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徐府人多走得慢。
周贤淙带着付雪茹快马出城往西南走,出了京城在一处小镇上的客栈歇宿,等候接母亲和弟弟妹妹的人汇合。
入夜,星辰流转,云雾连天,要变天了。
还剩十多天除岁迎新,这个年……只怕不得安生。
周贤淙立在客房窗前,望着远处的夜色,心头愁云密布。
往后该何去何从?
当真跟徐肃一起反了小皇帝么?
他倒是不怕,只是……
他回身看了一眼困倦得倒在床上睡着了的人,烦躁地挠挠头。
莽撞了,没好生问问她的意愿就将人抱着一起跑了。
他叹息一声,伸手关窗,忽闻一阵疾驰而来的群马发出的马蹄声。
神策营的马掌用的马蹄铁比别的军队用的厚重些,马蹄声沉闷得多。
是母亲他们来了!
“嗯?是不是来了?”
刚才还睡着的人忽然醒了,坐起来打着哈欠揉着眼问。
付雪茹心里惦记着,睡梦中隐约听见声音就醒了。
人马到了客栈前,都还没下车,孩子们吵着问,“大哥哥和嫂嫂在这里吗?”
脆嫩的声音传到楼上,付雪茹瞌睡醒了,兴奋地跑出房门下楼。
看见周老夫人带着孩子们进来,欣喜地叫人。
“老夫人!”
孩子们跑过去围着她。
“嫂嫂!”
“嫂嫂!”
付雪茹揽着几个小的数了数,“一、二、三、si……”,四没有。
她又看了一遍,少了个最小的,“央央呢?央央怎么不在?”
几个小的不说话,付雪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看向周母,“老夫人,央央怎么没来?”
周老二说,“嫂嫂,我们离开云麾将军府的时候跑得急,央央……央央落下了……”
付雪茹愕然,脑子转得飞快,想起她偷了哥哥的令牌之后就跑回了徐府。往常几个小的都是跟在她身后一个带着一个,从没有落下过的。
偏偏这一回出了纰漏!
“怪我!是我没看好孩子!”付雪茹自责,“央央是不是还在我哥哥府上?”
几个孩子互相看了看,点点头,“应该是。”
付雪茹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丢了就好。我哥总不会为难一个孩子。你们肚子饿不饿?嫂嫂让人给你们准备了吃的,走,去吃东西。”
周母在一边看着付雪茹带着孩子们的画面,朝边上的儿子点点头,“等咱们安顿下来,你就别去当什么将军了,就在家,跟雪茹生一窝孩子,多好。”
周贤淙也觉得雪茹适合带孩子,可天下不安,小家就不会安。
“以后的事还需从长计议,再说吧!”
周贤淙带着人按照急行军的速度快速朝庸城靠近,终于赶在下雪这一日到达庸城。
徐肃他们一行就没那么顺利了。
庸城在柳州西,最快入城的路便是斜穿柳州西行。
然,柳州乃付家的势力范围,付霖威必定事先去了信过去,让人拦截。
徐肃未免节外生枝,从柳州北绕行,又因着陆曦曦身子弱,放缓了速度。
如此一来,需要多花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庸城。
一路上,徐肃亲自守在她身边,时时注意着她身体状况。
一日阴云遮天,昏暗的马车里,陆曦曦靠在徐肃怀中,握住他的手翻看。
红线已经过了中指指腹,奔着最后寸许之地延伸。
陆曦曦心慌不已,直起身认真劝他,“徐肃,找地方停下来解毒吧,保命要紧!”
徐肃摇摇头,“没事,先安全到庸城吧。解毒事小,解毒之后必要数月休养才能恢复。若这期间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不能让你处于险境之中。”
他抚了抚她鬓边的发,见她微微蹙着眉头,不大舒服的样子,岔开话问她,“怎么了?身子哪里不舒服?”
他自然的探进她的小袄里,摸摸身上是不是干的。
陆曦曦不安的动了动,隔着衣裳捉住他的手,脸色不太自然,“你别动……”
看她突然别扭起来,徐肃不放心,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问,“到底怎么了?要不叫夕瑶大夫来看看?”
这事实在是难以启齿。
陆曦曦埋进他怀里,扶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呐呐道,“你摸摸就知道了。”
生产完孩子,孩子一口奶都没吃。
吴嬷嬷担心她身子亏损,想着法地给她补身子。
身子是养得不错,可……可奶水也跟着涨了起来。
源源不断的奶水没处出去,往外渗不说,还胀得两腋疼得碰不得。
徐肃摸到一片濡湿有点明白过来,“那现在怎么办?我能做什么?”
陆曦曦捂着脸想立刻死了算了。
夕瑶大夫提醒过她的,奶水积在乳房里会坏事,挤也没用,手指的力气达不到深部,挤不干净,必要有人吸出来才行。
陆曦曦含糊不清说了句什么。
徐肃没听清,“你说什么?”
太丢脸了!
陆曦曦不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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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肃手底下的软柔成了一整块,可见非一日所成。
她宁愿忍着也不愿告知他,徐肃想到了点什么。
他嘴角噙着笑,无耻地威胁她,“你要是不说,我去请教吴嬷嬷了。”
说罢便要扣车厢叫人。
陆曦曦慌了神,忙扯住他的手,“别!”
她半垂着眼,满脸艰难,“你…你帮我……”
最后一个音被她吞了。
“帮你什么?”他调笑。
“xi…吸……”
他低头衔住她唇,深深吸了一口,“像这样?”
陆曦曦反应过来他早就明白了,就是故意逗她。
恼他,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控诉,“你怎么这样坏!”
他又含住她的唇,“你不也喜欢……”
路上落了雪,冒雪行了半日,细碎的雪渐渐变成鹅毛大雪。
在前头引路的人,几次踏空失了马蹄,险些滚进沟渠里。
道路难行,他们带着好几辆马车冒雪前行极容易出事。
徐子桓看了看天上的云层,估摸着这雪一时半刻停不下来。
为了安全,徐子桓敲响车厢禀报,“大人大雪封了路,是否寻个地方避一避?”
他们在马车里还好,风雪严严实实关在外头,那些骑马的护卫遭了大罪了。
各个冻得面色青白。
陆曦曦听见徐子桓的声音,拍了拍徐肃,拢好衣裳。
男人到底不如婴儿,通奶这事不得章法,胡乱啃咬,陆曦曦感觉自己都要被他咬烂的,疼得不行。
徐肃也没好到哪里去,又要办正事,又要压制体内的冲动,极不容易。
他替陆曦曦盖好被子,将车门开了一条缝朝外看。
坐在车里不觉,外头已是白茫茫一片。
外头的护卫身体不冷,但手脚和脸都冻得够呛。
他问,“到了何处?”
徐子桓望望与天相接的原野,“到了丰州地界。”
丰州……
不巧得很,丰州兵备道张鸿文跟徐肃小有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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