,一张又一张的笔记资料。

    终于,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白九歌靠在桌椅上,神色不断地在变化。

    这些简单的笔记,让白九歌差点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通过这个细节的发现,让白九歌内心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

    那么此前在梁子肃身上的种种谜团,种种反常行为,

    都将迎刃而解,得到很好的解答。

    目光又落在床头柜那里的那张合照上,

    盯着女孩那灿烂的笑容,白九歌的面色,带着几分沉重。

    这时,墙上的钟响了一下。

    单单是白九歌忙碌的这点时间,钟点就已经到了十二点。

    “梁子肃的问题先放着,现在先把重心放在主线上。”

    白九歌起身,又去换了一套方便行动的休闲套装。

    而此时,外面的夜色又渐渐变得敞明,那是月光在倾洒。

    白九歌起身出了门。

    当轻轻关上房门,白九歌消失在了廊道的黑暗中。

    而在他离开后,另一头的走廊,走出一道身影。

    身影阴寒地盯着白九歌离开的方向,那布满血丝的眼球,充斥着浓郁的杀意。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房门的门把上。

    如果白九歌看到他,一定会认得,这正是之前在对面阳台上自残的男子……

    ……

    又是寂静的夜。

    白九歌从宿舍楼离开,回到了校园这边。

    校园还是那种幽静荒凉的感觉,不同于昨天,

    今天教学楼、综合楼的一楼楼梯口的铁门,都被锁住。

    白九歌直接扯断了铁门的锁,往综合楼上走去。

    这一次,白九歌有明确的目标,所以直接奔上顶层楼。

    这一层楼是最昏暗的,悠长的廊道,弥漫着沉闷的气息。

    许许多多的杂物堆积,白九歌看着这些杂物,

    就想到了昨晚被纸人操控的那些东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很快,又回到了舞蹈室这边。

    室内一片漆黑,白九歌打着手电筒进来

    照在空荡荡的舞台上,看了看时间,刚好是十二点半。

    “看来是我来的太早了。”

    白九歌坐回昨天那张观众席位,等待着表演者出现。

    时间点点流逝,白九歌也不着急。

    幽静的环境,恐怖的气氛,

    身边处处都是未知的黑暗,无一不挑战着白九歌的胆子。

    他始终平静着,瞧着二郎腿,等待着。

    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突然舞台上的聚光灯火打开,照射在正中央的位置。

    紧接着,从远处的黑暗里,传来几道嬉戏的笑声。

    啊改第一个冲到了聚光灯的光圈内,

    高举双手,欢呼地叫道:

    “耶,我是第一名!

    今天我要演爸爸,大福给我演儿子!”

    大福从后面走出来,敲着他的脑袋:

    “想屁吃,偷偷抢跑还想作数?今天你继续演我儿子!”

    大姐头唐柔从后面出来,没好气地说道:

    “都别争了,今天的角色全部听我安排!”

    “别忘了,我才是表演公会会长,

    不听话的,就别演了,把戏份让给啊土!”

    大福和啊改撇了撇嘴,满是嫌弃地说道:

    “那小子演技这么烂,让他来,肯定毁了整个小品!”

    啊改看着四周,呆呆地问道:

    “话说,怎么不见亚男?

    那家伙该不会又罢工了吧?”

    “那家伙肯定又耍大牌了,连着好几天了,

    唐姐,把他踢出公会吧?”大福建议道。

    唐柔瞪了他一眼:“把他踢了,你来想剧本,

    你脑子有他灵光吗?”

    “别废话了,各自看一下剧本,先排练一下,等等他。”

    “咳咳咳。”

    就在这时,台下传来几声咳嗽,是白九歌在假意咳嗽,

    他不弄点动静,估计一直会被这几个小鬼当成空气。

    这一咳,这三个小鬼好像还真才发现白九歌,齐刷刷地朝他看来。

    白九歌被这个眼神盯着有些发毛,干笑了两声:

    “真巧,又见面了。”

    结果几个小鬼的回答却是:“大叔,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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