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肃秘密回了京城,路上遭遇了好几波刺杀,有神机营的人,也有被人买通的江湖人士。
他身边带着飞羽卫羽卫顶尖高手,一路杀回京城。
到了淳王府,见到受了惊吓的皇帝,得知了事情的全部。
这么多年,神机营除了首领李梁隐藏在宫里,其他人全部改换身份,分散在禁军之中担任要职。
平日里是禁军大小统领,一旦神机令现身,全部听令神机营调遣。
因此甄婧霜才轻易掌控了整个皇宫。
徐肃看着皇帝问,“皇上,既然先帝没有解散神机营,为什么神机令不交由你保管,反而给了公主?”
皇帝都被吓懵了,睁着双惊慌的眼,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那个疯妹妹追来。
甄靖霄叹息一声说,“皇上不知道神机营的存在。父皇将令牌交给十妹,是希望她在必要的关头能护佑皇上安危。”
这个必要关头……
他看了徐肃一眼,到底没说明。
徐肃明白了,先帝担心别人造反,只有给一母同胞的妹妹才是最安心的。
或许正因为如此,才助长了公主的妄念,继而生了主宰天下的心。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三个人各自揣着心思。
过了好半晌,徐肃说,“既然她想掌管天下,那就让她在皇位上坐几日。等皇上休养好了,随时用她的法子悄无声息换回来便是。皇上以为呢?”
甄靖雱如一只惊弓之鸟,稍有响动都能吓死他,就算现在他们想送他归位,他也不愿意。
唯有一点他放心不下,“樱樱……樱樱该怎么办?二哥,你能不能再进一趟宫,把她也救出来啊!”
甄靖霄沉默。
救皇帝已是天时地利人和,并且,大火过后,如果找不到皇上的尸体,甄婧霜肯定会严查皇帝的下落,能不能藏好皇上都是个问题,救陆梓樱……
两人安抚好皇帝出了屋子。
甄靖霄骤然想起来,“对了,我救皇上的时候还救了两个人。”
徐肃不以为意,抬步往外走。
“是濮神医的两个弟子。”
徐肃怔了怔,想到体内的毒,估计已经要攻入心脉了,笑了笑,淡淡嗯了一声。
甄靖霄被他的反应搞懵了,“怎么就嗯呢,你不是在找他们吗,现在人找到了,你体内的毒有希望了!”
徐肃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往外走,“如果找不到曦曦,活着也没意思,一切听天由命吧!”
徐肃没在京城多停留,又折返南下寻找陆曦曦的踪迹。
临行前,唯恐淳王护不住皇上,将羽卫五大高手留给皇上,嘱咐他们司机带皇帝往西南去。
西南柳州东,群山之中,徐肃建了一座城,原本是打算等他死后,留给子桓的。
现在子桓入朝,用来暂安皇上最合适。
朝中发生了不少事,甄婧霜不断换掉徐肃在朝中的人,试探他的底线,见他没反应,越发嚣张,大刀阔斧想将天下,完全掌握在她的手中。
三个月过去,密使南巡的仪仗将南边的州府都逛了一半。
徐肃带着穆启几乎将整个南方跑遍了,还是未找到陆曦曦的下落。
眼看着火毒已经到达心脉,又沿着经络漫延开,现下已然到了手腕的位置。
若毒到达中指指尖,人大约就该气绝身亡了。
他立在万州城城楼之上,望着车马人流不绝的街道,心中已然不抱什么希望了。
这里是最后一座城了,如果这里再没有……
只怕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又过三日,找了不下十家家主名叫李姿颐的。
十扇门,每开一道都不是他想找的人。
次次期待着,次次落空。
徐肃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已经变成了火星子,随着他的生命渐渐消逝。
————
月明星稀,一轮浑浊的月照着小巷里的青石板路。
前阵子下过一场雨,雨水忘记带走湿寒,寒气晕进空气里,再纳进心肺里,刺痛一片。
激得人咳嗽不止。
付雪茹这几日着了寒,夜里时常咳嗽两声。
惊天动地的声响惊动了别家的看门狗。
汪汪乱叫着,一只叫嚷起来,连带着一片人家的狗此起彼伏的叫。
偶尔有人被自家的狗吵醒叫骂几声。
深巷街肆不如深宅大院清幽。
来了三个多月了,日子安稳过着,没多差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陆曦曦出身深宅,极为不适应周围大姐大妈们说话的方式,以及行为习惯。
周围的街坊见他们这对新来的小夫妻,一个生得俊朗,一个娇俏,举止之间透着一股清贵。
总爱带着孩子来院里跟她说几句话,陆曦曦没有不欢迎的。
孩子们发现院里养了只松鼠,开心坏了,总要来逗它玩。
孩子们满地跑,欢声一片挺好的,只是……
那些妇女们极爱吐槽附近其他人的私事,说话嗓门跟锣鼓似的,不仅喷口水,还还到处吐痰,这……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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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曦曦被咳嗽声吵醒,掌了灯,披衣起来去付雪茹的房间替她盖被子。
付雪茹担心病气过给她,忙赶她回去。
陆曦曦见她咳得脸色不正常的红,去找富川,让他去请大夫来瞧瞧。
寒风刺骨,陆曦曦嘱咐富川多穿些,将手里的风灯给他。
正要送他出门,有人扣响了门环。
这个时辰谁会来?
两人对视一眼,富川扬声问,“谁呀?”
隔着一道门,付霖威厚重的声音传进来,“富川,是我。”
富川面色一喜,“是公子!”忙跑去开门。
付霖威身披冷霜,穿着件银色披风立在门外,月色照不清他的脸色,只照见他珠玉般的身姿。
他立在门口,隔空望着陆曦曦,启唇问富川,“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
屋内传来咳嗽声,富川说,“小姐病了,白日里喝了药仍不见好,小的正打算去请大夫来。”
小松鼠也被吵得睡不着,跑了出来,在门楣上爬来爬去,不知道忙活什么。
付霖威朝身后的人一摆手,一名护卫拱手离去,他挥开披风抬脚进门。
“你歇着吧,我让我的人去请了。”
来了客人,该张罗着待客。
陆曦曦将人引进屋,“外头霜重,付世子进屋坐吧。”
付霖威听见她的称呼,脚下一滞,再抬起来时带着涩重,缓缓步入厅堂。
陆曦曦喊拣馥和携香烧茶待客,富川去帮忙生火,将地方留给他们。
她捧着肚子在堂上坐下。
堂上烛火昏昏,时隔多日再见,感慨万千。
付霖威柔柔的目光一寸一寸碾过陆曦曦,良久吐出一句,“你还如以前一样,没变。”
陆曦曦半垂着眼,眼里清淡,没太多波澜。
她不欲再提过往,说起当下,“我都听说了,皇上嘉奖你平海寇有功,命你进京受赏。”
她抬头望向他,眼眸里跳跃着烛火,“下次再见,该叫你付大人了。”
付霖威搁在膝上的拳头紧了紧,“曦曦,其实我……”
门外传来一阵轻响,又有人扣动门环。
“想来是大夫来了。”陆曦曦起身去开门。
拣馥泡好了茶出来,送到厅堂,见陆曦曦去开门,快步跟过去。
天气寒冷,门栓津寒,拣馥费了些力气拉开木栓打开门。
骤然对上一双隐在夜色之中的眸子,如暗夜虎狮一般,透亮之中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拣馥吓得往后撤了一步,愣愣的望着外头的人,“相……”
陆曦曦见她不对劲问,“怎么了?”
说着拉开门看,一只染满鲜血的大掌临着面门抓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转了方向抓住旁侧的门框,死死扣住。
月亮不知何时变得清明起来,洁白的月色洒落下来,陆曦曦看见那只抓住门框的手指节泛着白。
那只手……
陆曦曦不自觉抖了抖。
她认出来了。
那只手十分霸道、缠绵,无数个夜晚缠着她纤长的指,她柔软的发,她白嫩的足,以及身体各个细微的部位。
时而挑逗,时而盘弄,霸道占有,极少温柔抚摸。
陆曦曦脖颈僵硬,缓缓转头脖子陡然对上来人的眼,心中的惊讶化为恐惧。
“徐……徐肃!”
她正要关门躲避,却见门外的人轰然倒地!
陆曦曦这才看清,他浑身都是血,倒下的一瞬间喷出好大一口血来。
她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受,惊恐、害怕、担忧、还有松了一口气。
徐肃眸色昏沉,抬了抬手,想抓住陆曦曦的裙摆,费力抬起的手颓然坠落,手心里滚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
陆曦曦长长呼出一口气,压下心里复杂的心绪,微微抬头望着天边那轮月,冷声说,“拣馥,看看死了没。”
拣馥害怕徐肃,就算人死了余威还在,她抖着手蹲下身去探鼻息。
摇了摇头,“还有一丝气息。”
陆曦曦抚了抚肚子,声音比月色还冷,“还没死?等咽气了直接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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